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看到高胖子捧着鍋,大吃特吃胡吃海吃,連一點湯都沒留下。不過,貌似現在沒多餘的水刷鍋吧,他伸着舌頭把鍋舔這麼幹淨,那我不是要吃他的口水?
我憤怒的想要斥責這個死胖子一番,可尚未張口,突然感覺胸口一陣劇痛,隨即大腦頭痛欲裂,像是要炸開般令人無法忍受,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良久後,我才覺得疼痛的感覺好了一點。
高胖子捧着鍋,緊張的蹲在我面前道:“源源,你醒了啊,爺給你留的飯,快吃吧。”
胖子邊說邊放下鍋,端起不遠處的軍用飯盒向我走來。我看到飯盒裡的湯食滿的冒尖,還散發着淼淼熱氣,頓覺胸口一陣暖意,下意識的心腸一軟,沒有張口教育他。
不料,我剛吃了兩口湯食,胖子就說道:“源源,多吃點,這可都是從爺牙縫裡省出來的啊。本來爺想全吃了,可剛吃下一半,突然響起萬一你醒來沒東西吃怎麼辦,於是就從鍋裡給你盛了滿滿一飯盒。”
我眨了眨眼睛,刺探的詢問道:“別告訴我你沒用飯盒,直接對着鍋吃的。”
胖子不解道:“小龍哥說自己沒胃口,我一個人吃還用飯盒幹嘛。”
我的面色瞬間變得鐵青,差點想要把碗扣到胖子頭上,我面色不善道:“這也就是說,你對着鍋吃了一半,然後給我盛了一飯盒你的口水。”
胖子雖然神經大條,但不是傻子啊,他見我目露兇光,忙把自己肥大的屁股向外挪了挪,離我遠了些才說道:“源源,你丫一大老爺們,又不是沒過門的小媳婦,一天到晚裝哪門子的文化人啊。不就是點口水嗎....。”
我憤怒的想要爬起來揍胖子一頓,但感覺渾身痠軟,沒有一絲力氣,只能無奈的作罷。尤其悲催的是我還要拿起勺子,繼續吃胖子的口水。惡劣的環境由不得我選擇,胖子雖然智商無下限,但有句話說的還有點道理。“爺尿都喝過......。”
我沒喝過尿,不知道喝自己尿是什麼滋味。但若真到了快要渴死的時候,爲了活下去,別說尿液,就是人血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喝下去。
我咬牙切齒的把飯吃完,恨恨的瞪着胖子道:“丫的。死豬一點不長眼色,沒看到你哥哥吃完飯了啊,還不快給你哥哥拿根菸點上。不知道飯後一根菸,賽過活神仙嗎。”
胖子撇了撇嘴,邊給我掏煙邊嘀咕道:“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我無語道:“你丫什麼智商啊,那叫丫鬟嗎,你見過有你這性別的丫鬟嗎。那叫書童懂不。我要有你這麼胖的書童,一定把他閹了當太監。”
胖子皺了皺眉頭道:“爲什麼胖就要當太監,爺招誰惹誰了,你這是歧視肥胖兒童。”
我一口煙嗆的眼淚鼻涕差點流出來,哈哈大笑道:“你的智商也就適合當兒童了,其實哥讓你當太監是爲你好。你想啊,太監沒有那能力,除非混出頭才能和宮女結婚對食。混不出頭的時候,他們只想找個有咪咪的就可以,所以你最適合了,因爲你的胸大....。”
胖子讓我氣得差點吐血,我們兩人鬥了會嘴,胖子突然臉色異常嚴肅的和我說道:“源源,你丫快點坦白從寬。你是不是外星人打入我軍的奸細。”
我哭笑不得道:“奸細尼妹啊,怎麼這麼問?”
胖子板着臉道:“嚴肅點,別嬉皮笑臉的,爺在問你問題呢。你丫到底是超人還是外星人?”
我清了清喉嚨道:“哥是正常人。別羨慕哥,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這種超能力的。”
胖子皺着眉頭,盯着我看了半天,看的我直發毛,不知道他想做什麼。良久後,他突然呲着牙,皮笑肉不笑的衝上來道:“源源,爺可是跟你出生入死啊,你要有什麼修真的秘訣,一定要告訴爺,讓爺也爽爽。”
我無語道:“去你大爺的,我要有那本事,還盜毛墓啊,別做夢了,你當這是小說呢。不過你傷口怎麼好的這麼快,才這麼一會功夫,你就活蹦亂跳了?”
