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有志

(主人公的經歷決定他不可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小聰明是有一點,但註定他只能讓天河幫走向穩定而不能走向繁榮。)

中午,天河幫舉行百魚晏,說是百魚,當然沒有一百種魚,不過也有好幾十種。就象前天晚上南宮寶家人吃的一樣。南宮寶給衆人敬了一杯酒,說了兩句客套話,便沒再多言,何水生揣每桌上都敬。南宮寶的酒是白開水,何水生的不知道是不是真酒,但沒有人去計較,少不得有人來爲南宮寶敬酒,南宮寶就算是水,也只喝一小口,這樣下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水,吃到一半時,有人向南宮寶小聲報:“七巧兒醒了,說要見你。”南宮寶遲疑了一會兒,放下筷子,說:“你們吃吧,我離開一下。”他起身離席,青青也起身,問:“什麼事?”南宮寶說:“七巧兒已經醒了,她說要見我。”青青有些不高興,說:“你不是說不見她的嗎?我也要去。”說着抓住他的手跟着。南宮寶既然告訴了她,自然是打算讓她去的。

由人帶着,進到七巧兒休息的院子,剛進門,遇到一個提藥箱的郎中,南宮寶問:“她的情況如何?”那郎中說:“並無大礙,但她過於激動,並且好象還有喜信,最好是靜養一段日子。”南宮寶聽了一時傻了,站在那兒半天沒有動。青青看了忙問:“你怎麼了?”她當然不明白有喜是什麼意思,就算知道,也想不到那與她寶大哥有什麼關係。正在此時,七巧兒出現在門口,神情憔悴,滿面臉的悲苦。青青一見她,忙將頭靠在南宮寶的手臂上,目光轉向別處。南宮寶說:“對不起。”此話一出口,便覺得說錯了,忙問:“你沒事吧。”七巧兒勉強笑了一下,說:“多謝你的關心。”接着又是沉默,過了好一會兒,七巧兒才說:“其實那孩子不是你的。”南宮寶擡頭看了她一眼,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七巧兒說:“你明白就好,青青,你現在還恨我嗎?”青青見叫她,只好擡頭說:“我不喜歡你和寶大哥在一起。”七巧兒看了一眼南宮寶,說:“你放心吧。我會很快離開的。”青青說:“那你病好了就走吧。”南宮寶問:“你要到哪兒去?”七巧兒說:“回家。”南宮寶說:“不如你到太湖去吧,那兒環境好一點,什麼事也有人照顧。”七巧兒說:“多謝了,我只想回家。”南宮寶說:“你可以把那兒當家。雷舵主馬上便要走了,我讓他把你帶回去。”七巧兒不答,問:“你爲何說殺我伯伯叔叔他們的是袁夢?”南宮寶說:“我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一切只是憑空猜測的。當歡樂兒出事之後,我在銅麪人房中找到一封信,寫着他沒殺人。這自是指歡樂兒沒有殺他們,因爲我去問過銅麪人,是不是歡樂兒殺了那些人,她沒有回答。歡樂兒連袁夢都可以放過,爲什麼不能放過他們?何況可兒也平安救出,他沒有必要在銅麪人面前殺人。袁夢怕自己的事敗露,自然殺你的全家滅口,以那種重手法,袁夢很容易做到的,你們七巧山莊又與他面和心不和,也許只爲一個共同的敵人才走到一塊的,而他又第一個知道,告訴我們歡樂兒與銅麪人決鬥的消息,他肯定在暗中聽到了。只因爲歡樂兒年青時殺人太多,我們便以爲他好殺成性,殺幾個要協他的人是再合理不過的了,所以纔出現這種錯誤的判斷。你不要去找他,也不要去報仇,我剛纔在場上一說,每一個人都知道這件事,他自然也會知道。”七巧兒說:“多謝你告訴我這些。”南宮寶說:“你進屋休息吧,我先有事了。”說完轉身,拖着青青走了。

