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後悔就好!不過,童童,你應該知道,我有辦法逼你嫁給我,就有辦法逼你沒法後悔!”正要下車的凌薇,被赫連城這突然橫來的一句,弄的心裡一陣陣堵得慌,忍不住白了赫連城一眼。舒歟珧畱
下了車,凌薇發現往註冊中心裡走的人並不多,想來今天並非是個黃道吉日,一般一對兒情侶選擇走入婚姻的殿堂,怎麼都要選擇一個大好的日子來註冊的,就算年輕人不忌諱這些,家裡的長輩也是特別在意這種事的。
而她和赫連城的註冊,她家裡沒有長輩可以出謀劃策,至於赫連城,赫連敬銘肯幫他挑選註冊的好日子,等於天塌下來,想都別想!況且,會讓赫連城這麼急於註冊,還不是因爲昨夜在酒店發生的事,否則不會逼得赫連城這麼快就發動反攻,說白了,還是赫連敬銘自作自受,自己讓自己萬劫不復!
“童童,從今天開始,你就要習慣叫我老公了,或者叫城也可以,而赫連城這麼直白的稱呼,你怎麼都要禁口了,哪有妻子這麼不客氣的喚老公的呢,你說是不是?”赫連城一邊說,一邊握住凌薇小小的柔夷,和她五指交叉,緊緊的疊在一起。
“赫連總裁,你真的很無聊!”童凌薇用淡漠的語氣掩蓋她的不自然,的確,以她和赫連城這種彆扭的關係,讓她開口叫他老公,實在很不習慣。
“無聊嗎?來,叫一聲聽聽!”高大的身軀幾乎將凌薇籠罩其中,赫連城略略俯身,俊臉湊近凌薇,戲謔的道。
“我們是來註冊的嗎?可是我沒有帶任何證件,赫連總裁,今天恐怕要白來一趟了!”忽然,凌薇將視線掃向大廳裡幾對正在排隊的情侶手裡拿的證件,故作驚訝的說,她當然知道來註冊要拿證件,只是赫連城這傢伙說也不跟她說一聲,就搞突然襲擊,而且還在人這麼多的地方調戲她,怎麼都應該讓他好看!
“證件嗎?童童,你多慮了,你的證件自然有人給我們送來,而且連我們的證婚人都會有,不要急,還沒輪到我們不是?”赫連城似乎早有準備,完全不爲所動。
童凌薇疑惑的瞧着赫連城,她的證件在家中的櫃子裡鎖着,誰能把她的證件拿來?可是,還沒等她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來,緩緩從門口走進來的兩個人,讓她頓時目瞪口呆。
喬芷歆和妮娜,兩個人手挽着手,不知在說着什麼,臉上各是燦爛的笑容,而喬芷歆的手裡拿着一疊看似證件的東西,看到凌薇,還朝她招了招手。
緩過神,童凌薇終於知道,她是徹徹底底在身邊養了個叛徒啊,這傢伙對於赫連城的話,竟然這麼言聽計從,她家的新密碼自從赫連城上次來過換了之後,只有喬芷歆一個人知道,赫連城這傢伙還真是會找恰當的人,做恰當的事!
“童童,我說過了,這些事你不必擔心的,你最好的朋友和助手做我們的證婚人,這個安排你滿意嗎?”
她能說不滿意嗎?不過對於喬芷歆這種叛徒,完事之後她一定要好好的折磨折磨才能一泄心頭之恨!正好榮鐸案子的最後一場官司要開庭了,她準備讓喬芷歆這個叛徒,陪她在辦公室熬上幾天幾夜沒得睡,看她告不告饒,下次還敢不敢爲了外人這麼出賣她!11pbg。
“師父,祝福你,你一定會和赫連總裁白頭偕老的!”喬芷歆將手中的證件塞到凌薇的手中,一臉的祝福,偷眼瞄一瞄實在是十全十美,挑不出任何缺點的赫連總裁,臉蛋不由得飄上一抹紅,這樣完美的男人,真的是看一次着迷一次啊,只有師父這麼與衆不同的女人,才襯得上他啊!
