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
兩個簡短的字,卻在她心頭重重的敲了一下。
她擡了擡眸,望着面前因爲練了雙系武技而臉頰微紅的男子。
她突然擡起了手,撫住了他的臉。
靜靜的撫,靜靜的看着他。
別說她幼稚,她現在對他越來越崇拜。
不是粉絲對偶像的那種,而是身爲一個武魂師對強者的尊敬。
她細細的看着他五官的每一個角落,就像一個妻子溫柔的想將自己丈夫深深的烙在心中。
他握緊了她的手,黑黝的眼中漾着似湖光的熠熠光輝。
而後,她抽回了自己的手,低下了頭,拿過他的劍。
將他剛纔在她面前揮舞出來的招式一一在腦海裡過濾了一遍。
她招招式式都做得很到位,可卻無法揮出跟他一樣的揮力來。
她不甘心的一次次重來。
卻又一次次失敗。
劍,在她手中越發的沉重。
汗珠,從她的額一顆顆劃過她的臉龐,順着白細的頸項沒入了衣衫裡。
看她練的那麼辛苦,他突然走了過來,從身後抱住了她說:“我們不練了,不練了。”
她粗喘着大氣,雙眸都因自己的不爭氣而急的通紅。
然後重重的踢去了腳邊的石子說:“再來。”
“不來了。”他用盡全力的將她鎖在自己的懷中,用自己的心讓她感受自己的擔憂。
可她現在就似被鬼上了身,怎麼也無法讓自己安靜下來。
柳葉眉深深鎖緊,一縷縷倔意與堅定鎖在眉鋒之間。
他在她耳邊呢喃:“修煉之人,必須心靜,否則,不但無法修成一門絕技,還會令自己走火入魔。”
她回過頭來,一臉倔強:“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是我不適合劍,還是劍不適應我。”
“都不是。”他搖頭道。
“那是什麼?”她問。
“或許是……。”他的話還未說完,她周身之間便泛着了縷縷白光。
轉眼之間,她便消失在了他的懷抱裡。
他亦無再停留,因爲她的消失代表着有人進入了地牢。
他必須趕回去看看。
待她再渡睜開眼睛時,自己已經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地牢。
灼熱的氣息由地牢之外傳遞而來。
幾個拿着火把的護衛排列在了地牢通道的左右兩邊。
繼而傳來的腳步聲緩而有律。
躺在木板牀上的葉之狂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她知道即將面對的是什麼?
到來的,是身穿着一身淡淡紫衣的面裡輕鴻。
他雙手負着背,緩緩來到了牢門前,目光深深的落在了依然躺在木板牀上的女子。
回頭,望着聶蕪梨,問:“這個女人,你真的捨得讓我帶走?”
“你不是需要一個實驗品嗎?”聶蕪梨挑眉,目光陰戾的落在葉之狂的身上:“她會很合你胃口的。”
葉之狂幽幽轉頭,望向了聶蕪梨。
而她眼中一絲絲冷光快速的劃過。
聶蕪梨低聲的笑了幾聲,道:“葉之狂,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葉之狂倏得起身,冷着臉,語氣清冽的甩了一句:“後悔你大姨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