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啊！那倒是老夫的不對了。”莊掌櫃倒是也不生氣，招呼着白雪坐下後，方纔說道：“看丫頭你也是個爽利的人，既然這樣，那老夫也就不繞彎子了。”
莊掌櫃看了一眼窗外，也不知道是在看蘋果男還是在看段老坑，繼續說道：“不知道丫頭你上次換青菜的白菜是哪裡來的，老夫對你那白菜，倒是頗爲喜愛。如果可以的話，老夫願出價買你手裡的白菜。”
對於莊掌櫃不再囉嗦的表現，白雪很滿意，再加上她本來也在找空間白菜的銷路，這會兒自然不會反駁，只是淡笑着說道：“那白菜倒是我的，我也確實是有打算賣了它們換點銀子回來。只是不清出莊掌櫃準備出多少銀子，想怎麼收我的白菜呢？”
莊掌櫃微微一笑，對白雪的問題沒有半點反感。
這丫頭當真以爲自己看不出她剛剛出去時那般安排的目的嗎？
不過是防着自己，怕自己打聽出什麼來，所以才把人都遣散出去。
本以爲段老坑在外面跟着那年輕男子能聊點什麼出來，可他剛剛聽了聽，卻發現那男子根本就是一個字都不說，就只是悶頭幹活。
有小聰明，也有自己的目的，看着這樣的白雪，莊掌櫃倒是對着小丫頭多了幾分喜歡。
“老夫也不佔你一個小丫頭的便宜，外面的菜價幾何，你應該也知道些，老夫便以一斤十文錢的價格，收你的白菜，而且是有多少收多少，可好？”
十文錢一斤？
聽了這價兒，白雪心裡倒是點點頭，確實承認這價兒給的不低了。
不過聚賢閣怎麼說都是三河鎮的第一大酒樓，賣的菜色價格肯定不便宜，不管菜量用的多少，單從他這個掌櫃的親自來找自己這件事上看，他對自己的白菜肯定是情有獨鍾。
所謂此時不擡價純屬是傻瓜，白雪纔不會輕易的讓對方得到自己的空間白菜。
空間白菜雖說沒什麼成本投入，可卻架不住都是白雪一個人動手一點點種下有拔出來的。
就算沒有種子啊澆水施肥的成本，但人工成本卻不低。
如果只是簡單的賣幾棵出去，價錢什麼的白雪倒是不挑了，可莊掌櫃擺明了是要買斷自己手裡的大白菜，那麼價格上，自己肯定不能讓步。
看到白雪對自己提出的價格沒有什麼反應，莊掌櫃心頭一緊，忙又說道：“如果你覺得這價錢不合適，你便自己開口提個價錢，只要老夫這裡能合得上，老夫定不會讓你這小丫頭吃虧的。”
哎呦，他不漲價，反倒讓自己開口了？
白雪心中再一挑眉，越發覺得這個莊掌櫃精明。
一句“合得上”，等同於告訴白雪，你別往死裡要，他同意了，那便是同意了，若是不同意，一句“合不上”，讓你再有力都使不出。
不過白雪也不是傻子，眨巴着眼睛，直直的看着莊掌櫃，問道：“莊掌櫃，不知道你爲啥一定要我的白菜呢？我前幾天去鎮上的時候，看到集市上也有不少賣白菜的啊！”
“這個……”自然是因爲你的白菜好吃啊！
莊掌櫃心中無奈解釋，可嘴上卻說不出來。
他是絕對不會告訴白雪在吃了白雪的白菜之後，他特意讓人去其他人那裡買白菜回來再做一遍，可那味道怎麼做都不對。
偏偏酒樓有不少吃了那白菜的客人都回頭來再點，一時間拿不出味道差不多的菜色，這幾天他們酒樓可是受了不少客人的埋怨。
就算是鎮上的第一大酒樓，卻也不代表日子就好過。
有幾家酒樓對聚賢閣一直虎視眈眈，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之後，聚賢閣要是處理不好這件事，怕是就要讓其他酒樓有了可乘之機了。
否則不過就是買菜這麼簡單的事，再怎麼樣也犯不着他堂堂的掌櫃的出馬啊！
白雪明知道答案，卻偏偏還這麼問，就是擺明了要讓莊掌櫃自己說出來她白雪的白菜好。
就算是事實，可從誰的嘴裡說出來，所代表的意義自然也不同。
看着眼前這丫頭眼裡閃過的笑意，莊掌櫃瞬間明白了自己是被這丫頭擺了一道。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的功夫，莊掌櫃幾乎都對白雪的身份有些懷疑：難不成這丫頭是那些家酒樓派來故意整自己和聚賢閣的？
不過那也只是一眨眼的想法而已，能掌管着三河鎮的第一大酒樓，莊掌櫃大小也算個人物，哪裡會這麼容易的就敗下陣來。
聽了白雪的提問，他只是微微一笑，應道：“丫頭的白菜不錯，至少比之前送菜的人送來的菜都好上幾分。老夫的聚賢閣既然是這鎮上的第一大酒樓，那自然是樣樣都要好的。如今丫頭的菜比別人家的好，聚賢閣自然是要丫頭家的。可若是有一日誰家的菜比丫頭家的還好，到時候老夫自然也會去買那家人的菜。”
這理由，嘖嘖，聽起來怎麼就那麼像是在威脅自己呢？
不過白雪纔不怕他威脅，空間出品，他家唯有仰望。
“哦哦，這樣啊！”白雪微微一下，不見半點生氣，“既然這樣的話，那這菜價可不能低了。萬一有一天誰家的菜比我的好了，那我豈不是賣不出去了？賣不出去就沒銀錢可以賺，所以，我還是要先把以後的錢都賺回來纔好。”
“你……”莊掌櫃一噎，他還真沒想到白雪回這麼想，一時間不由得被白雪的話噎得不知道怎麼應答纔好。
偏偏這時候白雪又說道：“十文錢一斤肯定不行，要不這樣吧，莊掌櫃，你也別說你們聚賢閣沒銀子賺，我呢，也不獅子大開口，一斤大白菜就二十文錢。您要是答應，那咱們就籤文書，您要是不答應，那也沒事，就只當您一大早上的坐馬車來我們長河村溜達了。”
左一個“您”又一個“您”的，聽着倒是客氣，可偏偏讓莊掌櫃氣得心口疼。
二十文錢一斤的大白菜，這還不是獅子大開口，那還有什麼事是獅子大開口啊？
雖說白雪的要價高，莊掌櫃也確實是被氣了一下，但是細算之後，莊掌櫃卻冷哼着點了頭，“二十文就二十文，不過，老夫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