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牙仔正滿頭大汗的三英戰呂布,不想外面突然警笛聲大作。那三名小姐忙驚恐地穿起衣服道:“不可能啊,這個月紅包都給了,怎麼還查。這幫王八蛋,簡直喂不飽的狼,整天免費過來玩,還要拿紅包,結果一有事就拿我們充數。”
騷牙仔雖然精chong一上腦,就變成標註的腦殘,可剛纔他解決了一次,頭腦冷靜了不少,這是加錢正在搞第二次。他眯縫着瞳孔,下意識的從錢包拿出一沓錢塞到小姐手上道:“先不要開門,後門在哪,快帶我離開”“。”
騷牙仔是此道老手,對這一行頗爲了解。通常,這行當要麼有暗門,要麼有居民樓的出租房。有暗門的直接關門就可以進行,沒有暗門的則只在店內談價格,做的時候小姐先走,你在後面跟上,會把你帶到居民區租的房子裡。至於有暗門的門到底設在哪裡,那就看情況了。大致上要麼後門設在小巷中或大雜院,要麼直接設在頂牆,從梯子上去。
那位十八九歲的小妹胡亂套上鞋,領着騷牙仔出門順着屋旁的過道向正門的反方向走。過道的盡頭有個梯子,小妹先爬了上去,打開頂牆上的木板,到了樓上的房間,然後是騷牙仔。
不過,從樓上房間的門出去並不安全,仍會遇上警察,爲了以防萬一,騷牙仔咬了咬牙,走到窗戶前就想要跳下去。但就在他準備打開窗戶的那一霎那,他突然敏銳的擦覺到有點不對勁。
窗戶下面對應的是一條小巷,北京的小巷極窄。平常沒人呆在小巷中閒聊堵路。可今天小巷中突然多出了一些人。這些人有的躲在角落中。假裝看報紙,有的裝作行人走來走去,但他們的目光都飄忽不定,騷牙仔本能的擦覺到了危險,他咬了咬牙道:“你這裡有什麼衣服。”
騷牙仔長得又瘦又小,而店裡的三位女性,除了小妹外,另兩人的衣服他完全可以套上。事到如今他也顧不上那麼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再次塞給小妹一沓錢,三兩下從櫃子中拿出一條長裙套上、又穿上高跟鞋,找了個假髮戴在頭上,胡亂往臉上擦了兩下粉,戴上胸罩,往罩子裡塞了幾雙襪子,又順手拿了條紗巾圍在脖子上,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屋子。
這時警察早就衝進了髮廊,正在搜捕,而在髮廊的兩位小姐根本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自然不會承認這裡有男人來過。她們都不是第一天出來的雛,早在開門前就把騷牙仔用過的套子和衛生紙丟到馬桶內沖走。毀滅了證據,然後纔開門。
警方拿出通緝令,讓她們兩人認人,並告訴兩人事情的嚴重性,而這時搜捕的警察已經發現了暗門,一批警察順着梯子爬了上去,另一批則詢問了樓上居室的出口,直接從居民樓衝了進去。
騷牙仔剛往樓下走,一隊警察就把他撞向一旁,從他身邊衝了過去。他嚇得花容失色,忙快步走下樓梯,大搖大擺的走向街道,趁沒人注意,一頭扎進一條小巷。不料,那些警察衝到樓上房間後,一番恐嚇逼問,那名小妹忙嚇得全招了,警察立馬瘋了一樣追了上來。騷牙仔嚇得再也顧不得掩飾,脫掉高跟鞋,光着腳狂奔起來。
但守在樓下的兩名警察早發覺騷牙仔不對勁,但一時又沒反應過來,這時聽到對講機裡說出的話,立馬跟上騷牙仔的蹤影,死命的狂追,邊追邊拿出對講機講個不停。騷牙仔嚇得尿都快出來了,他剛跑到小巷盡頭,一隻粗壯有力的大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他嚇得剛想尖叫,對方猛然捂住了他的嘴,這時他纔看清,來的人是爪子龍。
爪子龍乾淨利落的解決了追來的兩名警察,和騷牙仔一頭扎入人海,消失在人海中。不過,警方並不會就此罷休,他們正在盤查這一帶的外來租房住戶,挨家挨戶詢問。幸好我早在聽到警笛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妙,收拾了下東西,跳上一輛的士閃人。
其實,我該感謝警方,每次他們都在繁華鬧市警笛大作,驅散人羣的同時,也等於告訴罪犯我們來了,若沒他們的及時通知,我即使第六感再敏銳,也總有失誤的時候,沒準就陰溝翻船,命喪黃泉了。
我坐着的士車逃出了三環,又換了輛車繞到了北京城的貧民窟,由一些板房組成的街道。北京別看表面繁華,其實越繁華的地方,貧民窟越誇張。這是因爲繁華會吸引窮人來扎堆賺錢,結果慢慢就形成了富人區和貧民窟。
這些貧民窟其實原來都是些四合院平房,只是房東想要賺錢,於是靈機一動,在自己房子上又蓋出一層工地那種紙板房,這種房不需要大工程,披個手續就成,租金也相對異常便宜,四五百元一個月,就是夏天熱死人,冬天凍死人,蟲子多的能嚇死人。
我鑽入貧民窟,花了五百元,立馬租下了一間紙板房,這間房子面積大概十二平方米左右,這就是房東的高明之處,多出一層房,每間房都隔成十多平方米,其利潤相當可觀。
不過,錢我不在乎。我之所以選擇來這裡居住,是因爲這裡龍蛇混雜,片警和當地居民都很熟,基本上從來不查。因爲一查大部分人都沒暫住證,會影響到當地人生意。北京可不是小山村,別說普通民警,就是局長也不敢得罪土生土長的當地老百姓。別看這些滿口京片子的爺們住在貧民窟,可說不定哪位家裡親戚就是大官,真不好說。
房東是一個年紀三十五六的女人,個子不高,瓜子臉,皮膚有些白皙。長得嬌小玲瓏,胸不大,但給人一種一手剛好掌握的感覺。她和我要了身份證,簡單登記了一下,然後和我講了下這裡的規矩,收了我兩個月房租,即轉身離去。
我把行李放下,不多時手機就響了起來,我的手機號碼只有騷牙仔和爪子龍知道。我倒也不怕警察發現,有手機的人太多了,而手機卡根本不需要任何手續,交錢就能辦出來,誰能猜出我用的號碼是多少啊。警察若是真能做到每部手機都監聽,並且秉公辦理,那我甘願落網。可就怕當官的第一個提出反對,這簡直是和華夏國的高層們作對啊。
我告訴騷牙仔住的地方,他和爪子龍換了幾趟車,繞了個圈子,悄悄地來到了我居住的街道。在離我不遠處的另一個院落,租了一間屋子。沒有人關心我們的到來,也沒有人關心誰被通緝。生活的壓力,讓人過早的忘卻了曾有的激情,混吃等死。這裡的人習慣上午忙活,中午吃完飯後打麻將或撲克,一直會打到深夜。
天色慢慢變暗,騷牙仔和爪子龍悄悄來到了我居住的地方。我關上門,目露兇光,一拳把騷牙仔打倒在地。事情在明顯不過,肯定是這丫惹出的禍事,連累了我和爪子龍。這丫簡直無組織無紀律,必須嚴肅處理,我要開展整風運動,好好糾正一下我們盜墓集團的不良風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