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滿腔

來到望江樓,下面廳中沒有人,南宮寶便直接上樓去。先去敲母親的房門,門開了,青青正在裡面睡覺,本沒睡着,見他來了,忙起牀。南宮寶問:“娘想不想到別處去住一些日子,比如白沙河,那地方風景很好,而且又涼爽。”陳思蘭說:“我知道你的想法,但總不能長久的住在那兒吧。”南宮寶說:“那叫他們住進家裡來怎麼樣?”陳思蘭說:“家裡有鐵柱,他已經是老僕人了,還有這麼些人,我想不會有事的,如果雖人有心動你,加上十幾個人又能如何?”南宮寶說:“話雖如此,但娘老在家裡悶着不太好吧。”陳思蘭說:“我都已經老了,不想到處去。”南宮寶笑道:“看娘說的,你怎麼算老呢,你現在正年輕,應該到處去走動走動,待真的老了,動不了,再待在家裡也不遲,你現在可以去划船,去釣魚。這樣的日子才過得快活,你說是不是青青?”青青忙說:“當然了,你看我一進屋就想睡。”陳思蘭說:“先讓我去問一問段老太太和阿秀他們,你就在這兒等一會兒。”她說着便出去。青青問:“你去不去?”南宮寶說:“我現在恐怕不能去,你呢?爲如跟着娘一起去吧。”青青聽了有些不高興,南宮寶見了忙改口說:“跟你開玩笑的,我怎麼會捨得讓你跟他們去呢?我要把你帶在身邊,以後累了找你錘錘背,悶了找你聊聊天。”青青說:“錘你個頭,聊你個頭。”說完舉起拳來要打。南宮寶忙抓住她的拳頭說:“你怎麼變得這麼兇了,見了我就打,你算一算你一天打了我多少拳頭?”青青說:“就打你怎麼着?”南宮寶見她說話時神情確實可愛,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小臉蛋。青青忙將他的手攔開說:“好癢,別摸了。”南宮寶問:“你今天晚上培娘睡還是……”青青想了想,說:“我就是要擠你怎麼着。”南宮寶笑道:“我這人天生命苦,被你欺負慣了。”接着轉過背去。

不一會兒,陳思蘭說:“他們想去白沙河住幾天,但能住多久就不知道了。”南宮寶說:“那我現在就去與吳舵主他們說一下。”陳思蘭說:“也用不着這麼急,我還有些事想與你商量一下,青青,你去取一壺茶來。”青青應了一聲便去。陳思蘭等她後問:“你對青青,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你想過沒有?”南宮寶估計母親叫青青出去,可能要談到關於青青的事,但未想到她問處得這麼直接,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陳思蘭說:“我看她……你們睡在一起,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南宮寶紅着臉說:“前天晚上甜甜從窗口進來,我擔心青青的安危,所以到她房中眼了,其實我對她的感情連我自己也不明白,只是想保護她,讓她開心。”陳思蘭問:“那你是否從長遠想過?是否有一天你要娶了她,假如她忽然長大了?”南宮寶說:“我還沒有想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也許她很快就成熟起來了。”陳思蘭說:“那你沒想過另外娶一個妻子爲南宮家傳宗接代嗎?”南宮寶說:“我沒想過,娶了別人,青青會很不高興的,我發現她現在很敏感。”一會兒聽到腳步聲,兩人便不再交談。青青揣着一壺茶進來,陳思蘭叫她放下,問:“青青,你喜不喜歡小孩子?”青青問:“小孩子?什麼小孩子?寶大哥有嗎?我下午聽到有個人說那個孩子不是他的,這是什麼意思?”南宮寶一時不知道如何將這風波壓下去,只好說:“人家說糊塗話,誰知道什麼意思,小孩子當然好玩,但有些不聽話的,只會哭,不好弄的。還拉屎,臭死了。娘準備一下,明天早上他們就要走了。青青,我們走吧。”

