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什麼也沒做吧?他衝她發什麼火呢?她很無辜好不好?
“我……我沒事……”她將他往門外一推,正欲關門,他的手橫在門框上,不讓她關門。
“本以爲讓你住這裡,可以保護你,但是……”他嘆了一口氣,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選擇。
他在說什麼?保護她?她好好地需要什麼保護呢?
“歐陽闕。”
“早點休息,你房間裡有備用藥箱,自己上藥。”他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以沫從頭到尾都是一頭霧水,爲什麼他講的話,她一句也沒聽懂。
歐陽闕將秘書叫進辦公室,問他跟蹤王如煙的事進行地如何了。
秘書如實稟告道,“總裁,王如煙這幾天表現地很本分,每天按時上班下班,就連一些娛樂場合,也未曾出入過。”
這就奇怪了,難道毛靈芝的死和她沒關係?看來只要有關以沫的事,他就變得很敏gan。
“行了,出去吧。”他皺眉說道。
秘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總裁,還有一件事,以沫小姐剛纔來電,問你下班後有沒有空。”
他掀了下眼皮,睨着他,“你就告訴她,我沒空。”
秘書點頭,“是。”
陸以沫以爲他會有空的,可是秘書剛纔給她回電話了,說歐陽闕這幾天很忙。
雖然知道這是歐陽闕拒絕她的藉口,但她忍了,總不能厚顏無恥地求他幫忙吧?
本來慰問孤兒院小朋友這種活動,通常都是她和蔣文娜一起參與的,但是蔣文娜生病了,沒辦法去孤兒院,只能她一個人去。她收拾了下課桌上的東西,正要出教室,放在書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撿起一看是蔣文娜打來的。
她忙按下接聽鍵,問道,“文娜,身體好些沒有?”
“以沫,真是不好意思,我無法和你一起去孤兒院。但是……我讓我哥陪你一起去,我哥現在應該快到孤兒院了,你快點過去吧。”蔣文娜在電話裡催促道。
陸以沫愣了下,錯愕地問道,“你讓你哥去了孤兒院?文娜,你能不能不要摻合我和你哥的事了?我不想傷害你哥。”
文娜笑道,“我哥不會受傷的,因爲他那種木頭男人,不會這麼容易喜歡一個女生的。我說這話的意思不是說你長得不漂亮,而是我懷疑我哥那方面是不是有問題……哈哈。”
以沫的額頭滑下三條黑槓,哪有妹妹這麼說自己哥哥的。
不過有個人陪她一起去孤兒院,她覺的她也不會那麼忙碌。
她和蔣文濤見面後,他手上提了很多小朋友愛吃的零食,還問她夠不夠了。
她忙點頭,孤兒院的小朋友也不是很多,而且她們這次來孤兒院的目的不是送零食,而是給這些無父無母的孤兒們送上一些穿的和用的物品。而這些穿的和用的物品都是以沫和蔣文娜利用自己的零花錢買的。
陸以沫和蔣文娜都算是富貴人家的千金,一個月的零花錢都夠窮人家吃上幾個月了。
蔣文濤隨同她一起去見了院長,院長領着他們到了後院,小朋友們正在玩遊戲。
“小朋友們快過來,看誰來了!”院長熱情地招呼玩的滿頭大汗的小朋友們過來,小朋友放下手中的器材,全圍了過來。
“以沫姐姐。”
“以沫姐姐,我好想你啊!”
不少嘴巴甜的小朋友,圍着她左一句以沫姐姐,右一句我好想你,叫的她笑容滿面的。
她摸了摸小朋友的腦袋,朝她們介紹道,“給你們介紹一個朋友,他叫文濤哥哥,小朋友想不想看他表演唱歌啊?”
“想!”
“文濤哥哥,你會唱歌?那你會唱周杰倫的雙節棍嗎?”一個小朋友拉着蔣文濤的衣袖,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蔣文濤清了清嗓子,“會一點!”
