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蓮虔誠叩拜,一臉喜意。天『 籟小 說而麻袍老人,這位蒼玄神廟流亡祭司的領,卻是仰天大笑。
葉飛見得這般,滿臉寒霜,震驚難言。
蒼玄古界絕跡百年的原始教派,一露面,就要建設災厄祭臺,禍亂人間。哪怕這大乾和他沒有牽扯,他也覺得恐怖無比。
原始教派崇尚洪荒之力,倡導人類社會,諸天萬界,應該拋棄現有的持續,重歸洪荒。茹毛飲血,天災地禍,****不分,行蠻夷畜生之事。
他們認爲,遠古洪荒之時。雖然諸天混沌,諸般兇獸神魔橫行,人類以部落羣居,旦不保夕,野蠻而不開化。但人類中強者輩出,鬥天鬥地,與兇獸搏殺,抵萬般劫禍。
那是一個混亂的時代,但同時,又是諸般道法誕生,諸天開闢的周天大局。
此局中,哪怕最羸弱不堪的凡人,也可生撕虎豹,稍經訓練,就可獵殺兇獸妖蠻。凡是戰天鬥地的強者,皆是人祖。
這般局面,被原始教派的人稱爲盛世。是他們所有人的奮鬥目標,不計一切代價。
讓諸天萬界人類道統傳承倒退洪荒時代,這聽來就是一個可笑的玩笑,任何一隅之地的統治者,都會嗤之以鼻。
但是葉飛清楚,這的確是可以實現的。百年前,蒼玄古界就曾有過這麼一場劫難。因爲葉飛現的早,這才扼制杜絕。
也是那時,原始教派的人,被他一掃而光。至少明面上是這樣,暗中潛伏起來的人,例如眼前這位老者,就不是他可以洞察掌控的了。
“重立災厄祭壇?你瘋了,這般事要是成功,整個九龍領都會化作蠻荒,所有城鎮,所有宗族世家,乃至平民,瞬間就要十去其九,化作枯骨!”
葉飛憤然開口,“那可是幾十億人,還有無盡生靈,你這是再給蒼玄神廟惹禍,滔天大禍!”
災厄祭壇一出,洪荒降世,天災地禍,諸般劫難,無數兇靈,瞬間就能將這裡化作死地。萬里枯骨,餓殍盈天。
“哼!愚昧無知。災厄祭壇一出,是以小痛治大疾。以九龍領一隅之地,換整個大乾警醒。以百分之一的大乾子民,拯救百分之九十九的天下蒼生,乃是天地大善!”
麻袍老者冷冷一哼,如電般的目光掃向葉飛,一股懾人的力量,橫貫虛空,直接洞射入他腦海。
葉飛只覺得自己身在洪荒異世,大地震裂,火山噴,滿天狂風捲蕩,洪川大河潰堤。充斥其間的,是無數兇獸惡靈,肆掠人間。
別說是人類,哪怕就是很多妖獸,其他生靈,也是苦不堪言。
滿眼枯骨皚皚,烈日灼燒天地,好似蒸籠。
這是幻象,但卻又是事實。這般事百年前生過,就在蒼玄古界。後來那裡災害平息,兇獸惡靈被鎮壓封印。天地間卻是再不復半分生機,上千萬裡區域,不似虛空,更甚虛空。
那一戰,整個蒼玄古界諸般勢力,都損兵折將。無數稱宗道祖之人,隕滅消失。
這也是百年後,葉飛這個界主隕落。整個蒼玄古界便徹底崩潰,被周遭世界入侵的原因。
“大祭司,葉飛這小子冥頑不靈,恐怕會壞我們大事。還請大祭司把他交給我,紅蓮會好好折磨這小子,從他身上榨取利潤,爲我蒼玄神廟大業所用!”
這等時刻,葉紅蓮再次使壞。她得到了麻袍老者的信任,此番不知道動用了什麼心思,非要和葉飛過不去。
“嗯!這小子和你同族,你一身神曦,和他身上的力量,也有淵源。這是你們了不得的大能祖先留下的血脈,好好利用!”
麻袍老者點點頭,一點都不懷疑葉紅蓮。說起話來反而意味深長,大有所指。
這等時刻,葉飛哪裡顧得着捉摸這些,心神大驚,將腦海內異象排空,就要動手逃離。
他身形一個扭曲,赫然化作一隻三丈真犼,“嗷嘯”一聲,口吐火焰,佯裝攻擊,然而轉身就要跑。
“哼!老夫面前,你還敢妄動,真是不知死活!”
麻袍老者冷哼一聲,手中原生法杖再次一點,直接擊潰葉飛的真犼獸體。然後數道藤蛇飛射而出,纏聚在葉飛周身。
兩道捆縛了他手腳,剩下的卻是化作千萬股根鬚,鑽入了他穴竅,在他身體生長。
“噗通”一聲,他當空栽落子啊地面,身體顫抖扭動,全身經脈痛苦不堪,好似千萬把尖刀臨身剔肉。
“紅蓮,這小子就交給你了。他身體內的神境血脈,你盡數剝奪,好好壯大自己,爲三日後的災厄降臨做準備!”
