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教授卻搖了搖頭:“我只是假設,如果她不是人,那麼解釋起來,這個頭變成兩個也沒什麼奇怪的...不就是你之前說的那什麼陰屍通殼起靈之法麼?但是單單這麼一個模糊的輪廓,而且還是我藝術加工之後你們纔看到是她這幅模樣,所以不信也罷!”
冬子連忙點頭,一個勁的嚼着東西:“就是!胡扯也得靠點兒譜吧...哪能是什麼死人,我看最多奇怪了一些,其他方面,也沒發現她哪裡不像人了!”
我對這小子有些無語,但是老教授的話讓我有了一個新奇的念頭,轉眼看了看玉兒,她的腦子可比我靈活多了,見我表情凝重,她這時也覺到了些什麼。
“教授,您的意思是,如果她沒什麼問題的話,那麼可能就是她從進了那墓之後才發生了那種情況,這上面的奇怪圖案可能是後來被印上去的?”
玉兒的想法果然離奇,我是有些想不明白了,嘴脣微微的張着,開始對他們的對話開始聽不懂了!
“對...這就是奇怪的地方!爲什麼那個屍體見了趙夢雪就起了那種狀況,是後來那兩個黑衣人的緣故,還是那棺材本身的緣故,或者說是根本就是那丫頭自己的問題,這就是你們要考慮的!”
他一口氣把所有問題都講完了,說的我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怎麼形容這老傢伙好了,如果真像是這什麼...趙夢雪自己的問題,我可是要好好的準備準備追究下祖上所造的孽了!
如果是我那個老爹所參與過的這個烜墓的建造,那麼這裡頭的屍體...現在可是徹徹底底的活了,我想知道誰能跟我解釋解釋爲什麼我那死去的父親竟然能做出羅家幾百年都沒能完成過的事情,難道只是爲了錢嗎?
老教授的話確實點醒了我許多迷惑,當然如果不是趙夢雪這個女人出現的異常情況,我也不會大老遠的把玉兒從家裡給帶過來。
本想着能有機會多瞭解瞭解她身體上的奇怪之處,看來現在是沒有什麼機會了!
書房的燈光忽然亮了起來,轉頭看了看窗外,沒想到已經天黑了,我們在這間屋子裡一直聊到很久,這老教授竟然一個人打開電視機看了起來,完全不搭理我們了!
不過這老傢伙懂的東西還真不少,軒爺看起來十分尊重他,我心想着以後要是遇到什麼事情看來也得向他多請教請教了。
玉兒跟在我的身邊,軒爺一直在聊後來那塊古怪的像是面具一樣的玉石,說是到現在沒有絲毫的進展,他要跟着老教授跑趟北京,隨便把趙夢雪也帶回去,想要細細的研究研究!
我沒有說什麼,看了看冬子和方文有些無所事事的模樣,心中忽然想到了些什麼,就在我們準備出門吃晚飯的時候,桌角的那部電話忽然“鈴鈴”的響了起來!
“咦?誰這是...怎麼打這來了?”冬子一臉不解的走了過去。
當他拿起話筒說話時候,我們能清晰的聽到裡面傳來的沙沙的響聲,竟然是那個奇怪的馮慶年!
“喂!啊...馮爺啊...”
冬子接電話說了幾句就遞給了軒爺,我們也沒大聽清楚具體的對話內容,最後軒爺把電話掛了,忽然滿臉興奮的說:“馮老闆找到那傢伙的老窩了,此時正等我們過去...”
“是嗎?真的?那個兔崽子!這回我要拔了他的皮!”方文氣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對!這回得狠狠的抽他一頓,準備的好好的...”冬子也呲牙咧嘴的嚷着。
玉兒沒有見過這人,聽了方文的話之後秀眉逗在了一起,眼神有些像在看病人一樣:“什麼人讓您們這麼憎恨?難道真的你們所有人都這麼笨?”
丫頭說話嘴上也沒有個把門的,軒爺那張老臉此時拉下了好幾丈,抹搭了幾下眼皮笑呵呵的搖頭不語,冬子則很氣的慌,搖了搖自己的手說:“這不都是傷...全是因爲那傢伙,我總覺得他對那座墓好像十分了解,彷彿比那個馮爺還老道!”
“哦?是這樣...”玉兒歪了歪頭,有些俏皮的瞪了我們一眼。
“那還能怎樣...不過我當時受了重傷,要不是...”
我剛想吹噓,想把我之前的過失和狼狽給掩蓋起來,不想她都不給我機會,一把捂住我的嘴:“別吹了!就算兩個你我看也不頂事,我倒是想見見這人了...不過你們說的那個馮老闆...看來還像是挺有本事的一個人!”
我默然,尷尬的笑了笑,忽然剛想起忽然忘了問電話內容:“軒爺,他說在哪?”
軒爺慢慢的走向了桌邊,從兜裡掏出一支筆慢慢的在桌上那張紙上寫出來一個地址,我慢慢的打開了一旁茶几上的檯燈,細細的觀看起來。
軒爺此時說:“我不知道這地方,讀起來挺彆扭,聽起來更奇怪...”