走出大院,青青還靠在他的臂上,南宮寶輕輕的推開她,問:“你沒事吧。”青青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壞了,把她趕走?”南宮寶搖搖頭說:“怎麼會呢,只不過她很可憐。”青青說:“我知道,只要給她點錢,叫兩個人照顧她就行了。”南宮寶說:“送她到太湖去就沒事了。”兩人回到桌上,南宮寶向雷振天交代一下。雷振天說:“既然振水平安,我下午就走吧。”南宮寶說:“雷護法也最好一起回去,你們出來這麼久了,也該回去看一看了。”雷振水問:“你呢?”南宮寶說:“我隨便了,你將弓箭手挑三十名出來,其他的都帶回去,從哪裡來回到哪裡去。”何水生問:“幫主看這兒是廢棄還是如何處理?”南宮寶說:“這兒也是你們辛苦忙了一個月才建成的,而且我感覺還不錯,廢棄可惜,而且從三號舵到百河舟有五六天的路程,不如在此再成立一個分舵。”何水生說:“這主意很好,不過各處是分舵,總不能沒有總舵吧,不如在此擴建一下,成立一個總舵。”南宮寶說:“擴建成我看不必了,這兒已經夠大了,這事我們以後再商量。”他看客人大都吃得差不多,便再次舉杯,向衆人敬酒,最後一杯酒。

天河典禮在這最後一杯酒後也該結束了。但剛吃過飯,客人不能說走便走,還要待上一會兒,喝上幾杯茶,這樣才走,而對於一些尊貴的客人,可能還要再住上一天,到明天早上才走。酒菜撤走,茶水送來。南宮寶此時還不能走,還要等衆人來告辭,以前未與南宮寶說上幾句話的客人,此時纔算說上兩句,而南宮寶自是假裝要留他們住幾天,心裡卻巴不得他們快走。開始走的都是小號人物,沒發清貼的,到後來,陳剛也來告辭,南宮寶問:“陳園主一個人來的嗎?”陳剛說:“還有一個家人在客棧等我。”南宮寶說:“陳園主一路小心,這江湖上並不太平。”陳剛說:“多謝幫主關心,但想我一介書生,不會有事的。”南宮寶說:“如果我見了可兒,必定向他轉達你的謝意。”陳剛說:“那便多謝了。”接着便是易天怒他說:“南宮幫主有心維護江湖正義,這是武林這幸,以後我們鏢局的日子也會輕鬆不少了。”南宮寶說:“易總鏢頭太客氣了,以後你們的鏢只要是順路,我會讓弟子們關照一下的。”易天怒說:“有幫主這話,我就十分感謝了,告辭了。”又有一些人茶足飯飽之後也走了。大大的場中只剩下宋氏雙雄與獨臂通天。南宮寶說:“雷舵主準備東西回去了,雷護法爲我點齊三十名弓箭手。”兩人離去。陸萬青說:“我也讓人去收拾收拾。”南宮寶揮手讓他去。最後,宋氏雙雄也過來。南宮寶問:“兩位大俠吃得還好吧!”宋銀說:“還算可以,我妹子的事你不考慮一下嗎?現在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南宮寶笑道:“一看兩位便知令妹必定是國色天香,怎奈我無福消受。不過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們的張壇主,他年輕有爲,英俊……”他還想吹上幾句,張維新忙說:“幫主要不要損我了,我聽着臉紅,而且我已經有了意中人。”南宮寶說:“原來如此,兩位大俠要不急着回去可以回房房休息。”宋金說:“此處風景很好,我們先四處轉轉吧,怎麼樣?”宋銀自然說好。兩人一同走了,但並未告辭。

獨臂通天吳恨用他那一隻右手在喝着酒,是用碗喝,一碗碗的往下倒,一碗下去,再倒一碗,看了一下,便一飲而盡。南宮寶起身說:“你們去忙你們的吧,他由我來培着。”衆舵主離去,南宮寶走到吳恨身邊坐下,說:“吳大俠的酒要是不夠,可以再來一罈。”吳恨搖搖頭說:“夠了。”接着又喝酒。南宮寶想:“這個人名中帶恨,自是心中有恨,什麼仇,什麼恨?殺子之仇,奪妻之恨?也許是恨他的手臂被人砍斷了,也許是歡樂兒砍的,看他能得一個通天的稱號,本事應該不小,除歡樂兒,還有什麼仇報不了的,現在仇也報不成,只能一個人在此喝悶酒了。”青青從未見一個人如此喝酒的連喝茶也沒喝那麼多,心中有幾分害怕,緊緊的拉着南宮寶,南宮寶看着他那個樣子心中也不舒服,便說:“吳大俠在此獨飲,我失培了。”吳恨說:“我也該走了,我走之前想與那位甜甜姑娘比試一下,她是歡樂兒的傳人,我無力向歡樂兒挑戰,只能向他的弟子挑戰了。”南宮寶產:“這事你不必跟我說,不過我提醒你一下,這丫頭出其手不知輕重,但你要是打傷了她,她父母可不會放過你的。”說完接着青青迅速離開。而吳恨喝完壇中最後一碗酒,也一步步的離開了,他腳下漂浮,似有幾分醉意。

