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的像是要炸掉。
時鬱染醒來後,掙扎着坐起身,環顧四周,稍微熟悉些的環境,應該是君宸的房間。
沒有開燈,隱約能夠聽見暖氣機運轉的聲音。窗外的月色照進房間內,時鬱染摸索着牆壁,將燈打開。
一室光明,可房間內,只有她一個人。
“爲什麼,我的頭會這麼疼?是我之前喝了那杯酒,然後醉了?”
時鬱染很驚訝,她即便幾年來滴酒不沾,可酒量不至於這麼不好吧。
而且,更恐怖的是,她醉酒後,不知道有沒有說什麼胡話?
她有印象,在醫院,是君宸帶她回來的。
那麼,她有沒有可能,對君宸說了什麼?
時鬱染推門走了出去,客廳內沒有光,整棟別墅十分的安靜。
扶着牆壁,時鬱染勉強找到客廳燈光的開關,按下。光明籠罩中,她的眼睛緩緩停留在客廳沙發處。是君宸,他就坐在客廳中,她竟然沒有發現他。
“醒了?過來。”
君宸冷冷的喊道,不容時鬱染抗拒。
時鬱染走到沙發旁,坐在君宸的對面,心底裡有些話想問君宸,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走近了才發現,君宸一直坐在沙發處抽菸,他指間掐着菸蒂,客廳內瀰漫着嗆鼻的煙味。
看菸灰缸內的菸頭,君宸應該坐在這裡很長時間了。
“君宸,你怎麼吸這麼多煙?”
時鬱染擔心的問道,吸菸有害健康,這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君宸怎麼會不知道?
君宸沒有看她,亦沒有聽她的勸,直到一根菸吸完,他再拿煙,被時鬱染制止,這才作罷。
“時鬱染,告訴我,四年,你在監獄內四年,過的怎樣?”
君宸右手搭在沙發上沿,客廳的燈光很明亮,時鬱染卻覺得,她看不清他。
他的神情晦澀深沉,語氣更是冷的徹底,不是在問她,反而像是在審問她。
時鬱染遲疑了一會,雙手不自然的疊放在膝蓋上說道:“還可以,有時衍陪着我,挺好的。”
“挺好?鞭刑,絕食數次,差一點就出不來了,時鬱染,這就是你說的好?”
君宸起身走到時鬱染身前,一把拽住她的衣領,將她提到自己面前,大聲的質問道。
君宸想,如果不是連牧傳達了他的囑咐,如果不是顧家不敢將事情做絕,時鬱染,她真的差一點就出不來了!
君宸情緒的激動,讓時鬱染覺得很莫名。
送她見監獄的,難道不是他嗎?
她受的苦,那些鞭刑辱罵她的人,難道不是他安排的嗎?
既然是他,那他爲什麼,現在又要作出一副非常生氣的狀態?
“君宸……”時鬱染深吸了口氣,擡眼看向君宸,她的情緒冷靜的多:“我過的好不好,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
君宸怒極反笑,甩手丟下時鬱染的衣領,冷哼道:“你以爲我的時間很多,想管你?”
說罷,他坐回沙發,又點了根菸,不再看時鬱染一眼。
時鬱染理了理衣領,她坐立不安,想要走,可看着君宸陰沉的臉色,害怕沒有經過他同意離開,他會更加生氣。
就這樣,時鬱染看着客廳的時鐘,時針走了整整一圈後,君宸這才放下手中的菸蒂。
水晶的菸灰缸內,已經堆滿了他吸完的菸頭,“時鬱染,說真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