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開啓傳說的項目
木葉50年，夏末。
“喂~兜前輩，該起牀了哦？”
開朗活潑的聲音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響起，伴隨着窗簾被緩緩拉開的聲音，夏日之末已經沒有那麼刺眼與灼熱了的陽光照進了藥師兜的房間，有着一頭淺灰色頭髮的男孩睏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着呵欠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正拿着自己的眼鏡走到面前來的鬼燈蒼月，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來。
“不是說了不用每天都來叫我了嗎，蒼月？”
“所以不喜歡嗎，前輩？”鬼燈蒼月將兜的眼鏡遞給了他，歪着頭問道。
“不，倒不是說喜不喜歡的事情了……”藥師兜看着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眼睛，在灑落的陽光之下彷彿全身都在散發出溫暖柔光的鬼燈蒼月，躲閃地偏開了頭，“只是你這樣，我有點不太清楚要怎麼回報你纔好……”
“報答的話，多給我們開點課後的小竈就好啦~”鬼燈蒼月笑嘻嘻地擡手點了一下藥師兜的額頭，“畢竟兜前輩你已經是獲得四代目大人的特批，可以一邊在忍校裡安心學習，一邊負責起醫療忍者班的部分教學任務的助教老師了嘛，肯定知道很多更高深的醫療忍術技巧了吧？”
“有倒是有啦，不過以和伱瀾月的進度來說，估計還需要一兩年的時間，纔有機會學習那種難度的醫療忍術了……”
“樓下正在幫你準備早餐的姐姐要是聽到這個評價的話，可是會很傷心的喲？”鬼燈蒼月將自己的手指化作了清涼的水滴，惡作劇一般地讓它們滴在了藥師兜的後頸上，“爲了能追上你的進度，她可是每天都要比我更晚睡接近兩個小時的……”
“讓她好好休息按時睡覺去，我又不會突然從她面前消失不見，別做這種會影響到自己身體的傻事。”藥師兜簡潔利落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一邊敲了敲鬼燈蒼月的腦袋，一邊這樣說道。
“關心的話自己找要關心的對象說，這可是朋友之間最基本的交往法則，兜前輩？”鬼燈蒼月吐着舌頭朝藥師兜做了個鬼臉，拍着對方瘦弱的肩膀說道：“特別是對那些主動關心過你的人來說，這樣的迴應可是能很有力地打動她們的喲？”
“是是是……”藥師兜帶着一副被你說服了的表情點起了點頭，算是應下了鬼燈蒼月的這個請求。
“那我就先下去和姐姐一起幫你準備早餐和便當了，洗漱完之後就快點下來吃咯~”
鬼燈蒼月蹬蹬蹬地跑下了樓去，而藥師兜則在無奈地嘆了口氣之後，轉頭走進了浴室開始了簡單地洗漱。
在自身的醫療忍術天賦漸漸嶄露頭角之後，藥師兜很輕鬆地就通過了忍者學校對於醫療忍者傾向的學生新增設的畢業考覈，獲得了成爲下忍的資格。
但讓他有些沒想到的是，在四代水影輝夜憐親自來爲學制改革後的第一屆忍校畢業生們頒發忍者護額的時候，竟然主動找上了以第一名的成績通過醫療忍者考試的自己，並給自己開出了一個讓人不太能拒絕的條件：
“你就是這一屆考試的第一名藥師兜，對吧？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暫時放下成爲忍者的想法，留在忍者學校裡給新成立的醫療忍者班做一段時間的助教？”
“不，倒不是說因爲你的身份有什麼問題，只是很單純的因爲霧隱現在很缺少有空的醫療忍者而已，你能那麼快就自學完成所有的醫療忍者課程，證明你是有這方面天賦的優秀做題家，我希望你可以把自己的一些經驗傳授給那些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選擇了醫療忍者班的孩子，幫助他們更好地培養起對醫療忍術的興趣來。”
“當然，爲了彌補你不能成爲忍者的損失，在你以助教的身份留校繼續工作的期間，霧隱會給你提供一份中忍等級的工資報酬以及獨立的住所，同時也可以向你開放一些更高深的醫療忍術，以保證不會浪費你那優秀得令人驚訝的醫療忍術天賦……不知道你意下如何了？”
意下如何？
除了同意之外，還能有其他的回答嗎？
藥師兜點頭答應了輝夜憐的請求，於是隔天他就收到了爲自己量身定製的教師制服、房屋契約和工資待遇表，這種效率在讓兜忍不住驚歎於這位四代水影的雷厲風行的同時，也讓他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霧隱在對方上位之後所發生的巨大轉變。