南宮寶回到自己房中坐了一會兒,雷振水進來說:“三十名弓產手已經挑選出來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南宮寶想了想,說:“將他們請到這客廳裡來。”雷振水點點頭,出門叫了一聲,三十名弓箭手便分三隊站整齊,看那些人的年齡,都在二十四五歲或者更年輕一些。南宮寶站在他們對面,衆人一同向南宮寶行禮,道:“見過幫主。”南宮寶揮揮手說:“大家不用客氣。”接着清了清嗓子,用比較有**的聲音說:“今天能被選來參加這次典禮的弟子,是我們天河幫值得驕傲的弟子,射殺長江三劍之一,還阻擋了一個,讓江湖中人也不得不佩服,而你們從他們中挑選出來,自然更是好手,你們以後便跟着在我身後吧。”衆弟子忙齊聲說:“一切聽幫主命令。”南宮寶說:“你們先去休息,到時候我再去叫你們。”衆人道了一聲“是”之後便列隊離去。雷振水說:“幫主可真會鼓舞士氣。”南宮寶說:“拍拍馬屁而已,對了,你對在這兒建總舵有什麼看法?”雷振水說:“在這兒建總舵也沒有什麼不可以,我看那些弟子不用帶回去了,最好是還帶些過來。”南宮寶說:“我認爲不必了,這些弟子打仗也許還可以,但要養活自己就難了,如果此處魚蝦豐富,可多調些漁民過來,守衛方面,不必太強,防一點小偷就行了。我真不想將總舵建得太強大,你覺得我這個想法有什麼不當嗎?”雷振水說:“你既然想把這兒建成一個和平之所,那便隨你了。”南宮寶聽了便令人去招來衆舵主。

衆人進來,南宮寶便將自己的想法與衆人說了,何水生說:“幫主這樣想也不錯,那人手方面如何安排?”南宮寶問:“你估計這一帶能養活多少人?”何水生說:“這就不好說了,既然是總舵,給養方面別處可以調撥一些來。”南宮寶說:“開始自然要支援一些,但到後來我希望能夠自給自足。”何水生說:“理論此處養活幾千人一點問題都沒有,但那樣一來,這一帶的漁民便有意見了。”南宮寶說:“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有想過,但要是將這些房子拆了又很可惜。”高鐵山說:“我看這樣吧,我從急流灘調來二百漁民,看情況再說,或增或減。”南宮寶問:“何幫主看如何?”何水生說:“這樣再好不過了。”南宮寶說:“那這事便先就這樣,現在大家都在,以後這樣的日子可能很少了,還有什麼事或建議的可以提出來,大家商量一下。”雷振水說:“我幫現在有六七千護衛弟子,這些人大都是一些年青人,他們以前訓練出來只爲相互防備,但現在天河幫已經統一,我看雖不說讓他們刀槍入庫,也該讓他們學會打魚運物以以利於我幫長治久安。”南宮寶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沒想到高鐵山說:“此事恐怕不容易,據我所知,這些將士們在幫中以前享有許多特權,比平常漁夫顯得高人一等。現在讓他們去幹這種事,他們未必會幹。”南宮寶說:“年輕人可以改變,打魚之類的也不是什麼下等事,如果很累,可以先少乾點,再慢慢把時間加長,他們既打魚又守衛,比一般漁民自是要高一點,但也不要過分,我認爲只要我們肯以身作責,帶頭去幹,別人也可以幹,誰認爲是低人一等,我可以做給他們看。何況打魚運貨,養活大家,是很光榮的事,如果光靠漁夫船伕養活他們,對那些人負擔太重了。而他們長久沒事便會生出事來。”高鐵山說:“幫主教訓得是。”南宮寶說:“教訓不敢擋,這話是我說給大家聽的。”何水生說:“雷護法的建議很好,長年練兵,幫中已不堪重負,如能這樣,再好不過了。”南宮寶說:“不過大家也應該記住,江湖還是不很太平,防備之事也不可馬虎了。”衆人點頭應答。正說着,一個弟子進來說:“望江樓一個夥計找幫主有點事。”南宮寶想了一下說:“我知道什麼事,叫他回去吧。”他接着又問:“大家還有什麼意見?”雷振天問:“如果將兩方人馬調動一下,這樣是否有利於弟子們的交流融合?”南宮寶向衆人看了一下,說:“你這想法很好,但實拖起來不容易,許多人在一個地方長大,已經習慣了,如果換一個地方,不太適應,雖說樹挪死人挪活,便這樣一調動。環境也沒多大改變,打魚的依舊打魚,而且我也說實話,合併天河幫,短期目標是上下人馬不要打起來,平安相處,中長期目標纔是大家能夠團結一至,抵抗外敵,重現當年天河幫的雄風,也爲我們及後代的利益着想,不讓他們整天活在戰爭的陰影中。”錢江說:“幫主遠見,我心中佩服。”南宮寶說:“怎敢,這也是得空正大師他們的教導。但我也知道,現在雖然天河幫合爲一體,但這麼多年的對持,一時半刻也不可能消除,所以還要靠大家努力,也算是拜託了,爲了大家,也爲了天河幫。”說完向大家拖了一禮,接着說:“還有什麼事你們自己商討一下,望江樓的事我去看一看。”

