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你見笑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女人突然站到了男人的身後,趾高氣昂地笑了起來。
“這話說的有點早,也許今天死的將是……”他一個閃身,躍到了男人身前,一腳將那人手上的槍給踢了出去。
男人一看就是之前有練過,能和陸向東過上幾招,眼看就要被陸向東擒住,男人伸手扣住旁邊女人的脖子,往後退了一步,威脅道,“別再過來,信不信我捏死她。”
陸向東眯了眯眼,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被他死死按住的女人,臉上閃過一絲驚慌,轉而向陸向東求救,“陸總救我,我還不想死。”
男人朝她吼了一聲,“閉嘴,給我安靜點。”
女人被他拽着不停地往後走,陸向東一步步朝他逼近,儘量不去刺激他,“你先放開她,殺了她,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男人眼裡閃過一道精光,讓他退後去,否則他真會要了這女人的命,殺死一個人對於他來說易如反掌。
陸向東依照他的話,往後退了幾步。
“你別衝動,我們商量下,如果你肯透露你的幕後指使者是誰,我以我的人格保證,我不會難爲你,更不會將你送進警局。”這是他的最後容忍限度,如果男人還是不肯接受的話,他只能採取強硬措施了。
“你騙誰呢?誰不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的把戲,想騙我放了這女人,好叫警察來抓我是嗎?我會上當?”男人朝地上啐了一口,有錢人就會說謊騙人。
陸向東也知道口說無憑,男人肯定會懷疑他。
“直接說你的條件。”
男人眼珠子轉了下,他要的是錢不是人命。
“馬上幫我準備一輛車還有十萬塊,什麼時候準備好,我就放了這女人。”男人用力掐了一把女人的脖子,面目猙獰地說道。
女人痛的尖叫了一聲,“陸總,救我!”
陸向東點頭,示意他別衝動,他掏出手機聯繫上助手,“馬上準備一輛車還有十萬塊,送到宜山殯儀館來。”
掛了電話,他看着對自己充滿敵意的男人,攤了攤手,“你也聽到了,你要的東西馬上給你送來。”
男人總算相信了他一回,有了這些東西,他就可以遠走高飛了,哪還管他人的死活。
二十分鐘後,陸向東的助手出現在了殯儀館門外,助手聯繫上陸向東,說道,“總裁,車我已經開過來了。”
陸向東對男人說道,“車和錢已經替你準備好了,你現在可以放了人,安心離開這裡。”
男人沒有放鬆對他的警惕,拽着女人往殯儀館門口挪去,“等我確認好了,自然會放了這女人。”
陸向東緊跟他其後,到了殯儀館門口。
“總裁,你沒事吧?”助手擔心地跑了過來,細細地打量着他。他揮了揮手,“沒事。”
男人一把拽開停在路邊的車門,說道,“錢呢?十萬塊在哪裡?”
助手忙回答道,“錢我放車裡的。”
男人朝座位上看了眼,很厚的一疊錢,管他有沒有十萬塊,先拿到錢再說,一把將懷裡的女人推向了他們,再鑽進了車裡,將車門反鎖上。
陸向東的助手伸手接住了女人,女人難掩驚慌地哭了起來,“謝謝。”
助手鬆開她,轉過頭問陸向東,“需要叫人攔住他的車嗎?”
陸向東擺了擺手,“讓他去。”
女人突然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幫着姓黎的父子陷害陸向東,陸向東非但沒以德報怨,反而還救下了她,這份恩德她無以爲報。
“陸總,真是對不起,之前我對你那樣,你卻還反過來幫我,我實在是太慚愧了。”女人低頭歉意地說道。
助手冷哼了一聲,“既然知道我們總裁救了你,你就應該告訴我們,到底是誰在我們董事長的車上動了手腳。”
女人咬了咬脣,決定豁出去了,反正她也沒打算在國內待了,她準備明天移居去加拿大,只要她一離開,相信姓黎父子也不能對她怎樣。
“是黎鴻讓我這麼做的,因爲他的計劃被陸總給破壞了,他想報復。”
陸向東早已經料到是黎鴻父子做的,這件事他需要她幫忙。
“我能有個小小的請求嗎?”陸向東看向她問道。
女人點頭,“陸總,請講。”
“幫我指正黎鴻,做錯事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姓黎父子作惡多端,就應該繩之以法。”陸向東抿着脣,淡淡地說道。
她不是不肯幫他,只是自己真的那麼做的話,肯定會惹來殺禍之身,她有些忌憚和擔心。
“你放心,只要你肯指正他們,我會確保你的安全。”陸向東向她保證道。
她比較相信他的爲人,“行,就當是我對你的報恩。”
陸向東勾脣淺笑,“謝謝。”
助手在旁邊插話道,“總裁,現在是要回公司?”
