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信徒的義務

“不要追的太緊哦,安潔拉。”

靠在山坡的巨石上,李林望着下方正在拼命逃跑的兩人,嘴角微翹。

“放心吧,MASTER,貓捉老鼠的遊戲,妾身可是玩過太多次了。”

面對李林的提醒,安潔拉則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隨後她伸出手指,輕輕在空中劃過。很快,伴隨着安潔拉的命令,追捕兩人的不死生物們開始漸漸分散,它們試圖用撒網式的方法從四面八方對兩人進行圍追堵截。但是格里高利顯然看穿了它們的企圖,他帶着女牧師衝入了一條狹窄的山道,隨後飛快的向山下奔跑而去。而在他們的身後,十幾只野狼依舊不離不棄的緊追不放,跟隨着兩人,一同消失在了漆黑的陰影之中。

“這樣就可以了嗎?”

“很不錯。”

李林拍了拍安潔拉的頭以示讚許,隨後站起身,伴隨着他身上的魔法光輝閃現,一道傳送門很快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凱瑟琳去做,我們也是時候回去了……畢竟,還有一些很麻煩的事情,需要我親自做出決定才行。”

李林說着,轉身走入了傳送門中。而當他再次站在浮空船的甲板上時,一杯熱騰騰的紅茶,已經遞到了他的面前。

“您辛苦了,主人。”

“對我來說僅僅只是無聊的遊戲。”

端過茶杯,李林沖索希艾特點了點頭。

“戒靈城那邊情況如何?”

“妮亞那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這些日子她都專注於訓練另外一位奧術法師,應該已經有了一些成果。至於卡琳和安娜,則已經被妮亞派出去尋找帝國依舊殘留的遺物。以防止這些東西會落在敵人手上,對我們造成不利的影響。整個戒靈城運轉正常,包括結界在內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索希艾特幾乎在李林詢問的聲音落下之後,就給出了詳細的回答。

“那麼,我想也沒有別的事情要做了。”

說着,李林又重新打量了一眼眼前的浮空船。

“回家吧。”

浮空船緩緩的轉變了方向,在晴朗的天空中漸漸變的模糊起來。很快,一朵朵烏雲籠罩了船身,隨後,向着東方飄去。

對於李林來說,這次出行所收穫的東西的確不少,與五色龍族的結盟,金屬龍們也明確表現出了不干涉的態度。凱瑟琳那邊的問題已經順利解決,神殿和迪德亞斯都沒有察覺到,李林在他們的心臟部分,種下了一顆毒瘤。在日後的戰爭開始時,憑藉聖女的聲望,凱瑟琳應該可以很好的牽制神殿的力量。雖然她也明確向李林表示,由於聖女身份特殊,無權管理由聖騎士長管轄的聖騎士團。但是李林看重的卻並非神殿的兵力,而是它的信仰基礎。凱瑟琳只要能夠破壞信仰的基礎,那麼伴隨着信仰者的減少,正義之神的力量也會大大減弱,這正是李林所希望看到的。

當然,凱瑟琳做這種事自然也會有危險,李林在臨行前已經爲她製造了幾件用於防禦的魔法裝備,以防萬一。畢竟,她可是頗爲有利的棋子,在利用價值消失之前死掉的話可是會很讓人困擾的。

不過,一旦利用價值消失了,那麼凱瑟琳的死活,就不在李林的關心範圍之內了。

至於格里高利,李林純粹只是一時起意,如果不是聽安潔拉帶着嘲諷般的語氣提起,他根本不知道在這個男人的內心深處的回憶裡,居然還有着那樣的過去。不過這樣更好,人的童年就可以決定人的一生。既然格里高利曾經遇到過那樣的事情,那麼他對於神殿肯定是沒有太多好感的。雖然冷靜,理智不失爲他的優點。但是人類畢竟是人類,一種依靠感情生存的動物。