望江樓現在有事,自然是吳恨找甜甜決鬥的事,以吳恨那種沉悶的性格,決定了的事,怎麼會改變了呢?而夥計來叫南宮寶,他又能如何?因爲甜甜插手,本來可以幹掉袁夢的,卻又讓他逃走,但他又能如何?將甜甜打一頓?肯定是不可能的。現在兩人要決戰,他還有些幸災樂禍。他不想趕去,因而走得很慢。青青問:“出什麼事了,爲何走得那麼慢?”南宮寶說:“總之是麻煩事,我在想怎麼解決。”青青說:“有什麼事能難倒你的,那肯定是真的很難了。”剛上江堤,便看到兩人在望江樓前面打起來了。院門口還有許多人在看。

南宮寶站在那兒,沒有再往前走,看着場中的局勢,甜甜雖功力不弱,但比起吳恨來還差一點,不過在招式方面,甜甜便佔了一點優勢,只不過她看上去心情不大好,許多招式發揮不出來,因而一時落於下風。青青問:“我們不過去嗎?”南宮寶說:“過去不好,你勸開他們不可能,不勸吧別人又怪你,所以最好是在這兒,看一看,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一時也分不出勝負來,也沒什麼好看的,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青青沒問什麼地方,只跟着他走。南宮寶將青青帶到雙喜的墳頭,墳頭早已經長滿了早,而前面立的木碑也已經要爛了。南宮寶心說:“也許該換一個石碑了。”青青四處着了看,問:“誰在這兒插一塊木頭?”南宮寶說:“下面埋了一個人。”青青嚇了一跳,忙退後幾步,問:“誰死了?你的一個親人嗎?”南宮寶說:“是我的一個親人,我把她埋在這兒。”青青說:“那我們燒點紙,磕兩個頭吧。”南宮寶搖搖頭,輕輕的拉着她的手說:“她本來是百河舟的一個漁民的女兒,爹爹死了,來找我,我們一起闖江湖,而當時我沒有錢,便一起去賣藝,象在大街上看到的,使上兩套拳,別人看到好,就給點錢,可後來,她死了,我就把她埋在這兒,立上一塊碑,有時來看一看。”青青問:“你當時很傷心嗎?”南宮寶說:“當時……我是很傷心,但更多的是仇恨,追上少林,把那夥人都殺了,可她總是活不過來,是不是?”青青問:“那些人爲了要協我得到一本書。”青青說:“那些人也太壞了,爲了一本書就把人給害死了。”南宮寶看到雷振水和雷振天過來,便問:“準備好了嗎?”雷振天點點頭說:“不過那七巧兒她……”下面的話他止住沒說。南宮寶說:“是不是她不想和你們一起回去?你最好先強迫她一下,萬一不行,到百河舟河口那個地方再讓她上岸算了。”雷振水說:“她說那個孩子不是你的。”南宮寶說:“這些你們別管了,其他的人呢?他們什麼時候走?”雷振水說:“趙錢陸三位舵主決定明天走。”南宮寶點點頭,說:“你們走時我就不送了。趙舵主等人回去時叫人通知我一聲,我去送他們。”雷振水說:“那我們便告辭。”南宮寶說:“好吧,你們去吧,也許不久我也到太湖去看看。”雷振水說:“那你可要小心點,象你現在這樣很不安全的。”南宮寶點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們去吧。”