wWW ▲ttκд n ▲c ○
童凌薇將喬芷歆那小女人的心思看在眼中,真想讓她知道知道,眼前這個人模人樣的男人,私底下有多麼的可惡,多麼的和皮相大相徑庭!可惜啊,赫連城這個男人,在除了她之外的所有女人面前,塑造的就是這般迷人的表象,容不得她破壞。
“走吧,童童,輪到我們了!”赫連城一把將凌薇握在手中的證件奪過去,放在自己的手中,像是生怕凌薇會毀掉這些證件似的。
妮娜看了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快走兩步趕上赫連城,在他耳邊低聲道:“少爺,爲了今天,你是不是費盡心機了啊?註冊完成之前,你可一定要把小野貓牢牢看住啊,我看她很有要落跑的意思哦!”
“我要你來只是徵婚,一會註冊之後,你給立刻滾回去,把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好,有什麼閃失……”
“知道,滾回法國去嘛!可惜,老爺子肯定不想見到我的!”妮娜嘻嘻哈哈的敷衍着,同時不忘回頭看了看幾步之外的凌薇,搞怪的眨了眨眼睛。15111462
童凌薇一直很好奇,妮娜和赫連城之間的關係,他們明明動作親暱超過一般朋友甚至戀人,可是赫連城卻爲什麼不把妮娜當做那個要結婚的對象呢?他不過是想找一個好用的工具而已,妮娜正好跟他是一路人,比她更能配合他纔是啊!
一隻大手忽然握住凌薇的手,恍惚了一下,她纔看見是赫連城頓住了腳步,等她走上前,而妮娜已經退到後面,繼續和喬芷歆聊着什麼去了,凌薇不禁搖了搖頭,覺得剛纔的自己很無聊,不管妮娜和赫連城之間是什麼關係,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呢?哪怕是結婚之後,她也沒打算掌管赫連城的私生活,他倒是說過幾次,會給她一份忠誠的婚姻,可是一場交易而已,就算他沒有遵守諾言,她也沒打算強求!
“先生,請把你們的證件拿給我看看!”註冊窗口的工作人員是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她先是大略的掃了凌薇和赫連城幾眼,然後就將目光完全放在赫連城的身上。
微微勾起一記足以迷倒衆生的淺笑,赫連城將兩個人的證件從窗口遞過去,童凌薇看着那名工作人員一瞬間泛起一顆顆紅心的雙眼,不由發噱的覺得赫連城這廝,就是一個妖孽,到哪都不忘賣弄自己的魅力。
“沒什麼問題,先生如果沒有異議,那我就在結婚證上蓋下鋼印,你們兩人的婚姻關係從即刻起正式生效!”
童凌薇挑了挑眉梢,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好不好?這個工作人員怎麼好像只是在給赫連城自己一個辦一樣?把她置於何處?
舉起小手,放在脣邊輕輕的咳了咳,把沉浸在赫連城無盡魅力中的工作人員喚醒,凌薇冷冷的開口問道:“小姐,你是不是應該問一下我們是不是自願結婚?如果我們不是自願的怎麼辦?”
赫連城扭過頭去看着身旁的小女人,沉聲笑了笑,大手探過去,握住了溫熱的柔夷,“童童,你不是自願的嗎?”那眼神中,分明帶着徐徐的警告,她若敢說非自願,他一定會讓她好看。
“就是,你們要不是自願,來這胡鬧幹什麼?”女人白了童凌薇一眼,‘梆’的一聲,鋼印蓋在了制式的結婚證書上,再沒有迴旋的餘地。
童凌薇一惱,這算什麼事,‘啪’的從椅子上起來,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赫連城看着那背影,朝不遠處的妮娜使了個眼色,然後從容的從窗口拿回咱新的紅本和一疊證件,向花癡的工作人員禮貌的道謝後,高大的身軀從座椅上站起來,離開。
“師父,你怎麼了?這麼大好的日子,你賭什麼氣啊?”喬芷歆追了出去,攔住凌薇。
“是啊,童律師,嫁給赫連城可是多少女人欣羨的美事呢!你怎麼還生氣了?要是我,肯定牢牢的霸着我的新晉老公,免得給他太多自由會學壞!”
