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並沒有將秦思思去了s市找他,並且三番兩次想害默歌的事告訴他小姨,而是告訴她一定要提防着秦思思,她並不是那種看起來柔弱善良的女人。
因爲蘇默歌睡得早,李晗睡不着,所以就在客廳裡看了電視。
曹雨和他又聊了一小會兒,也架不住睏意,上樓去休息了。
李晗見曹雨上了樓,蘇默歌也不在,他這纔拿出手機給秦思思打了手機。
手機接通了,那邊是吵吵嚷嚷着,有人吵鬧和歡呼聲,還有震耳欲聾的歌曲舞曲。
他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是在酒吧裡跳舞?”
“怎麼,你會不開心?會爲了我吃醋啊?”
“我是想問你,程天現在怎麼樣了?你把他帶到哪裡去了?”
“我自然是帶他來嗨的,怎麼……你沒有時間陪他,還不讓我這樣的大美女來陪他嗎?程天……你表哥找你!”
手機遞給了坐在吧檯邊上,喝的叮嚀大醉的男人面前。
那個男人接過手機,貼在了耳邊,含糊不清道:“表哥?我表哥是誰啊,我不知道……”
“程天,你喝多了……還不快點回家,你媽現在很擔心你……”
“我媽是誰啊?我怎麼不知道呢?哈哈……你別嚇唬我了,我不想和你說話……”
這個男人將手機扔到了吧檯上,又開始和旁邊的美女有說有笑,往自己的嘴巴里灌酒。
一雙塗着紅色鑲嵌鑽石花瓣的纖纖麗手收起手機,塗的濃豔鮮紅的脣扯出一抹譏笑的弧度。
“沒想到你還很關心程天……怎麼?是想讓他喝的大醉,死在酒吧裡呢?還是過來親自接他?”
李晗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秦思思現在就是一隻狡猾的狐狸一樣,真是太過惡毒。
“你告訴,你帶他去了哪裡?”
“飛翎酒吧,來吧,我和程天很歡迎你……”
李晗氣怒的掛斷了手機,起身披上了外套,匆匆離開了家門。
他開車到了飛翔酒吧,走進了紙醉金迷的舞池之中,在頭頂閃燈,耳邊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讓他有些頭昏眼花的感覺。
李晗雖然長得並不太英俊,但是他的個子高大,模樣很端正,看起來也是那種很令人踏實,男人味十足的好男人。
這樣的男人一出現在舞池中,和那些浮誇放蕩的其他男人比起來,別有一番韻味。
這讓坐在吧檯邊上的紅脣女人,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線,端着手中的半通明酒液,搖搖晃晃朝着李晗走過去。
“帥哥,賞臉將這杯酒喝了嘛!”
李晗被人敲了下後背。轉過身才發現是秦思思。
她今天濃妝豔抹,身上穿着抹胸的短裙,長髮成一束撩到了身前,朝着他千嬌百媚那麼一笑,還真是有種令人眼前一亮的媚感。
“程天呢?你把他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李晗不想和她拐彎抹角,直接問她程天的下落。
秦思思見李晗毫不賞臉,生悶氣一下將手中酒杯中的酒喝進了口中。
她咂了咂紅脣,冷冷哼一聲:“你對我這樣不溫柔,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秦思思,你不覺得這樣做很卑鄙,很無恥麼?”
“將我放鴿子,讓我成爲一個未婚夫莫名其妙逃走的可小女人,你不覺得這個人更卑鄙無恥麼?”
“秦思思,當初是我不喜歡你!就算你做的再好,我也不可能接受你。而當初選擇離開你,就是不想繼續傷害你。”
“可當時,你已經傷害我了!”
秦思思忍不住對他大吼一聲,雖然歌舞聲音很大,但秦思思這聲吼叫聲,像是有穿透力一樣,引來了不少玩客的注目。
而她的這聲吼叫聲,也招來了一些不應該靠近的人。
“小美人,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呢?是這個男人不能滿足你嗎?來,哥哥疼你,滿足你好了。”
爲首的是一個剃着光頭,穿着黑色露臂膀的背心,雙臂上刺着龍頭龍身的花紋,一口白牙與他黑色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顯得分外的白,散着危險寒光一樣的白。
“滾開,把你噁心巴拉的手給姑奶奶我拿開!”