“恩。”他隨同助手離開了宜山,那個女人也隨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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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綿綿因爲擔心陸向東的安全,便和同事調了班,從機場方向坐車直接回公司。
她坐的出租車剛好和陸向東的車同一時間停在了nepc國際航空公司臺階下方。
蘇綿綿推開車門下來時,看到陸向東和他的助手就在前方,她朝他叫了聲,“陸機長。”
陸向東回頭看着她,示意旁邊的助手先去做事,助手看了眼蘇綿綿,忍不住笑道,”陸總,看來你在員工的眼裡,陸機長這個稱呼更親切些。”
陸向東僅是挑了挑眉,不予知否,助手摸了摸鼻子先行離開了。
她朝他走來,有些擔心地問道,“沒事吧?事情處理地怎樣了?”
他難得不顧形象地雙手環胸,打趣道,“蘇乘務,現在這個時間點,你應該在飛機上吧?難道今天又哪裡不舒服?”
蘇綿綿瞪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我和別人調班了。”
“哦……”他故意拉長了尾音,“調班了該回家休息,來公司做什麼?”
“來交報告!”蘇綿綿瞪着他的後腦勺。
他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交報告是星期一,今天好像是星期三。”
蘇綿綿無語,他幹嘛要捅破她的謊言。
陸向東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很好,幕後兇手也查出來了,你可以安心地回去睡你的覺,晚上再一起出去吃頓飯。”
蘇綿綿哦了聲,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他沒事,她就放心了。
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早知道就不和同事調班了,她該如何打發一天的時間呢?
轉身時,齊楚研就站她身後,臉上掛着不太愉悅的表情。
她也沒給對方好臉色看,因爲她想起上次齊楚研騙她的事,越過她朝前走掉。
齊楚研突然冒出一句,“蘇綿綿,馬有失蹄人有失足,你不可能一直這麼幸運,上天對每個人都很公平。”
蘇綿綿皺了皺眉,她能不能不含沙射影,不就因爲陸向東是她哥哥,她不能喜歡自己的哥哥,她纔會這麼憤世嫉俗嗎?不能喜歡陸向東,還可以喜歡別的男人嘛,又不是世上只有陸向東一個男人,沒見過這麼執着的女人。
“那我也告訴你一句,緣分上天註定,不是你的東西,越想得到,越是一場空。”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齊楚研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她當然知道她不能喜歡陸向東,因爲他是她的哥哥,可是她不甘心,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居然和自己有血緣關係。她愛的好絕望好痛苦,看到這個女人一臉燦爛的樣子,她就嫉妒地發狂,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這個女人也嚐到痛苦的滋味,她想讓蘇綿綿也體會刀割的痛楚。
“是嗎?那你最好守住你的東西,因爲說不定哪天會憑空消失。”
蘇綿綿面色一僵,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其實並不想和齊楚研這般針鋒相對,因爲每次逞了口舌之快之後,就是兩敗俱傷。
齊楚研心裡明明很痛,卻還得假裝很高傲的樣子,從她面前走過,在離開一段距離後,她將指甲掐進手心裡,咬着脣,眼眶跟着一溼。
蘇綿綿仰頭,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大步往前走掉。
陸向東進了辦公室,讓助手把資料拿給他,結果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撞開,來人踉蹌着腳步走到他的面前。
他也只是幾秒鐘的晃神,忙示意助手先出去。
助手也知道該避嫌,趕緊出去了。
齊楚研雙手撐在他的辦公桌上,擡頭時,眼眶一片紅腫,聲音跟着哽咽起來,“向東哥,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
“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