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再見長門

告別了心情複雜的四代雷影艾之後,輝夜憐帶着眉頭已經不再緊皺不展的漩渦鳴人,轉頭向着雨之國的方向而去。

而在察覺到兩人此時正在想着雨之國進發的漩渦鳴人,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們不用回霧隱那邊去嗎?”

“不用,另外四隻被霧隱所掌握的尾獸和人柱力,等會回過來雨之國這邊和我們會和,現在,我們先去見一見長門。”

“長門……嗎?”

已經解開了不少心結的漩渦鳴人唸了幾遍這個名字,心情很是有些複雜地長嘆了一口氣。

“怎麼,覺得自己沒什麼顏面去見長門了?”

聽着耳畔傳來的嘆息聲,輝夜憐頭也不回地就以十分篤定的語氣問道。

漩渦鳴人被輝夜憐噎了一下,然後苦笑着點頭承認了這一點。

“啊,確實如你所說的那樣,我有點……不太好意思去見相信着我能徹底改變忍界,能讓大國與小國之間的矛盾得以化解,能將人與人之間不斷蔓延的仇恨與痛苦連鎖徹底斬斷的他。”

“不奇怪,畢竟你的姿勢水平確實不怎麼樣,木葉那邊擅長搞這種人文思考的自來也又早早地離開了人世,能教會你怎麼處理木葉的各種內外政事物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要是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把未來的忍界建設成一個沒有人會受傷的大同世界,那纔是怪事。”

聽到輝夜憐用如此刻薄的語氣來攻擊自己,饒是漩渦鳴人的心態和脾氣都已經恢復了不少,卻也還是忍不住朝着他大喊大叫了起來:

“喂!什麼叫做能教會我正常處理內外政事物就算成功了!?卡卡西老師和綱手婆婆纔沒有你說得那麼差勁呢!”

“啊?你該不會以爲,沒有能夠改變忍界,只是因爲你一個人的能力不足吧?”

輝夜憐側過臉瞥了漩渦鳴人一眼,一邊動用瞳力驅散了兩人前方的漫天烏雲,一邊毫不客氣地銳評道:

“綱手在醫療忍術方面確實很有天賦,但是她在政治、外交之類的事情上,頂多也就是個不過不失的水準了,她要是真的優秀到能夠和人將心比心,換位思考的話,長門又怎麼會被氣到不惜消耗生命,也要把你們木葉一整個地夷爲平地,讓你們好好感受一下痛苦了?”

“……還有這事?我怎麼從來沒有聽綱手婆婆提起來過??”

漩渦鳴人一臉懵逼地看着爆出驚天猛料的輝夜憐,完全沒有想到在佩恩用超·神羅天徵炸飛整個木葉村的背後,居然還隱藏着這樣連自己這個當事人都不曾知曉的隱秘,而輝夜憐也只是搖了搖頭,帶着漩渦鳴人一起向着難得遇到一個晴天的雨之國國都降落下去。

“她沒有和你提起這件事,大概率是因爲她並不認爲自己說的話有什麼錯誤,也不認爲佩恩炸飛整個木葉村的導火索,會是她認爲理所當然的一番話……這就是大國出身的領導人很容易會有的通病,雖然在你身上體現得不是那麼明顯,但也一樣是存在着的。”

漸漸散開的雨幕之下,長門已經站在雨隱村最高的建築物上等候多時了,看着破開烏雲,伴隨着灑落的清冷月光一起降落下來的輝夜憐,他很是主動地迎了上去,和輝夜憐打招呼道:

“你還真是擅長使喚別人呢,輝夜憐。”

“被我使喚難道是什麼既沒有報酬,又充滿風險的事情嗎?”

輝夜憐不輕不重地給了長門一拳,一邊感受着對方身上逐漸明顯的仙術查克拉,一邊隨意地反問道:

“曉組織和你在得到我的投資入股以來,難道有哪一次幫我工作的時候,沒有拿到足夠多的回報嗎?”

“所以我也只是隨口抱怨一下而已啊。”

長門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目光一轉,看向了不自覺地壓低了腦袋,一幅不知該如何是好表情的漩渦鳴人,好奇地問道:

“這位,就是來自未來的那位預言之子嗎?”