兩人回幫,剛進屋,高鐵山便進來。南宮寶說:“我娘她們同意去白沙河住幾天,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高鐵山說:“我想到這兒要是有象長劍三劍那樣的人來搗亂,這些弟子不是很危險嗎?反正他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南宮寶問:“那你說怎麼辦?”高鐵山說:“我看讓何幫主派人來吧,讓他把二號舵三號舵的人派一些過來,這樣他散一些,對抵抗大水也有些幫助。而如果從我們上面派人,裡面武士太多,又引起誤會。”南宮寶說:“還是你考慮得周到,這事你去與何幫主說一聲,我想這事他沒有理由反對的。”高鐵山點點頭出去了。一會兒,有人送來一個小盒子,說:“這是幫主的銀子。”南宮寶道了謝,讓那人放下。青青將盒子拿過來打開,說:“怎麼有銀子還有銀票,你看一看有多少?”南宮寶隨手翻了翻,說:“可能有四五百兩吧。”他將銀票收在懷中,對青青說:“把這個盒子拿着跟我來。”青青雙手託着盒子跟面南宮寶後面。

進到一間屋子,裡面有不少的弓箭手抱着弓橫七豎八的躺着靠着。正是被選出來的三十名弟子,他們一見南宮寶進來,紛紛站起來,迅速站成三排,齊聲叫道:“見過幫主。”南宮寶說:“此時此地,大家就不要這麼嚴肅,把氣氛弄得很緊張,有事的時候要認真辦事,沒事的時候可以玩一玩。現在我給每一個人五兩銀子,作爲你們的生活費。”說着回頭對青青說:“給他們每人一個。”青青見這些人,心中有些害怕,拿眼睛望着南宮寶,南宮寶拍拍她的肩膀說:“不用害怕。去吧。”青青只好硬着頭皮走過去,給每人一錠銀子,發完銀子,迅速的回到南宮寶身邊。衆弟子齊聲道謝。南宮寶說:“每一個人手中有銀子,總有他自己的事,但要記住,不許去妓院,賭場,兄弟之間也不可以賭錢,聽到沒有?”衆人齊聲道:“聽到了。”南宮寶點點頭說:“好了,可以休息,明天早上大家起來練功,我親自教你們。”說完拉了青青出去。

回到住處,青青問:“爲什麼要讓我去動他們發銀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和他們來往。”南宮寶說:“那些人選出來是保護我們的,但我主要是想讓他們保護你,我雖也能保護好你,但如果遇到敵人多了,我恐怕一下子應付不過來,要讓他們全心的保護你,就要你和他們關係弄好一點。你怕他們幹什麼,他們又不吃人,而且你的本事也許比他們還強,也算是一個小俠女了。”青青說:“什麼小俠子,這麼難聽的名字,我纔不要呢。”南宮寶問:“你要叫什麼纔好聽?”青青說:“我這青青最好聽了,還用得着改別的嗎?”南宮寶說:“青青是很好聽,但如果叫小乖乖更好聽。”青青說:“你才叫乖乖呢,以後我每天叫你乖乖。”

晚飯時,衆人又在一起吃,南宮寶問:“客人都走了嗎?”何水生說:“我本以爲都走了,但吳大俠又回來了,還住在客房。”南宮寶說:“照顧一下他算不了什麼。”何水生說:“這個當然,我已經叫人送酒過去了。”南宮寶接着問:“你對從上面派人下來的方案有什麼意見嗎?”何水生說:“幫主一心爲兄弟着想,我還有什麼意見呢?”南宮寶說:“把這兩個月的艱難日子渡過去便好了,你跟兄弟你交代一下,並且負責這事,我在此可能要住幾天,到時往上還是往下,一時還難以確定,不過我會把行程告訴你們的,何幫主和張壇主也明天走嗎?”何水生說:“可能差不多吧。”南宮寶說:“明天要是太早的話,我恐怕便不能送你們了。”何水生說:“怎敢有勞幫主。”

