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連九族!
此等重罪,任何人都不得不慎重處理,畢竟這可是斬草除根的罪名。
太子令,太子赦免投降者。
郡守士兵此刻再也堅持不住,紛紛扔下手中兵器,滿臉恐懼的跪在地上。
嘭!
有一人帶頭,接連有兵器掉在地上的響動傳來,短短三個呼吸間,地上便已經跪下百餘人。
“叛徒,你們這些個叛徒!”
廖倫氣憤異常,滿面赤紅,手中提着刀,顫顫巍巍的指着一衆跪在地上的士兵,惡狠狠的啐了口口水,罵道;“狗東西,今日爾等叛徒行徑,待吾會合成安縣兵馬,定當斬殺爾等九族!”
有樣學樣,這個廖倫竟然在這一刻撂下如此狠話,要滅了這些人九族。
蕭戰看笑了,原本讓這些人投降還有些難度,如今這個廖倫竟然自己加速手下投降,如此甚好。
“不用在等了,此時不放下兵器者殺無赦!”
蕭戰知道,戰場的仁慈,那就是自取滅亡,此時己方佔盡優勢,沒有必要再等下去。
命令一下,項文柏早已迫不及待,手中挎刀出手,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怒喝道;“所有手持兵器者斬殺!”
殺!
殺!
……
喊殺聲震耳欲聾,士兵猶如潮水一般涌上前來,瞬間便將郡守士兵淹沒在人流下。
不過,這些郡守士兵並不傻,都知道自己被利用了,此時如果再堅持下去,那只有死路一條,紛紛放下手中兵器,乖乖的趴在地上。
廖倫知道此時大勢已去,雙眼之中迸射出濃濃的殺意,轉頭看着不遠處的蕭戰身形快速移動,手中一把長刀出手,直刺胸膛。
蕭戰此時正觀察着場上的變化,完全沒有注意到人羣中衝出一人,待發現時,人已經到了近前,刀尖直刺胸膛。
“殿下小心!”
郭修眼疾手快,先一步上前,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蕭戰身前,來不及出手,腰間長劍抽出擋在身前。
慢了,最後一刻雖然劍抽出來了,但是,只護住了胸口,廖倫手腕轉動,一把長刀直接貫穿了郭修的肩膀。
“意外嗎?憑你的武藝,還近不了廖某的身,這可是你自己找死,堂堂太子不在都城好好待着,想要憑藉速度清除暴亂嗎?”
廖倫滿臉得意的笑容,其話中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他早就知道了蕭戰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是此人的陰謀,爲的只是刺殺當朝太子。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長刀刺穿郭修的肩膀,緊接着一股巨力將其推着後退,刀劍直接撞擊在蕭戰的身體上。
“受死吧!”
廖倫一聲怒喝,想要利用慣性將站在後面的蕭戰擊殺。
蕭戰此時想要躲閃已然來不及了,被一股巨大的撞擊力硬生生推出十幾步,整個左側肩膀被刀尖撞擊的疼痛。
“反擊!”
蕭戰強忍着劇痛,擡手用力將郭修手中的劍擡起,隨即右側肩膀猛的前推,使得長劍推出去,硬生生的切入腹部。
郭修面色蒼白,身上的傷勢太過嚴重,如果沒有蕭戰幫助,此時他連手中的劍都擡不起來,更別說反擊。
廖倫低頭看着腹部的劍,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輕輕搖了搖頭道;“真沒想到,當今太子還有如此異寶,竟然刀槍不入,不過,這樣依然保不住你的命!”
話音落,這個廖倫根本沒有一點退意,不顧自己的傷勢,雙手握刀柄,手臂運力,推着兩人再一次前衝。
蕭戰被如此重力推着再一次後退,胸口發悶,嗓子一甜,一口鮮血沒忍住噴了出來。
千鈞一髮之際,蕭戰並沒有失去理智,擡手在後腰拿出一把匕首,此匕首得自左丞相姜浮之手,削鐵如泥,反手握着匕首,由下向上,直接將身前的刀尖斬斷。
不過,蕭戰在力量上畢竟是弱勢,身體素質擺在那裡,即便是將刀尖斬斷,依然阻擋不住後退之勢。
“殿下小心!”
