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將樂萍兒扶起來了之後,轉頭就朝着我看了過來,問道:“我小妹她怎麼了?”
我聳了聳肩,伸出手拉住了師姐的手臂,轉身就朝着前面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你們樂家不是不歡迎姓葉的嗎?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給我站住!”中年衝着我的背後大聲的喊道:“你知道這是哪裡嗎?這是我能樂家的地盤,永樂村,你竟敢在我樂青的面前撒野,你不想活了嗎?” шωш¸ ttκΛ n¸ co
“你說什麼呢?”一直沉默不語的陳景皓聽到樂青這麼囂張的話,極其的憤怒,抽出背上揹着的木劍,就架在了樂青的脖子上,冷冷的說道:“信不信我將你的脖子給削下來?”
樂青臉上頓時就冒出了汗水來,看着我,說道:“葉城,我小妹,她到底怎麼了?”
“你是這樣的態度對待你妹妹的救命恩人的嗎?”我臉上始終掛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樂青,開口問道。
樂青聽到我的話後,臉就拉了下來,說:“葉先生,屋裡請!”
“這還差不多!”我朝着陳景皓揮了揮手,說道:“耗子,你幹嘛呢,快把劍放下,人家樂少爺是學醫的人,你對學醫的人動手動腳的,多不好啊。”
陳景皓這纔將木劍放下,樂青轉頭朝身後的管家看了過去,說道:“韶管家,把,二少爺,三少爺都叫到‘靈香堂’來。”說完,樂青又看向身邊的一個夥計,說道:“你把幾位客人帶到偏房去等等!”
“好的,大爺!”說完,那夥計走到我的身邊,說:“幾位爺,這邊請!”
說着,這個夥計把我們帶到了北側的一個偏房,就離開了。我仔細的打量着這個偏房,偏房裡面擺滿了各種古玩,琉璃吃碗,都是一些清朝的東西。
事實上,永樂大宅整個房子都保留着清朝的風格。房間之中雖然點着油燈,但是十分的昏暗。
“這樂家是幾十年沒有接過客人了吧?到處都是灰塵!”胖子拍動着房間裡面的灰塵,開口說道。
懷柔捂着鼻子,說道:“哎呀,胖子叔叔,你不要拍了,好髒好髒啊。”
房間裡面雖然有幾把椅子,但是椅子上都佈滿了灰塵,我們當然也不敢坐下去。我看着陳景皓,胖子,許諾他們,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
“咦,紗籠呢?紗籠怎麼沒進來?”我轉身就走出了偏房,發現偏房外的庭院之中,那個紫衣身影正靜靜的擡頭看着月光。
“葉城,我好像來過這個地方,這個地方讓我好熟悉好熟悉。”紗籠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她並沒有回頭而是靜靜的說道。
“也許你真的來過吧,畢竟你都二十多歲了,這二十年你應該去過很多地方纔對。”我說道。
“是啊!”紗籠這才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說道:“葉城,我剛剛看了桐魚……”說到這裡,紗籠又頓了一下,遲疑了良久後開口說道:“我們六個人之中,在這幾天會有一個死去。”
“有人會死?”我緊緊的盯着紗籠,說道:“誰會死?”紗籠,同塵,陳景皓,許諾,懷柔對於我來說都十分的重要,我當然是不想任何一個人死的了。
只見紗籠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誰會死,不過那些原本註定了的東西,你都改變了,所以不會有人死也說不定。”
“葉先生,我們大爺有正廳有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夥計從前面走了出來,來到了我的身邊,開口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知道了!”接着,就叫了許諾他們一聲跟着那夥計就朝前面走了過去。紗籠卻是停下了腳步,看着我說道:“葉城,我不想過去,你去吧!”
我點了點頭,紗籠又看向在一邊和同塵打鬧的懷柔說道:“柔兒,過來,那阿姨抱一抱!”
