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宗的人?難道是賓士傑?”
胡言想起當初未進入天靈秘境之前,對方跟自己說的天大的好處,不由如是問了一句。
“的確是賓士傑賓道友,師兄如此問,難道知道對方會來本門?”
魏嘯通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胡言,明顯對方的言語令他極其驚訝。而且,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這位堂堂的魏大掌門,根本就尚未知曉胡言,魏凌雲,以及那個賓士傑,在秘境外約定的事。
胡言一番沉吟,有些遲疑的打量了一番四周,隨後不知怎麼想的,在之前本來就有隔音罩覆蓋的基礎上,又施加了一個禁神罩,好像生怕有人用神識探查似的。
做完這些,他才又看了看在座的衆位同門,捋了捋鬍子,眼睛一眨,說出一番耐人尋味的話來。
“諸位都是我的師弟師妹,而且全部是築基後期修士。有件事,我也不想再瞞着你們,就把這件秘密告訴諸位吧。本來這件事門內只有我與凌雲師弟知道的。”
衆人早在魏掌門接收傳音時,便一股腦的關注過來,此時見胡言突然表現的這般神秘,不禁有些好奇的恭聽起來。他們雖然不知道胡言接下來所要說的是什麼,但對方既然表現的這般謹慎,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們,否則也不會有這樣的表現了。
胡言抿了抿嘴,稍微想了想,便慢條斯理的將當時賓士傑告訴他們的關於進階結丹期的隱秘,一字不落的告訴了在座衆人。
胡言並沒有花太長的時間,解釋這件事情,因爲他知道外邊還有賓士傑在等待,他也不想多爲此糾葛,畢竟進階結丹期,纔是他唯一的希望。所以,他只是聊聊幾語,就將這件事的前前後後,闡述個明白,用時不到幾分鐘的時間。
他才說完,便閉嘴不言了,而是略微一掃,就將同門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嘿嘿笑了幾下。他知道,這些同門一定都對自己所言升起了無限興趣。
胡言的想法一點沒錯,在場的同門確實被胡言所說的隱秘之事,給驚駭的不知說什麼好。縱使他們在修真界,歷練了大半生,知道有許多飛昇上界的界點,或者是一些促進結丹期的丹藥,但能夠百分百進階的事情,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也從未敢想過。但就是這樣一個從未敢想的東西,那千葉宗的雨墨塵竟然可以做到,他們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這些人也不是普通之輩,很快就從怔愣中清醒過來,那蘭若心張了張嘴,本想問些什麼,卻被魏掌門搶過了話頭。
“師兄所言若是真的,那此次賓士傑道友來此,我們一定要好好接見一番的。他已經在外邊等待多時。我們也不能因爲心中的疑問而耽擱了人家到此的一番美意。若有什麼問題想要諮詢胡師兄,還要等賓道友離去後,再問也不遲的。”
魏掌門此語說完,立刻讓衆人大夢初醒一般,從方纔的恍惚中緩過神來,當下紛紛表示應該先接待客人。
胡言也微微點了點頭,對大夥的表現極爲滿意。不過,他也從衆人的言語舉止中,略微感受出他們所顯露出的一點興奮之色,目光一閃,一抹微笑立即掛上了臉龐。他知道,這些同門已經被這個天大的驚喜給誘惑了。
當下,他將環繞在四處的禁神罩和隔音罩一收,一馬當先的離開此處,準備去迎接千葉宗的那位大貴人。
而其他人也一副以胡言爲馬首的樣子,跟在他後面恭恭謹謹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若鬧了對方,就得不到那個進階結丹期的好處了。
因爲這件事,衆人竟然將之前所見識到的結丹期修士之事,紛紛拋在了腦後,也不知道是因爲這位結丹期修士對他們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還是他們已經有了辦法,可以對付此人,總之一個個的都不再提及此事。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三陽門殿外,各自使出飛行功法,相繼飄升到半空,並向三陽門正門方向而去。
只片刻的時間,衆人就出現在正門的階梯處,那個如同長蛇一般,當年袁啓參加入門測試時,曾經走過的階梯,赫然踩在衆人的腳下。
而此時,就在門前,卻有一個白衣俊朗的青年,一臉微笑的盯着飛近的衆修,尤其是爲首的胡言,眼神中充滿不明不白的詭笑。
在他的身旁,還有四名身着白衣的男女弟子,其他三人倒沒什麼,只是其中一女,長得秀麗不俗,極其貌美可人的樣子,竟然是跟袁啓一樣來自凡人界的陶嫣兒。只是,此女的神情舉止很是平淡,一副無喜無悲的平淡之意顯露無意。
“哈哈!賓道友親自來此,老夫有失遠迎。方纔撇宗掌門魏師弟與老夫及衆位師弟師妹商討瑣事,所以耽擱了一些,還請賓道友不要見怪纔是。”
尚且相隔數十丈的距離,胡言就隔空說起了客套的言語,而且看他一點都不詢問魏嘯通,而魏掌門也絲毫不以爲意的樣子,可見他的地位的確非同一般。
賓士傑似乎知道這個規矩,也清楚胡言在三陽門的地位,當下嘿嘿一笑,臉上的詭異神情微微一斂,含笑回道:
“胡兄說的哪裡話,你讓魏掌門帶領這麼多同道前來相迎,倒是有些折煞小弟了。咦?怎麼沒有發現魏凌雲魏道友呢?”
賓士傑先是客套了一句,向已經到了近前的衆人隨意一掃,便看清了每一張面孔。待沒有發現魏凌雲的身影,便如是問了一句。
“呵呵。凌雲師弟受了點輕傷,不便出來迎接,如有不敬之處,請賓兄多多海涵了。”
胡言眼球一轉,半真半假的敷衍道。
“哦?以魏道友的修爲,竟然受了輕傷,看來傷他的人非同小可呀。不知是什麼人竟然可以做到此事。說實話,就是在下與魏道友較量,都不敢輕言傷害的。”
賓士傑這句話說的倒是實實在在,一點虛情假意的意思都沒有,而且臉上的神情也出現了幾絲震驚。
“這個,還要請賓兄進門後,再詳細告知閣下不遲的。”
胡言淡淡一笑,便隨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賓士傑見對方這種故弄玄虛的表現,雖然心中疑惑,但也知道在這種場合談論此事,有點不合乎人情,便點點頭,率先飛入了三陽門內。
他身後的四名弟子,也緊隨其後,好像是他的貼身護衛一般。
不消片刻,胡言等人也消失在三陽門門口,而又過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衆人便分主次的落座在三陽門最大的會客廳中。會客廳的外圍閃着一層粗大的光圈,顯然又是一種隔絕神識的陣法。
賓士傑見胡言表現的這般謹慎,有些訝異,他才一落座,便又問出之前的疑惑:
“不知魏道友,究竟是被何人所傷?能否讓在下看看魏道友的傷勢?”
以賓士傑的老謀深算,他知道魏凌雲既然未出現在此處,絕不可能是對方說的只是輕傷那麼簡單的,其中必定有些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