大祭司清喝一聲,葉紅蓮當即躬身領命。
這裡空間極爲寬廣,不止這一出祭殿。葉紅蓮被分配了一間聖女殿,主殿威嚴莊重,諸般副殿,卻也是不凡。
她將葉飛押入聖女殿後的一處大廳,在蒼玄祭司的幫助下,佈下層層禁制,化爲囚牢。葉飛除了被大祭司原生法杖的力量禁錮外,又被葉紅蓮用七十二道晶鏈,牢牢鎖住。
七十二道晶鏈從上到下,貫穿葉飛諸般骨骼,將他整個人鉗制在這處囚牢裡,活動範圍不過三兩丈。
這晶鏈實際上很是纖細,貫穿血肉,時間長了,葉飛直接麻木,根本沒什麼負擔。但另一方面,這晶鏈卻被煉製入了特殊陣法。葉飛體內一旦帝氣真元運轉,這些晶鏈便會吸收帝氣,開始一寸寸漲大。
傷口原本已經彌合,葉飛的身體,剛剛開始恢復。這晶鏈便開始撕裂他的身體,他帝氣每恢復一絲,都在承受碎骨磨肉之痛。
“啊——”
痛苦嘶嚎,在這空曠囚牢內響起。一滴一滴血肉,從他周身身上流淌下來,灌注入腳下陣法。這陣法得了血氣滋潤,開始徐徐運轉,扯動地晶鏈越來越緊,要將葉飛撕成千百塊。
直到他身體到了極致,諸般痛苦磨得一身帝氣神元損耗殆盡,整個人痛昏過去。**本能的保護機制,使得帝氣真元的恢復停滯下來,晶鏈才緩緩鬆動,縮小,傷口開始彌合。
囚牢內漸漸恢復平靜,這時,一陣陣“咚咚咚”腳步聲傳來。葉紅蓮蓮步款款,一臉笑意。
她赤紅裙袍未變,但眨眼間,卻是換了身份,成爲了這蒼玄神廟流亡祭司的聖女。
“咯咯咯,我的手段纔剛剛開始,你居然這麼不頂用,真讓人失望!”
她笑靨如花,緩緩走到晶鏈鎖骨的葉飛面前,她微微仰,看着眼前這頹然沒有生氣的男子,笑得更加開心。
“嘖嘖嘖,瞧瞧這身體,不愧是符武雙修,雙料帝境強者,果然不同一般。”
她輕輕伸出纖手,緩緩拂動葉飛的胸膛,好似溫柔的情人,一番**之後的愛撫。
陡然間,那玉手抓住一根晶鏈,猛然一握,嘩啦扯動,晶瑩鎖鏈穿過葉飛的身體,被她扯出數尺,帶出一道道模糊血肉。
晶鏈是縮小了很多,但葉飛的傷口,卻也是開始癒合。這般扯動,將那些鮮潤的血肉,再次撕裂開。
這痛苦難以形容,但葉飛卻昏迷而沒有知覺,只是眉頭皺了皺。
葉紅蓮看着這般,嘴角微微上翹,那玉手連番舞動,橫貫葉飛胸膛的十數道鎖鏈,全都被她扯動開來。
“哦!”
葉飛醒了過來,痛得沒了力氣,喉頭都已經嘶啞,叫喊不得。
他沉重的眼皮擡了擡,看了看眼前嬌嫩婀娜的葉紅蓮,對方那大有趣味的眼神,分明便是在玩弄折磨他。
周身火辣辣的疼痛,尤其是胸口,麻木的沒了知覺。
“這邊也扯扯,拜託!”他聲音沙啞,有氣無力,但說着這般話,嘴角揚起的卻是笑意。
他動了動手臂,晃得洞穿臂骨的晶鏈,“嘩嘩”作響。這鎖鏈深嵌入血肉,他這般動作,剛剛癒合的傷口,卻又撕裂開來。
葉紅蓮微微一呆,有些莫名其妙。她成心扯動晶鏈,折磨葉飛,怎麼這小子反而一副享受的模樣,還求自己?
“蹦的太緊,等會我恢復些,這東西再漲大,我整個人就得懸空,一寸一寸,在這晶鏈上滑行!”
他又咧嘴笑了笑,向着葉紅蓮解釋。
葉紅蓮一聽這話,面色一怔,旋即一張俏臉立時陰寒起來。
“該死!你以爲我是在幫你?”她銀牙咬着櫻脣,似乎又想起了那日金蓮道臺上的屈辱時光,她夢裡千百次出現的猙獰身影,就在眼前,她恨不得生食其肉。
“你沒幫我,那這又是在幹嘛?”
葉飛目光低垂,嘴角拉了拉,示意自己胸前鬆動的那些晶鏈。
他自然清楚葉紅蓮沒這麼好心,對方這般,無非就是在折磨他。但壞心辦好事,等會的苦痛,也能少受些。
如此明言,不過就是在嘲弄葉紅蓮,取笑對方愚蠢,以此來作當下折磨的反擊。
“你很享受是不!那我成全你!”
葉紅蓮厲聲一喝,一雙纖手在葉飛周身拂動,沒碰觸一根晶鏈,便猛然一拉,拉到極致。
“嘩嘩”的晶鏈碰觸聲,在囚牢大殿內蕩溢,很歡快,很明亮。
七十二道鎖鏈都被扯動了一邊,葉飛全身都在顫動,但偏偏毫無知覺。痛感到了極致,已然徹底麻木封鎖。
葉紅蓮有些失望,葉飛居然沒有她想象中的痛苦嘶嚎,甚至是求救。
她格外的生氣,不過也意識到葉飛的身體到了某些極致,這般折磨效果大打折扣。
“葉飛,遊戲纔剛剛開始,我有的是時間,我們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