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一個告別的季節,所幸的是這個冬天也快要過去了。
送走了懷柔,告別了珊瑚,將師姐和紅痣男孩交給辰峰之後,我和陳景皓也踏上了回紹城的道路。
在回紹城的火車上,陳景皓開口說道:“橙子,你將那個紅痣男孩留在辰峰那裡,你放心嗎?”
我望着火車外的風景,火車外面開滿了桃花,我們的火車就像是穿梭在一陣花海里面一樣,。
“不會的,辰峰不會是壞人。”而我說道。
“我不是說他是不是壞人的問題,辰峰他那點實力能夠保護的了那小孩嗎?我大師哥不是說紅痣男孩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嗎?”陳景皓說道。
我背靠在火車的座椅上,說:“你就少操那份心吧,辰峰很不簡單,他或許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你,你怎麼知道?”陳景皓不解的問。
我說:“辰峰他能夠看到傳說中的生死簿,能夠知道人下一世的命運,你說他難道會是普通的人嗎?”
“不是普通的人?那你的意思,他有可能是……”我用眼神制止了陳景皓後面的話,陳景皓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只是臉上寫滿了驚愕之色。
這世間有鬼就有神,辰峰住的古堡,是陰間和陽江的交界口,又能夠掌控時間和空間,辰峰的身份也許就是駐守在人間的一位神。
不過這一切都和我沒有關係了,我拿出終於充好了電的手機,在火車上無聊的上着網。朋友們還在朋友圈曬着各種美食,有人發表着高興的事情,也有人抱怨領導又讓自己加班,一切都和平常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上跳出了一條新聞,看到新聞之後,我的心顫抖了一下。只見新聞上面寫道:“末代皇帝溥儀弟弟去世,傳奇一生引網友關注”。
“怎……怎麼了?”見我抓着手機,嘴脣蒼白,陳景皓不解的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說道。
“前輩……前輩走了。”我壓抑着心中的那份悲傷,說道。
陳景皓愣了一下,說:“哪位,哪位前輩?你,你是說溥仁老前輩嗎?”
“嗯!”我點了點頭,放下了手機,腦海裡面回憶着和溥仁在故宮之中初次相識的畫面,本來這次路過北京的時候,我是想去見見溥仁的,只是天不如人願,我終究還是沒能夠見到溥仁。
陳景皓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後,也沉默了很久,接着開口說道:“我們去送送老前輩吧。”
四月的北京,還帶着絲絲的涼意,藥香衚衕瀰漫在一陣悲傷的氣氛之中。在我們面前的一棟四合院門口,掛滿着白綾。
白綾在花香之中輕輕的飄動着,像是看到老友在朝我們招手一般。
“進去吧。”我從白綾上面收回了目光,邁步朝着四合院裡面走去。
“等等!”突然陳景皓拉住了我的手,緊緊的看着面前的四合院,開口說道。
“怎麼了?”看着陳景皓滿臉緊張的樣子,我愣了一下,不解的開口問道。
陳景皓說:“這宅子瀰漫着一股陰氣,有問題。”
聽到耗子的話,我朝着宅子裡面看了過去,大宅裡面的花兒在風中輕輕的搖曳着,我白了陳景皓一眼,說道:“花是萬物之靈,要是這院子裡面有陰氣的話,這些花兒肯定會枯萎的,你想多了吧?”
陳景皓搖了搖頭,說:“我絕對不會錯的,不信的話,我在這裡掛個風鈴給你看看。”說完,耗子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串風鈴,掛在了門上,說:“這是陰鈴,陽間的風是吹不響這個鈴鐺的,鈴鐺一響說明這裡就有陰氣。”
掛完鈴鐺後,陳景皓緊緊的望着風鈴,但是門前的風鈴卻是久久沒有響起。
“不對啊,鈴鐺怎麼不響了呢?”陳景皓伸出手搖晃了一下面前的風鈴,風鈴只見晃動,卻是沒有任何的聲音。
“走吧,你在這樣在別人門口鬼鬼祟祟的話,別人就要出來將我們趕走了。”說完,我率先走了進去。
奇怪的是,在這院子裡面空空蕩蕩的,卻是沒有一個人。
陳景皓跟在我的身後走了進來,說:“溥仁前輩難道生前一個朋友都沒有嗎?怎麼院子裡面這麼的冷清?”他一邊說話還一邊看着身後的風鈴。
“什麼人,誰讓你們進來了的?”耗子的說話聲很快就招來了兩個保安,這兩個保安的手臂上還帶着黑紗,看到我們進來後,不由分說的伸出手就將我和陳景皓往外面推。
“你們幹嘛呢,我們是來送老爺子最後一程的。”我開口說道。
“送老爺子?”保安冷冷的說道:“夫人已經說過了,我們家老爺只想要安安靜靜的走,不需要人送。”
說完,這兩個保安就將我們推出了門外,不等我說話,“砰”的一聲,這兩個保安就將大門給關上了。
我和陳景皓兩個人站在門外,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訝之色。
“怎麼辦?”陳景皓問道。
我靜靜的望着緊閉的大門,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這大宅肯定有問題,走,我們翻牆進去看看。”
就在我和陳景皓翻牆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我們的身後響了起來,“葉先生,你們這是在幹嘛呢?”
我爬牆爬到一半,低頭朝着牆下看了過去,只見樂青手中提着兩袋中藥站在圍牆下面不解的看着我,開口問道。
“樂,樂青,你怎麼在這?”我從牆上跳了下來,望着走來的樂青,心中感到無比的親切。
當日從永樂大宅裡面掏出來的人,用一隻手差不多就能夠數過來。要不是樂青提前從那片草原離開了的話,肯定也就死在了雍正的手中了。
樂青開口說道:“我來給溥仁老前輩送點藥……”
“送藥?溥前輩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還給他送藥啊?”我奇怪的看着樂青,問道。
樂青苦笑了一聲,說:“我也覺得奇怪,這藥是夫人叫人讓我送來的……”
“我看看藥方。”我從樂青手中接過了藥方,只見藥方上面全都是一些驅陰扶正的藥材,“這些藥材都是給活人用的啊,溥仁老前輩竟然走了的話,又怎麼用的着這些藥呢?”
樂青搖了搖頭,說:“我也覺得奇怪,對了,葉先生,你們兩個怎麼要爬牆進去呢?”
我將發生在四合院裡面的事情和樂青說了一遍,樂青聽後不斷的說道:“奇怪,真是奇怪,溥前輩生前那麼多親朋好友,夫人怎麼就不讓人進去呢?”說完,樂青擡起頭朝我看了過來,說:“葉城,這樣吧,我就說你們是我的夥計,帶你們一起進去。”
接着,我帶着樂青重新回到了四合院的門口,我敲了敲門,很快門便開了。出現在我們面前的還是剛剛那兩個保安。
那保安看到我之後,說道:“怎麼又是你們兩個?快點走,快點走!”
“這兩位先生,這兩位是我的夥計,是夫人讓我們來的。”見那兩個保安推搡着我們,樂青走上前去,開口說道。
其中一個保安上下打量了一眼我手中的中藥,然後說道:“夫人叫你們來的,你們是同仁堂的?”
“是的!”樂青說道。
“好吧,你們跟我來。”這兩個保安帶着我們就朝着主廳走去
我仔細的打量着這間四合院,溥仁老前輩用過的老式自行車還擺在牆角,除了周圍多出了這些白綾以外,一切都和我上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