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達裡看着自己的弟弟,沒有直接回答,卻問了一句:“你那個貨行做的怎麼樣了?”
蕭蘇里不明白這個時候姐姐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如實的回答道:“生意非常好,這一個月純利就好幾萬,看來,不用半年的時間,本錢就能回來了。”
蕭達裡笑的很美,別的‘女’人一般是用表情來表述自己的心情,可蕭達裡現在已經能用表情來掩藏自己心中的想法,她不想把所有的打算都告訴蕭蘇里,即便他是自己的親弟弟也不行,在這個權利的漩渦之中,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自己。
“看來,那個陳世美做生意真的不錯,輔佐皇子也很盡心。”
蕭蘇里眼珠急轉,也不明白這話的意思,試探‘性’的問道:“那,等他回來我們是不是可以提拔他一下?讓他對我們感恩戴德呢?”
蕭達裡微微搖頭:“從現在開始,什麼都不要做了。有些事情,會有人替我們做的。既然別人願意幫忙,咱們又何必出手呢?”
蕭蘇里好像領悟了一下:“可是姐姐,憑耶律仁先他們,好像不足讓洪基登上太子的位置。”
蕭達裡點頭:“洪基剛剛出頭,他年紀還小。皇上的看了耶律涅咕嚕這麼多年了,不可能因爲這一件事情就改變主意的,慢慢來,不要急。”
蕭蘇里點頭:“是,我明白了。”
‘女’人有的時候真的很可怕,她們比男人更有耐‘性’,更能忍。最重要的,平時男人都會把另一個男人看做對手,卻不會注意那些躲在一邊的‘女’人。
蕭達裡悄悄的出手,又悄悄的把手縮了回來。沒人注意到這個讓遼國朝堂如此震動的事件的背後居然是她在搗鬼。
現在,耶律仁先和耶律宗元正在朝堂上斗的你死我活,他們根本不知道,蕭達裡這時候已經開始走第二步計劃了。
耶律涅咕嚕在遼興宗心目中的地位還不能撼動,可是他當太子的事情註定要再次拖延下去。現在自己是該幫幫耶律仁先呢?還是該幫幫耶律宗元?
蕭達裡知道,要想讓自己的兒子當上太子,那朝堂就必須爲耶律涅咕嚕繼續爭吵下去,等到大家都吵煩了,都覺得耶律涅咕嚕其實就是一個提起來就會讓人吵架的傢伙的時候,耶律洪基的太子就當定了。
“李元昊來了?”蕭達裡輕聲的問了一句。
蕭蘇里點頭:“嗯,他來的第一天就在街上和宋祁的‘侍’衛打了一架,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上次刺殺的事情還沒完,這次他又來!”
蕭達裡說道:“你不懂的,他這一手玩的非常高明,皇上上次生氣的不是党項人刺殺宋朝使者,而是他們居然把刺殺的事情往大遼身上推。李元昊這次明目張膽的鬧事,就是告訴所有人,上次刺殺不管是不是党項人做的,他把這事情給扛了。”
蕭蘇里還是不明白:“他不怕皇上怪罪他麼?”
“皇上要是怪罪的話,早就把他的使臣都殺了,豈會留到現在?皇上現在自己都還沒想清楚到底該怎麼辦呢。對了,李元昊這次是不是打着求親的旗號來的?”
“是,還帶來許多聘禮。”
蕭達裡的眼睛亮了:“那宋祁是如何應對的?”
