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女的?”許深深激動地下了chuang。
林柔將碗放一邊,別有用心地看了她一眼,“男同學,剛走。”
許深深心裡咯噔一聲響,是他嗎?除了他,估計也沒人知道她家住址。
“他有沒有留下什麼話給我?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林柔看女兒緊張的樣子,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同學。”
“真的只是同學關係?深深,媽覺的你還小,不適合談戀愛,等你大學畢業了,再談也不遲。那男生一看就是富裕人家的小孩,咱們可是高攀不起的!”林柔語重心長地講道,她擔心女兒因爲談戀愛而耽誤學業。
“媽,我和他真的只是同學,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我還不清楚嗎?倒是他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她擔心陸相濡將她在他別墅的事告訴了母親。
林柔搖頭,“那男孩子什麼也沒說,就說見你暈倒在地鐵站,把你送回來了!讓你好好休息,別的話也沒提。”
許深深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看來他應該沒在媽面前提她在他別墅的事,那她就放心了。
“好,媽我知道了,你出去做事,我想躺一下。”
林柔對她無奈地搖頭,“記得將碗裡的粥喝了,好在明天是週末,不用請假,可以留在家裡靜心休養。”
“好的媽!”
許深深想活動下筋骨,一整天躺在chuang上,腰痠背痛的要緊。
她打開前面院子的柵欄,拄着柺杖,將柵欄門關上,發現岔路口的位置停着一輛車,那輛車她再熟悉不過了,不過會是他嗎?
如若真是他,都來了,爲什麼不進來?
在她朝車身靠近時,坐在車裡的陸相濡一手摘掉墨鏡,推開車門下來了。
她驚訝地張着嘴,“厄……你怎麼來這了?來了怎麼不打個電話?”
她一方面表現地很驚訝,另一方面則是心虛,因爲現在她本應該在他的別墅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但是因爲腿受傷的緣故,她就假裝不知情的樣子。
他站定在她的面前,目光落在她受傷的腿上,從兜裡摸出手機,問道,“你的號碼是多少?”
許深深將自己的號碼說了一遍,他則存了起來,將手機放兜裡,低頭問道,“腿好些沒有?”
“好得差不多了,謝謝關心,還有那個……”她尷尬地笑了笑。
他輕笑出聲,“你覺的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放心讓你照顧我?還是想辦法將傷養好,再來別墅照顧我吧。”
“哦,好,還有謝謝你沒有在我媽面前說我們兩個的事。”她覺的他這人其實還是挺正直的。
“你這地方有什麼好玩的?帶我參觀下?”他不在意地將目光看向了別處。
她點頭,她知道前面有一顆很大的樹,叫許願樹,附近的人每天早上都會在那裡祭拜,往樹上掛祈福紙條。
陸相濡從來不信這個,他祛了她的腿一眼,“要不,你去試試,說不定你的腿很快就好了。”
她翻了翻白眼,“我的腿好的差不多了,是你自己要來的。”
“那玩什麼呢?”他看到遠處有賣可樂的店鋪,他讓她在原地等他,他跑去買了兩瓶可樂。
“你買這個做什麼?”她不解地看着他。
他遞給她一瓶可樂,然後指了指那棵大樹下面。
“待會我們將這瓶可樂喝了,再將空瓶子埋在這下面,如果等多年後,我們再次再在這裡偶遇,我們就將這瓶子挖出來,如果瓶子到那時還沒有腐蝕掉,就註定我們會走在一起。”他仰頭將可樂瓶裡面的可樂一口喝完,擡起她手上的可樂,讓她也喝光了。
許深深只覺的他真幼稚,“陸相濡,你不會覺的這種事是不會存在的嗎?就算是鐵埋在地下,時間久了,也會生鏽,更何況是可樂瓶!”
“我有信心,它不會完全消失掉!”他蹲在數下,找來一塊石頭,在樹的底下刨了個洞,將他手上的可樂瓶放了進去,回頭問她,“喝完沒有?拿過來。”
許深深當時有些惡作劇,她裡面留了一些可樂水,時間長了估計會將可樂瓶腐蝕掉吧。
將可樂瓶埋好後,他在土上面插了塊石頭,作爲標記,拍了拍手,回頭對她說道,“許深深,過來!”
