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紫看着如櫻,眼神認真的很,因爲女孩子之間一直都有奇怪的感應所以如櫻的情緒弦紫是能感受到一二的。
“如櫻,你還好吧,其實我不是反駁你的意思只是我現在真的很煩啊。”
“我知道你的話說是有道理的但是我還是覺得心裡哽的很就是對炎墨和我發生的那件事情過不去。”
如櫻看着弦紫語言變得有點犀利起來。
“弦紫,這是你一直覺得的過不去,你從來都沒有從根本上想過你自己有的想法是不對的。”
“你之所以覺得一切無法原諒只是你覺得放不下面子,如果不是因爲你放不下面子你也許就不會拒絕炎墨的求婚,如果不是因爲你哥哥那個時候進去了你不會把所有的錯責推到炎墨身上。”
弦紫喃喃的說。
“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麼想的,明明就是炎墨的不對關我什麼事啊。”
“我已經做出來很大的讓步了,我在他面前強顏歡笑那麼的遷就他,甚至在受到他母親的鄙夷之後還沒有說什麼好不好。”
弦紫頓了一會,繼續說。
“如櫻真的是炎墨過分了,他寧願在沒有見過我的時候過來提親,如果我不是南宮家的小姐那樣他不是應該提親成功了嗎。”
“所以我是心累但是那樣的情況我還是沒有多責怪。只是在那一刻我哥哥進來的時候炎墨他都沒有想到我當時有多麼尷尬而只記得給自己披衣服。”
“甚至沒有顧及我被他推倒在地上只披了一件薄衫。如櫻,我那一刻覺得羞憤死了你可以理解。”
如櫻走過去輕輕的拍拍弦紫的背。
“你還是靜下來好好想想我說的話,至於炎墨你說的確實沒有錯但是你有沒有從開始想過,其他所有的原因可能都是次要原因但是你還是給自己一個交代怎麼說也是你給炎墨下的藥的。”
弦紫被如櫻說的臉紅起來,不過還是有些惱羞成怒的狡辯起來。
“我也沒有讓炎墨負責啊,這個孩子我弦紫只想自己要不要炎墨考慮這些,我可能連告訴炎墨的興趣都沒有。”
如櫻看着弦紫又是糾結又是想硬撐着說自己沒有錯地樣子有點無奈,於是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收拾就準備離開了。
如櫻想心結這種東西並不是靠幾個人幾句話就可以說通的,所以不想逼弦紫太緊怕起反作用。
弦紫的身體情況好了一點以後如櫻就沒有說不讓別人過來,因爲別人不說如櫻也知道南宮揚總是偷偷的跑過來張望。
如櫻想着自己到底來者是客如果有什麼事情做的太過喧賓奪主一定會讓下人在背後議論的。
南宮揚看到弦紫那裡終於解禁了,忙不迭的回去哄騙自己的娘子陪自己過來看看自己的寶貝女兒。
弦紫平日的胃口好了起來,所以身體也跟着好了不少,就連臉色在藥浴和藥膳的滋養下紅潤起來讓南宮揚和絃紫的孃親都放心了不少。
弦紫知道自己最近一
直讓爹孃很操心所以也很是自豪的說如櫻的醫術有多好。
南宮揚已經看出來弦紫好了很多,心裡自然對如櫻是很欽佩的,不管南宮揚在外面做事多強硬在自己的妻女面前卻是很溫和的。
甚至有的時候在別人眼裡半點不同人情的南宮揚爲了哄小時候的弦紫開心願意給她當小馬騎。
所以在南宮揚的眼裡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就是自己的小太陽,而自己的妻子就像自己的掌上明珠。哪怕自己的妻子身世普通,南宮揚覺得遇見她就是一種幸運。
弦紫也想着要不要給炎墨一個交代,那交代是當面說還是寫信交給他,弦紫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要說孩子的事情比較好。
不然總是覺得這樣他們之間會感覺怪怪的,最重要的就是如櫻提及的藥是她下的,她總不能追究責任因爲嚴格說來是她的不對。
而炎墨在外面也急得很,他想着自己這樣等下去不僅沒有結果而且如果南宮家再橫加阻攔,說不定他就算一直等下去弦紫在裡面也什麼都不知道。
炎墨越是着急就越無措如果是別人前去拜訪南宮家還有可能,他一個提親被拒絕的又鬧的弦紫耿耿於懷怎麼說也是沒戲了。
炎墨實在沒有辦法乾脆就硬着頭皮跑去找江于謙,因爲江于謙的面子南宮家不能不給。
實在不行自己就去求求江于謙讓他看着兄弟情意的份上帶着自己混進南宮家,雖然炎墨不自信自己可以說服弦紫,但是怎麼也比現在的無所事事坐以待斃強啊。
