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如此想也可以,要是有生之年能見到那東西,也算不枉此生啊!”軒爺對那東西十分讚揚。
一件遠古的古衣,如果有對這東西感興趣的人,我想除了那個老學究,也就是軒爺這樣的清閒的人了,估計這東西有什麼特殊的魅力,才讓他們如此的癡迷!
這時候,軒爺轉問我們:“你們說的那個人,我打聽過,不過還是一個學生...”
“哦?那教授認識嗎?”我感到十分好奇。
“他的家在北京,父親我認識...母親早就去世了,還有一個妹妹!不過奇怪的是...這人跟那趙夢雪的關係似乎匪淺...”老頭子舒展了開了臉上的皺紋,說出了這麼一個有意思的信息。
方文聽了就莫名的興奮:“哦...我說那趙夢雪怎麼也那麼邪門!原來蛇鼠一窩啊!”
“不對!我知道趙夢雪,家父常年和她們家有來往,而且我們是在一所大學裡面唸的書,這個教授應該知道,爲何卻說和那人有關係?”馮慶年不解的問。
“你們忘了?當時她從我那兒跑掉的時候,她們家來的那兩個人,其中有個女孩,是那眼鏡的妹妹,和這趙夢雪家,還有親戚關係呢!”軒爺解釋說。
這麼說下來,我倒是覺得那人死的有些屈了,自己一個人單幹,反而遇上了“屍變”,受了那麼嚴重的傷,而且現在竟然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現在回想起來我都替他喊冤!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趙夢雪現在怎麼樣了?”我十分感興趣的問軒爺。
“這誰知道...都成那樣兒了!還好沒再碰見他們家的人,不過...”軒爺的話說了一半,忽然停住了。
“不過咋了?”方文問。
“不過...你們現在回來...是要找那趙夢雪?還是想找那眼鏡的背景?這兩樣事兒可都不好辦啊,這趙家現在住的是舊宅,那眼鏡嘛...”軒爺有打住了。
“他住哪?”方文又繼續追問。
“他住的是警察局的宿舍,教授剛打聽回來,那小子是個科班的警校生,工作差不多都安排好了,弄去了一家街道的派出所上班,他還算是沒有離開學校!”軒爺有些惆悵的說出了這人的住址。
“我靠...那我們怎麼去拜訪?感情哪都不能去了?他就不回家?”方文很吃驚。
“今年一年,光耗在工作上,似乎盯着一個什麼東西不放了...”軒爺說。
“哎喲!您有口氣說完不行麼...那趙夢雪沒影兒了,我們得先找這傢伙,要麼就是,對了!我們就要找那女屍,山哥!”方文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衝我說。
“哦...對!來的時候有個人給了個十分奇怪的地址!不過,我覺得這地方現在應該沒了吧,二十年前的老房子,還是個...”我還沒說完,冬子一把拽走了我手裡的紙條!
當軒爺和那老教授看着我掏出來的紙條上面的字的時候,都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種十分古怪的表情,軒爺當先問我“小羅!這紙條...是什麼人給你的?”
我一聽就更奇怪了,幹嘛問這個:“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
“不是...這上面的地址,在當年是一處還算規模不小的醫院,不過現在嘛,已經是一所廢棄的學校了,但是我肯定那地方肯定還在,沒拆呢!”老教授很明確的指着紙條上的內容說。
接下來,軒爺給我講述了一下這張紙條上的那個地方,究竟是從何而來,而又爲何廢棄的緣由...
二十年前,那時候紅莓小區旁邊有一家兒童醫院,在那個年代,其實沒能有多少人專門的爲小孩去醫院看病,除非一些非常惱人的疾病,像天花、紅眼病這類傳染性比較強的病,我想家長還是能有這種往醫院跑的意識。
十分普通的那麼一個地方,我聽着也沒什麼十分光輝的歷史,不過當軒爺說起這什麼我要找的那女屍的時候,他卻提起了一個讓我們都十分陌生而又古怪的名字——百合!
解釋起來,就是這人叫白荷,但是人們叫着叫着,直接稱呼起來這麼個名字,彷彿原本的姓氏都被人們忘記了!
我只是提供了這麼一出地方,軒爺就能想到這麼一個人,我覺得就有些不妙了,似乎他要說的事情,得讓人做好聽什麼悲慘血案的心理準備!
果不其然,軒爺口中直接說起這人的死因,自殺!懸樑而盡,死不瞑目!還是因爲情傷!
叫百合的這位女子,在當初的年紀,也是周圍街道上的人覺得十分可愛的一個姑娘,長的也漂亮,就是在那家兒童醫院上班!來回走一趟最多二里地,十分方便!