兩人離開,南宮寶對青青說:“我們也去吧,望江樓前的決鬥估計也該結束了。”青青沒語,只是跟在他身邊。兩人走進,看決鬥還沒有停下來,此時正下午,雖說風大,但太陽也正烈,兩人打鬥這麼久,已經是全身都溼了,兩人招式已沒有開始那麼猛烈,特別是甜甜,她一個姑娘家,功力又比吳恨差,此時更是吃虧,但她一幾不服輸,而且對方還只有一隻手臂,要是輸了自己就太沒面子了,但場中誰都看得出來,她已經快要輸了,當然,如果她能使上兩擡特別厲害的招式來,也許又要另當別論了。場中阿木最着急,但她卻沒法上前去阻止。陳思蘭等也暗暗着急,要說不急的恐怕只有南宮秀一個人了,她看着甜甜不順眼,但對方武功高她很多,而她又沒有什麼可以壓倒對方的,現在見她敗落,自是人間一大樂事。南宮寶將場內場外看了一下,便讓青青站在一邊,他直接進入場中,嘆道:“你們不用再打了。”吳恨剛攻過一招,聽到南宮寶的話,便後退幾步,而甜甜叫道:“我的事不要你管。”說完本攻向吳恨的一拳便轉向南宮寶。南宮寶一側身躲過去,謁道:“你別太過份了。”他這麼大聲一叫,將甜甜嚇了一大跳,她哭道:“他先找我決鬥的,要你管什麼?”說完哭着跑進樓去。無憂兒見了非常生氣,走過來說:“你怎麼把她弄哭了?”阿木上前將他拉住說:“你先去勸勸你女兒再說吧。”無憂兒聽了,忙往屋裡跑。南宮寶轉身對吳恨說:“你贏了,可以走了。”吳恨苦苦一笑,說:“我贏了嗎?我輸了。”說完轉身走了。南宮寶目送他送去,心中有幾分傷感。

南宮秀問:“那個人是誰啊?一隻手還這麼厲害,要是兩隻手不更不得了嗎?”南宮寶不知道她跟誰說,便沒有答話,問:“娘,楊幫主呢?走了嗎?”陳思蘭點點頭說:“他早就走了,對了,剛纔有兩個人,給我一個玉佩,說這是給你的,叫我先代爲收下。”說着從身上掏出一塊玉來,送到南宮寶面前。南宮寶忙問:“他們沒說爲什麼嗎?”陳思蘭說:“他們說你自己知道。”南宮寶說:“這東西萬萬要不得,娘別交給我了。”陳思蘭很奇怪,將玉佩正反看了看,問:“爲什麼?”南宮寶說:“沒爲什麼,我還有點事,先走了。”說完轉身便走,並對青青說:“你就留在這兒,我很快便回來。”說完飛快的逃走。南宮秀笑道:“不用問,這肯定是哪個女孩子送他的定情物了。”陳思蘭問:“真的嗎青青?”青青說:“有兩個人要把他們的妹妹嫁給寶大哥,寶大哥不同意,我想這玉佩肯定是他們送的。”說完接過玉佩說:“待下次遇上還給他們,怎麼可以勉強人呢?”陳思蘭說:“可他們兩人好象已經回去了。”青青說:“;回去就更好了,不用再來找麻煩了。”陳思蘭心說:“事情恐怕不會這麼簡單。”但他們現在回去,只好說:“我們回屋去吧,別都在這兒曬太陽。”

