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嚇我一跳!可這棺材裡頭怎麼沒死人呢?”方文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我心中此刻是有一股莫名詭異的感覺忽然升騰起來,似乎這間墓室裡面的氣氛一下變得扭曲了起來,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了!
“這位馮爺,你找的東西...有點兒新鮮啊,呵...”我愣愣的看了看棺材裡頭說。
但是這時候低矮的墓門處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影子,我立馬回頭過去一看,竟然是剛纔那個一語不發的女人,她這時候正費勁的拖着那個蒙着黑布的籮筐走了進來。
方文一看她有些氣喘,就想上前幫忙,可我當即就拉住了他,慢慢的向着那墓門下來的位置漸漸的移動了幾步,只看着那個女人緩慢而又笨拙的動作,不再有什麼表示。
自從下了墓,這倆人就有些過分的平靜,現在連個弱女子都跟着下來湊熱鬧,我心中頓時有一種很操蛋的感覺隱現了出來。
“方文...這倆人不對勁,等會兒那籮筐...你...”
我連忙的趴在方文耳旁言語了幾句,對面的老頭和馮慶年剛剛從棺材裡面拿出了那東西,好像十分興奮的盯着看個沒完,沒怎麼注意我和方文此時略顯遠了些的距離!
“啊...”方文有些驚愕,但是連連點頭。
正當我要從兜裡掏根菸抽的時候,旁邊的女人忽然一個踉蹌摔倒了,嘴裡頭大喊了一句:“哎呀!快抓住他,他跑出來了,快!”
我和方文都愣了,十分納悶,抓...抓什麼?
剛纔一瞬間被她嚇的我簡直靈活的跟兔子一樣,一躍就往後跳出去了三兩步站在了墓門出口的位置,方文被我一拽靠在了我的肩膀旁邊!
“我靠!山哥,那是什麼東西!那是什麼東西!啊!啊...”
我還沒看到,方文這小子卻像是給嚇的魂兒差點丟了,叫喚的跟狗一樣,連蹦帶跳的就往我身後躲,弄的我有些蒙,只顧拉開他的身子往前看。
這一看不要緊,地上幾米多遠的地方一個綠幽幽的像是西瓜一般大小的玩意兒正慢慢的往那女人身後的方向爬去,活像極了一隻巨大的蟾蜍!
我瞬間就瞪大了眼珠子,嚇得汗毛根根直立起來,伸手指着前邊的那兩個人就叫道:“這...這是他孃的什麼東西!你們究竟是幹什麼的?”
沒有人回答我,那個老頭子見到這東西從那一直被黑布蒙着的竹筐裡頭跳出來的時候也是傻眼了,一個前滾翻就到了女人的身旁,腰間明晃晃的鋼刀瞬間就橫在的身前,十分戒備的望着地上這個東西,眼睛瞪的方文還圓!
這時候站在棺材旁邊的那個馮慶年回頭看了看我們,亮起了高嗓門叫道:“別激動!這東西是我們帶來的,要是大家不想死的話,就趕緊幫忙把它弄進那棺材裡頭去...”
我呆愣的轉過頭沒好氣的說:你開什麼玩笑?你們是閒自己命硬還是閒身上肉多了?找死也不尋個痛快的死法?
這幾個人簡直就是他媽的瘋子,這種東西不是個稀有的怪物,估計也是古墳裡頭遊蕩了近千年的野鬼,誰會吃飽了撐的抓這東西!
我直接把方文推向了後面叫道:“你上去,別在這白搭一條命,上面馬匹上的珠寶先給我收了!他孃的,看來老子今天是做了賠本的買賣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在地上蠕動着的那東西忽然就蹦了起來,速度簡直比子彈慢不了多少,那糟老頭子瞬間就被一張大嘴給狠狠的咬在了肩膀上,一聲慘叫震的我差點吐血!
這老傢伙手裡的匕首竟然沒有派上半點用場,剛纔那一亮相我還以爲有兩下子呢,原來是個他孃的囊包貨!一口被這東西啃的倒地亂叫了起來!
