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那日爲何不跟上我們?害得爲兄我還爲你擔心了半晌!”渡天童聽到卓知遠開口了。反倒是沉下了臉,很顯然,這也是愛之深纔會責之切。
聽到這般責備的話語,卓知遠的心頭也是涌起一股暖流,再看到緋羽臉上也掛着關切的表情,心中更是感動不已。
這種感動,換做旁人也會覺得心中暖洋洋的,更何況是卓知遠這等自小便飽受冷眼,甚至都不曾感受過關愛之情之人?
“大哥,我錯了,,那日有清源山的兩人跟蹤其後,我擔心他們的知了你們的落腳之處,會引起清源山討伐於你們。立腳未穩總是容易出現諸多不便,因此小弟我便留下來攔阻於他們。等到殺了一人又退走了一個之後,我也不知你們的去向了弟我回山心切,還望大哥不要見怪!”
渡天童聽了,臉色當即緩和了下來,他又何嘗不知道卓知遠是在替通教攔住敵人?剛纔的責備之語,也只是情深意切而已。
緋羽緩緩開口:“知遠你回山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天下傳說紛紜,我們也不知究竟。”
卓知遠點了點頭,開始從自己和渡天童以及緋羽分別之時說起,如何殺了易東來,又是如何跟封少承達成默契,自己再如何上山,如何殺了五大長老,都源源本本的跟二人講述了一遍,聽得二人也不禁爲之動容不已。
其實渡天童和緋羽離開之後。找到了合適的落腳之地,渡天童是很着急想要直撲清源山的。但是緋羽卻攔住了他。一來她覺得卓知遠縱便問不出個究竟,自保也應當足夠,即便是緋羽自己,也未必就敢說一定能拿下卓知遠不讓他逃脫了。二來呢,緋羽倒是沒想到卓知遠這次居然能一舉殺了清源山五大長老,原本想的是他會經歷一場挫敗。而有一次挫敗的經歷,對於卓知遠而言也是好事一件。
於是她才攔阻了渡天童,不想讓渡玉童去幫他。當時緋羽對渡天童說的是:“你以爲你的本事,能阻止知遠離開麼?”
渡天童權衡了一下,雖然知道自己已然是第七層末那識的修持,可是卻也沒有必然的把握留下卓知遠,自然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清源山也沒有那般的本事,那非恩老禿賊,還不至於這般爲老不尊親自出手,而且,我聽說那個老禿賊如令人在南海,閉關苦修,蓋因他們與月仲奕幾近撕破面皮了。就憑如今清源山上的那幫貨色,縱然知遠佔不到什麼便宜。叫他吃些虧倒是可以做到,但是指望留下知遠,怕是他們還沒那個本事。而知遠心中,怕是也不願我們橫加干涉,雖然你是他義兄,但是這事情說起來,畢竟算的上是清據山的家務事,我們這般貿貿然插手,卻也有失偏頗。他們清源山可以背離天下大道,我們卻是不能,以我通教如今的實力,更是不能輕舉妄動。不如你便讓知遠吃些苦頭,到時候再跟他提出施以援手,他反倒容易接受的多。”
渡天童雖然極剝情願,但是緋羽句句在理,終於還是將他攔了下來。
後來聽說卓知遠幾乎血洗清源山,着實也叫二人嚇了一跳。算出卓知遠此番必然來到西京,通教教中之事也已經安排妥當,二人便當下飛往西京。掐指一算。便知道卓知遠和月仲奕已然碰過面。想要見到卓知遠,來找月仲奕自然是最好的方法。
而且,恐怕不會有人想到,月仲奕和通教還頗有一番淵源,月仲奕年輕的時候,曾經去過天嶽烏,也正是從那之後,月仲奕便一直存下了扳倒清源山的念頭。月仲奕這一身修持。雖然並非全部來自天嶽島,更大部分是由於他本門的真訣,但是卻不得不說,他能夠用短短几十年,便站在當世第一高手的位置上,跟天嶽島有着相當大的關係。
所以,渡天童和緋羽自然便想到了來找月仲奕,也如此輕鬆的便可以以一個被通玄界斥之爲邪教的身份,依舊出現在太師府中。
卓知遠說完自己這段的境遇之後。當然也問起渡天童和緋羽爲何會來到西京,二人便也將這些解釋了一下,只是隱去了月仲奕和通教的關係,只是說月仲奕平易近人禮賢下士,並沒有深說。
雖然卓知遠多少覺得有些奇怪,不過聯想到月仲奕怕是一直都想除掉清源山始教這個可以騎在大胤皇朝頭上的大山,如今見到兩名第七層末那識的高手,如果不產生結交之心才奇怪呢!哪裡還會管他們是不是什麼所謂的邪教,況且他們的邪教之名都是拜清源山始教所賜,若是能除了清源山,天底下誰還敢說一句他們是邪教?
