難不成生命就要結束在這個地方了?
絕望不止一次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帶來的壓力也不是一層一層的堆壓在我的內心,我一路不敢回想那些遇到的東西。
這羣人中,只有我一個人有這樣的標記,所以,這趟渾水我必須要蹚。
我來到我們落下的位置,黑暗中有一條繩子垂下,光亮已經到不了如此深的位置,這條繩子寓意着什麼我不再想鑽透,我越過繩子在往前走,眼前突然出現個東西擋住了我的去路。
到了…
是胖子口中的石像…
我調製手中的電筒到強光模式,往上照射,發現這具石像不是我腦海中想象的如此簡單,儘管我做好心理準備,可是當看到石像那一刻起內心不由得震撼。
是佛?不,是魔?
它並非是我們看到的佛像,而是一具高高聳立的魔像,在它腳下不僅顯得我如此渺小,還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心裡那陣被人盯得發毛的感覺也在靠近石像前如此強烈。
我嘗試着圍它轉一圈,走了十分鐘也就走過它其中的一直腳掌,在它的兩隻腳下,有人影坐着,本身就半吊起來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我小心的靠過去,發現是個外國人,看他身上的着裝或許是跟那夥人一夥的,我屏住呼吸,小鋼炮打上保險,提放着它會突然活過來變成活屍咬我一口!
用手碰一碰死屍竟然動起來,但是往側邊倒,死屍背靠着的位置有一整灘黑色的液體,我用手摸了摸,扭頭看向倒在一旁的死屍,他的後背一攤黑色的污垢,用鋼棍扒了扒,後背的衣服就跟開叉口般,一道從脖子處貫穿尾骨的大口子赫然出現眼前,雪白的皮肉和那道黑漆的口子成了個鮮明的對比,我才明白這人是被開了後背流血過多致死的。
可是又發現他不是流血過多,本貼着後背的脊骨不翼而飛,這種屍體活過來也起不來!
我大膽的上手翻,不僅發現這老外脊椎骨別什麼東西用力的撤下來,就連裡面的脾臟,腸子等重要器官也跟着不翼而飛。
現在躺在我面前的是一具任何器官都沒有的空殼!
我扭頭試着尋找,要是這人不是在這死的那後背開這麼大個口子一定會有血跡,但卻找不見。
一股冷氣在我的後脊椎處冒出來,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我強忍着內心的害怕,再去翻這人的屍體。
手上留有一把突擊步槍,型號叫不出來,我熟練的拆開彈夾,發現彈夾裡面的子彈全都打空了,腰間還有一把手槍,也跟步槍一樣,彈夾內空空如也,四周卻找不到子彈殼的蹤跡。
看着地上的這具死屍,我嘴角微微上揚,對着屍體調侃道,“真活該,好學不學非要學着踩紅線!”
我把他的屍身翻過來,果然,在他的手腕處也有一個跟我一樣的刺青,可它的刺青不鮮豔。
說不定鍾琪琪手腕上也有刺青,想到這裡還不算壞,至少死的時候還能拉一個墊背的。
我翻了翻這傢伙的揹包,竟從裡面翻出一件稀有的物資,炸藥包!
想不到這人出來蹚渾水彈藥不帶夠,帶炸藥!
雖說小是小了點,可是還能湊合着用,剩下包裡就是幾包壓縮餅乾和一條繩索,全部打包帶走,我手裡已經拿着炸藥包,就準備爆破,可現在問題來了,我該炸哪?
這是個令我琢磨的問題,我好像記得默問過我該怎麼做,我一時心急忘了問。
這讓我懊悔不已,現在回去已經是不可能了,但至少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炸的人,我始終堅信辦法總比問題多。
剛拿出手的炸藥包又塞回揹包裡,打算接着圍石像走一圈,在黑暗下,只有擠壓在心中無法塵定的恐懼感和孤獨感。
繞到了石像後面,看到一個凸起來的石板,越靠近才發現那一塊凸起來的石板是一塊類似於古時候祭臺一樣的東西,祭臺四周科滿了奇異的花紋,幾具骸骨躺在祭臺上。
這是祭祀用的人祭,可我對這種東西並不感興趣,反倒是這些人祭下有個圖案讓我醒目。
我一棍子掃開上面的骸骨,露出骸骨下的一個熟悉的圖案,是那朵像花一樣的刺青圖案。
圖案就跟染上了燃料一樣透露着詭異的鮮紅,刻畫在圖案上面每一條凹槽被什麼液體灌滿,我伸手去接觸一點,在手指細細揣摩,湊到鼻子前嗅了嗅,一股沖鼻血腥的味涌上來。
這朵花有三個角,其中兩個角已經被鮮血沾染,只剩餘一個角,我掏出刀子劃破手掌,把鮮血擠落進槽孔內,可這個槽孔就跟無底洞一樣,鮮血流到手麻都沒見灌滿。
我突然明白這一個角欠的不是我一個人的血,而是一羣。
是這個地方了,沒錯!
除了這個祭臺,還有那個石像!
但一個炸藥包炸不了多少,我選擇物盡其用,掏出放在後背的鋼棍,兩根拼接在一起,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揚起一棍子猛的朝祭臺砸下去。
這一棍子砸偏了,砸在石板上,石板炸裂成一塊塊,甚至還連帶着附近幾塊的石板一同碎裂。
造構奇特並不是沒道理的。
我調準方向,對着目標,這一棍子恰巧落在祭臺的正中心,伴隨着一聲悶響祭臺出現輕微的裂痕。
還真有用!
再次調整悶棍,發揮最大的力道,對着祭臺猛地砸下去,第二下祭臺上出現更多的裂痕,再次揚起悶棍,這一下當場把祭臺砸的四分五裂,三下悶棍身體已經吃不消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氣。
看這個樣子祭臺下面的確是有什麼東西,可現在已經沒有體力看了,我從後背掏出小噴,換上兩顆新彈,就在我剛合上槍膛時,眼前的祭臺突然傳出幾聲動靜。
這個聲音就像是有人用指甲不停的在石灰牆上刮,發出刺耳的聲音,另我全身雞皮疙瘩豎起,動靜不大,響了一小會,可即便是這樣我的心也提起來,沒敢去拿槍,生怕我看着祭臺裡的東西,那祭臺下的東西也在盯着我。
但很快,響聲再次想起,這一次的騷動幾乎是貼着自己的耳朵,上面蓋着的巨石開始動起來,看着眼前的東西我不由得屏住呼吸。
下意識把小噴握在手裡,手指時刻把握在扳機上,只要一有什麼動靜隨時都能開槍,凡是什麼屍體什麼怪物一槍打不死就再開一槍,可當看到上面的亂石被扒開口,探出來的東西直接讓我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