童凌薇聽完妮娜的話,口中溢出諷笑,兩臂環在胸前:“這麼有建設性的意見我接受了,不過我一向很忙,沒時間關心這位新晉老公的自由問題,妮娜小姐若是閒,不妨幫幫忙,喬芷歆,跟我回律師行!”
“啊?哦,師父……”喬芷歆愣了一下,連忙應道,今天不是師父的好日子嘛,怎麼還要這麼拼呢?
“童童,你的證件不要了?”落後幾步出來的赫連城,舉着童凌薇的一疊證件,喚道。
正往前走的童凌薇驀然頓住腳步,又快步返回,伸手去拿證件。
“童童,這是我們的結婚證,記得拿好了,一旦丟了,補辦可是很麻煩的!哦,對了,今天晚上應該算是我們的新婚之夜,記得早點回家,司機晚上會在律師行樓下等着載你回家的!”赫連城扯住證件的另一頭,不肯鬆手,聲音裡滿是故意的笑謔。
“我知道了,放手!”赫連城一鬆手,童凌薇橫了他一眼,轉身就走,看到喬芷歆還留在原地戀戀不捨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喬芷歆,你走不走?”
“師父,我來了,我來了!”跟在凌薇身後小跑着,喬芷歆還是不明白,師父究竟在氣什麼……
“這些是後天上庭的資料,給我整理出來,我晚上要看!”回到律師行,凌薇砰的甩上辦公室的門,拿起厚厚的一疊資料,開始發威。
“師父,那些資料我就算不眠不休最晚也要明天才整理得出來吧……”哭喪着臉,喬芷歆到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可能會很慘,師父會把在赫連總裁那兒受得氣發泄到她身上。
“必須要今晚,弄不出來你就給我留在這兒加班,什麼時候弄完給我看,什麼時候下班!”
“可是,師父,赫連總裁不是說,今晚是你們的新婚之夜……”
“我們的新婚之夜和你有什麼關係?總之,你弄不完就別給我下班!”
喬芷歆瞪大雙眼,慘兮兮的對着童凌薇:“師父,你好狠的心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對於叛徒,這個下場,算是輕的!”冷哼一聲,童凌薇憤憤的回道。
“叛徒?我什麼時候……”猛的,喬芷歆捂住了嘴,她明白師父在氣什麼了,果然,她自作自受。可是,誰叫師父的老公那麼完美呢?那樣一個男人,開口讓她幫一個小小的忙,她怎麼捨得不幫呢?
認命的,喬芷歆拿起厚厚的一大疊資料,轉身走出去整理,算了,加班就加班吧,她自找的!
喬芷歆離開之後,凌薇‘砰’的坐在了椅子上,氣赫連城也氣喬芷歆,更氣自己的無理取鬧,結婚的事情是早說好的,她也沒打算反悔,可是究竟在氣什麼呢?是氣那個註冊的工作人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赫連城,還是氣妮娜後來對她說的那番話?會會的知法。
深深吸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供詞,看了起來,算了,還是寄情工作好了,官司馬上就要開庭了,雖然她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但是誰知道魯元琛還會不會使出什麼陰招呢?
視線焦灼在一行行的手寫打印版供詞上,這兩份是榮鐸和鼎天口述的案發經過,她已經看了無數遍,喬芷歆也看過,可是她們誰都沒看出其中有什麼漏洞可以用來攻擊鼎天。
忽然,她的視線落在鼎天那醜陋的字體上,一行行,狗爬一樣,可是不管那字有多醜,最關鍵的是,幾乎每隔幾個字或一兩行,就會出現一些錯字,而且這些錯字還錯的那麼離譜,恐怕小學生都不會寫錯的,爲什麼鼎天一個二十好幾歲的男人會頻繁的寫錯呢?
好像突然間想到什麼,童凌薇放下供詞,拿起電話,打給外間的喬芷歆,讓她立刻去幫她查一件事,放下電話後,童凌薇看着那份供詞,嘴角忽然就漫上些許的笑意,她終於找到了,找到了怎麼推翻鼎天供詞的切入點。
如果她沒預計錯,那麼喬芷歆幫她查回來的訊息肯定和她想的是差不多的,這樣,她倒要看看,下一堂,鼎天還如何在她面前腆着不紅不白的大臉,將一切的罪責都推到榮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