三人將這一切都說畢了之後,月仲奕才姍姍來遲,不過,卻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在肥孫卜,人家明顯是在給衆二人留時只不過,卓知遠依舊有些奇怪,按理說月仲奕叫自己來的自的是爲了讓自己見到緋羽和渡天童,卻爲何將自己單獨留在書房那麼長的時間。似乎這也有些別有用意的意思。但是卓知遠卻不可能出言發問,也只能將這個疑惑放在了心中。
月仲奕此番見到卓知遠,倒是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問了問卓知遠這幾日和月猜都去了什麼地方,卓知遠一一回答。
“嗯,看來這西京城你該去的的方也都去的差不多了小猜好歹也是貴爲郡主的身份,跟你這麼滿西京的亂跑。有礙尊卑。”扔下這麼一句之後,月仲奕便端起了手邊的茶杯,意思很明顯,這是要送客了。
卓知遠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人家月仲奕這番話說的在情在理。以月小猜一個,郡主的身份,的確不適合整天滿大街的亂跑,更何況是跟着一個男人。
“草民知道了。”說罷,卓知遠便也站起身來:“若是太師沒有其他事情的話,草民也要告辭了!”
“嗯!”月仲奕哼了一聲,緋羽和渡天童也同時站了起來,紛紛向他告辭。
對於這二人的告辭,月仲奕到是說了一句:“姑射仙子暫且留步,本太師還有幾句話要同仙子商議。”言下之意,渡天童他卻是不管的。
緋羽聽罷,笑着對渡天童說道:“天童,你怕是也想跟知遠再聊聊。你們先去吧,本尊隨後便到。”
渡天童眉頭微微皺了皺,不過還是退了出去,跟卓知遠一同出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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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見見你那兩個小兄弟,是你的兄弟,以後便也是我的兄弟了”。網走出太師府,渡天童和卓知遠直接拒絕了管家安排的馬車,渡天童立剪就對卓知遠說道。
卓知遠笑了笑,也知道自己這位義兄雖然如今已經是成人的面貌,內心裡怕是還是孩童性格多些。這等猴急之事他很乾得出來,於是道:“一新和雲高還在閉關,前幾日太師賜了他們一人一顆人靈丹,他們需要煉化藥力。今日小弟便與義兄一同喝上幾杯吧”。
“月仲奕好大的手筆,怎地沒給你也賜上一顆麼?”饒是九百多歲的老妖怪,聽到人靈丹這種直接可以增進修持的丹藥,不免也爲之動容。
“當日他也曾準備了我這顆。不過我卻沒要,不想受他恩惠,以免將來有什麼事故。”
“嗯,男兒當世,便該有這份骨氣!走,喝酒去!”
他們這邊慢慢走出了太師府的衚衕。往集市之上走去,很快進入酒樓之中,而在太師府內,緋羽靜靜坐着,也不言聲,只是等待着月仲奕開口說話。
過了會兒,月仲奕才緩緩開口:“仙子是否打算同卓知遠一併去到清源山?。
緋羽笑了笑,欠身道:“太師有何要囑咐的麼?”言下之意,便是承認了月仲奕的話。
月仲奕點了點頭:“若是老朽說希望仙子同貴教長老暫且按兵不動。不同卓知遠去往清源山,不知仙子能否應允。”
“太師之意,是緣孽相應,該由卓知遠自己完成此事?”
月仲奕緩緩點了點頭,心中倒是暗贊,和緋羽說話倒是省了許多解釋的麻煩。
緋羽又自笑了笑道:“可是太師卻似乎忘記了,我通教也和清源讓有滅教之仇,我與天童上山,也只是應我教之緣孽。”
“話雖如此,始終名不正言不順。通教對於老朽,也算是淵源頗深。如今你們立勢未穩,也實不便大動操戈,我不敢說是爲了貴教好,卻絕無惡意。卓知遠雖然修持算不得如何,但是就憑清源山那些人,還未必留得住他。讓他歷練一番也好。想必仙子也知道此子身上有一份嫁衣神訣”此中真訣並非修煉得來,而是他人爲他做的嫁衣裳。而且”嫁衣神訣,有一種特性。便是受挫越深,進展便越大,據我觀察,此子已然到了第五層身識的圓滿大成之境,佐以他身上還有些古怪的法門,便是連我也看不透的。單只是那網入第七層末那識境地尚且連一鏡都不曾窺得的鄧少艾。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且即便予以他大挫,怕是也只對此子有百利而無一害,不知仙子可能明白我的意思?”
緋羽笑顏如花,撫掌曰到:“太師所言極是,倒是緋羽欠慮了。緋羽明白該如何爲之了”。
“仙子還有後招啊,哈哈,也罷也罷,老朽就不多問了。此番既然來到西京,仙子不妨多盤桓數日。或許還有些意外之喜。”說罷,月仲奕再度端起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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