但是僅僅一年不到,她這醫生的職業生涯,就以死亡告終了!這其中的原因,在軒爺口中說來,是因爲一個小孩!
方文這時候聽不下去了,嚥了幾口茶不滿的問:“死就死了!哪來那麼些亂七八糟的原因?是工作事故自己想不開自殺了吧?這種事兒多了去了啊!”
“不是!她那表面上是自殺,但是我曾經去看過屍體...很奇怪!”忽然老教授矍鑠的目光瞪了過來!
我們一聽就大爲的吃驚,原來這老傢伙竟然知道這麼些東西,上前連忙坐到了茶几對面,我笑着問:“教授!那麼說,這人死了之後,白家很傷心了?”
教授點了點頭:“何止傷心!掌上明珠,聰明絕頂的一個丫頭!而且...他爹還指望着她辦一件事,哼!最後竟然泡湯了!”
“那她究竟怎麼死的啊!”馮慶年也無聊的問了一句。
“被鬼殺死的!”老教授喝了口茶,語氣十分緩慢的透露出了這麼一個消息!
我們都坐不住了,方文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我靠!這麼邪門!小小年紀就招鬼?她什麼命啊!”
“不好說...我當時是這麼想的,但是後來回想,就算被鬼殺死的,她應該也有還手的能力纔對...爲何看起來如此平靜的死態?”老教授繼續講。
“等等!”聽到這裡的時候,我忽然不想聽了,點了根菸說,“您的意思...她有什麼奇特的能力?天生的?”
“對!她那雙眼睛,能看見我們看不到的東西!”老教授正色道。
“哦!有這事兒!”馮慶年來了興致!
老教授話裡的意思,這女人命邪,人也邪,因爲感情原因自殺,確實也像是一個富家大小姐能幹出來的事情,不過她整天接觸那麼些人,應該對死亡沒什麼恐懼,既然有什麼特殊的能力!爲何卻被鬼殺死?這麼厲害的一個家族,難道她就沒什麼治鬼的想法?
但是說到最後,這女人在半夜裡吊死在醫院的病房裡,而且...沒有任何可疑的跡象,似乎這件事情,纔是引起白家後來那麼大規模遷墳的緣故!
馮慶年每一處都問到要害,這時候他搖晃着手裡的煙盒,提出了一個很值得深思的問題:“不知道...她對白家的用處是什麼?”
此話一出口,老教授那雙蒼老的眼睛立刻朝我們望了過來,對這位年輕瘦弱的青年,露出了一絲敬佩的神色:“這種事,你們見到她死的地方時候就知道了!還有...既然有人指明瞭這處地方,我想那人也不簡單,因爲...那女屍肯定會回來這當初死去的地方,收走她的鬼魂!”
方文一口茶水又噴了出去:“咳咳...我靠!又來一個鬼...我們不好這一口啊!”
我愣了,雖說我這修爲不到家,但是碰上這些東西也不是跟他那一個慫樣兒,更何況我專門把玉兒帶在身邊,至於現在嘛,哼,我想天下哪還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看了看一旁的白,我有些得意的笑了:“哈哈!見了鬼又怎樣!”
軒爺比我謹慎,皺了皺眉說道:“鬼道之說,千奇百怪,而且這鬼有很多種,誰知道你們會碰上什麼樣兒的,我是不去冒這個險了!”
“沒問題!我去!”冬子在後面拍了拍胸脯。
軒爺的意思是一直在準備去那座墓地,對於這些事情,他沒有什麼興趣,如果我們真的知道了事情的源頭,瞭解那眼鏡,那麼我們羅家的事情,是不是應該也會有什麼該出現的了呢?
我漸漸的陷入了沉思...本身就是這麼一具屍體挑起的事端,現在竟然上升到了這種高度,讓我不得不追溯祖上三代的往事,而且,我對前人的死因,越來越有一種好奇的心理,如果讓我發現有跟這些人有什麼關係,那麼到時候可不是這麼簡單的幾句話的事兒了!
軒爺拿出來了那塊玉讓我們看,馮慶年和玉兒一直瞧個不停,但是我看不懂,上面也沒看出來有什麼字,但是從青年口中說出的話,我現在是越來越覺得靠譜了!
他說:玉是好玉,不過刻在上面的字卻不好,讓人浮想聯翩。如果這兩個人真的現在還活着,我想恐怕世界都大亂了!
心中如是一想,青年是在說我們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但是誰不是呢?我就是想知道爲何出現了這驚世駭俗的天碑,不和羅家前人的死有關,打死我也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