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那是一種境界麼?不是說只要修煉到天神期,就算到達了最高的境界?此後便是壽元無盡,與星辰共存了嗎?難道即使到了神界,還要分真神和假神不成?另外,破了身之後,就不能修成真神了?這又是什麼道理?”
範伯陽的言語,明顯讓袁啓有些匪夷所思。雖然他表面上是在看着金光中的女子,但心中卻是不停地琢磨着老頭話語中的含義,發出一連串的疑問。
範伯陽見袁啓對自己所言,好像充耳未聞似的,顧自盯着女子一言不發,不由嘿嘿一笑,也不以爲意,小眼盯着幾近**的火焰中女子,自言自語道:
“想不到還是個小美人胚子,與那葛思彤有的一比呀。鳳凰涅槃?嘖嘖,老夫只是在傳說中,聽聞過這種身具鳳凰神血體質的修士,據說此類人,能夠依靠自身血脈,獲得數次的重生。本以爲只有等老夫飛昇天神界,纔能有機會看到這種人。沒想到,如今在這小小的修真界裡,我居然也能親眼所見,嗯嗯,看來也是老夫的機緣吶。”
“只是這鳳凰神血與傳聞所說也有些差別,貌似不是她本人生來就有的,否則也不會經過了蒼火戟的焚化之後,纔剛剛被激活。看樣子,小丫頭是有自己的奇遇。嗯嗯,一定是這樣的。哎,偏偏這體質不能被奪舍,否則老夫可不能白白浪費這樣的好東西。可惜可惜!”
小老頭嘴若連珠炮,噼裡啪啦的說出一堆袁啓前所未聞東西,自己還一會兒自圓其說,一會兒唉聲嘆氣,聽語氣,彷彿對女子擁有這種血脈,特別的嫉妒。
袁啓把此老所言全都聽進了心裡,眼球深處飛快地閃過幾絲不易察覺的疑惑神情。不過,他依然沒有對範伯陽問什麼的意思,而是裝作白癡似的,轉過頭狐疑的問:
“範老,您老人家自言自語什麼呢?我都沒有聽懂。這個女子在火焰中一直被這樣焚燒着,不會有什麼大礙吧!”
“哼,放心吧,你的小情人不會有什麼大礙。沒看到那隻鳳凰遊的那麼歡快嗎?那就是她的本命血脈,只要吸盡周圍的火焰,便會得到重生,等接下來進入她體內之後,這丫頭就會醒啦。”
範伯陽似乎對袁啓的裝傻充愣很是不滿,鬍子一撇,有些不爽的冷哼了一句。
“範老,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小情人,我雖然看着這位姑娘眼熟,但也不一定認識,就算是在下的舊友,也不是什麼小情人。”
袁啓縱使有百般的疑惑,但如今已是心亂如麻,理不出一絲的頭緒。他索性不再去想,準備順其自然,靜觀其變。當即便跟小老頭逗笑了一句。
他自從見到女子後,隱隱約約的,便猜測到此前上官嫣然突然消失的原因,而如今對方既然再次現身,雖不知她因何進入到了乾坤叉的火焰中,但也不着急離開了。至少要等到對方甦醒之後,問個清楚,再做其他打算不遲。
此外,範伯陽的突然出現,以及對方道出的一番神神叨叨的言語,也讓他升起無限興趣。因此,仗着自身不怕高溫的體魄,他便打算留下來。
“嘿嘿,袁小子,你當我這萬把年的修爲是白練的。你倆人是不是完璧之身,是不是互相認識,我老人家的金睛火眼一看便知。至於具體的原理嘛,老夫沒工夫給你解釋,就算解釋了,你也不一定相信,所以你也別妄想從我這套話了。”
範伯陽陰陽怪氣的說了一通,盯着袁啓,像是盯着一個做了虧心事的小屁孩,彷彿對方的所作所爲,自己一看便知。
他的這句話,讓袁啓表面上故作淡定的傻笑了一下,但內心深處卻感到了極度的恐慌和震驚。竟然有這種奇異的功法,可以看透事實的真相,那他本身的秘密豈不是也被對方一覽無遺了。
袁啓有些毛骨悚然的想着,最擔心的就是胸口處的通靈玉石被對方發現。不過,他並未膽怯什麼,雖然修爲不如對方高,但論心理素質,他覺得自己還算是優秀的,當下古怪的瞅了老頭一眼,見對方依然滑稽的掃着自己的全身,一副品頭論足的樣子,心臟不由地嘭嘭小跳了幾下。
“幹嘛用那種眼神瞅俺老人家。你放心,我這雙魔眼,如今還未練至傳聞中的通天神眼的境界,也頂多看到這點罷了,至於你小子身藏的秘密,我是一概看不出的。除非老夫有一天僥倖進階到了真神之境,才能練成這門奇異神通。”
“你也不用擔心,老夫雖然修爲比你高出十萬八千里,但也不會對你那點秘密有什麼非分之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機緣,你的永遠是你的,老夫是搶不來的。所以啊,你就方一百二十個心,好好交下老夫這個哥們兒吧!哇咔咔!”
範伯陽說着說着,再一次表現的不正經起來,最後彷彿人來瘋似的,哈哈大笑個不停。
袁啓有些傻眼,這老頭什麼意思啊。難道還真要與自己結下個忘年交,會不會有別的目的。
歷來謹慎慣了的他,並沒有被對方的言情舉止所迷惑,而是淡淡的一笑,便問出心中憋了好久的疑問:
“範老,你剛纔說破了身之人,便不能修練成真神。那是什麼樣的境界?”
範伯陽停止了笑聲,神秘的瞧了兩眼袁啓,終於晃着腦袋,揹着雙手,就像袁啓小時候那個在學堂教書的孟先生一樣的姿勢,輕咳兩句道:
“哈哈,你小子果然是對這個感興趣了。我就說嘛,老夫剛纔的言語,怎麼會吸引不了你的注意。”
“你這個問題,算是問到了點上,至於爲什麼破了身的修士,不能修成真神,老夫也是從本門的卷宗上看來的,真假可就未知了。而且,對於真神這一境界,我與你一樣,兩眼一抹黑,根本就不知道咋回事。你要想知道啊,除非進階神界,自己去弄明吧,哇咔咔!”
老頭神神秘秘的說完,見袁啓已經是大眼瞪小眼,嘴巴有些不由自主的張了開來,當即哈哈大笑起來,好像是見到了天下間最好玩的事情。
袁啓徹底崩潰了,這老頭不會是真的拿自己開涮吧,他又不好說對方的不是,只能啞然一笑,搖搖頭再次看向金色火焰中的女子,眼神瞬間變得淡然下來。
“老夫很是納悶,當年你能進入真氣劍氣場內,我就很奇怪了。現在你小子居然在這蒼火戟的火焰高溫中,還能絲毫無礙,真他孃的是個怪胎。”
範伯陽好不容易停止了瘋笑,小眼骨碌碌一轉,便詢問出這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