南宮寶站在江堤上,正看到雷家兄弟帶着七巧兒上船。南宮寶忙停住腳步。一時間,船啓動了,七巧兒回頭四處看,但沒有看到江堤上站着的南宮寶,而雷家兄弟不停的與岸上送行的人揮手告別。待他們走遠,南宮寶纔下去。趙錢陸三位舵主也已經準備好了,打算離去。見南宮寶來了,一齊行禮告辭。南宮寶說:“你們去吧,一路小心,過不了多少,我可能也上去住幾天。”三人說:“一定恭迎幫主。”南宮寶說:“你們有事可直接向我傳達,也可以由何幫主轉達,去吧。”三人上船,也走了。南宮寶看着場中剩下的人,問:“何幫主,此處之事還由你負責如何?”何水生說:“這個恐怕有些爲難,高舵主手下的人他最熟悉,由他負責也許更好一些。”高鐵山說:“話雖如此,但何幫主總有一天也要與他們熟起來的,再不然由你調人過來如何?”何水生說:“高舵主派過來的人已經不少了,不如高舵主多留些日子,讓我們共同安排吧。”南宮寶說:“區區兩百弟子,我看不用小題大做了,高舵主叫一個得力的頭領過來龍去脈安排一下,讓他們安定下來就可以了,到時候再由何幫主接手可能比較容易。如果再要增添人手,何幫主你可以自行安排,而現在,你將這兒收拾一下,留下幾十個必要人手,其他的你和張壇主帶回去,待這兒安排好了,再讓你回來看看,你忙了這麼久,也該休息一下了。”何水生說:“還是幫助主照顧周到,你自己呢?”南宮寶說:“我還沒有想好,可能到處去見識一下吧,我讓人給我留下一隻船,可載三四十人的,你如果有興趣,我們可以一起走。”何水生說:“我恐怕不習慣那種生活。”南宮寶又對高吳王三位舵主問:“你們什麼時候走?”高鐵山說:“大概明天早上吧,你的船我給你留下,要不要船伕和舵手?”南宮寶說:“這些都不要了,三十名弓箭手可以划船,而舵手我可以幹。當然,還要給我留點銀兩。”高鐵山說:“這個簡單。”南宮寶問何水生:“你明天也可以走了。”何水生問:“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南宮寶拍拍他的肩膀說:“我只能說,好好保重,爲你,爲天河幫,也爲江湖。”說完轉身走了,沒走幾步,他又回頭說:“我今天晚上可能就住在望江樓,有什麼事你們自己看着辦吧,不必問我。”高鐵山問:“要不要將那些弓箭手調到望江樓去?”南宮寶說:“不必了。”

進入望江樓,陳思蘭問:“他們都走了?”南宮寶說:“客人都走了,幫中弟子走了一些,還留下一些,明天早上走。”陳思蘭問:“你以後怎麼安排?”南宮寶說:“我還沒想好,不知今後要幹什麼,該怎麼幹。”陳思蘭說:“做爲一個幫主,怎麼會沒事呢?許多事情都要你過問的。”南宮寶說:“那倒未必,一些小事由別人去管算了,我也管不好。”陳思蘭問:“什麼樣的事叫大事?什麼樣的事叫小事呢?”南宮寶想了想,說:“比如兩方人馬打起來了,我自然去看一看,其它的如他們一年打多少魚,有多少收入,我想我倒沒有必要過問。”陳思蘭說:“你錯了,這些事你更應該知道,長江上十年幾災,你該學會調度,一處受災,其他各處應該立刻來援助。”南宮寶說:“這事恐怕不太容易,現在他們不打起來已經不錯了,還讓他們去援助對方,一時半刻還很難。也希望今年別出什麼事。”陳思蘭說:“你現在就應該弄明白,何處最危險,何處不會有事,萬一出事,這些人都調到哪兒去,一切計劃好了,這樣才顯出你一個幫主的智慧,如此才能服衆。”南宮寶說:“我以爲過兩天我就可以雲遊四海,早知道這樣,我這幫主就不幹了。”陳思蘭說:“你不幹想幹的人多得很,七八月是最危險的季節,你應該記住。”南宮寶說:“娘爲我出個主意吧。”陳思蘭說:“這個要你自己拿主意,有什麼事可以與衆人商量一下。”南宮寶苦苦一笑,說:“我本以爲今天就睡這個。青青,你今晚培着娘吧。”青青點頭說:“好的。”南宮寶站起身來,想走,但忽然又坐下來,問:“娘,你說這天河幫還會有什麼難事大事?”陳思蘭搖搖頭說:“我怎麼會知道?你該向那些舵主和老漁夫請教,他們最瞭解不過了。”南宮寶說:“我以爲今天可以睡一會兒呢。”陳思蘭說:“你這孩子,去吧,現在你的根基不穩,還不是閒着的時候。”