另一個小朋友抱住他的大腿,仰頭說道,“文濤哥哥,別唱周杰倫的雙節棍,我要聽李敏鎬的情非得已。”
……
陸以沫那個汗,這些小朋友的要求真是一個比一個苛刻,連韓國明星也不放過,真叫人難以招架得住。
“不要,我要聽周杰倫的雙節棍!”
“周杰倫的歌有什麼好聽的,李敏鎬的歌纔好聽!”
那小朋友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這麼喜歡聽韓國人唱歌,你去韓國啊!”
“你這麼喜歡聽周杰倫的歌,那你去臺灣啊!”
兩個小朋友說着就動手打起來了。
陸以沫和蔣文濤嚇得趕緊一人抱住一個小朋友。
那幾個女生在那嘲笑他們兩個,“兩個土包子,聽什麼雙節棍,不如聽國歌。”
陸以沫靈機一動,趕緊笑道,“對,讓文濤哥哥給你們唱國歌,多有愛的歌曲啊!”
蔣文濤滿臉黑線地問道,“真要唱國歌啊?我連歌詞都記不住幾句。”
她揚起手上的手機,“可以在手機上搜索歌詞。”
“那好吧,唱國歌……”
陸以沫讓小朋友都圍着蔣文濤,她好拍照。
“action,開始!”她朝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蔣文濤拿出手機,一邊參照手機上面的歌詞,揮舞着雙手,唱到: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小朋友都會唱這首歌,拍着手,可愛地跟着唱了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陸以沫站在小朋友的後面,替她們拍着照片,順便將蔣文濤也拍了進去。
一首完畢,小朋友們的激情一直沒有褪去,有人要求做遊戲,有人要求以沫表演魔術。她那個汗顏,她還真不會表演魔術。
最後她們玩起了捉迷藏。
一個小朋友站在院子中央,雙手捂着眼睛,大聲叫道,“10,9,8,7……3,2,1……我來了,你們躲好哦!”
陸以沫被蔣文濤拉着躲在一棵大樹後面,他居高臨下雙手撐在她頭頂的樹上,而她迫於只是遊戲,儘量避開和他的身體接觸。
他低頭看着她粉紅可愛的臉頰,喉結不自覺動了下,一滴汗水順着額頭滾了下來。
本來不是很熱的天氣,現在卻覺的十分燥熱。
“你沒事吧?”陸以沫明顯感覺他的不對勁,他額頭的汗水多的有些不正常。
他雲淡風輕地笑道,“沒事,以沫,有沒有男朋友?”
她詫異地看着他,然後搖頭。
他欣喜若狂地說道,“太好了!”
她嘴角抽了抽,她沒男朋友,有那麼值得讓人高興嗎?還是他……她一臉警覺地問道,“你不會是……”
“讓我做你的男朋友吧!以沫,我覺的我喜歡上你了!”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忘了兩人現在還在做遊戲。
以沫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身子往後一仰,整個人摔在了地上,差點摔個腦震盪。
“以沫,你沒事吧?對不起,我嚇到你了吧?”他忙將她扶了起來,她避他如蛇蠍,忙退後,“不是,你別靠過來,我……”
“嘿嘿,以沫姐姐,文濤哥哥,我找到你們了!你們兩個輸了!”小朋友從後一把抱住她的大腿,然後不肯放手。
陸以沫將小朋友拉了起來,問他,“懲罰是什麼?”
“懲罰就是吃我們最難吃的臭豆腐!你們還站着做什麼?上我們這裡的臭豆腐!”小朋友讓身後的小夥伴上臭豆腐。
臭豆腐?他們哪裡來的臭豆腐?以沫正疑惑着,只見幾個小朋友捧出一個小瓶子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哪來的臭豆腐?”以沫疑惑地問道。
“院長做的,以沫姐姐你嚐嚐看。”
以沫讓蔣文濤先試吃,就算有毒,也是先毒死他。
蔣文濤用手捏着鼻子,直搖頭,“不要,好臭啊!”
