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提起鬱桐,紗籠一臉疑惑的望着我,說:“鬱桐?鬱桐是誰啊?”
我緊緊的盯着紗籠的臉蛋,說:“就在之前你用時空陣法控制住血色懷柔的時候,你說我害死了鬱桐還不夠嗎,是怎麼回事?”
紗籠說:“我也不知道,我腦海之中突然就閃過了鬱桐這兩個字,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將信將疑的看着紗籠,紗籠在草地上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最後說道:“我困了,我要睡覺。”
看到紗籠這個樣子,我也不好再問什麼。月光下,站起身就走到了陳景皓的身邊,看着躺在草坪上的許諾,問道:“耗子,我師姐她醒了嗎?”
陳景皓搖了搖頭,說:“可能是太累了吧,她還沒有醒過來。”
我“嗯”了一聲,又看向了安靜躺在草坪上的懷柔。懷柔的氣色比之前要好了很多,我不忍心打擾她,就在懷柔的身邊坐了下來,同時看向陳景皓開口說道:“耗子,你也早點休息吧。”
陳景皓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我都被打的昏迷了一天了,剛剛纔醒過來,哪還睡的着。”說着,耗子看向我,說:“你可以陪我聊聊嗎?”
“聊什麼?”我望着陳景皓,開口問道。
陳景皓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說:“橙子,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普通人了,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我仔細想了一會兒後,說道:“第一件事,應該是把柳清淺的魂魄找到,接着我要去找那個紅痣男孩,問問他藥香鋪中那第十三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接着我會去找我的奶奶,我想知道我奶奶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樣啊,那也都不是什麼大事吧,相信柳清淺你很快就能夠找到的,剩下的答案也很容易揭開的吧。”耗子臉上露出了幾分輕鬆的笑容,說道。
我“嗯”了一聲,說:“比起永樂大宅這些天的經歷來說,好像是要簡單多了,你呢,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陳景皓說:“我啊,我孤家寡人一個,還能夠有什麼打算呢?先跟着你把你的事情解決了,然後我就回我的茅山,好好的把茅山發揚光大。”
說着,說着,我就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了起來,後面也沒聽清楚陳景皓說的話,就進到了夢鄉之中。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是被夜間的寒風給凍醒的。刺骨的寒風中,我睜開了眼睛,只見不遠處陳景皓也進到了夢鄉之中,我望了一眼天空,此刻天空之中的星光都不見了,天空中黑壓壓的一片,也不知道現在到了幾點。
許諾,紗籠,懷柔她們還安靜的在草原之中睡着,這刺骨的寒風並沒有影響到她們。我這纔想起來,現在的我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人,當然就抵不住這刺骨的寒意了。
被冷醒之後,我在也睡不着了,我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夜空之中,等待着天亮。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在草坪上坐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天空沒有一點要亮的跡象。
相反,整個草原都變得暗淡無比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前方黑暗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有人要過來了?
我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因爲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保護不了身邊的人,於是我連忙搖了搖身邊的許諾。只是師姐一直都在睡夢中,任憑我怎麼搖師姐都沒有醒過來。見黑暗之中那個人影越來越近,我轉頭朝着不遠處的陳景皓看了過去,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便去找陳景皓。
只是陳景皓明明離的我很近,但是我無論怎麼在草原上走,陳景皓和我的距離一直都沒有變。我停了下來,回頭望着懷柔和許諾,此刻我和他兩個人也有一段距離了。
等我朝着他們兩個走去的時候,和先前一樣,無論我怎麼走,也接近不了她們兩個。我很快就在原地停了下來,雖然我沒有了法力,成爲了一個普通的人,但是我的閱歷還在這裡的。我知道,我遇到了鬼打牆。
接着,我從口袋之中摸出了一把安錢子,灑在了地上。不過等了很長的時間都不見有小鬼來撿地上的安錢子,我這才恍然大悟,安錢子需要周圍三天之內有小孩死才能夠起到效果。這片草原之中怎麼可能會有剛剛死的小孩呢?
就在我準備彎腰撿起地上的安錢子的時候,一隻暫白的手在我之前率先撿起了地上的安錢子。
看到地上的那隻小手之後,我愣了一下,擡起頭望着前面的人。只見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穿着白裙的小女孩,她的臉色陰沉沉的,正靜靜的看着我。
望見這個小女孩之後,我心頓時就抽了一下,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懷,懷柔,你,你,怎麼會是你?”
“阿瑪……懷柔我已經死了。”懷柔靜靜的看着我,說道。
聽到她的這句話,我心又是一沉,轉頭朝着草原上睡着的那個女孩看了過去。只見那個女孩安靜的躺在草原上面,臉色蒼白無比,似乎好像停止了呼吸。
“不,不,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會死?”我說道。
懷柔就這樣陰沉沉的看着我,說:“阿瑪,走,我帶你出去。”說完,不等我繼續問話,懷柔一邊撿着地上的安錢子,一邊朝着遠處走去。
我的心中無比的疑惑,就在我睡覺之前我看懷柔的呼吸還是十分的平穩的。怎麼我一覺醒來懷柔就死了呢?
我伸出手在手臂上狠狠的捏了一下,十分的疼痛,並不是再做夢。望着遠處懷柔的身影越來越遠,我不敢大意,跟着朝前面走了過去。
越往前走,我只感覺周邊的溫度越低,一陣冷風吹過,在寒風中的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寒蟬。而此刻懷柔已經停了下來,她回頭朝我看了過來,喊道:“阿瑪,就要走出這鬼打牆了,快和我出來吧。”
我“嗯”了一聲,正準備往前走的時候,一陣冰冷的涼風從我的臉上吹過。帶着淡淡的鹹味,我邁開的腳步頓時就停了下來。
帶着鹹味的風?
海中?
想到這裡,我想起我身上還有“艾香”可以用,我趕緊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把艾香,在深夜之中點燃後,淡淡的香味開始迴盪在我的鼻尖中。
空中的迷霧漸漸的開始散開,前面的那個懷柔也漸漸的消失在了我的面前,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清晰了起來。
此刻的我正站在一片海水裡面,半個身子都沒了進去。要是我在往前走的話,整個身體就要被淹進海水之中了。
“誰,誰在害我?”我從海水中跑到了草坪上,身體凍的瑟瑟發抖。
原本我以爲躲在暗中的那個人不會出來的,可是意外的是,從我對面的草坪之中,一個人影走了出來。
他身上穿着一件佈滿了鮮血的白襯衫,長的和我一模一樣,此刻他正詭異的看着我,衝着我笑着。
看到這個人之後,我頓時就緊張了起來,衝着這個人喊道:“你,你是誰?”
白襯衫的那個我冷冷的說道:“我是你!”
“你是我?”我十分不解的望着對面的這個人。
白襯衫的我說:“沒錯,我就是你,你已經死了,和我一起離開這裡吧。”
“我已經死了,不,不可能,我怎麼會死?”我說道。
白襯衫的我說:“你看那邊……”
我朝着白襯衫的我手中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當我看到面前的場景的時候,眉頭就皺了起來,心撲通撲通快速的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