南宮寶回舵,便令人叫來何水生。何水生沒問他怎麼又回來了,只是問:“幫主來找我有什麼事?”南宮寶說:“我剛纔忽然想到,長江上十年九災,現在是七月,正是發水季節,不知他們做好準備沒有?”何水生說:“這個問題我一時沒有想到。”南宮寶說:“沒想到也沒關係,你明天回去之時順路讓他們防備一下,如果出事,我會讓人來救援的,你們交換一下信鴿,有事好聯繫。下游方面,我一會兒與他們商談。”何水生說:“也幸幫主想到,還有其他的事嗎?”南宮寶搖搖頭說:“叫高舵主他們三位來一下,你可以去忙了。”何水生退出去。南宮寶覺得奇怪,他不上在江上長大的嗎,爲何臉色變得如此?一會兒,三位舵主進來。南宮寶讓他們坐下,問:“要是長江發大水,你們會不會有事?”高鐵山說:“我們各舵經多年建設,現在已經搬離危險區了,發水之事雖難打魚,但也沒有多大的損失。”吳衛東說:“下面好象只有百河舟有點危險,那兒地勢平,發水可能將他們全淹。”南宮寶問:“太湖呢?”高鐵山說:“太湖沒事。”南宮寶聽了鬆一口氣,說:“只百河舟一處還好,就算出事了別處也可以援助一下,不用擔心,我剛纔與何幫主一說,不知爲何他的臉色一變,他也是江上長大的,難道不知道嗎?”高鐵山問:“幫主可也見過他們的房子,你認爲如何?”南宮寶說:“二號舵明明可以建在山上,可他們建在山腳下,小水無事,但大水便說不好了,三號舵更不用說,只有一號舵沒事。”高鐵山說:“這個原因很簡單,一號分舵是在五六年前建的,那時候歡樂出來過一次,黃天霸就算逼他,可也沒有做得很絕。因而建得不錯,可這二三號分舵建了不久,他小小一個鄱陽湖養不起這麼多地方。平地建起來花費少很多,就算被水衝了也可以再建。而此處能夠建起來,我想他過冬的錢都拿出來了,現在沒有多少錢來防災。不過每次大水來時,對我們的衝擊並不很大,只要不是翻江倒海,最多是房子被衝,一時沒有收入來源,而過後又要重建。”吳衛東說:“不如這樣,到時有事,我們弄足一萬兩銀子,給他們送去。應該可以應付一下了。”南宮寶喜道:“那樣最好了,對幫務我是一竅不通,你們還要多多教我纔是,讓我做一個稱職的幫主。”高鐵山說:“只好你有心,還怕做不到嗎?其實名象我們這種江湖幫派,做到公正待人,辦事光明正大,也就可以贏得弟兄們的尊重了。”南宮寶說:“光明正大,待人公正,談何容易,有時各打十板,有人還認爲自己的打得重,別人的打得輕,特別是你們下面的人和上面的關係,我能當上幫主,自是因爲有你們在背後,而何水生做了副幫主,他手下之人必定不高興,就象那一個防衛的職務,我如果讓你們負責,他們便會不高興,說信不過他們。就算做到公正時,下面的弟子又不高興了,說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落到,你偏下面一點,上面可能就反抗了。”衆人聽了沒言語,這個問題他們也知道不好解決。南宮寶見他們不語,接着又說:“這些都還是小事,日子長了可以解決,更難的是要是這些人中懷有私心,而我們又沒法知道,那些就更麻煩了,今天早上祭河時,那紙的顏色不對,我估計上面可能被人塗了毒了,便一把拋進江中,因爲這事也不好追查,我又不想將事情弄大,應付一下就過去了,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明天一早就走。”王昌盛問:“那幫主你呢?”南宮寶說:“你們走了,我不會有事的,而且我也從雷護法那件事上知道了這些弓箭手的弱點,我會改進的,讓他們練習近距離防備。”高鐵山說:“那何不派一些使劍的過來。”南宮寶說:“不必了,他們練一些日子就可以了,你們去給何幫主說一聲,讓他不用擔心,待過上一些日子情況會有好轉的。”高鐵山說:“還是由幫主去說吧,這樣比較適當。”南宮寶說:“也好。”又問:“以後我們如何聯繫?”高鐵山說:“歸快是用信鴿,但那隻能讓你聯繫上我們,而我們無法聯繫到這兒,養一批信鴿最快也要三個月時間,我調來人手時會讓他們帶了幾隻過來養。”南宮寶說:“只能如此了只要各舵的人能聯繫上就行了。”高鐵山說:“可要是你在哪一處出事了,而別人提不知道,我們該如何是好?”南宮寶說:“天河幫每處分舵都不小,人多口雜,將我害了怎麼會沒有人知道呢?我想何水生現在想做的便是將他手下的三個分舵和鄱陽湖抓在手中,讓我落個有名無實的地步。其實有一次我去追查雷護法的案子,在樹林中救人時,我就感覺到他想動手,當時只有他和他的幾個手下,那時是最好下手的機會,但他放過了,也許他沒有把握,而前天在樹林裡,我假裝受傷,引他動手,他還是沒有動手。他跟你們說這些,只是想說明,我雖沒有很大的危險,但天河幫要想達到上下一條心,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今天只是一切的開始。”吳衛東問:“這些事你爲什麼不早說?”南宮寶說:“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只會引得大家都不高興,現在我只想讓大家明白現實的形式,那幾位舵主都很年輕,對當年天河幫談不上什麼感情,唯一的是有利則合,無利則分。”高鐵山問:“那你認爲怎麼辦?”南宮寶說:“楊幫主和空塵大師他們讓我先將自己這幫主之位坐穩再說,取得幫中弟子的和敬重。”吳衛東說:“這個不錯,可以試試。”南宮寶說:“可我很擔心我家人的安危。”吳衛東說:“不如讓她們到我白沙河去住上一些日子,那地方你也知道,很適合度夏的。如果她們不願意去,我們可以派人保護她們。”南宮寶說:“讓我先去問一問我娘再說吧,白沙河確實是個好地方。”