蕭蘇里微微搖頭:“他這兩天在告狀,希望皇上能處置李元昊,若是殺了李元昊最好不過了。”
蕭達裡輕聲嘆息:“唉,他越是告狀,豈不是越助長了李元昊的名聲?宋朝這次可能有難了。”
李元昊敢來燕京,就是看準了遼興宗現在還沒有想明白到底該怎麼做。遼興宗沒想明白之前,是不會對他下手的。
所以他來了,而且一來就亮了很漂亮的一個造型。
遼國人是崇尚武力的,這幾天李元昊一個人打倒宋朝十多個護衛,把宋祁嚇的躲在轎子裡面說不出話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而對於他敢一個人來燕京,遼國人在心裡是佩服不已。
最少在民間,在那些普通的遼國士兵之中,李元昊已經是一個勇敢的代名詞,他們不想和這樣的人作戰。宋祁的表現更是讓他們覺得宋人懦弱好欺負,因此,在不知不覺之間,党項人本來已經陷入困境的外‘交’局面,被李元昊用拳腳打開了。
陳元還不知道這一切變化,他正在想着自己該如何着手贏得這場遊戲的勝利。
回去之後,遼興宗就會在朝堂給自己安排一個官職,想來不會太大。不過沒關係,只要能接觸到遼國的核心人物就可以了。
耶律涅咕嚕也是主張先對党項用兵的,而且從目前來看,和自己的關係還不錯,應該能幫上一些忙。
耶律縷伶呢?党項人和遼國人都想用她來加強關係,反過來想,如果從她身上下手,挑撥遼國和党項之間的關係也是可行的。她身上應該是有文章可做的。當然,首先的條件是,她必須聽自己的話,配合自己纔可以。
還有,如果自己的融資再順利一些,讓遼國的那些大人物們能聽自己說上兩句的話,事情好像不是很難解決一樣。
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連續開了兩把豹子之後,自己手上已經有了一些賭本,回到燕京的時候眼力放準一點,運氣再好一點,完全可以的!
前途一片光明,現在他必須先擺平耶律縷伶。
從個人需求,到民族大義,在回到燕京之前,自己都必須把這個‘女’人放倒!
“陳世美。”‘門’口傳來耶律縷伶的聲音。
陳元早就知道她一定會來的,所以從回來到現在一直沒有去找她。聽到聲音已經到了‘門’口,陳元從‘牀’邊起身把房‘門’打開,然後微微側身,臉上帶着‘迷’人的笑容:“公主,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麼?”
耶律縷伶有些難以啓齒的樣子,陳元閃身讓開‘門’:“公主如果不介意我這裡有幾件沒洗的衣服,就進來坐吧。”
耶律縷伶點頭,聲音很輕的嗯了一聲,走進屋裡來,也沒有坐下,只是站在桌子旁邊。
陳元關上‘門’,臉上還是那種與人無害的笑容:“公主,如果你是因爲白天的事情來說什麼客氣話的,就不必了。”
耶律縷伶的頭輕輕擡起:“我,我想跟你道歉的。”
陳元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是不是你覺得不管我的生死,帶兵去剿滅‘女’真人,心中很過意不去?”
耶律縷伶點頭:“是,當時那種情況下,你居然能說服那些人放了我,我真的很意外。因爲在我想來,你這樣膽小,不把我的身份說出來就很不錯了,卻沒想到你會那樣做。”
陳元嘆息一聲:“公主,你還是不瞭解我,我這個雖然膽子小一些,而且有時候爲了活命什麼都做,可是,也並非公主想的那麼不堪。”
耶律縷伶馬上接道:“我知道,是我不堪!我想讓九哥他們先救你的,可是九哥不願意,他非要剿滅‘女’真人,我也沒辦法。”
陳元知道,耶律涅咕嚕從被洪基救出來之後,就一直在尋找着可以打一場比耶律洪基那次更‘精’彩的殲滅戰,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讓他知道‘女’真人在哪裡,不要說被抓的是自己,就算是他老子,他一樣會棄之不顧。
耶律縷伶繼續說:“你把我救出來,我還將你陷入險境,是我不堪。知道麼,九哥下了命令的時候,我非常恨他,真的!當時我都想帶着部隊自己去救你,可是洪基也不讓,洪基說你一定能平安回來的。”
陳元哈哈一笑:“你也不用恨九王子,如果我是他,我也會這樣做的。還是洪基瞭解我,知道我嘴上功夫厲害,只要是活人,一般我都能說服他們。”
耶律縷伶的臉忽然又紅了,陳元上前一步,兩步,讓兩個人的距離更近一些,用很輕的聲音問道:“你怎麼了?”