“臭豆腐當然臭啦,以沫姐姐,你嚐嚐。”小朋友一個勁地催促她。
陸以沫看了眼這些可愛的小朋友,相信他們不會整她的,她大膽地用筷子夾了一塊臭豆腐放嘴裡,下一秒,直接朝水龍頭奔去。
誰說天真無邪就沒歹意,這些小朋友簡直比惡魔還可惡,不知道在臭豆腐上面放了好多花椒。
“咳咳……”她用水洗着嘴巴。
蔣文濤忙追了過來,“以沫,沒事吧?”
“沒……沒事……”她麻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他遞給她一張手絹,讓她擦擦。
她用手絹擦着眼睛,感覺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都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我送你回去好了。”他扶住她的胳膊,勸道。
以沫狼狽地被他扶着走出了孤兒院,她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法再待下去了。
院長將她們一各個都訓斥了一遍,追來車前道歉道,“以沫小姐真是對不起,孩子喜歡惡作劇,你千萬別放在心裡啊!”
她捂着眼睛笑道,“沒事院長,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孩子們。”
院長站在車前一個勁地道歉,“是,以沫小姐慢走。”
站在院長後面的小朋友開始數落起對方,“都是你,往臭豆腐上面加那麼多花椒,看把以沫姐姐害成什麼樣子了。”
“你不是也有份嗎?怎麼能怪我一個人!”那小朋友不服氣地嘟起了嘴。
其他小朋友全朝那兩個小朋友圍攻了起來,將那兩個小朋友打得鼻青臉腫的。
兩個小朋友呲牙咧嘴地捂着受傷的眼睛,哭了起來。
院長忙散開小朋友們,讓工作人員將兩個受傷的小朋友送進了醫務室。
這些都是在以沫走了之後發生的,所以她並不知道有兩個小朋友因爲她的事受了傷。
蔣文濤送她去醫院看眼睛,以沫現在連眼睛都睜不開,嘴巴里面着火一樣疼,除了去醫院,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通常遇上這種事,都是家裡的下人陪在身邊,可是她現在不方便翻找通訊記錄,只能隨着他進了會診室。
醫生讓護士帶她去處理下眼睛和嘴巴,上了點藥,眼睛總算能睜開了,只是還是有點痛。
蔣文濤問她,要不要住院。
她搖頭,這點小傷住什麼院,太大題小做了。
以沫和文濤從處理室出來時,遇到迎面走來的歐陽闕和王如煙。
她的視線停留在王如煙受傷的一隻胳膊上,再看向旁邊的歐陽闕,驀地嘴角一僵,連招呼都不想打,直接對旁邊的蔣文濤說道,“我們走。”
他所謂的忙,不過是爲了陪另一個女人來醫院,至於她的事,他根本沒放在眼裡,不知爲何,心就這麼無緣無故地刺痛了下。在她經過他身邊時,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視線落在她微紅的眼睛上,聲音暗啞地問道,“怎麼會來醫院?哪裡不舒服?”
蔣文濤的視線落在兩人的手上,上前一步,將她從歐陽闕身邊拉了回來,帶有敵意地說道,“你先照顧你的女人,以沫,我會送她回家。”
歐陽闕睨着他,不悅地勾了勾脣,“你是她什麼人,憑什麼這麼命令我?”
蔣文濤看了眼沉默不語的以沫,大着膽子說道,“我是她男朋友,怎樣?”
居然敢自稱是她的男朋友,他是第一個。
歐陽闕不怒反笑,問她,“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在談戀愛?”
陸以沫擡頭注視着他臉上的表情,餘光瞥見王如煙的手正勾在他的手臂上,她賭氣地勾住蔣文濤的胳膊,一副炫耀的表情,“忘了介紹,他是我男朋友蔣文濤,上次我男朋友生日宴會上,你應該見過他。”
蔣文濤欣喜地看着她,而她不自然地扭過頭,“我們走。”
歐陽闕的脣不自覺顫抖了下,她居然談戀愛了?不知爲何,他心裡十分不舒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