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書,撕兩半。
這畫面看在白雪眼裡,讓白雪的臉上當即閃過一絲笑意。
而白佔安卻是直接白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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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想着偷偷的將書搬走,回頭即便是白雪找上門理論,自家也可以用兩個秀才的身份來擋住。
可現在沒等偷成功,偏偏黎昕那丫頭又說了黎瑞都知道白雪家有什麼書,這要是再搬走,可就真的變成了偷。
本想着自己將書放回去也就算了,哪曾想自己的兒子又鬧出這麼一檔子事來。
那一本書,少說也要一兩銀子,就這麼被扯了,按照白雪那不留情的手段,這不是等着麻煩上門呢嗎?
果然,就在白佔安被白騰飛撕書的畫面嚇了一跳的同時,白雪的聲音再次響起,“白大秀才家的家風還真是不錯,得不到的就要毀掉。嘖嘖,這下我可得好好的提醒一下村裡人,可千萬被讓你們白家老宅的人盯上什麼。這若是得不到,咔嚓一下給毀了,得多讓人糟心啊!”
白雪似笑非笑的語氣把白佔安說得更是心裡咯噔一下。
與此同時,白騰飛就像是炸了毛的小獅子似的,竟然將一半書扔開,又扯着剩下的一半書,一邊撕扯,還不忘一邊嚷嚷,“讓你個小賤人不給我這些書,我不能拿走,就要撕掉!讓你們那些賤貨都看不到!”
面對白騰飛的辱罵,白雪並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來,反倒淡淡的對黎昕說道:“黎昕,你可聽清那小子說的話了嗎?”
黎昕雖說是女兒身,可到底是教書先生家的閨女,從小也是在朗朗讀書聲中長大的,對於書籍,可是要比別人家的孩子更加的愛護珍惜。
這會兒見白騰飛撕書,黎昕也是被氣得夠嗆,一聽白雪的話,便立刻應道:“我自然是聽清楚了,這樣的家教,實在讓人不恥!旁人家的黃口小兒都知道要愛惜書籍,可白家老宅的人,竟然如此損壞書籍,這種事,絕不能忍!”
白雪倒是沒想到黎昕竟然會表現得如此憤怒,擔心黎昕會氣壞身子,白雪趕忙叫回來了已經走出去有些遠的牛清波。
之後纔對白佔安說道:“白大秀才,你還要由着你那兒子將我家的書籍毀壞嗎?如果你再不制止,我可就要真的叫人過來了。”
被白雪這麼一提醒,白佔安這纔回過神來,趕忙衝進院子,一把將白騰飛從書籍旁邊扯過來,一揮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嘴巴。
“哇!爹,你打我,你是壞人!你和那些賤人一樣,都是壞人!壞人!”白騰飛被打疼了,一把將手裡書的碎片扔掉,揮着拳頭就朝白佔安打去。
兒子打爹,這畫面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不過大家很快又回過神來。
白騰飛已經被劉氏寵得沒邊兒了,不說上房揭瓦卻也差不多。
加上白佔安雖說是他爹,可平日裡都是在鎮子裡教書,一個月也就是回來那麼兩三次而已。
平日裡有孟氏壓着,劉氏看着,白騰飛雖然混賬,卻也沒幹出什麼天理不容的事。
可現在孟氏和白花瓣往老家老宅的院子裡搬家,劉氏又不知道去了哪裡,所以也就沒了能看管住白騰飛的人,以至於連他爹都敢動手打了。
白佔安本來就被氣得不行,這會兒又見白騰飛還敢打自己,心裡更是火大,揚起手,正要再扇一嘴巴,誰知白騰飛的小拳頭也不知道怎麼揮的,竟然直接打在了白佔安的兩腿之間。
“嗷!”白佔安一生痛苦,雙手捂着兩腿之間便直接倒在了一旁。
白雪雖然沒看到白騰飛把白佔安怎麼了,不過看到他倒地,又聽着那麼悽慘的叫聲,倒也猜出了個大概。
心中忍不住咧咧嘴,表面上白雪卻沒有半點反應,只是冷冷的對一旁看熱鬧的白佔志說道:“白佔志,我家的書有多少,我家裡人可都是清清楚楚的。回頭若是少了一本,我便將你告到府衙去。身爲讀書人卻盜取他人物品,不知道這種知法犯法的行爲,夠不夠罪加一等的呢?”
白佔志聽了白雪的話,瞬間抖成了篩糠。
昨兒他可是剛剛因爲白雪的一句話而被踹飛,對白雪的心理陰影尚未消除,早上更是連面都沒敢露,這會兒再聽這話,自然是趕忙應承下來,“你,你放心,這些書籍,肯定好好的都給你留下,絕,絕對不會少一本的。”
“哼,最好如此。”白雪哼了一聲,這才拉着黎昕的手,對她和牛清波說道:“咱們走吧!”
黎昕本來還不放心,不過卻架不住白雪拽着她,最後只能是給白家的那三個人一個白眼,然後跟着白雪離開了。
直到走得遠些了,黎昕這才問向白雪,爲何不看着白家老宅人搬家,誰知白雪卻是微微一笑,應道:“放心吧,他們現在就算是有心想要昧下什麼東西,卻也是不敢的。白佔志可是剛剛當了秀才,這會兒最是擔心出問題的時候,如果我真的一張狀紙將他告了,就算這一場官司我打不贏,可對他的名聲來講,也是抹了黑的。除非他不想步入官場,否則,就要忌諱這些。”
“你這丫頭,心思可真多,你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把看書的任務交給了白佔志了,對不對?”黎昕一聽就笑了,“還別說,你這法子當真要比咱們親自去看着要好用多了。”
“那是自然。”白雪哈哈一笑,心情頗好。
至於被撕扯的那本書,在別人看似乎很貴,不過在她看來卻是很簡單的事。
原因無他,只是因爲家裡現在留下來的那些書,都是白雨和柳毅康看過的,這纔在他們上山搬家的時候留在了家裡面。
至於真正的好書,早就讓白雨和柳毅康挑選出來,由白雪帶到山上去了。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回到了茅草房,因着屋裡有不少女子在,牛清波不好進去,所以黎昕也就沒多待,只是和孫氏、盧氏打了招呼,便和牛清波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