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菲兒大氣都不敢吸一口,下面的喪屍越來越多,慘叫的聲音不斷的迴響在我們耳邊,甚至一度蓋過了直升機的聲音。
“你去看看天窗下面的喪屍還在不在”菲爾示意
“嗯”緊接着我拿着手電,輕輕的掰開一個木塊,把手電的光線對準缺**下去。
“一隻都沒有了。”說話的同時,我往對面樓頂望去,也是空空的!
那瓶子的魔力可以讓喪屍們如此瘋狂,還好我當初把它貼身攜帶,並且是晚上,喪屍沒有出來行動,如果是白天,可能隔着50米喪屍們就要瘋狂的衝過來撞門了。如果菲兒不來救我,那麼我現在很可能已經被撕碎了,而就在這時,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陳虎呢?”我看着菲兒
菲兒哭喪着臉:“他開槍、扔**引走了圍堵着你的喪屍,往北邊跑去了”接着她擦了擦淚:“可能已經死了,不過他走之前囑咐過我,不論我們三個人哪一個活着離開了這裡,一定要揭露黑鷹的陰謀。”
我愣愣看着菲兒,低下頭,沒有說話,陳虎……
正當我們沉浸在傷感情緒之中的時候,身後大廣告牌子後傳來了猛烈的撞擊聲,震得我們一顫,頓時我們立馬貼着牆壁,慢慢的露出半個腦袋,通過廣告牌的縫隙望了出去。
轟!
我靠,一輛汽車從空中掉了下去砸在地上,瞬間引燃了。然後我們把視線轉向那個直升機,它一晃一晃的轉着圈,似乎完全失控了。
!!!!!!!!!喪屍們又打中飛機了。。這次是誰幹的啊,用汽車砸飛機……
我和菲爾立馬又下蹲了一點,看着那個飛機一晃一晃的轉着圈朝着遠方墜落,而下面喪屍也停止了打鬥,一直的看着那個旋轉着直升機。
那架直升機旋轉着飄向遠處的樓頂,正當我們看得出神的時候,直升機裡的一個跳了出來,摔在了樓頂上,而這一切都被喪屍們看在了眼裡,但好像無動於衷的樣子,又開始互相撕扯着搶奪溶液。
突然我看見前方的寫字樓上有一個東西在快速移動,於是我拿着望遠鏡對着它仔細看,這一看驚出了我一身的冷汗,那傢伙飛快的在牆壁上爬行,是壁虎。。。
我立馬縮了回來,一把拉下菲兒:“那傢伙能直接爬上來,要是我們被發現了,就完蛋了!”
菲兒很鎮定的點點頭,緊緊抱着我的手臂,我們死死的貼在牆上,無盡的危機感在我們周圍瀰漫開來,就像是洪水猛獸一般吞噬掉我們的心神。
但經不住好奇心的催促,我示意菲兒別動,同時我探出0.3隻眼睛,通過廣告牌的縫隙觀察遠處樓頂的情況,此時轟的一聲那架飛機墜毀了,而壁虎也爬到了樓頂。
砰,砰,砰槍聲不斷的傳來,遠遠的我能看見壁虎到處亂跳躲避着,我看得聚精會神不自覺的又慢慢的露出了一隻眼睛對着望遠鏡,我實在是想看清楚一些。
足夠清楚了,那名帶着面具的黑鷹隊員,躺在地上,似乎從高處跳下讓他的腿部受了傷,他不斷的開槍射擊,而壁虎前進的速度明顯也因爲槍擊而減慢,但手槍似乎打不中壁虎的樣子,他跳的實在是太快了,我想以後殺壁虎的話一定要在它靜止的狀態或者做規律性運動的情況下才有機會,我擦了擦太陽穴上溢出的汗液。
那男子停止射擊了,是的,他停止射擊了,我想應該是子彈用完了。而僅僅就這麼一瞬間,估計在10米範圍內,壁虎在我的視線裡就像是瞬移一般,出現在了男子身前,雙臂合攏,我仔細觀察壁虎的手,似乎都帶着鋸齒,鋒利無比,如同鱷魚的血盆大口,男子的胸前瞬間被截成了兩段,爆出了血彈,染紅了周圍,緊接着壁虎猛地扎進男子的胸口,鑽了進去。
樓下的喪屍們似乎聞到了血腥味,一個個都瘋狂了,他們開始撕咬同類的屍體。。。這場面,是在是太令人震撼了,數百隻喪屍堆積在馬路上撕咬着近千隻喪屍的屍體,從馬路的這一頭延伸到馬路的另一頭,而且不斷有新的喪屍加入,不斷的壯大着梯隊。
