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春秋之主,爲保性命,竟然不惜耗損一個紀元的修爲施展儒門禁術,丹心碧血無上遁法,不差!”
眼見着春秋之主逃遁而去,江晨口中一聲讚歎,要知道,春秋之主剛纔那一招可不是尋常,碧血丹心燃燒之下,一個紀元的修爲就沒有了,想要再次修煉回來,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光呢,可以說得上是損失慘重,連根基都被損傷了。
當然,這也是江晨沒有全力出手攔截的緣故,否則的話,春秋之主根本就跑不掉,先天五行神光的威能,豈是那麼容易就衝破的?
處理了這些魔主之後,江晨的目光隨即轉向了那艘罪惡之艦,這艘大艦也是一件無上神物,其中蘊含元始魔主的奧秘,非常厲害,本來是血河之主的東西,但是現在血河之主被他殺死,這艘罪惡之艦自然就成了無主之物。
現在,罪惡之艦上面,應先天,蘇秀衣二人臉色慘白,身軀顫抖,剛纔的一番大戰都被他們看在眼裡,無論如何都是沒有想到,魔門諸多魔主一起出手,都不是江晨的對手,最後被人家收拾的七零八落,除了一個春秋之主外,其他的全都隕落了,那可是四大天君啊,每一個都是天地間至高無上的存在,就這樣死在了深紅位面。
更爲悲劇的是,這些魔主死去了,剩下的逃走了,卻把他們兩個留在了這裡,現在整個深紅位面都被江晨的先天五行神光給籠罩了起來,他們就算是想要逃走,都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杯具的下場幾乎已經註定了。
“應先天,該怎麼辦?”
蘇秀衣神色慘淡,語氣中充滿了絕望之氣,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心思了,什麼雄心壯志都沒有了,眼前的局面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是絕境。
應先天微微搖頭,什麼也沒有說,他能說什麼呢?在江晨這樣的絕世強者面前,他們是絕對的弱者,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希望,再多的花言巧語都沒有了用處。
一步踏出,江晨身形幻滅,頓時便就來到了罪惡之艦上,淡漠的雙眼,睥睨橫掃,應先天也好,蘇秀衣也罷,對於江晨來說,都是小角色,不僅是現在的他們,就算是他們的前世,聖堂之主,阿育魔主,在江晨面前,也一樣都是小角色,不足爲懼。
“既然來奪寶,想必,你們應該早有心理準備。”
淡淡然的話語,森森然的殺意,伴隨着江晨目光所向,蘇秀衣率先應劫,沒有一絲一毫的抵抗之力,他直接就被江晨眼中射出的殺意湮滅成了飛灰,伴隨着一陣輕風過處,什麼都沒有剩下。
緊接着,便就輪到了應先天。
“不,你不能殺我,我兒子應天情現在已經拜在一尊偉大的存在門下修煉,修爲一日千里,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你若是殺了我,我兒不會放過你,就算是他背後那一尊偉大的存在,也會動怒,他的怒火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眼見着蘇秀衣身死,應先天頓時嚇得魂不附體,感受到逼命而來的死亡殺意,他連忙大聲尖叫了起來。
“應天情嗎?他算不上什麼威脅,至於他背後的那人,你說的是戰爭之主那個老傢伙吧,可惜,區區戰爭之主,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他要是敢來,我不介意連他一起殺了,戰爭之主也算是天君中的絕頂存在了,想來應該可以煉化出不少的本源。”
身爲一個強者,江晨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他那冷漠的話語,直接把應先天的所有希望都給滅了,然後,一眼看去,殺意迸發。
“轟!”
遠古聖堂之主的靈識轉世,一代魔門天才,尚未及成長到最巔峰,就這樣,消失在了天地之間,消失在了遠古聖堂之前。
即至此刻,魔門諸人,死的死,逃的逃,罪惡之艦自然而然也就落在了江晨的手上,神念鋪展,很快,江晨就對這艘罪惡之艦有了清晰的瞭解。
這艘大艦,是當年元始魔主煉製出來的,此魔主實力驚天動地,就是在諸多仙王當中也是數一數二最爲頂尖的存在,曾經被諸多仙王圍攻,最後肉身崩滅,但卻也沒有徹底隕落,而是逃脫了神魂元神。
可想而知,這樣一尊絕世人物煉製出來的罪惡之艦,自然有許多奧妙,不過,因爲這艘罪惡之艦並不是元始魔主傾力打造的,所以還比不上天葬之棺、封禪祭壇等神物,但即便如此,卻也不在丹界之主的剎那王袍之下,對於江晨來說,得到了這一艘艦船,又是一筆不小的收穫。
此艦之中,蘊含着元始魔主的諸多手段,江晨參悟了一番,對於元始魔主的修煉之道也有了不少的瞭解,增加了他的積累,不過,他並沒有把這艘罪惡之艦留下來,而是同樣直接煉化出其中的神物精華,還有諸多元氣,全都融入造化神舟之中。
接下來就是收取遠古聖堂了,只見江晨大手一伸,無窮的法力爆發出來,那龐大的遠古聖堂發出轟隆巨響,然後開始一寸寸地從深紅位面深處被他拔了出來。