接下來就看,凱瑟琳究竟能夠在什麼程度上,逼迫他與神殿敵對了。

凱瑟琳自然是不會放過任何會讓李林高興的機會。

注視着眼前灰頭土臉的兩人,特別是看見那個“完好無損”的女牧師,她已經明白了李林的想法。同時,在凱瑟琳的內心深處,也不由的有些擔心。事實上,她之所以希望李林把女牧師搞上手,也的確有點“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心態。但是李林雖然對此說半句話,不過也已經用實際行動對凱瑟琳表示出了自己的態度。雖然並沒有任何暗示性的威脅,但是凱瑟琳也明白,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麼自己的一切,都會被李林徹底毀滅。

正因爲如此,她更要做好眼下的這件事,來博得自己主人的歡心。

在短短的時間裡,藉助觀看信件來掩飾自己表情的凱瑟琳已經有了決定。她本來就是一個聰明能幹的女人,雖然已經從身體到心靈徹底墮落成爲了李林的奴隸,但是她的智慧和能力卻並沒有因此而改變。相反,在決定效忠於自己的主人之後,凱瑟琳覺得自己的人生,也變的越來越有意義了。在凱瑟琳爲正義之神奉獻的時間中,雖然她有着堅定的信仰,但是卻時常會感受到一種無力感。正義之神希望這個世界能夠和諧共處,沒有爭紛。但是凱瑟琳卻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她很聰明,也很明白,即便是以現在神殿的力量,想要讓整個大陸都得到永久的和平,實在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人與人之間,國家與國家之間,永遠都是充滿了各種鬥爭。即便是在神殿內部,這樣的派系鬥爭也從未停止過。凱瑟琳感覺到自己走上的是一條無法回頭的不歸路,她或許也終究會象其他幾位聖女一樣,爲了永遠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犧牲一切。

但是,李林的出現改變了凱瑟琳的生活。他不僅給凱瑟琳帶來了肉體上的歡樂,更是爲她指明瞭精神上的目標。凱瑟琳不用再過着象以前那樣,爲了神明一句模糊不清的語言而絞盡腦汁的去思考,對於自己的未來和要做的事情完全沒有任何頭緒,也不知道她的做法是否會讓神明高興的生活。她現在有了清晰的人生目標,她知道如何做會讓李林高興,如何讓自己感覺到幸福。

這,就是最重要的。

“那麼,李林先生爲了掩護你們……”

凱瑟琳放下手中的信件,低下頭去,她的表情顯的有些悲傷而沉重,最後,凱瑟琳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想,兩位回到王城,經歷了這樣的冒險一定已經很疲憊了,格里高利先生,我已經爲您準備了房間,請去休息吧……至於她,我想和她單獨談談。這關係到我們神殿內部的問題,還希望你可以理解。”

“……當然。”

聽到凱瑟琳這麼說,格里高利略有些不甘心的站起身來,望了一眼女牧師,隨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在格里高利離開房間之後,凱瑟琳走到了依舊低着頭的女牧師的身邊,輕輕按住了她的肩膀。

“你已經做出決定了嗎?”

“……是的,凱瑟琳大人。”

女牧師擡起頭來,她的眼神清澈,透明,帶着無比堅定的狂熱。

“我已經決定了,我永遠都是神明最忠實的子民,我的一生都將永遠奉獻給偉大的神明。”

“你明白就好。”

凱瑟琳的面色略微緩和了一些,此刻女牧師感覺到她的笑容是那麼溫柔,美麗,是如此的讓人安心。

“我一直很擔心……畢竟,你雖然已經成爲了一名神職者,但是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力量有多麼強大,如果不能夠收斂心神,爲其他的事情所困擾的話,那麼你將永遠無法突破這層障礙……”說道這裡,凱瑟琳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了下去。“……當然,我或許不應該這麼做,畢竟,我所期望的未來,並不一定就是你所期望的未來。我知道,雖然擁有力量,但是並不是一定就要使用這種力量。你也一樣可以以現在的身份,去尋找屬於你自己的幸福。”

“您的話我很瞭解,凱瑟琳大人。”