江于謙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着炎墨意味不明的微笑,硬是笑的炎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江于謙,你就直接和我說你同不同意我的要求吧,不要這樣子陰惻惻的對着我笑,看的我心裡實在是發毛。”
江于謙無奈的聳聳肩,一副悉聽尊便的表情背過身繼續氣定神閒的喝茶,其實江于謙就是幸災樂禍而且替弦紫打抱不平。
炎墨也就是活該人家女孩子對他那麼癡心死纏爛打的時候,炎墨擺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但是現在別人女孩子被他傷透了躲他躲得遠遠的時候。
他又發現了自己對她不是一點感覺的沒有,像炎墨這樣自作自受的江于謙覺得讓他吃點苦頭煞煞傲氣都是好的。
炎墨咬牙切齒的看着無動於衷的江于謙,如果是平時炎墨有求於江于謙,只要江于謙堅持炎墨就不會跟着強求。
只是這一次的事情和感情有關所以炎墨也百年難得一見的低聲下氣了一回。
江于謙雖然覺得炎墨做的不對但是兄弟那麼多年了,自己現在也不能看着炎墨乾等着旁邊袖手旁觀啊。
“算了,算了,我又能怎麼說你呢,我給你機會。”
“不過你自己要好好把握,至於最後的事情也不是我可以決定的,我覺得你最好拿出點真心最好皆大歡喜,有的時候有舍纔有得。”
炎墨早就興高采烈的回去了,路上還想着見到弦紫自己應該怎麼說。
想想自己以前也實在是混的很,不過只要現在弦紫還是一個人那麼他就有機會爭取,而且弦紫對他動過情他認爲自己多少還是有幾分勝算的。
江于謙嘆了一口氣,覺得炎墨還是想的太簡單了或者是太過自信了。
沒有誰會爲了誰停留在原地,什麼都會變的,江于謙相信這個可能也是因爲遇見了如櫻,他心甘情願的等待儘管他知道如櫻的情況是什麼樣的。
不過只要如櫻願意或者說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幫如櫻達成她的期望一切就會慢慢的好起來的。
江于謙有的時候覺得如櫻還是有點當局者迷了,很多事情都沒有她想的那麼重要。
如櫻是怨恨也可以說是不甘心曾經遭遇過的事情,還有就是心疼自己付出的感情和失去的孩子。
太多的複雜願意遮住瞭如櫻的眼睛所以她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所以除了哲兒她還需要一個信念支撐着自己。
所以報復景寒成了如櫻全新的追求,有的時候江于謙知道如櫻的心思,只是一直不願意打斷。
江于謙很喜歡這樣鋒芒畢露的如櫻,無疑如櫻憑藉自己的能力達到了很多她之前想做到的事情,甚至江于謙都覺得那些事情交給他做,他也不一定會做的比如櫻更好。
江于謙知道只要如櫻有自己的追求她就會這樣下去,雖然江于謙心疼但是卻不好插手因爲他知道如櫻的自尊心太強,所以在如櫻的眼裡江于謙從來都表現出平等尊重的樣子。
就算是在暗地裡面幫如櫻也是不動聲色的樣子。
如櫻只是以爲自己是藉着和江于謙的一點關係所以別人不敢侵犯但是實際上在如櫻的那一片江于謙的防護程度比自己這裡還要上心的多。
甚至江于謙都做到了在自己這邊犯錯還有迴旋的餘地,特別是遇到一些有身份背景的人相犯江于謙還要給他們留幾分薄面。
但是如果是誰在如櫻那一片犯事,江于謙簡直就是完全把自己行事的果決狠厲發揮到了極致,所以在如櫻那裡她纔會那麼清閒還有時間去拜訪弦紫之類的,甚至連暗閣都跟着閒置了些日子。
如櫻在弦紫那裡待了一陣子就急着回去了,也不知道哲兒是怎麼想起來的,估計是太想自己了所以去求着師祖給他送的信吧。
哲兒雖然認得一點字不過湊一封信也是挺不容易的,小寧哲也很聰明的沒有讓人代筆,遇到他不會的他就在旁邊配上一個淺顯易懂的插圖。
尤其是在信的最後面,小寧哲足足用了一張紙畫了一幅畫,小孩子的筆法都是比較稚嫩的,不過不管是誰看到自己的孩子給自己畫的都會很感動的。
小寧哲畫的不是別的而是他依偎在孃親的懷裡睡覺,那種感覺竟比如櫻平日裡看到的那麼多感人的事情還要讓她心軟。
所以如櫻當天就去和絃紫說了自己要回去的事情。
弦紫還有點捨不得勸如櫻多留幾天,不過如櫻把小寧哲的信給弦紫看了,弦紫也就沒有阻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