南宮寶洗過澡,進房時,見青青已經睡着了,他自己也在另一張牀上倒頭便睡。睡醒時,天已經大亮,忙爬起來。青青也跟着起來,兩人出琺外面,江邊,吳高待人已經在船上站着,而母親等人也在上面,船沒有走,大概是爲等着見上南宮寶他們一眼。南宮寶見了忙說:“不好意思,我起晚了。”陳思蘭說:“小寶,青青,我們走了,你們要保重。”南宮寶說:“娘也要保重,各位弟子一路順風。”三位舵主也說:“那我們告辭了,幫主在此萬事要小心。”南宮寶說:“我知道,你們去吧。”三隻船帶着百來人往下而去。青青向母親揮手告別,等他們走遠,南宮寶回過頭來纔看見三十名手下已經齊齊站在江邊沙灘上,而其他的人已經不見了,估計何水生等人也走了。

南宮寶走過去向衆人說:“不好意思,我起晚了,讓大家久等了。”衆人忙說:“沒關係。”南宮寶接着說:“我看大家的箭射得很好,但光這樣還不夠,上次雷護法遭人截殺,吃虧在近距離的對抗上,所以我教你們用弓使出來的一套招式。練好了也可以象你們的箭法一樣威力非凡。現在你們三十個人分成五個小隊。”他一邊點人一邊說:“這是一小隊,這是二小隊……”人數點完,他叫衆人散開了些,接過一名弟子的弓,便使上一套招式,他這招式,主要是段雷那套弓法,但有些改變,因爲段雷的弓法是配以那把大鐵弓使出來的,雖說這些弟子的弓也不輕,但比起段雷那把便差遠了。因而這招式一改,便主要偏重於靈活。招式不多,南宮寶一口氣使完,接着再慢慢的使一遍,並將每一招給他們講解,這一招幹什麼的,爲什麼要這樣使,因爲是他改進過的,因而說得頭頭是道。講完後,將弓教還給那個弟子,讓他們自己練習。他便在一邊着,那些弟子能被挑選出來,自是有其非凡的地方,現在一看,果真比南宮寶上次教在百河舟教的的二十個弟子強不少。無論是力道還是靈活性,都比那些弟子強。練了一會兒,南宮寶叫停,並叫他們一齊練一遍。再又慮出一招,讓衆人拆。這樣練起來,在對敵時便能靈活對付。南宮寶之所以這樣教弟子,大概是對他父親從小教他的那一套的反判,待衆人再練了一下,南宮寶說:“你們開始練武時,每一招每一式都要知道爲什麼要這樣使,到以後使得靈活了,出招便能隨心所欲,不須要腦子去想,別人一招來,你們就可一招去。現在大家練吧,累了自己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再練。”說完和青青轉身離去。

沒走幾步,吳恨過來,說:“看你教人武功,發覺你果真與衆不同。”南宮寶說:“這個當然,就象你也與別人不同一樣。”說完拉青青回房,叫人打來水。兩人洗過臉,並揣來早餐。吃過後,青青問:“我們今天玩什麼?”南宮寶說:“我們去學打魚吧。撒網打魚,你看過沒有?”青青點點頭說:“那就去吧。”兩人出來,衆弟子還在練着,南宮寶說:“好了,早上練一會兒便可以了,休息一會兒去吃飯,吃過早飯便去打魚。”一個弟子說:“幫主,我們不會打魚。”南宮寶說:“不會可以學,大家有的是力氣,學起來比誰都快,作爲天河幫的弟子,怎麼能不會打魚呢?要學會自己養活自己,就算大家有護衛的責任,但閉着時還是可以去打魚捉蝦,既爲幫中作點貢獻,也爲自己弄點錢花。”這弟子道:“弟子領命。”南宮寶說:“不要只是聽命,要心裡真心實意的這樣想纔好,去吧。”衆弟子一散而去。南宮寶轉身來到一個老漢身邊,老漢忙行禮,南宮寶還過禮,問:“大叔,你會打魚吧。”老漢說:“年輕時打過,但好久都沒有撒網了。幫主要吃魚吧?上回他們帶來一些,這時還養着。”南宮寶說:“不是的,我想學一學打魚,也讓那些弟子們學一學,大叔可不可以教我們?”老漢說:“怎敢言教,只好幫主下令說行了。”南宮寶說:“那就拜託了,請問此處有網嗎?”老漢說:“好象有幾張網,幫主等一等,我去看看。”一會兒老漢取來兩張網,說:“只有兩張。”南宮寶說:“兩張夠了,大叔還沒有吃早餐吧,你先去吃,到時隨我們一起去。”老漢說:“尊命。”

