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騎上馬那一刻也沒等到出來的,心裡帶着些許的失望和落寞上了路。
其實,不是不來送他,而是她受不了離別時的惆悵,所以昨夜她熬了通宵,給雲禮謙做了那些糕點,在做的時候她回想着這麼些日以來,自己和雲禮謙從冤家變成兄弟的過程,點點滴滴都匯聚成了開心的日,想到這一分別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眼裡一酸,淚水就噠噠的滴落在了糕點上……
一大早,她就把糕點盒給了管家,獨自一個人爬到了山頭,她是想悄悄的目送雲禮謙,不想在他的面前哭。
山頭的她,遠遠的看見了雲禮謙騎着一匹黑色的駿馬朝這邊過來,他身穿白色的衫,漆黑的發隨風飄散,竟是不同平日裡他給她的感覺,高處的她能隱隱的能聽見山間路上噠噠的馬蹄聲,帶着離別的急促漸漸的遠離了她看着他的視線,直到眼裡那俊逸的他背影遠去,她才高聲的呼喊着:“雲哥……一定要記得我們的約定……我也會加油的……”
策馬奔騰的雲禮謙像是隱約的聽見了的呼喊聲,他回過頭不經意的看見了山頭上站着一個嬌小的身影,直覺告訴他,那是,原本失落的心情立即就變的萬里無雲,揚起手的馬鞭,加快了馬兒奔跑的速度,一刻都不停留,嘴角抿起一道俊美的弧線,他明白不親自來送他,是因爲不想感受這離別的傷感,他心裡暗暗地說着:“,我會記得我們的約定的,你也好加油……”
雲禮謙走後的第五天,也在師父的萬般囑託下,跟着山莊的商隊朝着紫雲山的大悲寺出發了,剛開始,路途上的新奇還能激起她的好奇心,東看看西望望,倒是高興的很,可沒過幾天,她就開始想念師父了。
此刻已是夜晚,因爲走的是山路,沒有遇到投宿的客棧,所以大家都是睡在馬車裡,和她一輛馬車的那個人,打呼有些厲害,弄的她失眠又心煩,藉着車外的月色,她取出了臨走前師父交給她的一封信,說是叫她到了大悲寺在一個人看,可是從不按章出牌的她,如何能等到到了大悲寺纔看趁着衆人都睡了,她偷偷的打開了這封信。
可是當她看完了整封信時,差點沒吐血,臉紅到了耳根上,本以爲信裡都是師父對他的殷切期盼之類的話,可是沒想到師父竟然是在給她講有關女人來葵水的事,還詳細告訴她應該如何來處理,當看完師父這封特殊的信時,她下意識的做了個抹汗的動作。
“慘了,以後來這事兒就麻煩了,怪不的師父當初不同意我到大悲寺去,想一個女兒家,是有很多的不方便啊!”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爲什麼師父說她的身體和男孩的有太多的不一樣,她沒想到,女兒家長大了每個月還會流血,光是想着,頭皮就發麻了……
商隊一路上都是趕路,鮮少有停歇,十天後,當揉着自己痠軟的屁股和發脹的腿時,終於看到了日
思夜想的紫雲山,蒼翠的深山裡,一座古剎掩映其,還在山下就能隱隱的聽到寺裡低沉而遠的鐘聲,還有碎碎的若雲般縹緲的誦經聲掠過面頰。
商隊領頭的老張來到了坐的馬車,“小兄弟我們到了紫雲山了,你就在這裡下車吧,我們還要趕路上京城,就不陪你上山了。”
想到自己馬上就能到大悲寺了,的心裡激動而忐忑,面對老張的辭別,心裡很不是滋味,從這一刻起,她要面對的就都是陌生人了,一切都要*自己了,她拎着包袱下了馬車。
“這麼些天麻煩你了張大叔,全仰仗您的照顧,才能這麼快到達大悲寺,日後學成歸來,一定給您做一桌素席!”
