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皇上,舌頭抓回來了!”
趙復國的話打斷了趙昺的思緒。
趙昺擡頭,見趙復國、趙復宋、趙復興三人已經跪在了自己的面前,三人身上滿是泥水。在趙復國身前有個大麻袋,麻袋在不停的蠕動,顯見“舌頭”就在其中。
趙昺親自將三人扶起,笑着道:“如此大雨,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們速度還挺快的!看你們這滿身泥水,剛纔一定廢了不少功夫吧。”
趙復國拱手應道:“回皇上,因爲事先已經探得他們的行軍路線,所以抓的時候倒是沒費啥功夫。只不過回來的時候,這個蒙古兵逃跑了兩次,後來我們只得用麻袋給他裝起來了。”
趙復國說完便將麻袋解開,伸手從麻袋中拽出一個人來。
只見這個蒙古兵身材高大,滿臉絡腮鬍,頭上頂着蒙古人特有的髮型,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轉着。
剛從麻袋中出來,蒙古兵就不停的破口大罵起來,不過說的是蒙古語,趙昺也聽不懂。
“他說什麼?”趙昺對趙復國問道。
趙復國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如實答道:“皇上,他罵我們漢人都是孬種,只會偷襲,卻沒種跟他們面對面的硬拼。”
趙昺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在這個時代雖然漢人羸弱,但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辱罵、侮辱這個曾經強大的民族。
“解開他的繩子!”趙昺的聲音冰冷。
趙復宋立即跪倒在地:“皇上,此人身手不弱,放開他恐怕會對您不利。”
“照朕說的做就是,沒有朕的批准,你們誰也不準出手。”
趙復國見趙昺執意如此,只好與趙復宋、趙復興對視了一眼,見兩人做好了動手的準備。這才蹲下身子用匕首將蒙古兵身上的繩索給挑開。
蒙古兵一獲得自由,便就地一滾,一下子就到了趙昺的身前,起身就一拳向趙昺攻去。
雖然蒙古兵聽不懂漢語,但看剛纔幾人的表情、動作,也早已猜到趙昺是這些人的頭。而根據來時百夫長給的情報,眼前的小孩應該就是僞宋的小皇帝,抓住或殺死小皇帝那可是大功一件,是以一上來就直接對着趙昺下手。
這一下事起突然,趙復國、趙復宋、趙復興想要解救已經來不及了。
這邊趙昺也沒想到蒙古兵會忽然發難,一時竟愣在當場。
眼看蒙古兵那碩大的拳頭就要砸中趙昺那可愛的小臉蛋,突然一道白影從趙昺身邊竄了過來,一拳迎上了蒙古兵的拳頭。
趙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那蒙古兵就“騰、騰、騰”的往後退去,一連退後了十幾步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見了塵一出手就將蒙古兵給擊退,趙昺由衷的讚道:“沒想到你的功夫這麼厲害!”
“雕蟲小技,何足道哉!”了塵不屑的道。
趙昺撇了撇嘴,心道:“真夠裝逼的!”也不再去理了塵和尚,卻見那邊蒙古兵已經站了起來,不過他的右手已經軟軟的垂在身側,足見剛纔那硬碰硬的一拳,力量卻大得驚人。
蒙古兵也夠爺們的,雖然右手骨頭斷裂疼痛難忍,但他卻硬咬着牙忍着疼痛。左手握拳向着了塵攻了過來,不過這次速度卻慢了許多。
了塵一直到拳頭到了面前,才緩緩的舉起拳頭,再次硬碰硬的接了蒙古兵一拳。
由於蒙古兵左手的力量小了很多,所以這次蒙古兵只後退了五六步就倒在了地上。
而反觀了塵這邊,依然氣定神閒的立在當場,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
趙復國立即上前一把將蒙古兵提起,放下的時候一腳踢在蒙古兵膝蓋上,迫使蒙古兵跪在了趙昺面前。
蒙古兵想要掙扎着站起來,趙復國卻抽出長劍架在了蒙古兵脖子上,蒙古兵這才老實的跪在了地上。
趙昺也不再廢話,立即上前問道:“說,你們是誰派來的?到這仙竹鎮所爲何來?”
趙復國立即將趙昺的話翻譯給蒙古兵。
可蒙古兵卻梗着脖子,將頭偏向一邊,眼神中充滿着輕蔑。
見問不出什麼,趙昺對趙復國揮了揮手:“帶他下去慢慢問吧。”
“末將遵命!”
趙復國應了一聲,伸手抓住蒙古兵,就要往樹林中走去。
“且慢!”了塵卻出言阻止:“皇上,這蒙古兵硬氣得很,普通手段很難讓他開口,不如讓我試試!”
趙昺點了點頭,趙復國立即鬆開手退到一邊。
了塵緩緩的走到蒙古兵身前,蒙古兵見了塵過來,眼睛裡充滿了敬畏。
“你叫什麼名字?”了塵用蒙語問道。
“包日罕特。扎那。”蒙古兵老老實實的答道。
“剛纔的比試你可服氣?”
“服氣,你是個英雄!”扎那想伸出雙手做抱胸的動作,無奈雙手都已經被折斷,只得低頭表示尊敬。
“你們蒙古人尊敬英雄,既然我是你的英雄,那我問你什麼,你是否應該回答?”
扎那卻搖頭道:“扎那雖然心裡佩服你,但不代表我會屈服,我們蒙古人永遠都不會屈服於人的!”
“那你可就別怪我對你使手段了!”了塵冷冷的道。
扎那哈哈大笑:“聽說你們漢人嚴刑酷法很多,有種就給老子使出來,來吧!”
了塵不在言語,從懷中掏出一根銀針,一步步的向扎那逼近。
扎那見了塵拿出的是一根小小的銀針,更加輕蔑的狂笑起來。
了塵忽然隔空出手,只見銀光一閃,銀針一閃而沒。
下一秒,扎那忽然倒在了地上,額頭大滴的汗珠瞬間流了下來,臉上的肌肉不停的顫抖,五官也因爲疼痛而扭曲在一起。
“啊……”扎那終於痛苦的吼叫起來,那叫聲就彷彿掉入陷阱的野獸般,淒厲而又絕望。
“我剛纔那根銀針只是刺入了你的穴道,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會幫你取出來。當然你也可以不回答,只不過你會越來越痛苦,到得後來,銀針進入血管,隨着血液進入心臟,到時就誰也救不了你了。”
了塵的聲音充滿着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