秦思思藉着酒勁,竟然甩開了這個光頭紋身男人的手臂,還擡手給了他一巴掌,躲到了李晗的身後,開始瑟瑟發抖。
李晗想走,可是秦思思一直抓着他手臂,不讓他丟下了她。
光頭紋身的男人一臉危險的眸光盯着李晗,對他發出了嚴重的警告。
“滾開,別怪本大爺沒有提醒你,要是你不肯離開,小心等一會兒讓你的腦袋和屁股一起開花。”
“這樣說來,你還真是有些重口味了……不過,這兩樣我都不選,因爲這個女人……跟我沒有一點關係,你想怎麼就怎樣吧!”
李晗想要走開,秦思思從他的身後摟住了他的腰。
“考公,我好害怕,你不要離開我……保護我好嗎?”
“她都叫你老公了,大爺我還沒有耳背,到現在要是還猜不出你們的關係,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光頭紋身男怒吼一聲,緊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小混混小弟開始圍了過來,將李晗困在了中間。
“這不會又是你的把戲吧?”
“親愛的,我怎麼會騙你呢……這次,我們是真的惹上麻煩了!”
李晗眼角抽了抽,本來是想將程天找回去的,沒想到竟然會惹來了這個麻煩。
秦思思就是一個狐狸精,一個禍害人的妖精。
他現在也只能在心底抱怨,因爲爲首的光頭紋身大哥已經開始下令,讓那些小弟將他暴打一頓。
……
蘇默歌在家中睡的正香,可能是最近趕路太辛苦了,前幾天又經常的腹痛,現在身體感覺舒適多了,所以就能睡個好覺。
而這個時候,李晗的小姨曹雨已經接通了警局打來的電話,正焦急地往當地警察局趕去。
她臨走前,將別墅的燈能關的都熄滅了,只留下院子裡的兩三隻路燈和車庫裡的一些射燈還亮着。
吱呀!
門被推開了。
一個身影搖搖晃晃走進了大廳中,伸手沒有摸到電燈開關。
“該死的開關那裡去了?你別以爲到了晚上什麼也看不清,我可不是夜盲,我晚上眼睛看的很清楚……”
他將腳上的皮鞋蹬的到處都是,連磕帶碰,才爬到了樓梯的底端,使使勁向上伸了伸腰,像是烏龜一樣,從電梯的底端往上爬去。
廢了好大的力氣,他才站到了二層閣樓上,摸索着牆壁,腳步打晃,終於摸到了一個房門。
他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就將這間屋門推開了。
他跌跌撞撞往屋內走,邊走邊扯着上衣衫,脫掉褲子,像平日裡一樣,用最舒服的姿勢睡在家中。
可他剛來到chuang前時,他感覺到口很渴,喉嚨也干涉的發疼,他轉過身摸索着來到了小客廳的位置,碰!
他不小心將杯子碰掉地上摔得粉碎,而他摸到了通明玻璃狀的晾水杯,舉起大杯子將冰涼的液體全部灌進口中,喝不了了,液體就會從嘴巴里溢出,滑了滿身。
當身上傳來了溼溼涼涼的感覺,才讓他清醒了許多,但清醒也不過是一瞬,在往臥室大chuang靠近之時,他又開始頭昏目眩起來。
“chuang?我要睡覺覺了!”
他噗通一下倒在了chuang上,而這時臥室的燈亮了起來。
滿屋子的燈光很是耀眼,讓他難以適應這樣強烈的光線,緊緊閉着眼,並且用手遮住了眼前的光線。
“你是誰?爲什麼在我的房間裡?”
蘇默歌現在門邊,手指剛剛從牆壁開關上放下。
“你又是誰?爲什麼在我的房間裡?”
程天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閉上了要眼睛睡意更濃了。
“你的房間?你是誰?”
“我叫程天,我是這個家裡的主人。”
程天含糊不清的答着,眼睛不敢迎上強烈的光線。
蘇默歌在腦海中飛快的轉動着,想到了最後一個可能性,纔開口問他:“曹雨是……”
“本公子的老媽!好睏啊,讓我再睡一會兒!”