不知道木葉那邊，有沒有像霧隱一樣，因爲四代目火影的上位而發生改變呢？要是有的話，孤兒院的大家，有沒有享受到那些改變所帶來的好處呢？
簡單地洗漱完畢，下樓和鬼燈家的雙胞胎姐妹一起享用了簡單美味的早餐，藥師兜帶着自己昨天熬夜寫好的新教案與研究筆記，和兩人一起走出了房門，向着忍者學校的方向而去。
得益於四代水影輝夜憐所制定的一系列開放政策，現在的霧隱村與過去相比，那種冷厲、肅殺、陰沉的氛圍已經消散了許多，人們臉上的表情不再那麼冰冷、疏遠的同時，能夠使村子變得繁榮起來的商業活動，也漸漸變得多樣化了起來。
走在前往忍者學校的路上，藥師兜看到有打扮樸素的平民和穿着制服的上忍有說有笑地一起排隊等待購物的景象，也看到了帶着護額的年輕忍者在向打扮時尚的平民少女請教衣着打扮，甚至還能看到一些穿着明顯有別於水之國風格的外國商人坐在街邊的餐廳裡，一邊品嚐着水之國的特色食物，一邊討論着該從霧隱村購買什麼樣的特產回國售賣……
不得不說，這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熱鬧景象，能出現在霧隱這個前兩年還被稱爲血霧之裡的地方，還是很能夠說明四代水影在政治、經濟乃至外交方面的長袖善舞的。
“對了，兜前輩你聽說了嗎，那個有着宗家血統的日向誠，前兩天剛剛宣佈要暫停營業三個月了……聽說是爲了配合四代目正在進行的一些實驗項目而不得不做出的犧牲，前輩你作爲被四代目寄予厚望的未來醫療忍者之星，有聽說過相關的消息嗎？”
正當兜因爲看到有一名穿着風之國風格服飾的商人從自己身邊走過而驚訝的時候，鬼燈姐妹中的姐姐鬼燈瀾月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突然開口向他發問道。
“啊？日向誠暫時停止營業？”
藥師兜對於木葉並沒有太多的歸屬感，他的歸宿僅僅只有那間孤兒院而已，所以在聽到日向誠這個足以讓木葉的高層們唉聲嘆氣、咬牙切齒的名字是，他甚至第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對方是誰，而等到好不容易想起來對方的身份之後，年僅七歲的藥師兜不由得小臉一紅，結結巴巴地問道：
“爲，爲什麼突然會說到這個話題啊，瀾月？”
“大概是因爲族裡的阿姨昨天在炫耀她的兒子一歲就開啓了白眼的時候，提到了那個日向誠的名字？”鬼燈瀾月想了想，給出了一個讓人有些無語的答案。
“我倒是對那個日向誠沒什麼興趣啦，不過我很好奇，到底得是什麼樣的實驗項目，才值得讓四代目下達讓那個日向誠停止營業那麼久的命令……”
鬼燈蒼月適時地加入了話題，“我聽媽媽說過，在第一波申請者之後，後續對日向誠的每次使用申請，都需要支付一筆不小的錢財呢，族裡的那個阿姨，我記得她好像是花了三次還是四次的錢，才最終成功的吧？”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藥師兜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用這個動作掩飾着自己內心突然泛起的羞澀，“我只是可以從忍術研究部那邊拿到一些醫療忍術的相關資料而已，倒是還沒怎麼接觸過村子裡由四代目親自主持的那些實驗項目。”
“也是哦，兜前輩現在才七歲，就算是被四代目所欣賞的天才，終究也還是需要時間來積累知識和經驗的……”鬼燈蒼月吐了吐舌頭，對着兜比出了一個抱歉的姿勢來，“不過這也好啊，要是兜前輩優秀到現在就能成爲四代目大人助手的程度的話，想要守住兜前輩的難度可就要比現在更高出無數個量級了呢……”
“蒼，蒼月！不，不許說得那麼，那麼直白！”
站在兜身邊的鬼燈瀾月小臉一垮，當即就追着自家的妹妹打鬧了起來，而作爲兩人話題中心的藥師兜只好一邊猛推眼鏡假裝自己沒有聽到，一邊忍不住好奇地順着鬼燈姐妹倆提起的話題思考了下去。
能夠讓人暫時放下眼前利益的，只有可以預見的更大的利益。
那麼能讓四代水影暫時停止在村子裡製造擁有白眼的嬰兒的利益的更大的利益……能是什麼呢？
……
“哼哼哼，你這裡的研究條件，還真是好得叫人有些眼紅啊，憐君……”
“你以爲我藉着鬼之國巫女的幫助，建立起水之國-波之國-內陸國的這套高檔海產品出口產業鏈，還大力培養醫療忍者是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賺到更多的錢，保證可以在這個科技快速發展的時代，霧隱的研究團隊能始終擁有最先進的研究器械麼？”
輝夜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對着眼裡藏着掩飾不住的渴望的大蛇丸說道：