我們死死的貼在牆壁上,已經度過了這麼多天,我們以爲我們已經適應了在喪屍的威脅下生存,但在當我們看到變種喪屍實力的時候,腦部還是會刺激腎上腺,而且不同於喪屍剛爆發時那般,這種腎上腺的刺激是對一種已知的未知,乃至是對未知的未知而產生的,我很難想想再待上一段時間會發生什麼事情,也許當他們蔓延到其他城市的時候,又或者其他城市已經淪陷了。我們全身上下都不住的顫抖,菲兒緊緊的拉着我的手,我知道她通過接觸傳遞給我的信息:就這樣一直呆在樓頂吧。。。。
而那種由於過度激動而導致的顫抖,讓我的腦子不斷的思考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時而感動,時而落淚。而最讓我奇怪的是似乎我全身上下都沒有感到恐懼,只是激動,激動的全身不住的顫抖,我好像感覺不到恐懼感了,也許這比恐懼更加恐懼……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帶來了熟悉的禮物,而你拆開禮物後發現包裹裡包着的是一顆足球般大小的東西,此時那個熟悉的陌生人溫柔的看着你的眼,示意你打開那份貴重的禮物,而當你打開的時候……,卻發現那是最陌生的熟悉人————————的腦袋,而在這時那個最熟悉的陌生人卻消失了,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從來沒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幻覺,而當你看着那顆頭顱,恍然大悟,它真真切切的是你的————親人,而你的手上卻握着一把張着血盆大口的刀子。
呆在這裡,真的安全嗎?
菲兒顫抖着盯着我:“我們就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吧,等那些喪屍消失了再說”
“啊”我回過神來,剛剛想得太多了:“好的,多待幾天,你還有多少食物。”
接着,菲兒檢查了一下包包:“只能維持一天了。”
這真的是一個壞消息。
我垂頭喪氣的,一句話都不想說,想到陳虎在這裡的環境下,看來倖存下來的概率很低了。
“你打算之後怎麼辦?”菲兒看着我
“一定要找到陳虎”我很堅定的說:“如果他活着,肯定去了海灘,我們去海灘。”
“不”菲兒斬釘截鐵的說:“去南方的樹林。”
“不”我也很果斷的回答:“找陳虎,我們都欠他一條命。”
“不行”菲兒似乎有點發怒
“必須去海灘,沒得商量”我回答的很果斷,這是我的原則。
這時,菲兒拿着槍指着我的腦袋:“去樹林”
我看着菲兒,一絲不屑的微笑,同時拿着步槍指着她:“沒門兒,找陳虎。”
我們就這樣拿着槍僵持了一陣子,誰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對方的眼睛,似乎在等待對方心裡防線的動搖。
最終,菲兒的槍放了下來,瞟了我一眼,轉過頭去,靜靜的待着沒有說
沒過多久,她看看錶:“9點半了,你不困嗎?”
我不打算理她,這個女人太自私了,我再次露出0.3個眼睛,透過廣告牌的縫隙掃視大街,那些喪屍吃的可美了,一會兒挖開胸口,一會拿着四肢狂啃,場面實在是噁心極了,天知道他們要吃多久啊,遠處樓頂上的屍體的胸口明顯了鼓出來,壁虎的進食方式真是有特點。
就這樣,我們獨自靠着牆壁,靜靜的待着,強烈的光線照射在遠方的玻璃鏡子上面,晃得我們非常難受,似乎它在炫耀着什麼似的。
在這些逃亡的日子裡,很久沒有見到這麼美麗的陽光了,晝伏夜出的我們格外渴望得到一絲陽光的眷戀,今天似乎這個願望已經實現了,早上9點半的陽光,正是生命之中最燦爛的年華,我想這對那些喪屍們也是一樣道理,樓頂的磚塊和木板在陽光的照射下,慢慢的升騰起一點點青煙,似乎再告訴我們昨天晚上的寒冷,夏風溫暖的襲來,讓我們更加感到疲憊,真的很想睡一覺啊,但是不能睡覺啊!現在這個情況,只能硬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