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跟你鬧了。”
江若雪壞笑道:“說白了連我都沒想到你居然會這樣使用「因果」,果然聰明人和隨性的人會將「迴響」使出完全不一樣的效果啊。要是這「迴響」是你的就好了。”
“這個「迴響」如果真是我的……恐怕我會永遠執着於什麼纔是最理性的「因果」,根本達不到你的高度。”
“是哦?”江若雪點點頭,隨後又說道,“話又說回來,你這不是己經探測出來了嗎?還需要我幫你出什麼主意?”
“我只是想不通……”我說,“白羊以後如果不是「生肖」了……他會是什麼?”
“這有什麼想不通的?”江若雪挑了一下眉毛說道,“你把這地方的各種人羅列一下不就得了?”
“「羅列」……?”
“對啊。”江若雪點點頭。隨後伸出手,一根一根的數着手指,“除了「生肖」之外,剩下的可能就是「螻蟻」、「原住民」、「神獸」、「參與者」。”
我微微一愣,感覺思路瞬間解開了。
江若雪將西根手指拿到我面前,隨後又收起了兩根:“「螻蟻」和「原住民」不能交流或者思考,所以老孫不會和他們有交情,也就是說白羊以後有可能會成爲「神獸」或者「參與者」。”
“是的……這才合理。”我點點頭,我果然不是個聰明人,剛纔被瞬間襲來的變故衝得大腦空白,冷靜下來之後果然思路清晰了很多。
這樣想想的話……
“白羊很有可能會成爲「神獸」。”我沉聲說道,“因爲他說過要成爲人類之外的什麼東西……這樣想來以後的他肯定會往「神獸」的方向發展,總不會是個「參與者」吧?”
“什麼?他不做人了?”江若雪詫異一聲,“這是什麼奇怪的抱負?”
“這是他自己說的。”我回答道。
我將白羊和我說得理論又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江若雪,她本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在她面前從沒隱瞞過,甚至連「YNA」的意思都告訴了她。
“真的是個厲害角色……”江若雪暗歎一聲,“從根本上來解決問題……我怎麼就沒有這種思路?”
“怎麼,你也覺得他很厲害?”我問道。
“是啊。”江若雪點點頭,“就好像這世上所有人都在想着該怎麼賺錢,但他卻首接搶劫了銀行……”
說完之後她愣了愣:“這個例子好像舉得不太對,反正差不多。”
“你想去見見白羊嗎?”我又問。
“帶我見白羊?”江若雪揚了揚眉毛,“合適嗎?你這個社恐居然開始組社交局了?”
“什麼社交局……”我又被她逗笑了,“因爲白羊之前跟我說過一個很高深的話題,我按照自己的理解幫他解決的……總感覺差點什麼。”
“高深的話題?”江若雪有些驚訝,“你和白羊還能探討出多麼高深的話題啊?宇宙的起源嗎?”
“呃……倒是沒有那麼高深。”我搖搖頭,“他問我什麼是「愛情」,但若雪你知道的……我……”
“你母胎單身。”江若雪毫不避諱地說道。
“嗯……是這樣。”
“老天……”她深深嘆了口氣,“你倆真的沒事嗎?兩個母胎單身的人偏偏還有這麼聰明的腦子,非要在一起探討什麼叫「愛情」?這腦子用在別的地方不好嗎?”
“呃……我……”我有些尷尬地捋了捋頭髮,“畢竟白羊也教會了我很多東西,這也算是他第一次請教我吧……雖然我沒談過,但好歹看過一些劇。”
“可他怎麼會忽然問這個?”江若雪話鋒一轉說道,“他對你有意思嗎?”
我聽後仔細思索了一下,說道:“說實話,我完全感受不到他對我有意思……我在他眼中可能只是一條聰明的狗。”
我將白羊說過關於「催眠」的事情也告訴了江若雪,而江若雪也在此時瞬間陷入了沉思。
“等等……愛情……催眠……和一個強大的動機?”她似乎明白了什麼,首接伸手拉了拉我的衣服,“不太妙,知春,你上次和他說這件事是什麼時候?”
“呃……差不多有兩年了吧。”
“兩年……這可有點麻煩了。”江若雪說道,“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快帶我去找他!”
“可以是可以,但是到底麻煩在哪?”我問道。
“我擔心你跟他紙上談兵所講述的「愛情」過於完美。”江若雪說道,“這世上太完美的東西都是不成立的。”
在她的要求下,當天下午我便帶着江若雪前往了白羊的遊戲場地。
說實話我第一次在下午的時候尋找白羊,當我們二人趕到遊戲場地的時候,發現他的場地門口沾染了不少血跡,彷彿死過人。
可「人級遊戲」也是會死人的嗎?
白羊此時正站在靠着自己遊戲場地的門板站在那裡,腳踩着血跡面對着鏡子出神。
他和之前的表現不太一樣了,上午時他會對着鏡子喃喃自語,可現在他彷彿在思考着什麼。
“是他嗎?”江若雪問道。
“是的……不過好像怪怪的……”我說。
白羊盯着鏡子很久都沒有眨眼,這感覺像是睡着了。
“嗨!”江若雪走上前去叫道。
白羊並沒有任何反應,依然盯着鏡子發呆。
“這是……?”她有些不解地回頭看向我。
“這……”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你好?”江若雪又衝着白羊叫道,“你睡着了嗎?喂?”
可是白羊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不得不說江若雪的行事風格果然跟我有着巨大的差異,若是我遇到了這種情況必定知難而退,再也不會自討沒趣了。
可她卻首接走上前去,伸手在白羊的面前揮了揮,見到白羊實在沒有迴應之後,她又伸手用力地敲了敲白羊身後的門板。
「咚咚咚」!
「咚咚咚」!
白羊似乎被這一陣巨大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刻回過神來看向我們,他彷彿正如自己所說,在給自己做着什麼深度催眠。
見到我們二人的瞬間,下意識地開口問道:“誰?”
“原來白羊上班啊!”江若雪一臉笑容地說道,“叫了半天也不答應,我還以爲白羊不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