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赫連敬銘被赫連城無情的話逼的渾身顫抖,舉起一隻手掌,就想朝赫連城的臉扇下去。舒銚鴀殩
可赫連城有力的手掌倏的緊緊抓住赫連敬銘的手臂,慢慢的使出陰力,眼睛微微眯起,看樣子危險至極,他稍稍靠近赫連敬銘,冷冷的道:“董事長,我給你留了臉面,但是你若不想要,別怪我做的太過分!”
凌薇看着赫連敬銘在赫連城的話說完後,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不由得生怕他一個沒撐住,腦溢血或者中風了什麼的,她雖然不知道赫連城和赫連敬銘這對父子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過多深的仇恨也不應該這樣對待自己的父親吧,老實說赫連敬銘是活該,但赫連城也實在很有些大逆不道。
“赫連城,別這樣!父親的身體不好,經不起你……”赫連寧看着僵持的兩個人,握了握拳開口勸道,可話還沒說完,就被赫連城截斷。14965915
“是嗎?依我看,董事長的身體還不錯,否則怎麼會有閒情逸致來我執總室找麻煩?”‘啪’的甩脫赫連敬銘的手臂,赫連城輕蔑的眺了一眼赫連寧,繼續道:“董事長,你在背後做的那些小動作,我都一清二楚,你心裡的算盤,我也清清楚楚,不要妄想掌控我,這是對你的忠告!利銘,送客!”
利銘聽令,點點頭,對赫連敬銘朝門外伸出手臂,“董事長,請!”
赫連敬銘一臉豬肝色,憋的也差不多快要腦出血了,凌薇看到那快速離去的背影,都不免替他擔憂。
赫你險只看。很快,圍在凌薇辦公室的一羣人散去了,恢復了清淨,赫連寧是最後一個離開的,離去前,他深深的凝了凌薇一眼,童凌薇也不是缺心少肺的人,那一眼裡有的情愫,深愛、痛心、悔恨等等,她都感覺得出,只是有了赫連城的存在,她勢必要辜負赫連寧了。
不知道赫連寧會不會覺得她其實是一個很不齒的女人呢?她也曾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說,因爲看不透赫連城的爲人,所以會盡量遠離他,可是當法律顧問這個魚餌落到她面前,她就心動的咬住,而且不只忘記曾經說過的話,還被赫連城一逼迫,就答應嫁給他。
赫連敬銘知道這個消息,恐只會以爲她貪圖赫連家的財富和名望,可學長知道了,卻等同於在本就傷痕累累的心上再殘忍的劃上幾刀,撒一把鹽,凌薇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期盼她之於赫連寧來說,是個可以漸漸淡忘的女人。10njj。
“怎麼,捨不得了?”赫連城倚在辦公桌前,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一臉哀怨的看向門外,目光迷離,久久沒有反應,忍不住嘲諷的扯起嘴角。
最後一個離去的是赫連寧,赫連寧臉上的神情他看的很清楚,是覺得受到傷害了嗎?覺得深愛的女人被他搶了嗎?對於這些,赫連城只能表示遺憾,怪只怪赫連寧愛上了不該愛的女人,不過童凌薇一副這種表情是什麼意思?她對於赫連寧一直是什麼態度,她自己不是清清楚楚,現在是在幹什麼?惋惜?不捨?留戀?
赫連城一把將凌薇擄進懷裡,大手扳過她的小腦袋,緊緊鎖住她的目光,不允許她再看向門外。
“我只是覺得心痛而已,反倒是赫連總裁這麼激動幹什麼?”凌薇冷靜的收回眸光,對上赫連城,淡淡的道。
“呵,心痛?”赫連城頓時冷笑,好笑的情緒染上眉眼,可是卻看得出無法掩飾的陰森,“童童,你把赫連寧耍着玩,那麼多年欲擒故縱,現在來說心痛,不覺得太過虛假?”
“赫連城,我不會在乎你的口不擇言,不過請你記住,我的確無法愛上學長,但我對他從來沒有欲擒故縱,從來沒有耍着玩,我不像你,拿婚姻和愛情當遊戲!”
“遊戲嗎?”赫連城手背上青筋繃起,狠狠的捏住凌薇的下頜,眉眼間佈滿狠厲和急怒,“你沒說錯,我的確是在和你玩遊戲,只不過你沒辦法不和我玩下去,我們不止會一直一直的玩下去,我還會讓你好好的感受一下,當我赫連城的女人,是件多有趣的事!”