聽到凱瑟琳的說話,女牧師更是感覺到溫暖和安心。

“我也明白,我並不是一定要走上這條路。但是,眼下的大陸面臨着前所未有的危機,我不能夠因爲貪圖自己的幸福,而讓其他人陷入危險和苦難。神明一直都是這麼教育我們的,犧牲自己,保護他人。我不會逃避,也不會放棄,更不會拒絕……凱瑟琳大人,我已經做出決定了。”

“你有這樣的決心,我真的很高興。”

凱瑟琳輕輕抱了一下女牧師,隨後微笑着對她說道。

“那麼,我會給神殿寫一封信,告訴他們你會成爲我的貼身侍官。我將會教導你更多的知識,掌握更強大的力量,來爲我們偉大的神明服務,這樣如何?”

“我非常榮幸!”

聽到這裡,女牧師激動的面色通紅,之前內心深處所殘留的,對於格里高利的離開的不捨已經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興奮,激動,榮耀和自豪。

她的選擇沒有做錯。

“那麼,你走了這麼遠的路,也辛苦了,作爲獎勵……”

說着,凱瑟琳從衣服中拿出了一個小瓶,那同樣也是李林臨走之前留給她的。

“這是最純淨的聖水,喝下它吧,它會洗去你的疲勞,同時讓你得到神明的榮耀和祝福。”

“這……”

女牧師小心翼翼的從凱瑟琳手中接過小瓶,在陽光的照射下,小瓶內的液體散發出了美麗的五彩光澤,它是那麼的美麗又純粹,甚至彷彿一件藝術品。女牧師慢慢的打開瓶蓋,頓時,一股令人難以忘懷的清香氣息從中涌出,這已經完全超越了女牧師的想象,她甚至捨不得將這小瓶中的水喝下去。但是,一看見凱瑟琳那溫柔的,帶着鼓勵的微笑,女牧師便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她凝視了片刻,最終閉上眼睛,喝下了小瓶中的液體。

一股香甜舒適的感覺立刻在女牧師的身體內擴散開來,使她感覺彷彿已經徹底離開了人世間,宛如來到了天堂一般。女牧師睜開眼睛,注視着凱瑟琳。那原本美麗動人的微笑,此刻更是充滿了神聖而莊嚴的感覺,女牧師甚至恨不得立刻跪倒在她的面前,親吻她的腳來表示自己的恭敬,而在凱瑟琳的身邊,此刻也清晰的浮現出了神聖的光彩,那溫暖,而令人安心的光芒,讓女牧師已經是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女牧師感覺自己彷彿已經進入了天堂的世界裡,自由自在,沒有任何拘束和束縛的生活着。但是,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女牧師就感覺到那些舒適暢快的感覺全部消失,彷彿一隻被束縛住翅膀,無法飛翔的天使般墜入人間,一切美好的事物都離她遠去,不再出現。

“凱瑟琳大人……”

女牧師帶着請求和不解的目光,注視着凱瑟琳,她想要再軋一次,再一次享受那種美好的感覺。但是,她卻又不敢提出要求,在張了張嘴之後,女牧師還是抑制組合了自己請求的慾望。畢竟,凱瑟琳大人才剛剛給完自己聖水,自己又再次索要,這也太貪婪了。

“放心吧。”

注視着女牧師的表情,凱瑟琳怎麼會不明白她在想什麼,她失聲苦笑着輕輕撫摸了一下女牧師的頭髮。

“以後,我會每天給你一瓶聖水的,這會改進你的體質,讓你更加容易感受到神明,還有……爲了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而做好準備。”

“是,凱瑟琳大人。”

女牧師感激的低下頭去,衝凱瑟琳鄭重的行了一禮。

也正因爲如此,她沒有看見隱藏在凱瑟琳眼中的那絲得意。

從那一天之後,格里高利就發現,女牧師變了。

她的信仰更加虔誠……這並不奇怪,事實上以往女牧師的信仰也很虔誠,但是現在,她的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祈禱和禱告上。她甚至不再歡迎格里高利的打攪,而且,每天都會在凱瑟琳的房間裡待上很長的一段時間。格里高利雖然也問過,女牧師究竟在那裡幹什麼。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女牧師對於他的態度越來越冷淡,越來越反常,格里高利不明白這究竟是因爲什麼,出了什麼問題。他本能的感覺到有些不快,而且,他總感覺凱瑟琳的笑意中,夾雜着一些讓人不安的東西。