老張看着小小年齡,身又是嬌巧瘦弱,心裡不免多了幾分憐愛,忙摸了她的頭說:“呵呵,好啊,,那張大叔就等着你的素席了,看你年紀這麼小竟然有這樣的大志向,叔看好你了……”
和老張他們辭別後,就沿着彎十八拐的山路上山了,山路是人工開鑿的石梯,還好不是特別的陡,爬起來也不是很吃力,兩旁都是數不清的松樹、柏樹,爬到山腰時,耳邊隱約的聽見了嘩嘩的水聲。
她四周望了一下,發現山路旁多了一條岔道,聽到了水聲估計是一條瀑布,從小就喜歡水的她,怎麼能錯過這樣的景色呢,順着那條岔道尋覓着那瀑布去了。
可當她沿着岔道走到離水聲近的地方,卻只是能聽見轟隆的水聲,沒看見飛流直下的瀑布,細心的她察看了四周的情況,發現了類似一線天的山道。
“呵呵,估計走過這一線天就能看到瀑布了”腦袋瓜轉着,腳下也沒有停歇,毫無猶豫的穿過了那道山間的縫隙。
當她走出那縫隙時,那帶着水霧的山風撲面而來,夾雜着野草和山花的清新,霎時間連日來路途的勞累好似都去的無蹤影,只見這瀑布差不多有十多米高,落差不是特別大,但是卻如掛在這山林間的銀色錦帶,陽光下發着彩虹般的光芒,瀑布下面形成了一個不算的大的潭,潭水清澈透底,不時有小魚、小蝦在瀑布落下的地方躍起,像是要循着那瀑布往上游。
看着清澈透底的潭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連日來因爲趕路,這十天裡她只在客棧裡洗過一次澡,這一聞自己都受不了那味道,掃了一眼四周,這裡還算是僻靜的地方,忙脫去了衣服,渾身的跳進了潭裡。
清亮的潭水溫柔的包圍着她,足下偶爾有小魚遊過,癢癢的,弄的她忍不住的笑,“呵呵,要是胖墩他們在,今兒非把你們烤了不成……”她拆開了束髮的絲帶,一頭如錦的發鋪散開來,輕柔的泄入水,很快記溼潤的像是黑夜裡的織錦,她也如水的魚兒靈巧的游來游去,過了會兒,感到體力有些不支了,卻還不想上岸,索性就仰着身體鳧在水面上,仰望着無雲的天空,渾身是說不出的舒坦,眼裡
那淡淡的藍天,讓她想起了玉公慵懶而撥動心絃的笑容……紅雙脣抿着笑盪漾開來。
正當她愜意享受這清爽的愜意時,眼角卻瞥見了瀑布上方的崖邊有人,仔細一看竟是一個穿着僧袍的和尚.
她以爲是自己眼睛被堪藍的天空晃了眼,一個翻身扎進水裡,再次從水裡浮出來時,那崖邊坐着的分明就是一個十多歲的和尚,雖然此刻那雙眼是合上的,可誰知道他剛剛有沒有看到。
心裡一驚,加上體力過多的消耗,雙腳忽的開始抽筋,疼的她無法鳧水,心裡一着急身體就開始往下沉,死亡的恐懼立馬潮水般的向她襲來。
“救命!救命!咳……咳……救……”她希望自己的呼喊聲能被那個和尚聽見。
隨着巨大的撲通聲,她的腰際被一雙有力的手箍住,身體停止了下沉,心裡的恐慌立即消失,緊接着來的便是着急,只因爲自己的身體在毫無遮掩的情況下被陌生的異性,已經來不及自己多去想了,耳邊是和尚的吸氣聲和水花聲,想到若是上岸,那她的身份必定是要白的,腳下已經能夠踩在潭地的沙石上,她立即想要掙脫了他的箍制,可卻渾身無力掙開。
“呃……我沒事了,你放開我吧!”微微擡頭卻迎上一雙比潭水還深,比冰川還冷硬的眸。
她的手下意識的擋住了下身,若不在自己尚年幼,恐怕上身的就早已了她的女兒身。
和尚鬆開了摟在她腰際的手,“要我扶你上岸?”他的聲音冷靜而沉穩。
如此面對一個陌生的男,而且剛剛還的貼着他的身,感覺渾身還是冰冷的,臉卻抑制不住的紅了個透。
“不用、不用!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能背過身去嗎?”
他的臉閃過一絲紅潤,“你是女的?”
她的頭搖的像是撥浪鼓般,“不是,不是,只是我不喜歡在別人的面前穿衣物,你我都是男,這不彆扭嘛……”
和尚的臉上如流星劃過一絲笑意,轉眼即逝,似乎同意了她說的話,自己獨自上了岸,朝着剛剛打坐的山崖走去。
趁着他背對着她的時候,像只落水的小雞,狼狽的上了岸,手腳慌亂的穿着衣服,纔剛剛繫好了腰帶,那個和尚已經從潭邊的小道上了山崖,不管渾身溼透的衣服,閉上了雙眼,置身於世外繼續的打坐。
沿着他剛剛走的小道,也爬上了山崖,見他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裡,暗罵自己剛剛的大驚小怪,“看他如此專注的在這裡打坐,剛剛的一切他應該沒有看見,早知道我就不慌亂,悄悄的上岸不就得了,弄的還……”越是想,心裡就越是後悔,身邊的和尚睜開了閉着的雙眼,擡頭看着呆站在一旁的她。
“施主還有事?”
她窘迫的撓頭,耳根處是火的,尷尬的看着和尚,那稍顯清瘦的面頰如玉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