老漢離去,青青說:“讓這麼多人去打魚,我還以爲只有我們兩個人呢。”南宮寶說:“都這麼久了,你還膽心怕事嗎?”青青說:“我只希望和你一個人在一起,不想和他們那麼多人一起。”南宮寶嘆道:“我以爲昨天之後便可以不過問江湖之事,整天培伴着你去遊山玩水,誰知卻還有那麼多事,還要整天忙個不停,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不過現在你不是可以整天在我身邊嗎?其他的人你就當沒看見,不理他們就行了。”青青說:“你說得容易,雖人都看着我呢。”南宮寶笑道:“要是不讓別人看見,我看最好是待在屋子裡不出來,可那樣又會悶出病來,這怎麼辦?”青青說:“我說正經的。”南宮寶拉着她的手說:“你看,有我在身邊,天下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你只要心裡想着我,不去想別的事,什麼都不用管了。”青青說:“可要是我靠在你懷裡,雖人都看到了。”南宮寶說:“這個好辦,你看……”他指着江邊一隻小船說:“我和你坐一隻小船,躲進船艙裡,誰也看不到。讓他們坐一隻大船。”青青說:“這還差不多。”

一連在江上學打魚學了三天,每天早上衆人練武,而南宮寶在牀上睡覺,他不知前途如何,只能是稱着眼前的平靜多享受一下,雖說他也和青青鬧一下,但很注意分寸,最多是抱一下,沒敢再進一步。他怕青青也有了孩子可就完了。而青青似乎對這些事一點也不懂,也更體會不到南宮寶的心思,她只覺得根據自己的本能行事。現在外人也根本看不出青青有什麼異常,只覺得她是一個天真可愛還有些膽心的姑娘,覺得他們是天生的一對,地設的一雙,英雄美女。

打了三天的魚,上游便有何水生調下來的弟子。南宮寶不想與這些人糾纏,便在第四天早上,帶着青青和三十名護衛弟子往下游而去,第一站去百河舟。一路沿江而下,南宮寶不時讓弟子們將撒網的技術練習一下,每打到一些魚,南宮寶便叫人去換一酒肉來大家共享,但畢竟打的魚不多,如果只吃一些粗糧還夠,但要吃肉喝酒自然差不少。畢竟他們才帶兩張網,而且主要是趕路。一路行來,南宮寶與弟子們的關係弄得很好,那些弟子在他面前也不再只會說“聽令”了,相互之間也變得有說有笑,畢竟都是年輕人。

