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櫻帶着她進了檢查室,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掛着聽診器給小小聽了聽五臟,又看了看化驗單,說:“沒什麼事,可能有些消化不良,開些消食散就行了。”
“什麼嗎?小小明明疼得厲害,叔叔騙人。”小小在病牀上打滾、撒嬌。
“怎麼可能?”白大褂正要賣弄自己的權威,忽然被小小凌厲的一瞥驚到了。
好強的殺氣,那是多麼驚悚的眼神,白大褂不由自主嚥了下口水,把話給改了:“不對,應該說很嚴重,最少打一晚上點滴,現在就去觀察室吧。”
櫻櫻本來還鬆了口氣,聞言又呆住了,看看小小一副難受的模樣,心說這孩子真是太可憐了。
於是帶着小小進了隔壁,請白衣護士給她扎針,可小小死活不願意讓針頭往胳膊上刺,還躲在櫻櫻背後說:“小小怕疼,針頭好可怕。”
“小小不怕,扎一下就不疼了。”櫻櫻只好安慰她。
“姐姐騙人,要扎一晚上的,醫生叔叔說了。”小小眼睛撲閃着,暗暗得意,魚兒就要上鉤了,“要不姐姐扎給我看。”
“我扎?”櫻櫻真是哭笑不得,“姐姐又沒鬧肚子,小小聽話。”
拿針的護士也在旁哄着:“小姑娘聽話,姐姐扎針很快,不會讓妹妹疼的。”
“是嗎?”小小從背後探出頭來,假裝很小心地問:“姐姐跟小小拉鉤鉤,小小才相信。”
護士也是沒脾氣了,伸出手跟小小拉勾,誰知拉完了勾,酒精棉球也擦好了,小小突然就把手給抽了回去:“姐姐真笨,小小纔不上當呢。”她一個急轉身從座位上跳了下去,護士手裡的針一下子扎偏了正紮在櫻櫻大腿上。
這是怎麼說的,櫻櫻看着護士錯愕的表情,就覺得渾身那個不自在,連喊疼的力氣都沒了,隱約中就覺得小小在一旁拍巴掌:“這回還不上當,小小的毒藥,誰也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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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張三李四相互摻扶着終於趕到了醫院,誰知來到觀察室裡面卻是慘不忍睹的局面,小小拍着手領着一羣患者圍成圈跳兔子舞,玩得不亦樂乎,櫻櫻則趴在一張桌子上大背李清照的點絳脣,那叫一個陶醉。
“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張三李四互望了一眼,“這裡不是精神病院吧。”
“速戰速決,直接把她倆綁架走。”我給他們使個眼色,分左右包抄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偷菜之勢,將兩人架起來就往門口撤。
小小被歐陽抱在懷裡,還不依不捨:“幹嘛帶小小走,小小咬你。”抓住我胳膊就要啃,趕緊鬆開右手,左手隨即抄起,橫掌虛推一股虛無之力綿綿不絕洶涌而出,將小小剛剛好隔空送到門外。
看着小小落地時地驚訝模樣,我仰面大笑:“老子蛤蟆功七段不是白練的。”笑到一半,胃裡突然一陣翻涌,毒藥的勁又上來了,張嘴吐出一灘隔夜飯。
兩土匪攔腰抱起櫻櫻,正要出門,誰知櫻櫻當他是色狼,兜頭一陣亂拳,揍得兩土匪眼冒金星,“老子的,峨眉派的野蠻神拳果然不同凡響。”只好落荒而逃,我見機過去在她背上亂點了幾下,封了她的穴位,揹着出了門,看見張三李四那副狼狽樣,正想嘲笑兩句,忽然聞到一股難聞氣味,自己也跟着吐了個七暈八素。
隔離室的病人跳得正歡突然被打斷,一起呆呆看着兩人,然後應景地一起吐了個不宜快活,於是整個隔離室都變成了豬窩。
我與張三李四見作戰成功,飛快地攜着小小兩人逃出醫院,心裡暗暗發誓這輩子都不會來這兒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