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小毛稍微休息了下便投入了“尋找”系列“夏之熱烈”的雕刻中。
玉子少知道她現在一門心思忙着店裡的事情,因此也不打擾,只是拜託藍沁兒她們關心下她的飲食和休息,別長時間這樣坐着。
她在朝着自己的目標努力着,那麼他也應該做點什麼吧?比如……她的師傅……
離開地下室的時候,他深深看了一眼那個埋頭仔細研究翡翠紋路的纖細身影,眼神堅定:小土包子,等我,我一定會早早跟你的師傅提親的。
第二天,電視臺的編導就找到了小毛,讓她提前去電視臺熟悉一下舞臺和整個電視複賽的流程。
本以爲只是將自己的作品拿給評委評選一下,沒想到竟然還有現場雕刻的環節,除開這些,一個複賽就有三場PK賽。在海選報名的時候挑選出來的22名選手中分別採用攔腰淘汰制,第一場複賽淘汰11名,第二場複賽淘汰5名,第三場複賽淘汰3名,最後的三名選手參加決賽,以人氣和評委評分等參數決出冠亞季軍。
小毛看着編導發給她的比賽流程單,不由一個腦袋兩個大。但看着一百萬的懸賞獎金以及電視臺的播出平臺,小毛還是決定咬牙堅持下來。畢竟是她選擇的,有始無終可不是她的作風。
因爲小撒在趕雲亓訂製翡翠的效果圖,所以小毛便由藍沁兒陪着來到了演播大廳。
除了她以外,觀衆席上早就零星坐了近20人,有幾個比較面熟,小毛仔細想了下,發現他們是在匯寶商廈的電子屏上滾動出現過的。她掃了一圈,沒發現樑大山,於是和藍沁兒隨便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編導見人數差不多了,便拿起花名冊點名,點到樑大山的時候,沒人應答,編導只得拔高了聲音多喊了幾遍。就在大家以爲這個人不會出現的時候,演播廳側門口卻響起一個醇厚的聲音:“哎哎!我在這兒呢!”
小毛幾日不見樑大山,只聽說他做了陽美村的新一屆村長,本以爲應該變化挺大,沒想到仍舊是之前的樣子。穿舊了的襯衫,黑色的布裁長褲,一雙膠鞋,皮膚黝黑,眼神質樸,一笑起來,眼角的魚尾紋皺成了滿臉的憨厚。
若非要說他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那便是乾淨許多,比起在陽美見到他時,褲腳整齊的蓋在鞋面上,不沾半點塵泥。
能夠通過海選的,要麼是拜了所謂的名師,要麼是有點兒資歷的,因此都帶着一種自詡不凡的傲氣。看到樑大山如此冒冒失失的進來,穿着又十分不起眼,一看就是個莊稼漢,當即就有人輕嗤道:“林子大了,真是什麼鳥兒都有啊~”“主辦方不是搞錯了吧?這樣的人也能參加比賽?”
樑大山聽不見這些竊竊私語,見大家都到了就等他一個,摸着腦袋十分不好意思的衝大家咧嘴笑笑,邊快速走來邊亮着嗓門喊道:“對不住,對不住,我來晚了,讓大家久等了。這不,跟着村裡的鉤機來的,誰知道半路熄火了打不着,嘿~”
聽見他說什麼“村裡”“鉤機”,大家更是確定樑大山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村裡漢子,看向他的眼神便肆無忌憚的鄙夷起來。
小毛沒怎麼在意周圍人的反應,見樑大山走來十分開心的伸手示意道:“樑大叔,這裡!”
樑大山見到小毛,臉上是掩不住的欣喜,但沒意外,想來是在參賽名單中見到了她的名字。他大腳一跨,便坐到了小毛的身邊。有個二十五六的女孩子明明隔着好幾個位置,卻在樑大山坐下來的瞬間十分誇張的捂住了鼻子,皺眉道:“怎麼一股糞味?”
在場的人就樑大山是莊稼漢,她這麼一說,眼神又有所指,大家便都往樑大山看去。搞得樑大山尷尬不已,偷偷拉着自己的襯衫領子聞了聞,生怕真是自己身上的味道。自己聞了幾遍都沒聞到什麼味道,他猶不確定,湊到小毛耳邊小聲問道:“小毛姑娘,我身上是不是真的有味兒?我可是早上剛換的衣裳啊,怎麼能有味兒呢?聽說城裡人講究,這可咋辦?”
