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墨雲歸之後,盛卿卿覺得心理平衡多了,拍了拍手,準備從他身上下來,墨雲歸卻不肯了:“大小姐用完就丟是不是太不仗義?”
他這都快燒着了,她倒好,這就完了?
“你想怎麼樣?”盛卿卿腦海裡出現少兒不宜的畫面,老臉一熱。
墨雲歸眉眼間籠罩着一層笑意:“不想怎樣,報復回來!”
盛卿卿對上他漆黑深邃的眼,有種莫名的說不出的心悸,甚至大腦空白幾秒鐘,才後知後覺的說了句:“不……”
後面的可以兩個字還沒說出來,男人突然伸手就把她撈進了懷裡,低頭將她吻住,盛卿卿想要掙扎的手慢慢的軟了下來,閉上眼睛,慢慢體會這屬於他們的吻,陰冷的天氣,房間裡卻是一室溫暖。
季南風在醫院裡住了四天,週五下午辦理了出院手續,本來想着回到家怎麼和妹妹解釋,回到家後才知道妹妹去白教授那裡了。
白教授半夜起來關窗戶的時候,玻璃不小心劃了手,白師母去世之後白教授一直都是自己住,平日裡就研讀醫書,侍弄藥材,幫人看看病。
白教授自然不會告訴她這些,是白澤打電話告訴她她才知道的。
白爸爸去看老爺子的時候帶了個阿姨過去照顧他,可被老爺子連人帶東西的趕了出去,白澤沒辦法,這纔給笙歌打了電話。
“師傅,您就坐着休息吧,晚飯我來做,有你喜歡的西湖醋魚!”笙歌平日裡來上課,也會幫師傅做些簡單家務。
白教授也不和自己徒弟客氣,回書房看書去了。
吃完飯,收拾完之後,笙歌就去了藥房侍弄藥材,青城秋天多陰雨,好多藥材不及時收拾會返潮,失了藥性。
她這兩天不打算回去了,就住在這邊,反正這裡有很多房間,她隨便收拾一間住就好。
季南風一路進來,快走到藥房門口時,腳步不自覺地放緩,有點近鄉情怯的感覺,越是靠近,越是糾結。
他站在這裡都能聞到裡面飄出的清苦的藥草味,季南風吸了口氣,才鼓足勇氣繼續往前走。
走到門口發現房門並沒有關,笙歌果然在裡面,趴在桌上,手裡還捏着書頁,人好像睡着了。
季南風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進去,她卻半點反應沒有,看來是真的睡着了。
桌子上攤着些藥材,不知道是曬好的,還是近期打算要用的,她看起來似乎很是疲倦,這樣難受的姿勢她也睡得着,連他走到房間裡都沒有察覺。
她歪着頭,枕在自己的一隻手上,露出大半張臉,長長的睫毛濃密纖長,在燈影下投出淡淡的陰影打在下眼瞼上。
季南風低着頭細細的打量着她,他還沒見過妹妹睡着的樣子,她平日裡就很安靜,沒想到睡着的時候更安靜,呼吸清淺,保持着這樣一個難受姿勢居然一動不動的。
季南風心跳忽然有點加快,他別過視線,不敢再看,快速的轉身,準備離她遠一點,在旁邊等她醒來。
可轉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腳邊的藥箱,發出一聲鈍響,笙歌在這個時候醒了。
笙歌這段時間也一直沒有休息好,白天強打着精神做試卷,晚上睡不着的時候就起來看書,強迫着自己忘記某些事情,強迫着讓自己忙碌起來。
吃過晚飯,師傅和青大的老教授約了下棋,她就一個人在房間裡看書,感到一陣濃濃睏意襲來,撐不住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有人進來了,但實在是太困了,眼睛怎麼都睜不開。
直到聽到撞到什麼東西的悶響,她這才醒來,可眼皮還是酸澀的很,眉頭微微的皺着,擡手揉了揉眼睛,惺忪間好像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笙歌的睡意一散而光,一下子清醒過來,睜大眼睛,吃驚地看着他。
季南風本來不想吵醒她,卻沒想到踢到腳下的東西,兩個人都沉默了一瞬,季南風看着她,過了幾秒鐘才道:“我來,是要給妹妹道歉的。”
笙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交疊着捏着自己的手指,搖頭道:“我們當沒發生過就好!”
忘了那天的事,回到以前那樣的相處方式就好。
季南風聽完問道:“那我們之前在咖啡館那個諾言還算不算?”
“嗯?”笙歌顯然有些不太明白,小哥怎麼會問這個。
畢竟,那天小哥對他們這個協議很不滿意,說她騙了他。
“妹妹莫不是忘了?”季南風神情有些着急。
季南風這幾天想了很多,人也冷靜了,三哥說的對,至少可以天天見到,是他太心急了,以妹妹循規蹈矩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會做出早戀的事。
有人喜歡妹妹很正常,可妹妹既然答應了他一定不會在這期間去喜歡別人的,是他腦子發熱才做出那種事來,幸好事情沒有鬧大,還可以挽回。
既然十年二十年都等得,有何必糾結這一年多的時間。
但不管他要等多久,過程如何艱難,他都不會讓笙歌妹妹像韓家姐姐那般。
子玉的話提醒了他,他不得不考慮到家裡人的意見,如果到時候家裡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他就帶着笙歌妹妹離開。
而這一年半時間,他要準備很多事情,他是男人,自然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到了,不能讓妹妹跟着他吃苦。
“我,沒忘!”笙歌細聲道,她怎麼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呢,雖然她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可以成功,但總歸是帶着幾分希望的。
“好,那我們一言爲定,約定不變,在這一年半里,你還是我妹妹,我還是你小哥,小哥保證絕對不會再發生那天的事!”
季南風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像是生怕她會不相信似得。
他站在距離笙歌兩三米遠的地方,並沒有太靠近她,才一個星期而已,他好像清瘦了不少,顯的人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