這一天,他們來到百河舟,王昌盛老遠便迎來。南宮寶笑道:“王舵主何必如此客氣,我來這兒看看兄弟們。”王昌盛說:“兄弟們時常盼着能見到幫主。”南宮寶說:“是嗎?他們對這打魚的生活可有什麼怨言沒有?”王昌盛說:“大家都能理解,沒有什麼怨言。”南宮寶說:“這樣便好,我這幾天也學了撒網打魚,今天不早,到明天早上你叫我,我隨大家一起去打魚,也讓我見識一下大家學得怎麼樣。”王昌盛說:“我這就去安排。”南宮寶說:“沒有什麼好安排的,明天一早隨便上一個船就行了,故意安排反而沒意思。”正說着一隻大船過來,後面還掛着幾隻小船。南宮寶飛身躍起,落到那隻大船上,衆人大都認識南宮寶,忙紛紛行禮,南宮寶說:“各位不用客氣,我看看你們打的魚。”有人領他來到魚艙中看。裡面有魚有蝦,,而且蝦還不少。南宮寶笑道:“你們打了這麼多的魚蝦,比我們不知強多少,我們一路行來,所打的魚不夠換吃的,特別這蝦,可以賣個好價錢。”衆人聽他如此誇獎,心中自然高興,但嘴上卻說:“幫主過獎了。”南宮寶說:“好了,大家回去,勞累了一天,有這麼多收穫,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接着他幫忙划船。衆人一同回舵。出外打魚的弟子基本都回來了,有青年小夥子,也有五六十歲的老漢。南宮寶一一與他們招呼。讓人倍感親切。到晚飯時,王昌盛準備了酒席招待他。但南宮寶卻說:“我看這酒應該讓今天勞累的弟子們喝,而我沒幹活,吃上這些,總有些顯得不合適。我去感受一下這些普通的弟子們的生活,這樣也顯得親切。”王昌盛苦笑了一下,沒辦法,只好作了安排。南宮寶此舉確實很能拉攏人心,普通弟子的食物自然不會好到哪兒去,但南宮寶吃過不少的苦,什麼樣難吃的東西沒吃過,因而吃着顯得神情自然,而他也知道青青吃不慣這些,便沒有帶她來。但那些守衛弟子卻也來培着他吃這種平民餐,在船上他們是有酒有肉,自然一時難於適應,但南宮寶吃得津津有味,他們只好將就着吃了。

到第二天早上,南宮寶便隨人一起去打魚,一般是一隻大船帶着七八隻小船遠行,到目的地時,一部分人劃小船去打魚,待有些累了,而魚也差不多時,便回到交換,而打到的魚都放在大船上,這樣存放都很方便。本來打魚之事一要靠經驗,二要靠運氣。南宮寶來打魚,自然是爲了拉近與弟子們的關係,以讓他這個幫主的位子坐得穩一些,因而他們能打到多少魚並不重要,休息時,南宮寶問:“我們打的這些魚都賣到什麼地方去?”一個弟子說:“一般是我們送回舵,總有人來收的。”南宮寶又問:“價錢方面呢?”那人說:“好象旺季賣得便宜一些,淡季便要貴一些。”南宮寶問:“那可不可以將旺季的魚養到淡季再去賣呢?”那個弟子愣了一下,說:“這個我倒沒有想到過,好象沒有人這樣幹吧。”南宮寶笑道:“我估計這魚可能不太好養,所以沒有人養。”那弟子說:“可能吧,要問一問老一輩的人才知道,可能大家都沒有想到。”

在百河舟待了一天,到弟二天他們便又往白沙河而去。在白沙河待了兩天,與母親他們見過面,再去急流灘,三角灘,在每一處待了一天兩,最後來到太湖。

太湖上次經過南宮寶大火一燒,已燒掉了一些,但如今重新建好,上回來此處,心中說不出的悲憤,而這回來,心情卻是絕緣不同。現在也有心情觀賞太湖的確良美景了。船沿着湖邊行走,有時遇到打魚之人,南宮寶便上前與衆人交談,有人一下子認出他來,有人只有經過別人介紹才知道。因而這樣一來擔誤了不少的工夫,早有弟子報過去。雷家兄弟便迎了過來。南宮寶說:“能將太湖治理得如此地步,也只有你們才能辦到。”雷振水說:“過獎了,幫主和各位弟子遠道而來,我只弟接遲了。”南宮寶說:“別談這麼多,走吧,回去。”一行人回到寨中,南宮寶看那建的房子位子並不很高,便問:“雷舵主,此處要是發大水,這房子不會被淹嗎?”雷振天說:“這個倒不會,無論多大的水,都會從別的地方流走。”南宮寶點點頭說:“原來如此。”