程天一翻身,臉着在chuang上,睏意深濃,就躺在chuang上一動不動睡着了。
蘇默歌舒了一口長長的氣,她披上了外衣,去李晗和曹雨的房間去找,都沒有找到他們。
她睡得房間是不能回去了,也只好下了樓,在一樓客廳的軟沙發上等着李晗和曹雨回來。
她不想打電話給他們添麻煩,就在沙發上找個舒服的姿勢,仰躺着等着他們回來。
……
李晗開着車,脖頸上和胳膊上都留下了不少的傷痕。
剛纔他因爲秦思思的事,被那些混混圍攻起來,要不是他懂兩下功夫,早就被他們打的傷重。
可畢竟寡不敵衆,他們又是摸爬滾打出來的混子,一個個兇的很,他想全身而退,一定不太可能。
坐在副駕駛位的曹雨雖然心疼他的傷勢,但一想起秦思思對她剛纔說的話,就不由得起了疑心。
“小晗,我問你,你和蘇默歌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女朋友,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孩子都有了,難道還是假的嗎?”
“可是那個秦思思和我說了,她說蘇默歌懷的孩子不是你的,而是那名盛集團的顧大少爺孩子,你可不要騙我,更不要招惹那個男人……”
“小姨,秦思思說的話你怎麼能相信呢?今天要不是她,我又怎麼會和那些混子打架?她簡直就是一個禍水……”
“說的可不是麼,程天就是被她給迷的,在外面過夜不說,還和家裡都失去了聯繫,說白了……都是那個秦思思夠禍害人的。”
李晗就知道他一把話題轉移到秦思思身上,她就會喋喋不休說着秦思思,這也是他故意這樣說的。
不過秦思思還真是一個禍害,今天的事,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李晗和曹雨回到家,發現蘇默歌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曹雨不明白了,有好好的chuang怎麼不躺着休息,非要睡這麼不舒服的地方?
李晗想到了亂蹬在地上的皮鞋,就猜到了一件事。
“小姨,是不是程天回來了?他睡在了默歌房間,把她趕出來了?”
“這孩子真是太沒禮貌了,我這就去看看……”
曹雨嘴上責備着,可心裡卻因爲程天歸家趕到高興,匆匆上了樓。
李晗望着曹雨單薄的身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自從姨夫和小姨離婚後小姨整個人又老了好幾歲,顯得好疲憊。
他回到沙發邊上,將蘇默歌輕輕地抱在懷裡,將她送進了自己的房裡,動作很輕很輕,怕把她吵醒,讓她繼續睡覺。
蘇默歌這一覺睡得很香沉,直到第二天早上雨過天晴,陽光照進屋子的chuang上大半,她才醒了過來。
她換好了衣服下了樓,李晗和曹雨已經坐在餐桌旁,還未用餐,像是特意等着她。
而餐桌上還多了一人,蘇默歌仔細瞅了瞅,想起昨天夜裡他進錯了房間,是曹雨的兒子,也就不去計較那麼多。
“默歌,你起來了?過來吃早餐!”
“好!”
“這就是我的兒子程天,昨天真是太丟人了,瞧他喝的都要不省人事了,差一點冒犯你,原諒他的過失。”
程天正在咬着油條,聽到他的媽媽又在嘮叨昨天的事,他擡頭向前望了望。
只見眼前的女人雖然挺着肚子,但眉清目秀,長髮隨意的挽起,一顰一笑都是那樣清麗怡人,讓他覺得眼前一亮。
只是可惜了她懷有了身孕,已經是他人之婦了。
“沒事的,我知道昨天他喝多了,都是一家人,不必在意那些。”
李晗爲蘇默歌在身邊拉開了一把椅子,蘇默歌坐下了,朝着程天微微一笑。
程天的臉色暈紅,吃起東西,竟然是細嚼慢嚥起來。
曹雨和李晗都以爲他見了生人就會這種含羞的樣子,也就沒有笑話他,幾個人一起吃起早餐。
“小姨,我和默歌今天就要走……”
“怎麼那麼匆忙?在這裡多住上幾天吧?”
“不了,默歌還有事,我得陪她……”
李晗拒絕了,然後擡手拍了下程天的肩膀:“有時間你到表哥的家裡坐坐,你有好久沒來看我了!”
“表哥是醫生那麼忙,我就是想見你都費勁的。”
程天半開玩笑的說着,感覺到褲兜裡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手機號碼,站起身去接了電話。
曹雨不太放心程天,怕他又接到了秦思思的騷擾電話,她對李晗小聲嘀咕。
“是不是那個秦思思打來的電話?”
“我也不知道,等下我問問他!”
蘇默歌一聽到秦思思這個名字,就感覺到沒有什麼好事發生,想到昨天晚上李晗出門很久會不會去見秦思思了,再看到他脖子和手背上的劃傷她有個不好的猜測,這件事一定與秦思思有關。
程天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精神了許多,看起來流光溢彩一樣。
他問向李晗:“表哥,你今天要去哪裡能不能搭我一程?”