許深深不解,卻還是照着他的話,走到了他面前。
他取下她頭上的一個髮夾,將髮夾綁在了樹枝上。
許深深忍不住打趣道,“陸相濡,你以爲自己在演偶像劇嗎?”
“恩,不錯!”他一隻手撐着下巴,自戀地欣賞着自己的傑作,回頭對她說道,“許深深,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幸分開了,這棵樹將是我們相遇的地點!”
她想:她和他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要和他相遇呢?他這人可真夠霸道無禮的。
“我餓了,陪我去吃東西,去你家吃也可以,反正我覺的你的廚藝還不錯。”
許深深沒好氣地說道,“陸少,你都是這麼厚顏無恥地去別人家蹭飯嗎?還是說你經常幹這種事?”
他雙手環胸往前走掉,“我只蹭你家的飯,我是看得起你,纔去你家蹭飯。”
那她不需要他看得起,他也別去她家蹭飯吧!
林柔熱情地招呼陸相濡上桌,家裡吃的都是些家常菜,不知道他吃不吃得習慣。
陸相濡也不和她們見外,拿起筷子夾菜放碗裡,不過他吃飯的樣子很優雅,和她們這種貧民家的人一比,就顯得太斯文了。
林柔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昨天真要謝謝你送深深回來,如果不是你送她回來,這孩子還不知道傷成什麼樣子呢!”
陸相濡笑了笑,目光凝視着許深深,擺了擺手,“伯母,不用和我這麼客氣,我和深深是同學,救她是應該的!我叫陸相濡。”
“這孩子說話真有禮貌,你父母叫什麼名字?”林柔只是出於好奇才問的,一旁的許深深忙往她碗裡夾了一筷子菜,叫道,“媽,你調查別人戶口嗎?吃飯吧!”
陸相濡只能輕輕一笑,他很少在外人面前提自己的家世,是不想讓別人覺的他高人一等。
“好,媽知道了,媽只是隨口問問,相濡,你別介意哈!”林柔笑着低頭吃飯。
門外突然傳來林威的笑聲,“喲,家裡來客人了啊?我正好帶了一條魚回來呢!”
許深深忙叫了一聲,“舅舅,快上桌吃飯吧!我們也纔剛吃。”
林威笑呵呵地將魚遞給林柔去處理,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陸相濡,然後驚訝道,“喲,這誰家的孩子啊?長得這麼漂亮!”
陸相濡忙禮貌地叫道,“叔叔你好,我叫陸相濡!”
“陸相濡?恩恩,這名字好,這姓更是好!”林威坐在椅子上,細細打量起陸相濡。
陸相濡笑道,“這姓怎麼好了?我覺的很普通啊!”
“這整個市就屬姓陸的最有錢,你聽過nepc國際航空公司沒有?聽說那老總姓陸,所以我才說你姓陸好啊!”林威搓着雙手,笑的十分猥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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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深深看了他一眼,以爲他會露出比較得意或者自豪的眼神,結果他只是很平靜地點了點頭。
林柔替林威盛了飯出來,交給他一雙筷子,關心地問道,“哥,你最近都在做什麼?”
說到這事,林威說話的語氣又大了幾分。
“哈哈,我這幾天在跑船,賺了不少錢呢!錢我都存起來了,等留着給深深做嫁妝呢!”林威看了眼許深深又看了眼陸相濡,心裡那個高興啊!好像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許深深心裡一陣惡寒,忙打斷舅舅的幻想,“舅舅,我現在才高中,結婚早着呢!”
“早什麼啊!這眼前不是有現成的嗎?小子我看你就不錯!”林威拍着陸相濡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
陸相濡只能跟着淡笑,也不否認。
“哥,你瞎說什麼呢!人家是深深的同學,你別添亂了,相濡,你多吃點,別理她舅舅!”林柔夾了一筷子菜放他碗裡,對他的喜歡也是不言而喻。
他還是第一次感受許深深家人的熱情,除了家裡人對他會這麼好之外,還沒有其他人能讓他感覺到幸福,許深深的家人讓他不自覺想要融入。
“是,你們也吃。”這種被所有人都盯着看的感覺還真奇怪。
許深深低頭小聲地對他說了句,“別理他們,他們只是喜歡你,纔會對你說些玩笑話!你聽聽就是了,不要當真。”
“難道你還帶其他男生來家裡?他們也會這麼熱情地招待他?”
“啊?”她錯愕地看着他。
而他僅是勾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