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皓從口袋中拿出羅盤,看着手中的羅盤說道:“送貓給晨晨的主人,肯定就是想要害晨晨的人,只要我們跟在貓的身後找到那主人就可以了。”
我“嗯”了一聲,跟在陳景皓的身後慢慢的朝前面走去。走了沒有多久,我們來到了一片高端的小區,小區的保安將我們攔在了門外。
我和保安說了很久,保安說什麼也不放我們進去,可見這片小區的住戶都不一般。
“怎麼辦,我們進不去了。”我回頭朝陳景皓看了過去,開口問道。
陳景皓轉頭朝前面的圍牆看了過去,說道:“看來我們只有爬進去了……”
接着,我們兩個人在深夜中爬進了圍牆。夜風輕輕的吹過,帶着絲絲涼意,陳景皓看着手中的羅盤說道:“人在東南方向!”
我跟着陳景皓來到了一棟兩層的小別墅,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遠遠的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
“鐵柱?鐵柱他來這裡幹什麼?”看到急匆匆朝這邊走來的鐵柱之後,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先躲起來,看看他想要做什麼。”陳景皓伸出手拉了拉我,我們兩個人就躲在了一顆大樹的後面。
只見鐵柱一臉慌張的樣子,手中還提了一些退燒藥,來到了別墅的門口。只見鐵柱伸出手重重的敲了敲門,接着門就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了一個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女人臉上有些生氣的望着跑來的鐵柱,說道:“哥,你怎麼纔來,等你多長時間了!”
鐵柱滿臉擔心,說:“我給你買了一些退燒藥,你病好點看吧?”
“來,哥,進來說,外面冷!”說着,女貴婦就伸出手拉着鐵柱進到了房間裡面。我轉頭朝陳景皓看去,陳景皓正緊緊的盯着手中的羅盤,良久後開口說道:“不好,黑貓就在這間房中,看來那黑貓的主人就是鐵柱的妹妹了。”
“糟糕了,鐵柱有危險了,趕緊進去!”想到這裡,我跑到了別墅的門口,但是這別墅的門已經緊緊的關上了,無論我怎麼用力都打不開。
陳景皓也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將門弄開,接着我們兩個大聲的衝着別墅裡面喊着,門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鐵柱的妹妹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我們的聲音,反正沒有人過來開門。
“快,快報警!”我大喊了一聲,拿出手機就撥通了報警電話。十幾分鍾後,警車呼嘯的聲音就在夜空中響了起來,兩個警察走到了我們的面前,說:“誰誰報的警?”
“裡面,裡面有人殺人了。”我指向這間房間裡面,大聲的喊道。
這兩個警察滿臉錯愕,接着找來了專業的人將別墅的門打了開來。我和警察一起衝進了房間,和我預想的一樣,鐵柱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在鐵柱的身邊,那時髦的女人滿手是血,癡呆無比的坐在地上,一隻黑貓在女人的身邊盤旋着。
“叫救護車,把這女人給帶走!”爲首的警察吩咐着手下說道。很快,鐵柱的妹妹和鐵柱就被擡上了救護車。
只是鐵柱妹妹被警察架走的時候,眼神一直癡癡呆呆的,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完全不像是我們一開始見到的那個女人。
等到警察走後,一切都變得安靜了下來。陳景皓轉頭不解的朝着我看了過來,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啊,鐵柱的妹妹好端端的要殺了鐵柱幹嘛?難道她的妹妹原本就是一個瘋子?”
我冷笑了一聲,環視着這座別墅,空中還回蕩着濃濃的血腥味,說“她纔不是瘋子,她精靈的很。”
“這話怎麼說?”陳景皓一臉疑惑的表情望着我。
我沒有回答陳景皓的話,而是走到了一副窗簾的後面,伸出拔開了窗簾,拎起了一隻想要逃走的黑貓,放在了面前,冷笑的說道;“殺了人就想要這麼跑掉啊?”
