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40米來救一人
客棧的廂房內,嶽籬收拾着包袱,面容慘淡。
才幾天時間,他已經發病了兩次,一次是吳昕發現及時,沒造成什麼後果。
而有一次,他卻是狠抓着她的頭髮不放,生生將她的頭皮拉了一塊下來,甚至將她的胳膊拽脫了臼。懶
看着心愛的女子被自己這樣傷害,他又是懊惱、又是心疼,痛苦不堪。
所以,只能選擇離開。
他寧願躲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自生自滅,也不願再給這個女子一丁點的傷害。
客棧的門口,吳昕堵在了那裡,她一襲青衫、頭髮盤起,環抱着胳膊倚靠在門楣上。
就像早知道他會逃離一般,沒有一絲震驚,只是水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又看着他肩上的包袱,不發一言。
嶽籬抿了抿脣,一時窘迫得不能自已,他是答應過她,要留下來和她一起面對,一起尋找醫治的方法,可是......
低嘆一聲,他只得又轉身往回走。
他永遠拿這個女子沒辦法。
在她的面前,所有的堅持都可以瞬間瓦解。
一直到第七日的清晨。
一個女子的到來,徹底打破了小客棧的寧靜。
女子眸如月、脣如櫻、長眉似柳、黑髮如瀑,不施一絲粉黛,一襲翩翩素衣,絕豔空靈得如同降落人間的仙子。
她一踏進大堂,所有正在吃早膳的人的目光就被她吸引了去。
當時吳昕和嶽籬正坐在一個靠窗的位子,準備吃完早膳就去找已經約好的一位專治怪病的名醫。
在衆人唏噓的起鬨聲中,吳昕擡起頭來,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就是那日紅畫舫中,西陵殤包夜的那個叫雪兒的女子。
只是,她來這裡幹什麼?
雪兒的眸光淡淡掃過目瞪口呆的衆人,最終落在她和嶽籬的身上,淡淡一笑,便朝他們走了過來。
“你就是無心?”
在他們的對面,她落落而坐,動作優雅得無法比擬。
吳昕一怔,看了嶽籬一眼,點頭,冷冷地開口,“是!姑娘有何指教?”
她忘不掉那日西陵殤摟着她,笑得邪肆的樣子。對於青樓的女子,她沒有一絲好感,即使這個女子扮得再如何清純。
“受人之託,來救一個人!”女子淺淺一笑,絕豔傾城,她側首,將目光落在嶽籬的身上。
救人?
爲嶽籬而來?
雖心生疑慮,但直覺告訴吳昕,這個女子肯定跟西陵殤有關係。
自從那日之後,她也再沒有見過他,雖然心裡面像壓着一個巨石,但還是強迫着自己去屏蔽所有關於他的消息。
只是這個男人現在又讓人來救嶽籬,算是什麼意思?
見兩人遲遲不語,女子勾起脣角,起身站起,“看來你們並不需要!”
見她要走,吳昕一急,“姑娘,請留步!”
廂房內
嶽籬平躺在牀榻上,雙眼微闔,已被點了睡穴。
吳昕站在旁邊,看着雪兒自廣袖中取出一個玉瓷瓶,打開瓶塞,將一批細細白白的蠱蟲倒進嶽籬的嘴裡,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了,等它們將他心口的那隻被植進去的蠍子咬死了,我們再取出來,就可以了。”雪兒將瓶蓋蓋上,回頭睨了她一眼。
看着訓練有素的蠱蟲盡數爬進嶽籬微張的嘴中,吳昕眯眸,“西陵殤在你那裡?”
雪兒一怔,素手拿起桌案上的一把匕首,放到燭火上燒了燒,淡淡地說:“已經走了!”
走了?
“那……那他的傷無礙吧?”她舔了舔有些乾澀的脣,終究將那個迴盪在胸口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雪兒擡起頭,看着她,美眸中寫滿探究,“這些無心姑娘還關心嗎?”
“我……”
她關心嗎?她也不知道。
看到她窘迫的樣子,雪兒冷冷一笑,拿着匕首走到牀邊。
牀榻上的嶽籬大汗淋漓,眉心皺作一團,似是正承受着痛苦的煎熬。
雪兒伸手緩緩解開他胸前已被汗水浸透的衣衫,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嘆,“如果那日第一次發病就讓王爺將蠍子取出來了的話,你們三人就都不用受這麼多苦了!”
這章晚了,素子囧囧地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