雷振天早已爲南宮寶等人安排了住處,供他和青青住,而那些護衛被安排在別的地方,在這兒也用不着他們。一切安排好,南宮寶便出來,到外面四處看一看,雖說他上回來過一回,但一上岸便被引進地洞中,也無心看這兒建成什麼樣子。這回便好好的看一看,瞭解一下弟子們都住什麼地方,在什麼地方吃飯,到些什麼地方去打魚,大概的問一下。青青培着南宮寶轉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累,南宮寶送她回去休息,而他依舊忙他的事。正轉到一個小山背時,有一位姑娘過來,向南宮寶行了一禮,問:“分子可是南宮寶幫主?”南宮寶點點頭問:“有什麼事嗎?”那姑娘說:“我家小姐有請幫主。”南宮寶問:“你家小姐是誰?她請我有什麼事嗎?”那姑娘說:“幫主去了便知道了。”南宮寶說:“我恐怕一時沒空,此事待以後再說吧。”說完想離開,那姑娘說:“幫主可別爲難於我,請不到你,我家小姐可不會輕饒我的。”南宮寶說:“你家小姐這麼兇狠嗎?我也怕見她的。姑娘也不要爲難我了。”那姑娘問:“那我怎麼辦?”南宮寶說:“要是她打你了,你就離開她吧。”那姑娘說:“可我是被小姐買下來的。”南宮寶問:“花多少錢買下來的?”那姑娘說:“我家小姐見我長得好看,所以花了三兩五錢七的銀子。”南宮寶心說:“這樣的姑娘也叫好看?怪不得只值三兩銀子。”那姑娘說:“幫主是不是信不過我?”南宮寶掏出一錠銀子,約有五兩,說:“拿出把自己買回來。”那姑娘點頭道了謝,急步離去。南宮寶問隨從:“這是哪家的丫環?”隨從搖搖頭說:“此處人多,也難於認請楚,但幫主小心被子她騙了。”南宮寶說:“看她說得那麼可憐,騙就騙了吧。”

回來時,在半路上遇到七巧兒,也許是無意中碰到的。兩人相對而視,呆了一會兒,七巧兒問:“你來了?”南宮寶點點頭。對隨從揮揮手,讓他先回去,接着問:“你在這兒過得還好吧?”七巧兒苦苦一笑,說:“好壞有什麼關係呢?哪裡不都是過日子?”一時又是沉默,南宮寶一時找不到話說,問:“你住哪兒?”七巧兒說:“我住一個漁夫家裡,他們待我很好,象親生女兒一樣。”南宮寶說:“那你先回去吧,我也走了。”說完讓開路,七巧兒遲疑了一下,離去,但走得很慢,南宮寶見他走過去,也走了。沒走多遠,發覺背後有一個人追上來,他以爲是七巧兒,便站住了,但沒有回頭。身後之人忽然叫道:“公子。”南宮寶聽出不是七巧兒,便回過頭來,見是剛纔那姑娘,問:“你家小姐沒有爲難你吧?”那姑娘說:“謝謝公子關心,我叫木桐。”南宮寶問:“牧童?你是放羊的還是放牛的?”那姑娘笑道:“公子見笑了,是木頭的木,梧桐的桐。”南宮寶問:“你找我要是沒事,那我就先走了。”木桐說:“當然有事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已經把自己買出來了,這就等於公子把我給買下來了,以後我就成了你的丫環了。”說着單腿跪在南宮寶面前,南宮寶說:“姑娘請起。”說着伸手去拉她,但手往前伸時,又迅速點向她的咽喉,快要接近其咽喉時,又將手收回來,把她拉起來,說:“木姑娘請起,你家小姐在什麼地方,帶我去見她。”木桐說:“什麼小姐?我家沒有小姐啊。”南宮寶說:“你不是剛纔說你家小姐要見我了嗎?”木桐笑道:“我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何必去見她呢?”南宮寶說:“你既然成爲我的丫環,你以前受的氣我自然爲你出一下。”木桐說:“有公子爲我撐腰,那再好不過了,請跟我來。”

