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水稷?
項文柏聽到這句話,面色變得凝重,手中挎刀猛然收回,強大的反噬之力使其硬生生後退數丈。
噗!
一口鮮血噴出,項文柏手中挎刀杵在地上,勉勉強強穩住身形,面色變得極其的難看。
“爹,我來幫你!”
黑衣女子見到自己的爹佔據上風,便想着出手偷襲,擡手一掌拍在了馬脖子上。
你爺爺的!
蕭戰見到這一幕,心中大罵一聲,知道情況不妙,擡手抓起馬繮繩,想要控制住馬車。
不過,馬匹經過如此重擊,兩條前蹄猛然擡起,瘋了一般嚎叫奔跑。
“攔住馬車!”
項文柏見勢不妙,身形移動,快速來到馬車前,想用自己的身體將馬車攔住。
馬匹如同瘋了一般,那股衝擊力能夠直接將一頭牛撞飛,如果撞在項文柏身上,不死也得殘障人士。
蕭戰雙手緊緊的拉着繮繩,想要將馬匹控制住,整個身體已經後傾,馬匹的兩條前腿懸空而起。
就在此時,一旁的郭修快速上前,身形跳起,雙手抱住馬脖子,硬生生將馬頭拉向左側。
蕭戰見到機會來了,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雙手死死的拉着馬繮繩,將馬匹連同馬車拉翻在地。
“曼婉,你闖大禍了!”
水稷雙眼怒視着自己的女兒,快速上前,在懷中拿出一綠色藥瓶,倒出一粒遞給項文柏道;
“項大哥對不住,小女不懂事,讓您受傷了!”
項文柏並沒有去接丹藥,甚至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匆忙離開,徑直奔向蕭戰,滿臉的擔憂之色。
“公子,您沒事吧?”
項文柏走到近前,體力不支,直接跪在了地上,聲音顫抖道;“公子莫怪,是,是文柏大意了!”
與此同時,周圍迅速被羽林軍戰士包圍,滿臉怒氣,手中長槍對外防禦。
蕭戰坐在地上,看着周圍的情況,面露苦笑,搖了搖頭道;“既然是你的老朋友,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不知道你有沒有信心,如果沒有把握,儘早動手,絕對不能冒險!”
項文柏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愣,低着頭,心中對這個太子爺愈加認可,只有殺伐果斷才能夠成爲王者。
“公子放心,我曾經救過他的命,此人不但可信,而且,將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如果能爲公子所用,絕對是一大臂助!”
項文柏很是有信心,無論是話語還是表現,都能看出對此人的信任。
蕭戰得到這樣的回答,心中很是滿意,慢慢的站起身,擡手將一旁的郭修拉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道;“你小子夠狠的,硬生生將馬拉倒,不錯!”
“謝……公子誇獎,奴才爲公子效命。”
郭修剛跪下,話說出口察覺不對,急忙改口。
這般情況有些尷尬,周圍這麼多人好像是看猴一樣,蕭戰擺了擺手,讓衆人散開。
不過,此時此刻最爲尷尬的還是水稷,手中拿着藥瓶,以爲老友相見好好聊一聊,可是,人家根本就沒有搭理自己,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項大哥,水稷在這裡給您道歉,弟弟請求您的原諒,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水稷厚着臉皮再一次上前,雙手託着藥瓶,九十度彎腰道歉。
項文柏轉過身,看着面前的水稷,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道;“見到你真好,真的沒想到,我還能活着見到兄弟。”
“項大哥此話怎講,您乃是鎮邊軍的副將軍,多年不見,應該早就高升了纔對呀!”
水稷說話間,將手中的藥瓶遞給項文柏,隨即招了招手道;“曼婉快點過來,給你項伯伯道歉,太不懂事了,我都已經認出了項大哥,你怎麼還能出手?”
項文柏並沒有接話,側開身體,彎腰擺手介紹道;“我來給兄弟介紹一下,這位乃是王公子,我現在是公子身邊的護衛。”
護衛?
水稷很聰明,能夠讓一位鎮邊將軍當護衛,可想而知此人的身份。
“水稷見過王公子,先前是我們父女做錯了,大水衝了龍王廟,所有的錯都在我們,只不過,此時前往成安縣有些不太方便,我勸王公子還是謹慎前行。”
“我看還不如這樣,水某多年未曾與項大哥見面,不如大家就在寒舍留宿一晚,成安縣的事情還請先放一放。”
水稷此時開口,表明了此時不能前往成安縣,說起這些的時候,面色更是變得十分難看。
蕭戰知道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內心中在思考此話的真僞,這兩父女在靖莊打劫,此時更是阻攔他們前往成安縣,其中未免太巧合了。
“公子,成安縣也許真的出了問題,不知道是否與水災有關。”
項文柏站在一旁,樣子十分的恭敬,話語聲很小。
蕭戰搖了搖頭,雖然不確定這個水稷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其想表達的絕對不是成安縣水災。
“水先生的盛情心領了,只不過,此次前往成安縣的確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便久留!”
蕭戰說完這句話,看着水稷還要繼續挽留,擺手打斷道;“水先生就不必多說了,我等去意已決,先生與小姐流落此地討生,相信定是遇到了困難,我等車上還有些銀兩,便當作見面禮了!”
此話乃是試探的意思,如果這對父女不要錢,並且繼續阻攔不讓他們前往成安縣,其中定有貓兒膩,水稷的話還有待考證。
“王公子誤會了,水稷不是貪財之人,我父女只是在此地探查消息,誤把王公子與項大哥當作是那些人的鷹爪,便想着劫了你們,既然誤會解除,我們父女送諸位前往成安縣!”
水稷說話間抓着自己的腦袋,臉上滿是羞愧之意,看得出他對這一次的打劫很是不好意思。
蕭戰聽到鷹爪的那一刻,知道這一次來對了地方,成安縣肯定有一個巨大的陰謀。
“水稷先生能否將成安縣的事情講清楚一些,我們這一次進入也是因爲一些傳說,想要進入一探究竟!”
蕭戰並沒有直說,但是,話語中已經表達清楚,此行他們想要進成安縣查探一番。
水稷臉上的笑容消失,擡手拿出一塊令牌道;“如今的成安縣已經大變了模樣,不是誰都能進入的,只有持令牌者能進,並且還要經過多道盤查關卡,整個縣城沒有了王法,變成了私人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