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自己的東西,我也有些緊張的等待,這裡就像是個瞭望塔一樣,軒爺的意思很直白,可是這人下去...難道之前就有什麼後招在這接應?
終於,在我們都覺得這種等待十分無趣的時候,有人指着下面叫了起來:“下面有光,看清楚了,水面上全是漂浮的花瓣...”
“這是個烜墓的後門麼...前面的水道能出去?”
軒爺和冬子都十分吃驚的望着下面,可是以我現在的位置看去,確實看見模模糊糊的燈光,不過像是火光,忽隱忽現的在水面上,像是他孃的鬼火一樣!
“我看不清...下面是什麼?”思顏問。
方文的手電直直的照着下方,粗略估計遠去將近三十多米距離,軒爺似乎老眼昏花,但是仍十分認真的瞧着。
下方的情景讓我有些開始莫名的焦慮,看了看馮慶年問:“青年...你沒有後援麼?”
他搖了搖頭,反問我:“沒有,可你...知不知道這從哪還有花瓣還能有這種古怪的用途...”
我被他問到了,說起來剛纔也是偶然的一些道聽途說,但是這如此普通的東西,要說對烜墓這種邪異的地方有用途的話...那我想這地下的樹,是誰他孃的栽的?
我正沉思的時候,方文這小子又叫了起來:“山哥!有情況!快看...”
衆人順着他的手電光向下方看去,只見湍急的水面之上竟然零零散散的飄出來許多的棺材...十分快速的向着下游漂去了!
“咦?邪了門了啊...這些棺材從哪來的?”軒爺頭一回如此訝異的驚咦了一聲。
“媽的...這也太多了...”馮慶年竟然罵了一句。
一聽這倆人如此反常的話語,我連忙的到了他們前面望去,站在方文身旁我能清晰的看到前方水面上漂浮着一個接着一個的破舊的棺材,但都是木製的,分量好像還很輕。
見到這景象我頓時覺得有些不妙,一種久違的大難臨頭的感覺撲面而來,回頭我就問軒爺他們:“老爺子!之前你們碰到的那些殭屍...可都是從這些棺材裡頭出來的?我看我們剛進墓碰到的那些...那些棺材...”
我剛想到自己要問的話,可是說到之前進墓的時候遇到的情形時,卻忽然覺得自己說不下去,心中十分不自然默默的盪漾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嘴巴張的老大我有些呆愣的看向了青年!
他猛的一轉頭,也十分吃驚:“你說什麼?之前就遇到過這麼些棺材?那他孃的你們這種烜屍人手筆也太大了,這都算計進去了?保準了那屍體能站着走出去”
我看着馮慶年這時候腦袋上都急的蹦出來兩條青筋,臉型都走樣了,可是我自己也害怕啊,這...這兩千多年前的古墓他孃的真有人能安排到這種程度?
不可能...肯定是後代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刁民續下來的,這屍體肯定十分邪門,到底有什麼用處...他姥姥的!
我正不知所措呢,後頭思顏湊了過來插話:“冬子,你看...你看那有一口棺材是不是就是...是不是就是剛纔那團模糊的火光啊?”
沒等冬子回答,軒爺像忽然癲癇一樣,猛的拍了一下大腿叫道:“冬子!這棺材難道是個陣麼?莫非是他孃的給陰屍送魂的?”
“啊?這...軒爺!這我哪知道,那要是這樣,那些花瓣是做什麼的?”冬子聳了聳肩。
馮慶年可不是空頭,扯了扯自己的那條紅繩正色回答:“可能就是羅思遠說的那個用途,不過我在想他孃的...那傻了吧唧的眼鏡哥們...竟然在幫助那陰屍出墓?他究竟拿這屍體去做什麼?”
這小子說話越來越隨意了,我們都有些不適應,本來以爲他只是一個悶騷的枯瘦少爺,沒成想措辭這麼膚淺!
“別說了,快看!”方文嚷道。
我心裡頭有些不自在,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總覺得這地方和我有一種莫名的荒謬的感應,似乎我真是天生爛命,遇上了邪物,就跟見了親人一樣...
“那是...那兩口棺材怎麼在一塊?”冬子眼尖,指着遠處驚奇的問。
可等我從這看清楚的時候,卻禁不住嚇了一跳,那哪是兩口棺材在一塊,分明是他孃的三口棺材綁在一塊了!
軒爺似乎也愣了:“搞什麼名堂?疊棺做什麼?”
下面兩口棺材一併向着河道的下游迅速的遊走,而在這兩口棺材之上,竟然還橫搭着一口沒有蓋着蓋子的破舊棺材,那個模糊的火光,就是從那飄過來的!
在我們觀察了將近十幾秒鐘之後,我終於看清那是什麼東西了,那竟然是一個人站在了那口棺材之上,鬼氣森森的向着遠處幽深曲折的河道下游去了!
