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直接回答,言語之中迴避了所有提問。
嚴濟此時面色陰沉到極點,他很清楚這樣的回答代表什麼,思考間,手已經緊握刀柄,心內活動靈泛。
“殿下,末將已經完成任務,歸來複命!”
年統領此時手提盾牌,躬身行禮,轉身站在一側。
蕭戰沒有說話,看了一眼身旁的年統領,知道他此般行爲就是在威懾對面,讓對方做事之前要想清楚。
此時的嚴濟面色變得十分難看,原本,他在見到蕭戰獨身一人之時,在那一瞬間,心中動了殺念,可是,手中刀剛剛出鞘半寸的那一刻,發現年統領已經守護在一旁,心中暗罵該死。
“所有人聽令,尚氏一族兵馬意圖謀反,當場斬殺,不接受投降!”
嚴濟在確定無法殺蕭戰的時候,直接下令動手誅殺尚氏一族士兵,而且,這一次出手,他不允許尚氏一族之人投降。
斬盡殺絕,嚴濟此時真的印證了這句話,手中長劍倉啷一聲出鞘,雙眼之中迸射出濃濃的殺氣。
“嚴濟老兒,我尚氏一族與你勢不兩立,曾經的狗東西,在二皇子落難之際,做出此等背信棄義之事,你不得好死!”
尚氏一族統領滿臉憤怒之色,雙眼之中充滿了血絲,張狂的樣子,彷彿要將嚴濟生吞活剝一般。
不過,尚氏一族統領畢竟是莽夫,不懂得行事用計謀,此時竟然道出二皇子落難之事,豈不是給自己敲響了喪鐘。
果然,嚴濟在聽到二皇子落難,心中最後一絲顧慮徹底打消,面露冷笑,說道;“爾等叛逆,我嚴濟乃是受皇命行事,爾等叛逆意圖謀反,太子殿下仁慈,但我受皇命清除叛逆,誅殺!”
一聲誅殺,一衆士兵蜂擁而上,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提刀便砍,擡槍便刺,霎時間,戰場上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蕭戰揹着雙手,看着場上的局勢,心中開始思量,接下來該如何處理這個嚴濟,此人陰險異常,無任何忠心可言,留在身邊早晚是個禍害。
“殿下,項將軍已經歸來!”
年統領此時開口,擡手指着不遠處踏馬歸來的項文柏,面色有些陰沉。
蕭戰轉頭望去,此時夜色有些暗,只能確定是項文柏的輪廓,身體搖搖晃晃,無法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對,項將軍受傷了!”
蕭戰滿臉緊張之色,如此情況着實讓他感到意外,畢竟戰場上乃是完勝,作爲戰場指揮者,豈有受傷的道理。
快速上前,蕭戰擺手制止衆士兵開口,焦急的上前攙扶項文柏,看着其肩膀上的短劍,面色陰沉說道;“怎麼會變成這樣,尚氏一族的人不是已經敗退,爲何還會受傷?”
項文柏面色慘白,顯然已經失血過多,但是,能夠被當今太子如此關心,如此攙扶,他嘴角又露出一絲笑容,只不過,這一絲笑容此時顯得很是恐怖。
“謝殿下掛念,尚氏一族士兵急於突破封鎖,暗箭傷人,真乃小人也,末將的傷並不無大礙,待軍醫處理傷口即可。”
項文柏完全沒有將這點傷放在心上,雙手慢慢擡起,欲行禮。
蕭戰匆忙攙扶,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擡手輕輕拍了拍項文柏的手背,安慰道;“項將軍注意休息,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本太子,膽敢傷害本太子的將軍,他們就應該付出代價!”
一句話,說完轉身,蕭戰臉上的笑容消失,踏步向着戰場走去,眼神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氣。
十大統領此時跟在左右,他們都能夠感覺到面前這個太子爺怒了,每個人內心中皆是充滿了激動之情,畢竟當朝太子爺能夠爲自己的手下這般衝動,證明他們沒有跟錯人。
此時戰場上的尚氏一族人馬不足百人,戰馬都被砍斷了雙腿,火光下血流成河,殘肢斷臂堆滿地。
嚴濟此時端坐馬上,看着尚氏一族僅剩的幾個人,嘴角微微上翹,說道;“放下兵器,跟隨本官回京受審,否則,你們將會馬上被斬殺!”
“呸!”
尚氏一族統領,身受重傷,胸口與肩膀分別中了一支箭,此時吐出一口血水,偃月刀指着嚴濟怒斥道;“狗東西,你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不得好死,我們尚氏一族豈有貪生怕死之輩,今日定與爾等拼個你死我活!”
等一等!
蕭戰此時上前一步,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滿臉怒氣,雙眼怒視着尚氏一族衆士兵,開口問道;“尚氏一族好是威風,今日爾等膽敢謀反,就應該做好必死的準備,說出是誰暗箭傷了項將軍,本太子給他一個痛快!”
嗖!
一聲箭鳴,黑夜中,一道黑影快速飛來,直取蕭戰面門。
“大膽!”
年統領手中盾牌立起,箭羽直接射在了盾牌上,掉落在地面。
蕭戰臉色愈加陰沉,擡手指着尚氏一族衆人,說道;“這是你們自己找死,本太子讓爾等生不如死!”
撲通!
“太子殿下饒命,這一切都是統領一人的主意,我不想死,我家裡還有老母親,我不是尚氏一族的人,剛纔的一箭是他射的,傷害項將軍也是這個傢伙所爲!”
一名尚氏一族士兵,承受不了壓力,丟掉手中兵器,直接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手指着不遠處坐在馬上的副官,指證其是罪魁禍首。
有一人帶頭,尚氏一族衆士兵再一次跪地三四十人,這些人滿臉淚水,哭訴自己是被逼的,不是自願加入尚氏一族。
“沒用的廢物!”
尚氏一族統領知道自己今日必死無疑,嘴上罵了一句,擡手提起偃月刀,準備再一次衝鋒。
不過,此時的蕭戰豈會再給他機會,擡手指着那名副官,說道;“除了此人與跪地求饒之人,其他人誅殺,一個不留,本太子要讓此人生不如死!”
一聲令下,周圍衆士兵蜂擁而上,尚氏一族衆士兵瞬間被淹沒在人海中。
跪在地上的尚氏一族衆人,正在暗暗慶幸逃過一劫,卻見一衆士兵上前,將這些人的手筋全部挑斷,哀號之聲再一次迴盪在戰場上。
僅剩一人,副官坐在馬上,看着眼前遍地屍體,面色蒼白,雙眼赤紅,擡手搭弓,一支箭再一次射出。
該死!
副官見到箭再一次被格擋,暗罵一聲該死,手拉繮繩,意欲逃走。
不過,此時想走已然來不及,周圍十幾名士兵長槍出手,硬生生將他架了起來。
蕭戰見到這一幕,走到近前,看着此人說道;“現在想走,晚了!既然你的箭術那麼好,接下來便讓你好好體會一下,什麼是被箭射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