耶律縷伶頭低下來,搖了一下:“沒什麼。”
陳元看她這表情,心中甚是得意暗想,還說沒什麼?你飛不掉了!嘴上說道:“公主認爲在下的嘴上功夫如何?”
耶律縷伶說不出話來,腳步居然向旁邊躲閃了一下,爲什麼要躲閃一下?她也不知道,只是心中有些發慌,她很怕陳元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因爲陳元這話問的就有些過分了。可是爲什麼自己沒有義正言辭的要治他不敬之罪呢?爲什麼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呢?
正在矛盾的時候,陳元忽然轉身往後走了一步,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公主喝茶麼?”
這泡妞就像釣魚,魚兒咬鉤了,想把她拉上來還是有技巧的,要懂得收放的道理。一股用力,線就斷了,若是放得太鬆,魚就跑了。
這忽然間放鬆的氣氛讓耶律縷伶長出了一口氣,可是接着卻發現,有一股失望的情緒慢慢的滋生出來。
陳元把一杯茶水倒好,放在她面前:“公主,你知道麼,當我說服他們把你放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自己一定能活着離開。”
耶律縷伶很機械‘性’的點點頭:“嗯。”
聽那語氣,看那表情,她現在應該已經六神無主了。陳元微微一笑:“這裡也沒有酒,不然,爲我們兩個都能平安的回來,當真值得慶賀一下,對了,你回去之後打算怎麼辦?”
耶律縷伶一愣:“什麼怎麼辦?”
陳元好像很隨意一樣問道:“你真的要嫁給李元昊麼?”
耶律縷伶心頭涌起一股悲傷,陳元的話勾起了她心中的傷感,自己回去還是要嫁給李元昊的,有些事情註定是無法選擇的。
正在想着,陳元的身體卻又慢慢的靠了上來,這一次,耶律縷伶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慌張,沒有向一旁躲避。
陳元的眼睛很深情的看着她:“告訴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耶律縷伶問道:“什麼?”
陳元的手好像是不經意的擺動,無意觸碰了耶律縷伶的手一下,碰過也就鬆開了,耶律縷伶還是看着陳元,好像這個小動作沒有發生。
陳元問道:“現在,你是耶律縷伶,還是公主?”
耶律縷伶嘴角一撇:“耶律縷伶就是公主。”
陳元搖頭那手慢慢上去,抓住耶律縷伶的手,她沒有掙脫,眼睛裡含着一種叫意‘亂’情‘迷’的神‘色’看着陳元。
行了,是魚的話可以拉上來放到魚簍裡面了。是‘女’人可以抱過來放倒在‘牀’上了。
陳元的身體又往前一些,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了:“耶律縷伶是我的朋友,公主是屬於大遼的,你是哪一個?”
耶律縷伶的聲音開始粗了起來:“我不知道,你告訴我,我可以選麼?”
陳元的另一隻手輕輕挑起她的頭髮:“只要你願意就可以,至少今天可以。”
耶律縷伶看着陳元那慢慢接近的嘴‘脣’,喘着濃重的呼吸,閉上眼睛把頭擡了起來,雙‘脣’輕輕的張開,含糊的說了一句:“我是李元昊的。”
陳元在她的嘴‘脣’上輕輕點了一下,然後把她的頭抱在懷中,輕輕的含着耶律縷伶的耳垂,小聲說道:“公主是李元昊的,你是我的。”
耶律縷伶的雙手忽然攀了上來,緊緊的抱住陳元的脖子,那小口主動貼了上來,開始瘋狂地索求。
陳元一時居然沒有抵擋的住,整個人被她推着向後退去,一下倒在‘牀’上。耶律縷伶跟着壓了上來,雙手開始撕扯衣服。
陳元着實被她這樣的行爲嚇住了,同時心中也是大喜:“夠瘋狂!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