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10米竊聽真相
“想看就走吧!”見吳昕沒有反應,她冷睨了一眼她,徑直打開珠簾,走進了中殿。
吳昕想了想,連忙跟了出去:“你就不怕我跟王爺說,其實你一直都是裝的嗎?”
梅妃回過頭來,挑眉:“你說了,也要有人相信纔是,我瞭解殤兒,他寧願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會輕易去相信任何人,還有,就是,等你認清了真相,讓你去說,你都不會說。”懶
口口聲聲真相,到底是什麼真相,要如此大動干戈?
吳昕不禁強烈地想知道起來,便也照着她的樣子,將黑布蒙在了臉上,“去哪裡看真相?”
梅妃冷冷一笑,徑直走了過來,將她一攬,夾於腋下,推開中殿的金鏤窗戶,飛了出去。
耳畔風聲呼呼而起,吳昕睜着眸子愕然看着這個夾着她飛翔的婦人。
天啊,她竟然還會武功,就看她這個輕功底子,一點都不會在她之下。
她到底還有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
在一個金碧輝煌、極盡奢華的房頂,她們落了下來,按照梅妃的指示,吳昕也跟着她一起,輕輕地趴在明黃色的琉璃瓦上。蟲
還沒附耳靠近,就隱約聽到兩個男聲,其中一個就是西陵殤的。
吳昕一怔,疑惑地看向梅妃,只見她勾着脣角,睨了她一眼,擡手在她們的下方小心翼翼地推開一片琉璃瓦。
透過琉璃瓦的縫隙,視線正好能看到屋中交談的兩人。
一個身着明黃色龍袍的中年男子,端坐在龍案邊的楠木椅上,是當今的聖上,而隔着龍案,站着一個絳紅色身影,果然是西陵殤。
“父皇所說的兒臣不是很明白,還請父皇明示!”
“殤兒何時也跟朕打起了啞謎?朕是問你留着那個西隅公主的目的到底是何意?還要如此大費周章,讓她頂着北國公主的名義?”西陵飛的口氣中明顯帶着不耐。
吳昕呼吸一滯,他竟知道她是陳落衣!
一顆心撲通撲通,她眯着眸子繼續朝下面看了過去。
沉默了良久,才聽到西陵殤的聲音:“還不是爲了我們東墨的千秋大業!”
“呵~”是西陵飛的笑聲,只是隱隱聽着有些冷然的氣息,“是嗎?還是爲了那兩塊斷玉?朕聽說有半塊已經在皇后的手上。”
“她手上的是假的,陳落衣脖子上的那半塊兒臣早已在第一天她昏迷的時候就換下來了,嬰寧從她那要來的不過是個贗品。”
“嗯,那另外一半呢?現在何處?”
“兒臣暫時也不知,可能在逃跑的西隅太子陳君浩手裡,反正有陳落衣在我們的手上,他遲早也是要現身的。”
“嗯.......”
下面的對話依舊在繼續,而吳昕的腦子裡早已經嗡做一團,說了什麼再也聽不進耳朵裡。
她甚至懷疑是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出了問題。
睜着大大的眸子,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下面那個絳紅色的身影,可那風華絕代、龍章鳳姿的身影,不是西陵殤又會是誰?
初夏正午的陽光照在屋頂上,在明黃的琉璃瓦上折出耀眼的光芒,而她卻感覺到了嚴冬的寒意。
她轉過頭來,目光呆滯地看着邊上的梅妃,渾身如篩糠般抖作一團......
西陵殤黑沉着臉踏進雲光軒的時候,吳昕正蜷縮在牀榻之上,雙手抱着膝蓋,將頭埋得很低,一頭如同瀑布的黑髮漫肩傾瀉,她一動不動,似是睡着了,又似在想着心事。
西陵殤擰眉,黑眸中跳動着兩簇怒火。
他走過去,一把抓起她的手臂:“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你不知道本王在約好的亭子裡找不到你,有多擔心嗎?”
他剛纔找瘋了,要不是守門的侍衛說看到她出宮了,他就差將皇宮整個翻過來了。
還以爲有什麼急事,誰知她竟然這麼悠閒地窩在這裡。
吳昕被他一拉,便緩緩擡起眸子,看着他,看着他絕豔而盛怒的臉。
擔心,有多擔心?
呵,她竟是忍不住勾起脣角,淡淡地笑了。
是啊,他是應該擔心的,如果她不見了,他這麼多處心積慮的陰謀就不會得逞,他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他是該擔心的。
也難怪,難怪,他會在昨夜的歡.愛之後,給她一粒藥丸。
她剛剛回府之前,已經拿到藥鋪去問過了,她果然沒有猜錯,的的確確是避子藥。
看來,他是不想爲以後留下牽絆啊!
看着她反常的表現,西陵殤一愣,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一雙黑濯石的眸子緩緩眯起,他有些探究地看着她:“你怎麼了?發生了何事嗎?”
二更結束,不知道還能不能出來一章?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