看了上面的內容,我也有些納悶:“薄雀山瓦果塔寨尼布河畔...”
方文瞅了幾眼,揉了揉雙眼:“這他孃的是哪啊?怎麼跟出了境一樣...什麼鬼地方!”
“這個...是在雲南邊陲,不知道這傢伙跑哪裡去做什麼了...那地方可是一望無際的深山!那個人不會是把那屍體運到那地方了吧...”
軒爺把地址講的清楚了一些,我倒是沒覺得什麼奇怪,不過玉兒卻很好奇:“軒爺...難道那人把那具屍體又帶到什麼鬼地方去了?”
“嗯,倒是有這可能,看來馮老闆真是和他槓上了,這樣吧...你們先去,我要帶着這東西去北京找人好好研究研究,有什麼事情到時候聯繫我,隨時讓冬子準備過去支援你們!”
“天都這麼晚了,什麼事不能先吃了飯再說...”方文不滿的說。
我們一干人等就準備就餐,一旁的老教授也懶洋洋的站了起來,隨着我們一路過來了,冬子聽了軒爺的安排,有些垂頭喪氣的,估計是沒能想着去找那個眼鏡。
可是他又不能拒絕軒爺,只能悻悻的走開了,晚上我們聊了很多,這頓飯吃的可是夠久的,其中各種話題層出不窮,方文一個勁的大放厥詞,忽悠的兩個老年人一愣一臉的,好像真被我們幾人的古怪經歷給震住了,聽的津津有味。
就在今天夜裡,玉兒被安排到了我們隔壁的房間,這座莊園後頭幾間都是別緻典雅的木質閣樓,入秋之後的天氣微涼,但房間之內也莫名的燥熱,方文一個勁的在牀上吹着空調,我則靠坐着想些事情。
馮慶年給的這麼個地方,真是挺古怪的,他本身就古怪,現在又碰見了一個比他還古怪的人,而且是一根硬骨頭,竟然還帶點刺兒,可是不好弄啊...
那把扇子,扇子...我心中始終在想那個東西,如果這座烜墓和我爹有關的話,看來當初他們的死,還有些我根本不知道的緣由了!
腦子越想越混沌,不自覺的我就要眯眼了,這時候方文在一邊大聲的叫了一嗓子:“山哥...山哥!玉兒來了!”
我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玉兒躡手躡腳的從門縫中閃了進來,十分的輕巧,而且像是在做賊一樣,怪模怪樣的。
“你幹什麼?這麼晚了不睡?”我有些困了。
“噓...”玉兒忽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有些擔心,連忙坐了起來:“怎麼了?你有什麼事?”
“不是...聽我說!”
她慢慢的把門插上,然後到了我們牀前,方文有些納悶的望着她:“咋了你?抽風啊?”
“去!正經事!”
接着她在我們倆人的注視之下慢慢的掰着自己的手指開始嘀咕了起來:一個...兩個...三個...
我眉頭當即皺了起來:“你這是做什麼?算計什麼呢?”
她鬼鬼祟祟的坐到了我旁邊,然後慢慢的伸出了五個手指,一隻手掌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我...剛纔看到那個趙夢雪了,就在前面那個屋子裡!”她輕聲道。
我來了興致,對她的話有些好奇:“她怎麼了?你看見她做什麼了?”
玉兒晃了晃小腦袋,然後慢慢的收縮了她那黑乎乎的大眼珠子。故作驚狀的說:“我啊...看見有五個東西...嗖!嗖!不斷的朝她的房間進去了!”
“東西?什麼東西?”方文點了根菸斜愣着眼看她。
“是...是一種你們看不到東西!”
她用一種極其飄渺而又緩慢的語氣陰嗖嗖的給我們描述,我看着這丫頭那張一會兒一變的那張臉,好像覺得她在搞怪:“什麼東西?你能看見我們看不見?”
“你猜是什麼?”她忽然打住了。
方文是不想聽她嘮叨,毫無半點兒心思,扔了個煙盒砸到了她腦袋上:“死丫頭...你是不是看見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了?”
“嘿嘿...”
方文捉弄她,她不但沒生氣,反而鬼笑着看着我,伸手從我的包裡抓過了那個古舊的羅盤,一下子扣在了掌中,指着門外的方向定住了!
“你幹什麼?”我壓低了聲音有些耐不住了。
“你等着看!”
玉兒慢慢的伸出自己的另外一隻手快速的來回撥弄了幾下羅盤的指針,就在我完全搞不明白這丫頭在搞什麼鬼的時候,這羅盤竟然衝着外面連忙的打了至少十幾圈!
瞬間我就從牀上站了起,一把抓過了她手裡的羅盤向着外面看去,心中泛起了一股無形的恐懼,雙手發抖的指着前頭動不了了!
“這...這軒爺家裡有死人??”我長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