“赫連城,你就是個瘋子!”凌薇忍着下頜的痛意,艱難的怒斥,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陰狠,那種狠意,竟讓她無端端想起他用鞭子抽她那一夜的神情,周身慢慢的沁上寒意,是種惡寒。
“隨便你怎麼說,不過童童,我讓你放肆,不代表你可以爲所欲爲,你是什麼身份,給我時時刻刻記清楚,你將是我赫連城的妻子,別的男人給我……保持距離!”話落,赫連城鬆開凌薇的下頜,轉身揚長而去。
看着那抹陰寒的背影漸漸消失,凌薇整個人無力的倚在桌上,剛纔的赫連城,真的有些可怕,她不曾怕過他,哪怕一次又一次被他算計,被他折磨,但這一次,她彷彿看到他的眼中有魔鬼,掌控着他的靈魂……
“少爺,其實我覺得你要是想自殺,真的不必非要自己酒精中毒,這種死法說實在的挺難受的,不如直接吃幾百粒安眠藥,在夢裡就解脫了,多輕鬆!”喧鬧酒吧的一角,妮娜手裡執着一杯才下一半的調酒,斜眺丹鳳眼,看了看一旁赫連城的戰果,一桌子的whisky和vodka空杯,不由得搖了搖頭,調侃着。
赫連城聞言,偏頭看着妮娜,眼中透出危險的眼色,俯身抓起桌上的一杯威士忌,再度瀟灑的灌入喉中。
妮娜盯着那吞下烈酒,喉結一起一伏的畫面,什麼都沒做,只是倚靠在沙發上,讓自己整個人放鬆着,品着酒,過了幾分鐘,嘴巴又閒不住,唸叨着:“少爺,你明明很在乎和小野貓結婚的事,雖然你主要是爲了那件事娶她,但是用心操辦準備婚禮的事情,還不是想讓小野貓不至於嫁給你嫁的那麼委屈嘛,但是有什麼事你要說的啊,說出來給她聽,不要面對她的時候就冷言寡語的,小野貓哪怕聰明過人,也不可能看透你的心思吧!”
“閉嘴,你很煩!”赫連城繼續一杯一杯的喝着烈酒,對於妮娜所說的話,完全阻隔在耳膜之外。
一隻調皮的小手忽然撫上赫連城結實的胸膛,手心的溫度遊移着,一點點探向西裝裡的襯衫,似乎在點火,赫連城雖然喝了很多杯烈酒,卻並沒醉到神志不清,甚至因爲蓄意想灌醉自己,反而沒辦法醉死過去,他冷眼旁觀着妮娜的動作,不發一語。
摸索着,摸索着,終於妮娜從赫連城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巧精緻的粉紅色錦盒,她一臉笑意,拿着錦盒在赫連城的眼前晃動,“少爺,你專程去比利時的安特衛普挑選鑽石戒指給小野貓,就這份心思,小野貓就算再鐵石心腸,也會感動的,你不說要不然我去幫你說?”
“你再多事,明天就給我滾回法國去,聽到沒有!”赫連城冷喝一聲,奪過錦盒,塞回自己的口袋,繼續喝酒。
妮娜撅起嘴巴,眼睛賊溜溜的打轉,她可是奉了老爺子的意思,不只讓少爺再回去的時候帶着女人回去,還要那女人的肚子裡有好消息,這可是個非常艱鉅的任務,就少爺這種內斂的性子,別說小野貓的肚子了,別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連小野貓也跑掉就阿門了。
於是,妮娜任赫連城不斷的喝,也不再勸阻,等到最後,赫連城輕靠在沙發上,閉上了雙眸,她的小手再一次摸過去,從赫連城的口袋中摸出錦盒,偷偷的裝進了自己的衣袋,然後才把赫連城扶起來,帶他離開酒吧,回住處。
在回赫連城住所的路上,赫連城安靜的仰靠在車座上,呼吸有些深沉,看樣子是醉過去了,妮娜一邊掌着方向盤,一邊偷偷的看着少爺的側臉,眸子裡劃過狡黠,車子一打彎,向另一個方向駛去。
凌薇泡過澡,吹乾頭髮,從浴室出來時,時間已經走向十一點,只是她一向晚睡,這會兒就算躺在牀上,也未必能睡着,索性就煮了杯咖啡,拿起一本厚重的法律原文書坐在客廳裡看了起來。
官司現在進入僵持的階段,她既找不到突破口,又擔心魯元琛的證人會對榮鐸不利,可是卻想不到什麼辦法去先下手爲強,只好啃着生澀的法律書,平素有想不透的問題時,她都習慣讓自己沉浸在這種境界中,很快的就能想通困惑的問題。
忽的,一陣清幽的音樂響起,讓凌薇剛靜下來的心被打亂,她蹙起眉頭,擡眸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十一點十五分,這個時間,她認識的該睡的人都已經睡了,就算沒睡的人也不可能這個時候來找她,到底是誰這種時候來按門鈴?
只是思索了一會兒,門外的人就執着不停的持續按着,似乎生怕她不肯開門一樣,凌薇無奈的從沙發上起身,走去門口,開了視頻窗,門外的一張臉讓她愣了一愣,“怎麼是你?”
妮娜扯開嘴角,大笑道:“童律師,不好意思這個時間打擾你,可是我有急事麻煩你,能開下門嗎?”
童凌薇疑惑的又透過視頻窗看了看,似乎沒什麼異樣,於是屏着好奇,替妮娜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