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來也奇怪,自從那日暴露身份後,堯戰就再也沒對南小朵做出什麼太過激的行爲,甚至連那日如此一發不可收拾的親吻都沒了。於是好長一段時間都讓南小朵真真相信了,原來,這暴露了身份也許還可以因禍得福,你瞧這些個斷袖,可不就對她沒有興趣了麼?頓時南小朵也樂得自在,再加上天天大魚大肉的養着,南小朵也是心寬的胖了一圈。
這一個月裡,前線戰事不斷,雖然堯戰他們場場告捷,可是這般下來,也是損兵折將不少,期間,南小朵聽聞自己最最崇敬的大哥,因戰場上表現非凡,足智多謀,已經連升了好幾級,現在已經是先鋒了。南小朵望着緊鎖的大門,哀嘆了一聲:這日子,其實怎麼都好,可是這是把她當畜生養了嗎?連個門都不讓出。別說給大哥慶祝了,就連見都見不上!這將軍到底是要她怎麼樣啊?
片刻後,南小朵又扳着手指頭數了數,好傢伙,好像得有個把來月了吧,話說這些日子她好像也沒見到司空傲。回想起來,她還真有點想念那夜在房頂上初見他的是情景。哎……真是可惜,真是可惜……好好的男人,怎麼就偏生是個斷袖呢?末了,南小朵又擡頭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坐在一旁翻閱的堯戰,不由得悲從中來,哎……真是白瞎了這副好皮囊啊!
堯戰頭未擡,手先動,一顆葡萄暗器般的射在南小朵背上,“背挺直!”
南小朵連忙快速擺好更加標準的馬步姿勢,淚流滿面。她真是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竟然也有扎馬步的一天。好吧,扎個馬步她也認了,可是都這個把來月了,您老人家就不能發發慈悲,換個花樣嗎?您不是一身本事嗎?隨便撿哪樣出來不是教啊,幹嘛非要這樣窮折騰她啊?南小朵一時間是道不完的苦水,自從病好後,這位將軍大人不但不讓她出門,而且就像撿了空一般的讓她扎馬步,足足紮了一個月啊,而更可氣的是,某位將軍還總守着她。話說你這仗不是打得昏天黑地了嗎?這前線那鼓都擂了好幾次了,你咋還不去上陣殺敵呢?你總守着她是做什麼啊?
堯戰在看完最後一本朝廷要文後,和一旁的副將們商議着兩軍對壘的事情,本來像這種軍事機密,肯定是不能讓不相干的人聽了去的,可是堯戰卻偏偏要南小朵扎着馬步在一旁候命,那些個副將一開始還提了異議,可是瞧見堯戰那凌厲的眼神,也就再也沒開腔了。管她呢,就當旁邊多了尊木雕算了,反正都是將軍的人,何必鹹吃青菜淡操心呢?
堯戰一身銀色鎧甲,威風凜凜,夭色的脣帶着絕對的口吻:“五戰五勝?”
副將程淘上前一步,英挺的鎧甲與佩劍悄然撞擊,也是武將之風,萬丈豪情:“稟將軍,我等均一舉擊潰敵軍。”
“何人領兵?”
“青木大將玄宗霖乃主帥。”
堯戰眉峰一挑,似笑非笑:“下去吧!繼續應戰,但不強攻。”
“屬下明白!”程淘更隨堯戰多年,沙場之事他始終沒有堯戰看得透徹,但是好在,他十分信任堯戰,並擁護他。
程淘等人退出營房後,堯戰端着那盤葡萄移駕到南小朵跟前。原本南小朵個子就很嬌小,這下蹲着個馬步,看起來似乎只到堯戰的腰部了。南小朵不敢擡頭,目不斜視的盯着地面,這傢伙煞氣太大,她可不想因爲自己一句話不對,然後給丟到兩軍對壘處了,俗話說得好:刀劍可無眼!
堯戰將手上的那盤葡萄,放在南小朵頭上,邪魅般的聲音宛如惡鬼一般:“掉下來一顆,就多站一個時辰。”
南小朵頓時挺直了脊樑冷汗直冒,心中各種後悔,千不該萬不該,她真的不該碰了那匹汗血寶馬啊!
也許是站得太久了,也許是南小朵體質太差了,就在南小朵還在默默悲憤的時候,頭頂上的葡萄咕嚕嚕的滾下來兩顆。南小朵瞧着地上那打着旋跑的葡萄,眼睛都直了,啊啊啊……不帶這樣玩她的,她可真的動都沒有動啊!
一旁坐着依舊在沉思作戰部署的堯戰,淡淡的道:“兩顆,兩個時辰。”
南小朵深吸一口起,咬牙!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忍!
突然盤子邊緣又滑落一顆,還沒等堯戰開口,南小朵已經是忍無可忍的將頭上的盤子一把抓了下來,然後三下五除二將那盤葡萄統統倒進了肚子裡,做罷還若無其事的將盤子頂了回去。老子讓你掉,你在掉啊!你在掉啊!