我靜靜的看着將懷柔抱起來的紗籠,只見紗籠輕輕的在懷柔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道:“好好聽你阿瑪的話,知道嗎?”
“嗯!”懷柔輕輕的點了點頭。
“葉先生……走了!”那小夥子見我又停了下來,等了良久後再次開口說道。我說了一聲知道了,就和他一起走出了偏房。
雪夜啼哭百花開,懷中一笑殺心柔。
懷柔……
淡淡的聲音從偏房的庭院之中響了起來,在整個黑夜之中迴盪了起來。
永樂大宅的正廳叫做“靈香堂”,是樂家平時開家族大會的地方。當我走進靈香堂的時候,客廳之中三五成羣已經站了好些人,這些人穿着各異,但都十分的華貴。
樂青坐在正前方中間的交椅上,在他的身後站着一個身上掛滿着項鍊的中年婦女,中年婦女的嘴脣塗抹着濃濃的口紅。在樂青左右手兩邊分別坐着一對夫妻和一個青年。
“來,葉先生,和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太太!”樂青指向身後的那個胖女人,然後又指向右邊的那對夫妻,說:“這是我的二弟樂蒿和他的妻子。”樂蒿不知道爲什麼,看起來十分的瘦,在他的身邊還擺着一個柺杖看起來似乎他的腿腳有些問題,而且這個樂蒿給人的感覺就是一點都不親近的人的樣子。倒是樂蒿的妻子,身材苗條,穿着一身紅色的旗袍,看起來就十分的有素質。
“這位是我的三弟,叫樂心,是北京名牌大學的高材生!”樂青又指向右邊的那個學生,說道。
我朝着那個青年看了過去,那青年打扮的十分的乾淨,此刻三人之中也只有這青年臉上都寫滿着焦急,見我走進來之後。
樂心緊張無比的看着我,問道:“葉先生,我姐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姐夫呢?”
樂心的姐夫唐傑早就死了,看着樂家這些人朝我投來的目光於是我把唐傑和樂萍兒的事情哦度告訴給了他們聽。
“媽的,這個唐傑畜生,平時在學校看他一副人模狗樣的樣子,竟然還害死了人家女學生,這種人就算是死一千次都不夠!”樂心大聲的罵道:“哎,在姐姐嫁出去的時候,我就和小妹說過,唐傑這人不靠譜可是他就是不聽!”
樂青說道:“三弟,事情都不已經過去了,再提也沒有什麼用了!”說着,樂青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說:“葉先生,我剛剛給我妹看了一下,你用你的靈魂之力暫時哦封印住了我妹妹的靈魂,真是謝謝你了。”
“是嗎?謝謝我姓葉的,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吧?”我嘲諷的說道,我實在是想不通,樂家的人爲什麼會怕我姓葉的。
樂青苦笑了一聲,說:“這都是誤會,誤會,葉先生,聽說你也是醫生?我妹妹他肚子之中的鬼胎還有救嗎?”
我只是淡淡的看了樂青一眼,然後說:“要想救樂萍兒的話也簡單,只要七脈針法配上樂家針法一起施針三天,在用上你們樂家最好的藥材才能夠徹底的救好!”
“七脈針法?”這個時候,一直坐在邊上的老二樂蒿終於開口了。只聽老二說道:“七脈針法都已經失傳這麼多年了,去哪裡尋找七脈針法?”
“我會!”我並沒有打算隱瞞着什麼,該維護面子的時候維護面子,但是畢竟後面我還想要求樂家的鎮宅之寶,尊級牛黃丸給師姐看病,必須得自己拿出足夠的誠意來纔可以。
“呵呵……”樂蒿只是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只是從他的笑聲之中我就能夠聽的出來,他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樂青也說道:“葉城,事關我妹妹的性命,請你不要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說道。
“七脈針法,要打通任督奇脈,光是打通任督奇脈就需要七十年以上的時間,更別說掌握七脈針法所需要的魂力了,你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你要是會七脈針法,母豬都能上樹!”