“你也可以叫他一聲師弟,畢竟在他們的那個時代,他也是自來也的學生,雖然說他家老爸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就是自來也的學生,不過這應該不是什麼影響特別大的事情?”

輝夜憐揶揄着說道。

“呃……我叫波風水門一聲師弟也就算了,再叫他的兒子一聲師弟的話,可就亂了套了。”

長門搖了搖頭,很是好奇地向臉色變得更紅了的漩渦鳴人搭話道:

“雖然這話由我來說有點奇怪,不過等下有時間的話,可以和我聊聊你們那個世界裡的我是什麼樣子的嗎?”

“……可以不聊嗎?”漩渦鳴人悶聲悶氣,不太情願地問道。

“……是那邊的那個我,犯下了什麼對你來說很難開口的錯誤嗎?”長門眯起了眼睛,語氣中帶上了些許的歉意。

“不,不是那種原因,”漩渦鳴人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鼓起勇氣看向了年輕、健康、意氣風發的長門,目光儘可能不閃躲地回答道:“我只是,有些不太清楚,該怎麼在自己曾經誇下了海口的人面前,承認自己沒有能夠履行承諾,是個大騙子的事實。”

“沒有能夠履行承諾啊……”

長門看着咬緊了嘴脣,神情複雜的漩渦鳴人,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清澈地問道:

“那,沒有完成承諾,主要還是因爲鳴人你力有不遂的關係吧?”

“沒有實現就是沒有實現,就算主要原因是我做不到那種事情,但我也沒法否認自己有意無意地忽略掉了這個承諾的事實。”

漩渦鳴人搖了搖頭,自嘲地說道:

“在我那邊的世界裡,長門你曾經和我說過,自己是一部充滿了曲折、錯誤和失敗的續作,而我則是充滿希望,堪稱完美的完結篇……但現在看起來,我和那樣的評價,實在是差之甚遠啊。”

“嗯,怎麼說呢……”

長門眨了眨眼,開口寬慰道:“在大多數情況下,人生難免都是要與失敗相伴而行的,事事順心纔是罕見的情況……但不管怎麼說,以你的年齡,也還遠遠沒有到能夠斷言自己的一生究竟是成功還是失敗的時候吧?那個你許下的諾言,依然還有實現的可能,不是嗎?”

“長門……”漩渦鳴人聽着這樣出人意料的回答,有些結巴地問道:“你,真的不怪我嗎?”

“我怪你做什麼呢?和你做出了約定的人,畢竟不是我啊……”

長門有些好笑地看着像是又變回了少年一般的漩渦鳴人,仰頭看向了天穹正中那輪皎潔的明月。

“再說了,有些事情是需要一直爲之努力、奮鬥到生命的終點之後,才適合對其的成敗功過加以評判的……才三十幾歲就斷言自己是個失敗者和撒謊者,未免有些太早了點。”

“要到一生的盡頭,再回頭去評價……嗎?”

漩渦鳴人咀嚼着長門的發言,一副若有所得的表情,但很快,輝夜憐那有些不太耐煩的聲音,就打破了他想要繼續沉思下去的心境:

“你們還要在上面呆多久?讓開位置,我要把人帶過來了。”

把人……帶過來?

漩渦鳴人聽着輝夜憐的的發言,下意識地擡起了頭,看向了除了明月與星空之外,空無一物的夜空。

然後,他那雙蔚藍色的瞳孔之中,便映照出了一顆拖曳着巨大的焰尾,朝着原雨隱村所在的區域飛快墜落下來的……隕石?

不,不對!

漩渦鳴人開啓了仙人模式,在被大幅度增強的感知之下,他從那顆巨大的火流星之上,感知到數個頗爲熟悉的查克拉——

原·四代水影枸橘矢倉和三尾磯撫的查克拉;

原·四尾人柱力老紫和四尾孫悟空的查克拉;

九尾九喇嘛和六尾犀犬的查克拉;

以及,被隱藏在流星最深處的,外道魔像,與一個極度類似大蛇丸的查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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