南宮寶敲開何水生的房門,發覺張維新也在,何水生見他來了忙起身讓坐。南宮寶沒有坐,只是說:“我剛纔與高舵主他們商量過了,如果二三號舵受不了洪水,他們可以技援一萬兩銀子幫你們渡過這個難關,以後的日子就會好起來的。”也不待他道謝,說完轉身走了。

此時太陽快要下山了,走過幾排房屋,南宮寶看見吳恨獨自站在江邊,想想他也很可憐,便走過去。吳恨並未轉身看他。南宮寶與他並排着看江。連着的船有人正在拆,已拆着差不多,江面顯得更寬,水也顯得更急,吳恨忽然開口說:“沒想到你如此沉得住氣。”南宮寶不明白他爲何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問:“什麼沉處住氣?”吳恨說:“你過來不是有話與我說嗎?”南宮寶產:“我確實有話想與你談談——你心中還恨着歡樂兒?”吳恨不答,卻問:“你似乎知道很多。”南宮寶說:“歡樂兒做事也許確實過份了點,但他也爲江湖做了不少的貢獻,現在他一死,江湖便不太平起來了。”吳恨說:“我沒有什麼好恨的,苦練二十年的武功,連他教出來的一個姑娘都打不過,還有什麼權力去恨呢?”南宮寶說:“資質的高低,機遇的好壞,老天有時也有偏愛,你何必怪自己呢?二十年中,你心中只有恨嗎?”吳恨說:“只有恨。也只有恨才讓我活下去。”南宮寶轉頭看着他的臉說:“一個心中有恨的有,使出來的招式都是兇狠而帶着殺氣的,可我看你的招式卻有些不同,你內外兼修,招式勇猛,但卻失了靈活,你心中雖有恨,但更多的是一種絕望,一種給自己信心不足的絕望,你不敢向歡樂兒挑戰,急於想打敗甜甜來增添幾分自己的信心。”吳恨大叫道:“你別說了。”南宮寶說:“二十年前你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而現在你號稱獨臂通天,今天來的客人中,有多少是你的對手?你爲什麼要與歡樂兒比?江湖中有誰敢與他比呢?”吳恨問:“你也不敢?”他語氣依舊冷談。南宮寶說:“在我十二歲之時,我從家裡逃出來,在路上打截,遇上的就是他的馬車,他將我送了很長的一段路,他給我的感覺是非常和善,讓我很喜歡,後來想拜他爲師,可終究差了一步,那時我對他非常敬佩,想着長大之後象他一樣,名滿江湖。可世事總不如人所料,當幾經生死,現在覺得對個人名利已經看談了。”吳恨說:“可你現在已經是天河幫幫主。”南宮寶說:“你看我象個幫主的樣子嗎?”接着又說:“知我者爲我何憂,不知我者爲我何求。”說完離開。他也不明白對方的結是否解開,但說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麼好再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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