胖子撇了撇嘴道:“還一會功夫呢,你都昏迷了三天了。要不是胖爺我天天給你喂肉湯,你哪有小命在這調侃爺。”
我翻了個白眼道:“得,我感謝你還不成嗎,這次我們要是能活着回去,我送兩個黃花大閨女給你。”
高胖子馬上眉開眼笑道:“一言爲定,你可別反悔,爺最愛黃花大閨女了。”
我和胖子在這聊得熱火朝天,爪子龍則靜靜的躺在睡袋上,閉着眼睛一言不發。要讓不知道的人看見,還以爲我們故意冷落他呢。不過,我和胖子剛聊完,他突然站起身道:“源源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事,沒事的話明天我們出發,到宮殿第三層。”
我停止了和胖子嬉笑,疑惑道:“你找到第三層的入口在哪了嗎?”
爪子龍點了點頭,我讓胖子攙扶着我從地上爬起,簡單活動了兩下筋骨,感覺自己只是有點脫力,沒大問題。我看了一下手腕的表道:“現在是下午兩點,我們明天早上八點準時出發。”
高胖子和爪子龍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左右閒着無事,胖子變戲法般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副撲克。我頓時徹底暈倒,這丫簡直奇葩中的極品,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打撲克。
不過,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確實挺無聊,玩會也不錯。華夏老百姓就是太實在,苦慣了,祖祖輩輩辛辛苦苦做奴隸,其實一個國家的強大,就是爲了能讓老百姓少吃點苦,多享受享受,勞逸結合。可在華夏國恰恰想法,若在延長退休年齡,那真的是一輩子當奴隸,死都不得清閒了。
我衝胖子使了個眼色,讓他把爪子龍拉過來,胖子的頭忙搖的和撥浪鼓似得。可撲克牌兩人玩有啥意思,沒辦法,我只好厚着臉皮把爪子龍拽了過來。
我們玩了一下午牌後,鑽入睡袋中繼續休息。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八點鐘,我們準時起牀,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向宮殿第三層進發。
我伸了伸腰肢,感覺自己的體力恢復了許多,心情也變出奇的好。死裡逃生的感覺怎麼說呢,就像便秘好久突然暢通了。我知道我這個比喻低俗惡俗,但俗好啊,咱一個窮老百姓,不俗難不成喝瓶路易十六裝有錢人?咱也只能俗點了。
我們走到大殿盡頭,進入了第一層的隔段,在隔段盡頭有一個石制的螺旋樓梯,我們上了樓梯,登上了最頂層的隔段。這個隔段最裡邊有一扇石門,推開石門後,我們來到了一個方方整整,面積不過四十平方米左右的石屋當中。
我一進入石屋,就本能的打了個寒顫,感覺到了一股陰森的恐怖鬼氣。我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把手伸向了腰間的手槍。爪子龍阻止了我的動作道:“不用緊張,這裡我仔細檢查過,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鬆了一口氣,開始仔細打量起石屋來。我發現石屋的中央,有一口遍佈灰塵,異常巨大的青銅鼎,而在石屋的牆壁上,則掛滿了各種青銅刀具。在刀具下方的地面上有一口石牀,牀頭和牀尾都鑽有洞孔,裡邊有生鏽的青銅鏈,我想這是用來綁住人的胳膊腿,好把人固定在牀上。
誰說我們國家在華佗的時候纔會開刀做手術,我們的老祖宗數千年前就研究怎麼給人剔骨剝皮、千刀萬剮了,這不是手術是什麼。而屋中央那口巨鼎,若我猜得沒錯,八成不是用來煮溶脂就是用來煮人的,反正在古代,只要是畸形怪樣的東西,十有八九都是用來害人的。
爪子龍乾淨利落的爬上巨鼎,站在鼎上面伸出手指,朝頭頂的牆壁上輕輕一按,一陣刺耳的機括聲響起,石屋一陣劇烈抖動。
大量的灰塵從頭頂落下,落了我滿頭滿臉。我捂着鼻子,赫然發現爪子龍頭頂的牆壁緩緩向兩邊分開,露出了一個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的洞來。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道:“小龍哥,你是怎麼發現這個機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