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告訴我,人在獲得了充足的睡眠之後在進行睡眠活動的話,醒來之後頭會非常的暈,這絕對不是假的,就像無籽西瓜一定沒有普通西瓜甜一樣。
晃晃悠悠的走下牀,雖然頭部非常的暈眩,但是背部的傷口似乎好了很多的樣子,這點讓我非常的開心,菲兒不在,也許她早就起來了吧。
於是我便走向客廳,蘭姐和菲爾正坐在茶几前面,我友好的打了一個招呼。
蘭姐一臉凝重的表情,菲兒若無其事的吃着東西,我意識到出事了,昨天的事情可能暴露了。
但是,我也不好說些什麼,便坐在茶几的正前方,準備吃點東西。
菲兒低頭看了看手錶,說:“10點20分,你真能睡啊!”
我低着頭,沒有說話,做出一副心虛的樣子,其實我心中早已經想好了對策。
終於,蘭姐沒能HOLD住場面,首先發話了:“裡面那個人,你們誰都不要想打他的主意!”蘭姐帶着一點點威脅的口吻。
菲兒繼續吃着東西,好像不關她的事情一樣,我低着頭尋找一些吃的東西,沒打算正視蘭姐。
過了一會兒,我等蘭姐氣消了,爆發完了,於是問道:“蘭姐,裡面關着什麼人啊?”
蘭姐瞪着我的眼睛,有一種無名之火,想必她也應該知道昨天晚上進入她房間的便是我了,索性我便放浪形骸,無所忌憚,我決定,要逼問出蘭姐的秘密。
“與你無關”蘭姐冷冷的說,現場的氣氛尷尬極了。
“與我無關,好吧!”我停頓了一下,看着菲兒:“那裡面關着的是一具喪屍!!你看應該怎麼辦?”我盯着菲兒,仔細的觀察着她的反應。
此時的菲兒眼神閃爍,似乎只想當一個看客的樣子,於是我心底便有了打算,菲兒是靠不住的,還得靠自己。
蘭姐一臉驚恐,連忙補充,道:“什麼喪屍,那個只是我患了狂犬病的丈夫,爲了不傷人,我才把他鎖住。”
我一臉邪惡的表情:“是這樣嗎?那好吧,我去把他拎出來看看,順便在他腦袋上開幾個小洞。”說畢,我便拿着手槍衝進了蘭姐的房間,蘭姐頓時花容失色,轉過身子瘋狂的跑到我身前,用胸口擋住我的手槍,說:“沒想到我救的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
聽到這句話時,我頓時一顫,是啊!我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從災變到現在大概半個月的時間,而僅僅這半個月的時間,我從一個毫無心機的普通青年,變成了如今這般的心懷叵測,突然有點淡淡的失落,從瓶子開始,我接觸到的人都是這般的神秘,着實不能讓我琢磨,固然變得老謀深算,也是無傷大雅的吧,於是我便狠下心,決定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
接着上膛,開保險,說:“蘭姐,我也不是非要殺他,只是我們畢竟算是待在一起的戰友了,有些事情也應該開誠佈公了,我如此行動也是萬般無奈,蘭姐,我心以照明月,希望您不要在溝渠裡翻了船呀!!!!”我這幾句話說的狼心狗肺,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一點道貌岸然,噁心極了。
接着我看了看待在客廳的菲兒,她正在晃晃悠悠的吃着東西,好像這件事和她沒關係的樣子,不過在我看來她應該比我更想知道蘭姐的秘密,所以自打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勸阻我的樣子,菲兒——深藏功與名呀!!!
慢慢的,蘭姐眼睛裡的光芒黯淡了下來,我心裡大喜,這是放棄抵抗的前兆!
我抖了抖槍:“嗯???”
“跟我來”蘭姐示意我跟她去客廳。
接着蘭姐停頓了一下,似乎想了想,同時示意我坐下,接着她喝了一口水。
說:“那個喪屍,是一個男人,是我的一個朋友。”不是蘭姐的老公?我心底有一點疑惑。
蘭姐接着說:“我是通過他的妻子認識他的,他是一個米國籍華人,他的妻子是米國人!”
聽到這裡,我感覺全身上下的汗毛都束了起來,米國!!W病毒??我覺得這次的事件可能並不只是黑鷹在暗中作祟的樣子,當然只是我的猜測。
“十五年前,他倖存於一場災難之中,他被迫帶着他的妻子逃往中國。”蘭姐有點憂傷的說:“我供職于軍方的醫療實驗所,也就是在那裡,我認識了她的妻子珍妮。”
“可以說,那個男人,他叫查理斯穆德(英文名字),他對W病毒非常的瞭解,在他的指導下,珍妮備受高層器重,而他似乎不想在和W病毒有任何瓜葛,便沒有繼續在這一領域有所建樹。”蘭姐喝了口水。
我心裡有點吃驚的樣子,因爲我聽到了蘭姐曾供職於醫療實驗所,那個不是製造美娜的地方嗎?還有那個老者?是他給我們錄音機,讓我們來海邊的!!!看來一切都變得有意思了,此時我的腦子就像過電流一般的,不停高速運轉,同時我強烈的壓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並沒有透露出來對醫療實驗室有很大的興趣的樣子。
菲兒坐在旁邊若有所思的聽着,沒有什麼異常的樣子。
接着蘭姐轉過頭,直愣愣的看着菲兒,菲兒似乎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接着蘭姐問道:“你知道一個叫美娜的女孩兒嗎???”
啪!!!!這個問題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劃破了我腦子裡的海洋!!!!!一個叫美娜的女孩兒!!!
我瞪大了眼睛,隨後極力掩飾自己激動的心情,等待着菲兒與蘭姐的對白。
“不知道!”菲兒回答的很果斷,看不出她心裡的一點波瀾,於是我便想起我第一次與菲兒見面時,她拿着槍,我和瓶子失聲叫她美娜的時候,她的反應完全一樣,似乎完全不知道這個人。
“哦,長的可真像!”蘭姐有一點點失落,接着便繼續說下去:“當時我與珍妮在醫療實驗室裡無意間認識,可能是性格上的互補吧,我們很快就熟絡了起來,後來就認識了她的丈夫!”
蘭姐停了停,似乎有一段驚人的往事要說出來,能看出來她已經隱忍了許多年:“當時的實驗室裡有兩個傑出的天才,也正是因爲他們兩個,那時的實驗室經常獲得各種實驗經費。”
蘭姐說的很慢,我內心有點忍不住,便問了出來:“那美娜是怎麼回事?”
“別急,美娜那孩子很命苦,從小就沒有父母,博士便讓我安排她的生活起居,可以說是我一手帶大的吧。”接着蘭姐的目光黯淡,似乎在回憶一段非常痛苦的往事。
“好景不長,美娜還沒有到五歲,便被博士帶走了,當我發現的時候,美娜已經變成了一個實驗器材。”說到這裡蘭姐神情落寞,似乎回到了當年那段痛苦的時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