“當然可以!對了,你剛纔接的誰打來的電話?”
“一個男生朋友,說晚上一起聚一聚,沒有說別的……”
程天的答話,讓李晗起了疑心,纔想到剛纔那個手機一定是秦思思打來的電話,她打電話找程天,但是有什麼事呢?
曹雨一直將蘇默歌送到了車內,這才肯離開,臨走前又說了好幾遍,讓蘇默歌一定要常來。
看到李晗有這樣熱心和人情味的小姨,她心裡竟然有些酸酸的味道。
程天從坐在車內後,就開始擺弄着手機,我不知道和誰聊的那麼開心。
李晗見蘇默歌又在看外面的風景發呆,笑着問她:“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對胎兒的發育不好。”
蘇默歌笑了笑道:“可能是懷孕的緣故,我總是會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發呆。”
“再過二十分鐘就到了!”
“我知道了,你開車辛苦了!”
程天忽然擡起頭,問向了李晗。
“表哥,我們這是去哪裡呢?”
“雲華公墓!”
一聽公墓兩個字,程天感覺到渾身麻酥酥的。
他沒有繼續問下去,又開始擺弄手機。
李晗將車開到了公墓前的停車場。
蘇默歌下了車,程天說怕無聊了,我就留在車子裡,只有李晗和蘇默歌下車去了公墓。
“李晗你不用陪我去了,我自己去就好!”
“你現在懷有身孕,還是要多小心的。”
蘇默歌輕笑着搖頭道:“我來這裡,其實是想發泄一下心情的……所以,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不要多想,我沒有別的意思!”
李晗理解她,他留步:“那我就在這轉轉,你看完了爸媽,就來這裡找我!”
“放心好了!我很快就出來了!”
蘇默歌一個人往公墓走,想找到她爸媽當骨灰盒的地方,可是原先放她爸媽骨灰盒的地方,已經被別的去世的人佔了靈位。
他不敢置信的找個公墓的管理者,管理者查了手頭上的檔案,擡頭看向蘇默歌時變得比之前更恭敬了。
“顧太太,你爸媽的靈位被顧大少取走了,說要給他們找墓地安葬!“不可能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檔案上有記載的,是五年前的事情……不信,你自己看看!”
公墓管理者將檔案遞給蘇默歌,讓她看個清楚,蘇默歌仔細看過後,纔敢相信,真的是顧景辰所爲。
她拿出手機給顧景辰打去了電話,可是那邊顯示正在通話中,應該是忙於公務,沒辦法接通她的電話。
她這才往外走,門口竟然有三五個人朝着她走來。
蘇默歌看了一眼,並不認識他們,可爲首的是一個光頭手臂紋龍的大漢,身後的幾個小弟穿的也是很特例,皮衣緊褲的,短寸頭髮露兇光,一看也不是什麼好人。
她已經靠邊走了,可是那些人還是將她的去路堵住了。
“你們想做什麼?”
“我們想帶你去玩一玩!”
蘇默歌清冷的笑了笑:“我不認識你們,和你們去玩什麼?快讓開……別攔着我!”
光頭紋身的大漢臉上和身上也有傷痕,他挑眉不耐煩的看了眼蘇默歌“一個孕婦,還這麼囂張?是不是想流產啊?”
蘇默歌也凌厲的回瞪他一眼:“你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抓啊!你倒是有膽量報警抓我啊?你個踐人,懷孩子就了不起啊?”
光頭大漢擡手就要給蘇默歌一巴掌,可他的手還未扇到蘇默歌,就被她抓住了手指,用力的一捏,咯噔骨頭錯位聲,疼的光頭紋身大漢慘叫一聲。
蘇默歌絕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她捏住了他的手指骨,咯噔咯噔錯開他的手指骨,大漢想甩開那隻手時,才發現已經脫臼了,垂了下來。
蘇默歌一個巧力,他的右胳膊也垂了下來,她在用膝蓋頂住他的腿彎,光頭大漢整個人跪在了地上,那慘痛呲牙的模樣,讓他的小弟都目瞪口呆。
這個是孕婦麼?怎麼手段這樣厲害?
蘇默歌凌厲的掃了他們一眼,眼珠子一轉,他們現在不就是以爲她是個孕婦,所以好欺負麼?只要她裝作假懷孕,他們一定改變主意離開的。
“你們該誰想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