“別總是盯着看了，大蛇丸……我又不是沒給你發過邀請，是你自己想要建立屬於自己的忍者村，所以沒答應來當我的科研部長的，現在就別一幅看着眼紅的表情了啊。”
“……或許那個時候，我確實是該來投奔你的，”大蛇丸收起了自己貪婪的目光，倒也沒有多麼認真地隨口說道：“不過我也沒有那麼後悔自己選擇了現在這條路就是了。”
“我倒是無所謂你打算向木葉證明自己的想法了，”輝夜憐眯起了眼睛，稍微針對着大蛇丸釋放出了一些自己的查克拉，“我只想知道……之前交給你的那個課題，確實已經有成果了，對吧？”
“沒有的話，我也不會在你面前現身啊，憐君，”大蛇丸上下打量了一下比上次見面時又長高了接近十釐米，氣質也變得成熟一些的輝夜憐，用長度驚人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脣，“現在光是站在你的面前，我都有一種像是被無法抵抗的猛獸給盯上了的危險感覺呢……”
話音落下，大蛇丸走到了正被浸泡於營養液中，看得出來身體的虧空已經頗爲嚴重了的日向誠面前，嘖嘖稱奇地說道：
“這就是你希望我能夠完成對白眼的克隆與培育的原因嗎，憐君？因爲這個可憐的宗家成員，馬上就要被你使用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有一部分可以這麼算吧，”輝夜憐點了點頭，順便用屍骨脈的力量從內部刺破了自己的手掌，將自己的血液滴入到了提前準備好的試管當中，“不過最大的原因在於，我想要一雙用我自身的細胞培育出來的白眼，僅此而已。”
“不是寫輪眼嗎？”大蛇丸轉過頭，看着輝夜憐問道：“白眼確實是不錯的瞳術，但到了憐君你現在的這個層次，恐怕也只有傳說中的萬花筒寫輪眼，才能對你的實力起到一定的效果了，區區白眼……呵？”
“這就是你不瞭解我們這些有着特殊血繼限界的家族的歷史的侷限性了，大蛇丸。”
輝夜憐將裝滿了自己血液的試管封口，平靜地將它遞給了大蛇丸，並緩緩說道：
“在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建立忍者村制度以前，日向一族和我們輝夜一族之間，始終都保持着相當緊密且良好的關係，類比一下的話，兩族之間的關係甚至堪比木葉的豬鹿蝶三族……”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大蛇丸接過了輝夜憐那管不知爲何帶着點點灰暗的血液，疑惑地皺起了眉，“戰國時代，各個忍族之間有親有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而因爲一些原因在忍者村制度建立之後沒有繼續保持關係的忍族也並不少見……”
“不，你錯了大蛇丸，”輝夜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營養液中的日向誠，“根據我從輝夜一族的文獻裡查到的情報來看，日向和輝夜之間的關係，幾乎可以追溯到千年之前的六道仙人時代……”
“那麼久遠嗎？”大蛇丸依然沒有抓住問題的核心，依然疑惑輝夜憐爲什麼會說起這個話題。
“那你覺得日向一族的性格，和我們輝夜一族的性格，像是很合得來的類型嗎？”
輝夜憐嘆了口氣，爲理科男大蛇丸在人文歷史方面糟糕的敏感度而感到悲哀，“想想看吧，日向一族高傲，冷漠，自以爲是，輝夜一族暴躁，衝動，做事不考慮後果……這樣的兩個忍族，到底爲什麼會相互交好，又爲什麼能夠維持住彼此之間千年的良好關係呢？”
大蛇丸眯起了那雙狹長而陰鬱的眼睛。
輝夜憐這麼一說，大蛇丸開始意識到這裡面的問題了。
是啊，爲什麼日向一族，會和輝夜一族保持着這麼多年的關係呢？
以他們雙方之間的性格，即使不像是戰國時代的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一樣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恨，也沒什麼理由會混到一起去吧？
“憐君你的意思是……輝夜一族和日向一族之間，存在着某種能讓雙方忽視掉彼此糟糕性格的利益聯繫？”
“是的，在我查閱了輝夜一族所有的文獻資料，並且去輝夜一族的祖地進行了一番調查之後，我發現了一個名字。”
輝夜憐活靈活現地表演着一個因爲發現了巨大的秘密而醉心其中的少年的形象，用幾近癡狂的語氣說道：
“我所發現的那個名字是大筒木羽村，與他並列的名字是大筒木羽衣，而大筒木羽衣，是宇智波一族與千手一族共同的先祖，也即是傳說中的……六道仙人。”
勉強算是二合一的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