方文當即大罵了一句:“我日...裝神弄鬼!他怎麼辦到的?”
我和其他人都沒注意那人,因爲那個人肯定就是之前跑掉的眼鏡男子,我們奇怪的是那發光的是什麼玩意?
馮慶年終於有動作了,但是他這時候做了一個十分古怪的動作,他把那條紅色的布條慢慢的綁在了自己的右手之上,一直延伸到了胳膊肘子之上,然後皺了皺眉:“我們去搶,就算不搶屍...東西至少得搶回來吧!”
冬子一聽愣了:“馮爺,開什麼玩笑,他怎麼下去的我們都不知道!”
可馮慶年這個人總是會做出一些讓我們覺得十分操蛋的事情,他竟然從地上一躍直接跳了下去,幾秒鐘之後我們就看到他重重的砸落在了一口破舊的棺材之上,順着河水也慢慢的漂了起來!
方文當即大叫:“你媽媽的高跟鞋...好一個青年啊...果然到了一定程度了!山哥!我也衝了!”
“別...你二大爺的!玩命啊!”我被青年驚的還沒緩過來呢,方文抓起揹包衝着下頭就滾了出去,簡直比那傢伙還可恨!
當你覺得周圍的人很古怪的時候,或許周圍的許多人也會變得更古怪,我剛掐着腰氣的走了幾步,冬子這小子撩起褲腿二話沒說也沒入了黑暗之中,那叫一個颯爽英姿啊...
這時候軒爺看了看我有些正色道:“幾米高度,有些身板沒問題的,不過這倆人,我們一人抓一個...你往水裡跳就行了,我去前頭...”
我眼睛瞪的老圓了,這軒爺竟然拉着她女兒跑到一邊衝着前頭去了,嚇得我連忙的拽過了趙夢雪一股腦的望着水裡紮了進去!
其實說實話四五米落進水裡也不算什麼,可那幾個混蛋竟然耍寶的跳上了底頭的棺材要是玩衝浪...
“噗通...”
黑漆漆一片的水面毫無光澤,遠處幾隻手電照出一條條朦朧的光線,我只能看到身前的棺材一個接一個的漂過,卻沒看到軒爺那死老頭子!
“嘩嘩...”
我在在水面抓住趙夢雪往上拽的時候,這妮子好像有些知覺了,像是回魂了,嗷嗷大叫了許久,接着方文就從遠處費力的遊了過來!
“山哥!快上來!”
我先把趙夢雪給推着上了一口棺材,然後自己也上去站穩了腳,可是方文卻麻溜的爬上去了另外的一口棺材!
我當即拍了拍手裡的手電,燈光閃了幾下我就連忙照向遠處,就在我們前方大約幾十米遠的距離,那個造型十分前衛的眼鏡哥們正無風自動的向着下游漂去!
“方文...追啊!”
我剛上來擰了擰衣服,後面冬子站在一口棺材上拆了塊板子划着朝前面瘋狂的去了,哼...我冷笑了一聲,擡手抹了抹鬢角溼漉漉的頭髮,心底有些微涼的讚歎了一句“神采飛揚...病的不輕!”
趙夢雪站在我旁邊好像有些冷,這時候也會說話了,可是我問了她好幾句話他就像是看動物一般的看着我,好像覺得我是個陌生人。
“你不會真的嚇傻了吧?”我無奈的甩了甩手。
可是這妮子卻保持一種呆若木雞的形象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似乎在她的眼中我像是一個奇怪的東西,倒是讓我有些無力了!
水面鋪滿了許多紫薇花瓣,就像是這些樹在剛纔一瞬間就落盡了芳華,我都不清楚爲何這無光的黑暗之中還有此等孤寂的豔色,似乎讓人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羅思遠,我上去弄他!”
“等我!”
“老爸...那人我看有病吧,你們別亂來啊!”
“嘩啦啦...”
後面幾人的叫聲和河水的聲響惹得周圍黑暗的山石也不再寂寞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地方能有活人進了再出去也算個奇景了!
這裡是一處十分寬闊的河道,但是我們進墓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什麼明顯的河水繞過谷底,看來這一代的山頭不少有奇異的地貌,從進來算起深度現在估計有夠五六十米了!
“上來了,我靠...小賊...姥爺我來了!”
“別衝動!”
我和趙夢雪踩着一口棺材,而他們都一人站着一口棺材還手動助力的猛追,這場景讓我想起他孃的賽龍舟來了,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正當方文大喊大叫的超過了前面那人的時候,我也趕緊的抄起棺材裡頭的破木頭準備當槳使,可沒成想抓出來一具枯爛的乾屍!
“真噁心...”
這是趙夢雪在說話,我納悶的瞧了她一眼:“噁心?你之前比這更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