對面那個女的現在也不鎮定了,不絕於耳的尖叫差點穿透了我潮溼的鼓膜,只有那個瘦子馮慶年還算有兩把刷子,趕緊飛起一腳踹向了老頭子的肩膀,只見那綠幽幽的鬼東西十分滑溜的在地上又滾出去一個半圓的圈!
“羅思遠!你還不快幫忙!想我們都死在這嗎?”這馮慶年衝着我大喊了一句。
我心說他孃的我幹嘛聽你的,這一路下來我還以爲這傢伙是個多麼狠的角色,原來在這地方指望我呢,看了看那個嘴裡頭流着鮮血的怪物,我是腿軟的想跑路了!
望着這傢伙,我臉皮抖的都拉下了十幾公分,直接抱拳衝着他喊道:“各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
這一下可好,方文已經爬出去在外頭等着我了,傻子才和你們一塊對付這鳥東西了,我慌忙的轉頭想跑,可是這猛的一回頭卻讓我傻眼了,後頭的門他孃的不見了!
“我日你祖宗...你們是他孃的想讓我羅思遠死在這啊,這買賣真是坐到家了...賠的血本無歸,就賺了給自己買棺材的銀子!”
我大罵了一句直接向着對面那口棺材跑了過去,和對面三人前後的把這個鬼東西給夾在了中間,但是卻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纔好!
“姓馮的!我問你!這女人究竟怎麼回事?怎麼她揹着這東西一點兒事沒有?”
這小子晃着手裡的匕首慢慢的移動,拉着地上快死透了老頭和有些虛脫的女人衝我這邊就來,完全沒有聽見我的問話。
“我靠!你還真是執着!那老頭子是死定了,快放手!”
我剛喊完沒一秒鐘,這個老頭的肩膀當即就噴射出了一道半米多高的血浪,可是血液已經變成了焦黑的黑血,“嘎嘣”人也立馬蹬腿了!
這馮慶年發憷的往後倒了過去,正好被那個女人扶着向我這裡跑了過來!
“羅...羅思遠,這東西怎麼這麼厲害,快想辦法對付它,要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裡面了!快...”這小子結結巴巴的有些驚懼了。
我這時候真想一腳把他給踹出去,自己招來的東西竟然問我,前邊的這個東西此時像是有了主意一般,在遠處竟然像貓一樣打起轉來!
“我剛纔問你話呢,她怎麼回事?你們他孃的是白癡還是什麼?有病嗎?帶着這麼個東西?”我指着後面的這個女人吼着問。
這個馮慶年竟然有些呆滯,我從他眼神當中隱隱的看出,似乎他對這個女人不是很瞭解,頓時我腦袋裡的血液像是起了化學反應一樣,一股子酸氣從鼻孔就冒了出來。
“你們...真是有病!”我冷笑一聲,離開了他們兩步的距離。
可在我正驚慌失措的時候,這個女人卻幽幽開口說了一句話,差點沒嚇的我坐到地上!她說的這句話是:那個東西,我養了很久了!
我的後背這時候都開始冒冷氣了,這個馮爺拿着匕首站在前邊,像是剛纔和那東西打的還不過癮,想再上去幹上一架!
我摸了摸自己的腰,有些癱軟的問那女的道:“你...你是幹什麼的?”
可是這時候前邊的這個馮爺,卻對我說了一句“她是來幫我找東西的...”
我心說你姥姥的,找東西?不就是這個像油燈一樣的古怪玩意兒嗎?幹嘛還非得把老子給拽進來這趟渾水,這不是純粹...
腦子裡頭剛想到這兒,忽然覺得不對勁了,莫非這兩個傢伙是把我和這什麼鬼東西當成了一類工具給利用了麼?
一頭冷汗慎的我往後直退,而此時的這個美貌女子,卻一改之前害怕的表情,面色竟然變得陰鬱沉悶了起來,這張臉,簡直就像是地上的那個死人一般無二的僵硬表情!
“哼!老子明白了!這回老子算是栽了,不過你們想要我的命恐怕不這麼容易...”
我恍然大悟般的冷笑了兩聲,腳步慢慢的向着遠處離開,這樣一來就和那個鬼物和這兩人成了三角形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