木桐將南宮寶引到一間院落之中,剛進門,便叫到屋子裡一個人罵道:“你這臭丫頭,怎麼回來了?”木桐說:“我現在不是你的丫環了,你憑什麼罵我?你打狗出要看主人,你看看我家主人是誰?”一下子從屋子裡衝出一個人來,也是一個姑娘,衣着華麗,但去長得奇醜無比,南宮寶雖覺得以貌取人很不對,但見了那姑娘確實有些反胃,忙說:“好了,我們走吧。”那姑娘說:“快滾,別弄髒了我家的院子。”木桐跟着南宮寶出來,走着走着,南宮寶一言不發,木桐說:“公子別生氣,她一向是這麼兇的,以後不見她便是了。”南宮寶說:“我看木姑娘別跟着我算了,你還是走吧。”木桐聽了,一時眼淚滴下來,說:“公子把我買下來,又不要我,那你讓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南宮寶說:“我並沒有買你的意思,也沒有買你,給你銀子,只是看你可憐,讓你離開你家小姐而已,而且我也不要什麼丫環。”木桐說:“你給我五兩銀子,就算不是將我買下來,也該讓我報答你一下吧,讓我做你的丫環,照顧你,絕不會給你添半點麻煩的。”南宮寶見她的樣子確實可憐,而且也打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好說:“那你先跟我回去吧,以後再說。”木桐破泣爲笑道:“多謝公子。”

回到位所,青青出來,一見南宮寶身後跟着一個陌生姑娘,便盯着看了看,木桐忙上前說:“見過夫人。”南宮寶忙說:“她是青青,你以後稱她小姐便行了。”木桐忙又說:“見過小姐。”南宮寶說:“這是我買來的一個丫環,叫木桐。”青青笑道:“叫木頭?很有趣的一個名字。”木桐說:“小姐想叫我木頭便叫我木頭吧。以後公子和小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青青說:“現在沒事,你出去吧。”正說着,雷振水領着一位姑娘進來,見到木桐,便問:“木姑娘怎麼在這兒?”南宮寶也問:“怎麼雷護法認識她?”雷振水說:“見過幾次。”木桐說:“公子將我買下來了作爲奴婢。”雷振水說:“那恭喜你了,我們幫主有姑娘侍候那再好不過了,我還特意找了一下人來,現在看來不用了。”說完回身搖搖手,讓他帶來的那個姑娘回去。木桐說:“我先告退了,公子有小姐有事再叫我。我就在外面。”雷振水說:“這旁邊有一間小屋子,專門給丫環住的,你也可以住進去算了,也許不如你以前住的,但也將就着一下了。”木桐說:“這不在乎這些的,能與公子在一起就行了。”南宮寶等她出去,小聲問:“她真的叫木桐?”雷振水反問:“幫主懷疑起她來?”南宮寶說:“覺得未免太巧合了。”雷振水說:“我看她也很可憐的,幫主如果有些懷疑,我去徹底查一查。”南宮寶說:“既然雷護法都不懷疑,我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不用麻煩了。”雷振水說:“還是查一查比較好。”青青說:“讓她走就行了,什麼事都沒有。”南宮寶說:“我也是這個意思,可是她哭得很麼傷心,而且讓她一個人走又怕不安全,如果你不喜歡她,叫她以後離你遠一點不就行了嗎?”雷振水說:“幫主一路辛苦,我看今天你就早早休息吧。”南宮寶點點頭說:“我明天早上還是決定和弟子們一起去打魚,我想這樣也許可以拉近與弟子們的距離。”雷振水說:“你這樣做很好,但我認爲你該先去何幫主那邊。”南宮寶說:“我知道,但我想自從我當上幫主,現在已經兩個月了,還與好多弟子沒見過面,如果再不來,恐怕他們心存不滿,而且何幫主正在調派人手,我去了不方便。”這方案的改變,雷振水自然也知道,便說:“你做得也對,但儘早趕往上面去纔好。”南宮寶說:“到時候你隨我同去如何?畢竟此處也用不着你了。”雷振水說:“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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