小毛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那個捲髮女人的話,心裡自然憤憤不平,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衝樑大山道:“樑大叔,你身上沒味兒。唔……聽說城裡人,特別是一些有錢人家的小姐,特別乾淨,特別優雅——”
那個捲髮女孩子得意的昂起下巴,彷彿自己真的是一隻高貴的天鵝似地。感覺正良好着呢,就聽小毛不鹹不淡接着道:“像這樣的女孩子怎麼可能知道糞是什麼味道?能聞出來的估計是自己大糞挑多了,所以老是聞到大糞味兒!”言下之意就是說那捲發女孩兒明明自己也是個俗人,偏偏還裝的跟不拉屎不放屁似的。
藍沁兒本還想好好損損那些自詡高貴的裝B者,沒想到小毛這麼輕輕巧巧就讓那捲發女孩子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當即忍不住,悶笑起來。
編導大約也是察覺了這些小小的明槍暗箭,輕咳了一聲接着道:“好了好了,安靜,繼續點名啊!張嬌嬌?”
“……到……”先前那個說聞到糞味的捲髮女孩子忸怩着開了口。
原來是叫嬌嬌啊,難怪這麼傲嬌呢!藍沁兒瞄了她一眼,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
全部點完名後,編導重申了一下比賽流程,待大家都確認完全明白後,便散了會。有的人還有問題的,便留下來再做諮詢,比如那個張嬌嬌,便一個勁拉着編導問着化妝師、服裝等等的問題。
藍沁兒和白小毛對視了一眼,決定選擇無視,反正電視臺的事情都知道了,就等着兩天後的比賽就行了,於是拉着樑大叔往外走去。
出了電視臺的大門,終於沒了那些唧唧喳喳的聲音,小毛深吐了口氣,問道:“樑大叔,你怎麼會來魔都的啊?”
“嗨!還不是爲了村子嘛,這麼些年,村民都靠老張的那套發財,丟了老祖宗傳下來的本事。我尋思着辦個培訓學校,供村民們進修學習雕刻,給村裡的特困戶們也解決下娃兒們的就學問題。咱不說個個都是大學生吧,至少咱得識幾個字啊。”
說到特困戶,其實除了學費問題,更大的一部分問題在於這些孩子都是“黑戶”。因爲計劃生育規定,如果超生的家庭要付一筆罰款,而這幾千塊對於村子裡農戶來說還是很困難的。所以越是生吧,越是沒有錢交罰款,黑戶口的孩子也就越來越多。
雖說近兩年跟着張朝明發家致富的村民有好幾家,但畢竟是少數。張朝明也不會隨便帶着人發家致富啊,靠他提攜也得送上一隻不薄的紅包,能送得起的,有幾家?
所以啊,陽美村大部分的村民都是靠着農活過日子,撿石頭,雕刻些B、C貨賣給遊客。
小毛一聽,樑大山的想法竟然和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不謀而合,當即便笑道:“樑大叔,你這個想法太好了!”
“唉……”誰知他卻嘆了口氣,“難啊,去跟上頭申請資金,批不下來,我自個兒又沒錢。正好看到這個比賽,獎金竟然有100萬這麼多,所以纔來試試看。也順便看看有沒有哪個善心人幫忙捐助一點。”
“樑大叔,那你要多少錢纔夠?”
“我找會計算了下,全部加下來大概20萬就夠了,不過這也只夠維持學校一年的開銷。”
20萬?那麼從張朝明那兒騙來的80萬不是能維持學校好幾年的開銷?想到這裡,小毛笑道:“樑大叔,你別愁了。還記得上次在陽美村,我們把張朝明狠狠耍了一頓不?當時不是賭贏了80萬嘛!這筆錢我本來就想說給你,現在更好了,你可以用來造福陽美村。”
“可可……可那是你的錢啊?我怎麼能要呢?”
“樑大叔!這錢本來得的也不光明磊落,我正愁不知道要怎麼辦呢!就當張朝明給陽美村的彌補吧!錢現在在我卡里,明天我就取出來給你~”
樑大山還想推辭,卻被藍沁兒拍了一肩膀:“樑大叔,雖然我不咋認識你,不過你也是爲了村民們好,既然是做好事,用誰的錢又有什麼關係呢?男子漢大丈夫,就別默默唧唧啦!”
如此,樑大山才點着頭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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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以後要上班了,夭夭六點半下班,到家七點半,吃完飯洗完澡洗完衣服神馬的,至少九點。
唔……所以俺在考慮,是努力保持一天一更呢,還是工作日地時候不更了,然後週六週末兩天,每天三更?
好吧,我發佈個投票,聽大家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