一旁的堯戰捏了捏手中的茶杯,嘴角抽了抽,點墨般的眸子盯着南小朵百變的表情,眉宇間堆滿了寵溺的味道。這丫頭,總是能給他折騰些新花樣出來。清了清嗓子:“過來!”
聽到堯戰叫自己的南小朵,這纔回過神來,剛還得意的臉,立刻皺成一團了,哎……慘了!
“吃了幾顆!”堯戰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的叩擊着。每敲一下都讓南小朵的身形猛抖一下。
不……不知道!南小朵低着頭,本來嘛!誰吃個葡萄還數來着?更何況剛纔她也就是腦子一熱。總部至於讓她吐出來吧?
堯戰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手拉過南小朵,火熱的脣迎面而來,摁……這丫頭真是蜜做的一般。
而南小朵卻驚得直跳腳,天哪!不是吧,你又來?你不是因爲我是女人不碰我了嗎?
南小朵拼命的反抗,支支吾吾道:“將……軍……屬下……屬下風寒還未痊癒,會傳染,會傳染……”
堯戰含着南小朵的脣畔,神色很是迷離,可是這迷離間又夾雜着一些憂愁,本是絕美的容貌,現下更是透着奪人心魄的光芒,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蠱惑,南小朵心中狂跳,更加語無倫次:“將……不是……是……”
“閉嘴!再說一句話,本將現在就要了你。”堯戰的呼吸灼熱,噴在南小朵的肌膚上,幾乎將她燙傷。
南小朵立刻保持一個姿勢,半分都不敢動彈。直到堯戰饜足後,才怯生生的問:“將軍,屬下有一事相求!”
“說!”
南小朵擡起賊亮賊亮的眼睛迅速的瞄了一眼堯戰,隨後小聲道:“屬下想告假一天。”
“請假作何?”帶着薄繭的指腹蹭着南小朵的頸項,大有若不和他意便將它捏斷之意。
南小朵縮了縮脖子,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屬下想和我那幾個兄弟聚一聚,都個把來月沒見了,怪想念的。”
“不許!”一聽見是兄弟,堯戰果斷拒絕了。死丫頭,竟然還敢當着他的面說想念?就算親兄弟也不可以。
南小朵頓時垮了一張臉,雖然心裡恨得牙癢癢的,但是面上還是軟磨硬泡跟摸了蜜似的:“將軍你這般英明神武,氣宇軒昂,一定是在和屬下說笑了,屬下懂的,一定不會耽誤扎馬步的。”
堯戰的手頓時僵了,面容似有些愣嗔。這果然是張可惡的嘴。
“嘿嘿!屬下一定會幫您轉達體恤之情的,想我等能再平定將軍的營中當差,那已經是三生有幸了!”南小朵頓時說得是唾沫橫飛,眉飛色舞。
堯戰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神色不怒而威,南小朵心中一涼,完了!貌似今天好像話說多了,南小朵就納悶了,你說你好歹是個官,怎麼就還有不喜歡人拍馬屁的?於是連忙話鋒一轉:“報將軍,其實屬下能活到今天,多虧了這些人,現下邊防戰事頻繁,屬下只是想和親人多聚聚,聊表家常,別無它意。”
“聽你這番話,若本將不準了你的假,倒顯得本將不通情達理了?”堯戰將手從南小朵脖子上抽回,對於南小朵那見風使舵的勁,就算他身經百戰,都不得不佩服得她五體投地。
“屬下定當誓死效忠將軍大人!”南小朵立馬單膝跪地,有模有樣的學了個將禮。
“現在開始計時!”堯戰擡腿踢開南小朵,率先走出房間,他怕自己在對着南小朵多一秒,都會有想捏死她的衝動。南小朵之於他,也許只是軍營中的一個另類,可是到目前爲止,她至少是自己真正爲之咬牙切齒的人。
南小朵趴在地上一愣,隨即咧着個嘴,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溜煙跑了。時間寶貴,一分一秒都來之不易啊。
此時的南小朵,其實更本就不懂這些,身在男子遍地的軍營中,就連女子該有的羞澀怕是早就隱姓埋名了。南小朵其實也一直很納悶,怎麼這些個斷袖,連女人也不放過?不過南小朵也不是傻,該懂的東西,她還是懂的。
由於時隔多日未見南宮昱,所以當南小朵風一般的刮到他們面前時,南小朵心中那叫一個激動啊!簡直就像貓見了魚一樣。南小朵首先大喊了聲大哥,隨後在衆人回頭的瞬間撲進了南宮昱的懷中。
南小朵喘着氣,小臉粉紅粉紅:“大哥!大哥!我想死你了!”
已經升爲先鋒的南宮昱,頓時被南小朵的熊抱給整懵了,在一瞧南小朵粉潤關澤的臉,被曬成古銅色的臉上也飄起了緋色,尷尬的咳了一聲隨即拉開南小朵拍拍她的頭道:“你怎麼來?在將軍那當差沒出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