郭修此時再一次開口,聲音很是微弱,緊接着身體猛然向前,面目猙獰,雙眼血紅,硬生生忍住刀體穿過身體,快速接近廖倫。
“受死吧!”
郭修手中劍再一次擡起時,明顯速度已經慢了很多,但是,勉強算是將劍架在了廖倫的脖子上。
蕭戰雙目怒瞪,快速上前,用身體猛地撞擊出去,助郭修一臂之力。
這一切只發生在一刻鐘不到,廖倫被劍刺破脖子,促使其行動速度下降,力道減輕數倍。
蕭戰抓住這個機會,側身上前,手中匕首直接刺入廖倫胸膛,直接穿破心臟,當場殞命。
“怎麼樣!還能站起來嗎?”
蕭戰上前攙扶,看着郭修的傷勢,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原本想象的簡單戰鬥,沒想到竟然會變得這麼狼狽。
郭修此時手扶着肩膀上的傷口,單膝跪地,咬着牙低頭說道;“殿下恕罪,奴才沒有保護好殿下,讓殿下受驚了!”
“別奴才奴才的,在本太子這裡沒有奴才,所有人都是人,爲什麼要稱呼自己奴才?”
蕭戰將話題岔開,隨後站起身看着場上的戰鬥,高聲喊道;“住手!虞縣郡守謀反,已被本太子斬殺,放下兵器者馬上被收編,繼續抵抗者,誅滅九族!”
一聲令下,場上的戰鬥瞬間結束,有十名郡守士兵未在第一時間放棄抵抗,被斬殺當場。
如此慘烈的戰鬥,荊霍整個人已經傻在了原地,雖然身爲大梁丞相,但是,他還是第一次經歷如此慘烈的戰鬥,雙眼充滿了恐懼,站在不遠處,呆滯許久。
“微臣拜見太子殿下,微臣未在第一時間護駕,請求殿下處罰!”
荊霍反應過來,快步上前,直接跪在地上,雙手前伸,腦袋緊緊的扣在手心。
蕭戰看着跪在面前的人,走到近前,擡手拍了拍荊霍的肩膀,苦笑着說道;
“右丞相這是幹什麼?剛剛那麼好的謀反機會你都沒有把握住,本太子豈會再懷疑爾的忠誠,不過,如果這樣的事情再出現一次,本太子真的就應該給爾讓位了!”
“不會,微臣知罪,微臣知罪,此地距離成安縣比較近,相信成安縣已經得知押送路線與時間,這些人並非知道二皇子之事,否則定然不會這般聚集,請求殿下儘快發兵成安縣!”
荊霍此時極爲恐懼,他的確是不知道這個廖倫會武藝,並且在第一時間被嚇傻了,錯失了護駕時間,此時太子說讓位,那便是取他性命。
說話間,冬,年,兩位統領已經來到近前,爲郭修包紮傷口,金瘡藥由小玉瓶中倒出,白色的粉末止血迅速,肉眼可見的傷口停止出血。
項文柏快速衝到近前,單膝跪地,雙手相疊,行禮道;“殿下受驚了!微臣未能保護好殿下,請殿下降罪!”
“好了,起來吧!”
蕭戰擡手將項文柏攙扶起來,面露輕笑,不過,這個笑容出現在蒼白的臉上,看上去充滿了苦澀。
項文柏站起身,擡手拉住蕭戰的手腕,中指與食指搭在脈搏上,緊張的面容慢慢舒展,深深的呼了口氣,說道;“殿下真乃龍體,輕微的震傷,並無大礙!”
“是的,我沒有事,將這些人快速整合,此地的打鬥很快便會被傳開,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進入成安縣的人員便由項將軍確定!”
蕭戰說完這句話,擡手在懷中拿出一塊玉牌,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道;“這一次帶的人要完全得到信任,因爲,本太子要以二皇子的身份,手持齊王令進成安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