“呵呵呵,好一個藥香世家,就這麼一點素質嗎?我這裡還有小孩,真後悔來到這麼沒素質的地方!”牽着懷柔的許諾冷冷的走出了一步,開口說道。
“這位小姐,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我二哥從小就這麼個脾氣,說話只顧着自己,不會照顧別人!”聽到我師姐說話,年輕的樂心這才注意到站在我身後的師姐,我看到樂心看向我師姐的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來,讓我極其的不爽。樂心又繼續的說道:“我雖然年紀小,但是我對七脈針法也是有一定了解的,葉先生是絕對不會七脈針法的……”
看着滿臉鄙視的三人,我真恨不得直接給三人臉上一人拍一塊磚頭,但是爲了能拿到樂家的尊級牛黃丸,我開口說道:“事關重大,要是我不會七脈針法,也不會千里迢迢的將樂萍兒送到這裡來,不讓我試試又怎麼知道我不會呢?”
“你要拿我們家小姐做實驗嗎?”底下站着的韶管家那雙陰鷙的眼神又朝着我看了過來,冷冷的說道。
“那你就看着你家小姐慢慢的死去吧,哦,對了,你家小姐死掉後她肚子之中的鬼胎可能就會生下來,我可先說好了我只會看病不會抓鬼的哈!”我說道。
韶管家被我說的無言以對,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從他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葉先生,要是你不會七脈針法的話,你就別想活着走出去。”樂青冷冷的看着我說道。
對於樂青的威脅我感到十分厭煩,要不是我還尊重樂家是藥香世家的話,我早就動手去搶他們的藥丸了。
“要是我會七脈針法呢?”我不想和他們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直接冷冷的問道。
不等樂青說話,樂家的二少爺那個邊上放着柺杖的樂蒿就冷冷的說道:“要是你會七脈針法的話,我可也答應你任何的要求!”
“你確定嗎?”我緊緊的盯着樂蒿的眼睛,說道。
樂蒿伸出手,在她那美麗的婆娘時攙扶下,拄拐站了起來,說:“確定!竟然你說你會七脈針法的話,那現在就開始和我小妹施針吧!”說完,樂蒿就拄拐朝着前面緩慢的移動過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樂蒿轉頭朝着我看了過來,說:“怎麼,怕死,不敢走了?”
“我怕你到時候後悔,這樣吧,我們兩個先立下字據!”我說道。
樂蒿聽後,“哈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立字據?好啊,竟然你不想給自己退路,執意求死的話,那就立字據!葉城,我樂老二是永樂村有名的講信用的人,你輸了我可不會看你可憐,就不讓你死了!”
“恩恩!”我一邊說着一邊讓懷柔拿來了紙和筆,寫下內容後說:“畫押吧!”
樂蒿畫押後,我又讓樂青和樂心兩個人畫押,他們想都不想就按了下去。
“走吧,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樂蒿朝我招了招手,就帶着我來到了樂萍兒睡的地方。
樂萍兒睡在一間放滿驅邪中藥的房間裡,在她的牀頭還點着兩隻用中藥做成的蠟燭。蠟燭散發着光芒的同時還回蕩着淡淡的藥香,對病人是有相當大的好處的,樂萍兒的氣色看起來也比進門前好多了。
“幹嘛,你們幹嘛!”就在這個時候,房間外面傳來了胖子的喊叫聲。我回頭看去,胖子他們被樂青帶着的一羣人給抓住了。接着那些人就去抓許諾和懷柔,樂心這個時候走了出來,攔住了那些夥計,說:“別對女孩動粗!”
“樂青,你幹嘛?”看着重新走進來的樂青,我冷冷的說道。
樂青說:“萬一你打賭輸了跑了怎麼辦?豈不是便宜你了?要是你不跑,他們自然就沒事了,你安心的給我妹妹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