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盛家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夏笙歌,你也不過是想給自己賺個好名聲罷了,裝什麼清高!”盛瑩瑩抽回自己的手臂,冷冷道,明天就要法庭相見,自然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笙歌也不和她爭辯,她每次想起卿卿都覺得格外內疚,五年前,她離開的前一天去醫院看卿卿,可只顧着自己難過,並沒有注意到卿卿的異常,現在想來,她在給卿卿道別,卿卿也何嘗不是在給她道別。
如果,她那時注意到這些,也許會是另一番結局。
幸好卿卿還活着,不然,她會一輩子內疚下去。
現在,她能做的就是趕快讓墨大哥記起那些過往,至少要有一個人記得他們的過去。
“昨天的鍼灸我有事情耽擱了!”知道他昨天住在盛家,所以早上送完小四月就直接過來了。
墨雲歸看到笙歌就明白她過來的原因了,鍼灸完之後,他從沙發上起來道:“我想起來了!”
“真的?什麼時候!”笙歌驚喜道,看來住到盛家確實對他有用。
“今天早上,謝謝你的鍼灸,不過,也只是想起一些片段,並不完整!”
“已經很不錯了,超出我的預期了,至少有一個人記得,也不枉你們以前那樣相愛!”笙歌嘆了口氣。
“你的案子明天開庭,祝你好運!”盛瑩瑩得不到他的證詞,夏笙歌明天是鐵贏。
“雲盛在卿卿恢復記憶之前就交給蔡佳阿姨管理吧,我會把股份轉到你名下,接下來,我大概不太有時間了。”她要忙自己的事情,而且管理公司也不是她擅長的。
墨雲歸感覺從夏笙歌的話裡聽出了一絲傷感,但仔細看的時候發現她表情又淡淡的,並沒有發現什麼。
墨雲歸覺得自己想多了,畢竟,不管過去怎樣,現在的夏笙歌應該是春風得意了,距婚禮也不到兩個月了,是該安心做新娘。
“股份的事不必麻煩,這是你和卿卿之間的事,我也無權干涉,等我和卿卿訂婚之後,我會帶她來青城,到時候,你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墨雲歸併不相信純粹的友情,可在夏笙歌身上,他相信了,原來這世上還可以有這樣單純的友誼。
“你要帶卿卿來青城?可顧庭蘊肯定不會同意!”據她瞭解的信息,當年顧老夫人因爲女兒顧翩翩得了淋巴癌,也成日的纏綿病榻,一雙眼睛也因此哭壞了,顧翩翩若是去了,老太太肯定活不下去的。
顧庭蘊這才聽了顧翩翩的建議,李代桃僵,用她的心臟救了卿卿,讓卿卿替她活下去,老太太的身體也確實慢慢好了起來,所以,她很確定,顧庭蘊不會那麼輕易的放卿卿離開。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不過,顧家救了卿卿,我不會讓他們爲難,這點你放心!”墨雲歸聽出夏笙歌的擔心。
夏笙歌從盛家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墨雲歸本來要留她吃飯的,但看笙歌堅持,便也不再挽留。
笙歌沒有回家,直接去了季南風所在的分局,季南風正好開完會,看到笙歌在他辦公室,簡直高興,腳把門一帶,直接衝過去把人抱了起來:“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
知道她因爲雲盛的事,一直在蒐集更多證據,比他這個局長還忙。
“我去盛家給墨大哥鍼灸,離你這裡不遠,我就過來了,正好一起吃午飯!”笙歌毫不掩飾。
“我正好也餓了,這不遠有家川菜味道特別好,我等會帶你去!”季南風話音落,直接把人拽進懷裡,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貼上了她的脣瓣。
笙歌掙扎不開,順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季南風吃痛只得放開:“這裡是辦公室,要被人誤會的!”
“我們就是什麼都不做也會被別人誤會,還不如做點什麼呢!”季南風這次直接把笙歌的手臂抱住,她掙扎不脫,又沒辦法動手,只得默默承受。
畢竟是辦公室,季南風自然不會太放肆了,一親芳澤之後就放開了笙歌,笙歌嗔了他一眼,整了下有些皺的裙子:“我看到你在查爸爸的案子,你也覺得爸爸的死有問題?”
笙歌倒不是想從他這裡探到什麼秘密,而是她也想知道,當年爸爸的死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如果小哥能先一步查明原因,定了左康的罪,又找到真正的幕後之人,媽媽的身份或許不會被查出,或許能全身而退,這是她所期望的,畢竟,媽媽不是壞人。
如果不是因爲爸爸出事,她這一輩子都會是一個賢妻良母。
“這是局裡的機密,不過我不會瞞你,現在掌握的證據還不多,不過,你爸爸的死肯定是和左康有關,至於左康爲什麼會泄露你爸爸的臥底資料,我現在還在查,他幕後的人目前還沒有線索,所以,我也不能直接調查他!”
幕後的人藏得很深,左康的兒子回國之前在香港停留了一天,他們的人調查左康兒子身邊的人得知,左康兒子沒有訂直達青城的飛機是因爲沒有訂到機票,他着急回家,所以,就訂了到達香港的飛機,可既然着急回家,爲什麼在香港停留了一天,這是疑點。
他這一天見了誰,發生了什麼事,現在無從得知。
“真的是左康?”笙歌其實不願相信是左康,畢竟,如果是左康,那媽媽就更加不會放手,她藏身龍門這麼多年就是爲了報仇雪恨。
季南風點了點頭:“這是我根據這些線索的推斷,還沒有切實證據,這件事你先不要告訴媽,我怕她接受不了,你放心,我會查清楚爸的死因,給他一個交代,媽上午打電話說我們的結婚禮服好了,讓我們抽空去試,你下午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去!”
笙歌有些心不在焉,畢竟,在查爸爸案子的過程中媽媽的身份有可能隨時會暴露,現在,幕後主使還沒有線索,如果媽媽的身份在這之前暴露,媽媽肯定是不甘心,衝突是必然的,他們兩個都是她最重要的人,她真的不想走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