黑貓拼命的掙扎着,想要從屋外的手中掙扎逃出。我轉頭朝陳景皓看了過去,說:“耗子,來,把這隻黑貓的魂魄逼出來看看。”
陳景皓也明白了過來,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就印在了黑貓的腦袋上。黑貓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一道魂魄就從黑貓的身上飄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鐵柱妹妹的魂魄。
“你們兩個是什麼人?我鄧玲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爲什麼要害我?”鄧玲說道。
我冷冷的看着面前鄧玲的這道魂魄,確定她的魂魄在黑貓的身上後,我已經更加確信了我的所有猜測。當年鄧玲她讓自己的哥哥殺了依依之後,一直對鐵柱不放心,所以想要殺了鐵柱滅口。這樣一來的話,就算是東窗事發警察也查不到她的身上了。
她想要藉助靈異的手段,讓鐵柱的女兒晨晨背貓妖俯身,接着藉助晨晨的手殺了鐵柱。這樣即不會驚動玄界,警察也不會查到她的身上來。可惜機緣巧合,鐵柱他偏偏遇到了我們兩個,鄧玲見事情敗露了之後,就將鐵柱叫來了自己的家中,讓貓靈的魂魄俯身在了自己的身上,殺死了鐵柱。
即便是警察將鄧玲帶走了,因爲鄧玲的身體被貓靈佔據了,醫生那邊肯定會給鄧玲開一個精神病的證明。一旦脫離法律的制裁之後,鄧玲的魂魄又可以從黑貓的身上回到自己的體內,完美的躲過這一劫。
只是可惜的是,這一切都躲不過我的眼睛,我看着面前鄧玲的魂魄,將我的推測都說了出來。鄧玲聽到後,臉色微微的變了變,然後說道:“你知道又如何?”
陳景皓往前踏了一步,說:“你哥哥對你們那麼的好,你爲什麼還要害你的哥哥,害你哥哥的女兒?”
鄧玲“哈哈哈”大笑說:“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只要我過的好就好,管別人幹什麼?”
“耗子……她的這道魂魄已經沒有再存在的意義了,滅了她的魂魄吧。”我轉頭朝着陳景皓看了過去,說。
鄧玲聽後,轉身就朝着窗戶口跑去,“刷”的一聲就衝了出去。
“追!”我和陳景皓剛剛往前跑出兩步的時候,腳上一滑同時摔倒在了地上,這才發現地上滿是一些綠色的粘稠的液體。
“啊!!”就在這個時候,那鄧玲淒厲的慘叫聲就響了起來,我和陳景皓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從窗戶中跳了出去。
只見月光下,一個紅裙小女鬼緊緊的拽住了鄧玲的一隻手指頭,鄧玲痛苦的猙獰了起來。
“依依……”看到那個小女孩,我下意識的伸出手就朝口袋中摸了過去,口袋中的符咒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估計是依依不想進這間別墅,自己出來了。
鄧玲驚恐的望着依依,說:“你,你,你個小野種,爲什麼還沒有去轉世投胎!”
依依陰沉着臉望着鄧玲,說:“你這個壞女人,害的我家破人亡,我要殺了你。”
“依依,你不能殺人,你身上在揹負孽債……”陳景皓看着依依,剛剛想要說話,被我伸出手給打斷了。
我說道:“依依,別怕,殺了她,她現在也是一個鬼魂,鬼魂和鬼魂在人間自相殘殺,天地是不會追責的。”
依依“嗯”了一聲,手狠狠的一用力,就將鄧玲的一隻手指頭給扳了下來。雖然鄧玲比依依大,又稍稍懂點玄法。但是依依死亡的時間比鄧玲長,加上在我的身邊待了這麼長的時間,多少也學到了一些術法,鄧玲根本就不是依依的對手,在陣陣慘叫聲中,無比不甘和驚恐的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月光靜靜的灑在依依的身上,一切又重新的恢復了平靜,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因果循環,勸君以人爲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