但是,他畢竟只是傭兵,雖然有着勇者的稱號,也不過是被邀請者一類的身份而已,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權力去調查這些。不過,格里高利很清楚,女牧師變了。而這種變化,對於她來說,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而最重要的是,女牧師本人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你究竟是怎麼了。”

終於,逮住一個機會,格里高利攔下了正準備回到房間的女牧師,劈頭問道。

“格里高利先生,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女牧師冷漠的看着他,隱隱有些不快,就在剛纔,她才從凱瑟琳那裡得到聖水,和以往一樣,在使用完畢之後,她此刻更經受着從快樂到虛無的失落,對於任何人的打攪,都會感到不滿。

“你變了,你自己難道沒有發現嗎?你變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格里高利強忍着內心的焦急,依舊冷靜的試圖說服她。但是,女牧師卻顯然不這麼看。

“我變了?格里高利先生,我當然變了,我已經做出了決定,並且知道自己應該爲什麼而奮鬥,這種美好的感覺,你永遠都不會理解。惟有萬能的神明能夠給予我的,真正的幸福和快樂。我已經對自己的人生做出了選擇,很抱歉,那不是你所希望的路,雖然那很艱苦,甚至很痛苦,但是,我依舊會走下去,毫不猶豫。”

“你……!”

“格里高利先生,說道目標,你也應該回到自己的傭兵團去,帶領那些夥伴不是嗎?那難道不是你所選擇的道路嗎?我們都有自己的目標,爲了那目標而前進吧。”

說完這句話,女牧師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格里高利。

望着女牧師關起的房門,格里高利舉起右拳,他想要敲門,但是最終,他只是長嘆了一口氣,接着轉身離開。

第二天,格里高利,就離開了王城。

但是他不知道,這才僅僅只是開始。

“您是說……信仰儀式?”

注視着凱瑟琳,女牧師有些疑惑,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意識,也不明白凱瑟琳在說什麼。

“當然,我們曾經在神明的面前發過誓,不是嗎?”

凱瑟琳的微笑,依舊是那麼溫柔和有說服力。

“我們將一切都奉獻給神明,這不是我們的誓言嗎?那麼,現在就是檢驗我們誓言的時刻了。”

“可是,凱瑟琳大人,我們要做什麼……”

“跟我來。”

滿懷着疑問和期待,女牧師跟隨着凱瑟琳,來到了王城深處,一處隱秘的場所,而在凱瑟琳打開大門之後,內裡的場景,完全讓女牧師驚呆了。

男與女,雪白的肉體相互交織,喘息聲迴盪在整個房間內,到處都是抱成一團的男女,即便是再無知的人,也會明白這是什麼樣的光景。

“凱瑟琳大人……”

“看這些聖騎士。”

凱瑟琳將手按在女牧師的肩膀上,強迫她轉過頭去,注視着那一具具赤裸的,男人的身體。

“他們爲神明奉獻了力量,甚至生命。那麼,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報答他們這種無私的奉獻,不是嗎?”

“……無私的……奉獻……”

“這不僅僅只是男女之間的感情,你看,他們是那麼的快樂,沉浸在神明的祝福中,這是神明給予你的使命,也是你的義務,讓他們快樂,你也會快樂,神明,也會更加的重視你的存在。”

“我的……存在……”

“來吧……喝下聖水。”

伴隨着凱瑟琳低吟式的說話,女牧師感覺自己的意志漸漸模糊,她喝下了凱瑟琳遞來的聖水,很快,就再一次體驗到了那美妙無比的快樂。而就在這時,一個赤裸的男人也已經走到她的面前,將女牧師壓倒在地上。此刻的女牧師沒有一絲害怕和恐懼,她帶着期待的目光,注視着那個男人。

當那粗大,火熱的物體無情的撕裂了女牧師最後一絲防護,進入了她的身體時,女牧師只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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