無數的深淵之力四處激盪,腐蝕天地,那遠古聖堂散發出來的聖光越發濃郁浩瀚,保持着不被腐朽,這一座聖堂,當初就威名赫赫,威力無窮,雖然墮落在深淵之中,但是億萬年來都沒有被深紅位面的深淵之力侵蝕,由此可見這一座聖堂的厲害了。
江晨法力不斷輸出,強行鎮壓了遠古聖堂的禁法反抗之力,轉眼之間,那龐大的遠古聖堂就開始收縮起來,最後形成巴掌大小的一座宮殿建築,落在江晨的手上。
這遠古聖堂,看似只有巴掌大小,實則其中空間無窮,重重疊疊,堪比一個世界的大小,其中九條太古天脈呼吸吞吐,如同蒼龍咆哮,威力無窮。
江晨心意一動,就有一尊軀體從那遠古聖堂深處飛了出來,此身軀,氣息雄渾,通體散發出不朽的神輝,彷彿是由無窮的先天神物鍛造出來,天地破滅都不能夠磨滅這一尊軀體,這軀體是遠古聖堂中仲裁之主的身軀。
當初,遠古聖堂雄霸天界十萬大州,是上一個天庭所在,聖堂之主、仲裁之主兩大無上天君掌控聖堂,後來造化仙王崛起,一戰之下,打滅了遠古聖堂的勢力,遠古聖堂本身隕落在無底深淵深處,而聖堂之主和仲裁之主也被打的差點隕落,各自剩下一絲元靈轉世,那聖堂之主的元靈轉世,就是應先天,而仲裁之主的轉世,就是天界羽化門的掌教,羽皇。
江晨看着仲裁之主的身軀,微微搖頭:“方寒到底是我的弟子,他和羽化門之間因果頗深,這仲裁之主的身軀就還給羽皇吧,也算是我這做師傅的爲徒弟盡一份心力,幫他了結和羽化門之間的因果。”
心念既動,江晨卻是有了想法,他並沒有想要直接煉化這仲裁之主的身軀,雖然這身軀精元浩瀚,本源雄渾,堪比諸天神物,但考慮到自己的徒弟方寒和羽化門之間的因果,終究還是決定把這仲裁之主的身軀還給羽皇。
他矗立在深紅位面,手掌如刀,輕輕一劃,就有一條空間通道被撕裂開來,伴隨着他的神念定位,徑直通向羽化門,深入到羽化門深處的一個古老國度時空。
那裡,正有一個人在呼吸吞吐,煉化元氣,參悟大道,在他的身邊,一口聖劍環繞,散發出濃郁的信仰聖光,這一人一劍,正是羽化門的無上皇者,羽皇,還有他的王品仙器,信仰之劍。
“轟隆!”
就在這時,突然之間,一道時空門戶,乍現眼前,頓時就驚動了正在修煉的羽皇,他豁然震驚,警惕萬分。
要知道,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可是羽化門的最深處,而且,這一個時空國度還是他以大神通開闢出來的,周圍不知道有多少強大的禁制陣法,外圍還有羽化門的無上陣法,那可是天君遺留下來的陣法,威力無窮,想要悄無聲息地把一條時空通道開闢進來,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容不得羽皇不心驚。
下一刻,一尊可怕的軀體就透過那時空之門傳遞過來,頓時羽皇的這一方國度就是一陣壓抑,差點被這軀體身上的氣息給鎮壓到崩潰。
“這是怎麼回事?”
羽皇手握信仰之劍,心中無比震撼,渾身的法力都調動了起來,隨時都可能爆發出來。不過,下一刻,還沒等他搞清楚狀況,那時空通道就關閉了,只有一尊如鐵般的軀體停留在他的面前。
“羽皇,此乃你的前世,仲裁之主的軀體,有了此物,你突破天君有望。”
隨即,一聲淡漠的聲音,自無窮遠處,穿越重重虛空,傳入了羽皇的心中,然後渺渺茫茫,消失無蹤。
“仲裁之主,我的前世?難道我是仲裁之主的轉世之身?那可是遠古聖堂的兩大巨頭之一啊!”
羽皇心中驚顫,他沒有想到今日會有這樣一段奇緣降臨,對於遠古聖堂,他還是有所瞭解的,他自己參悟的信仰聖經,便與傳說中的遠古聖堂有關,而且信仰之劍也涉及到了冥冥中的遠古聖堂,只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是仲裁之主轉世,這個消息太震撼了。
不過,對此他並沒有懷疑,因爲,那仲裁之主的軀體剛一降臨,他就感覺到自己和這軀體氣息相連,隱隱有着極大的聯繫,彷彿是曾經的自己,這種感覺極爲奇妙,過去,現在,似乎在這一刻鏈接在了一起。
立時,他就知道,那神秘的聲音所說的並沒有任何錯誤,自己的的確確就是仲裁之主的轉世之身。
江晨把仲裁之主的身軀送給了羽皇,然後就把遠古聖堂徹底收了起來。
其中最爲核心的九條太古天脈,被他直接打入了自己的諸神世界當中,形成了九條祖脈,融入到了世界當中,被天道之力不斷洗刷着,所有原本的印記全都消磨一空,然後烙印下了自己世界的天道法則。
剩下的遠古聖堂本體,江晨就沒有再保留,直接逆轉時間,開始煉化。
這深紅位面暫時非常安全,輕易不會有什麼人過來打擾,正適合江晨在此煉化遠古聖堂,鑄煉造化神舟。
這一座遠古聖堂,當年不知道融入了多少諸天神物,現在被江晨不斷煉化出來,浩瀚的本源之氣源源不絕的融入造化神舟之中,頓時,偌大神舟,船身輕顫,一股可怕的威勢緩緩溢散開來。
“不夠,還是不夠啊!”
雖然,此時此刻的造化神舟,威能之強,已經超越了此方世界的造化神器,甚至,距離永生之門也只剩一線之隔,但這一線之隔,想要達到並且超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需要的積累太大了!
“天庭諸君傾盡全部心力打造的三十三天至寶,或許不足以讓造化神舟徹底蛻變,但卻可以累積底蘊,爲超脫做準備!”
無二話,在煉化了遠古聖堂之後,江晨當即決定,繼續深入無底深淵,畢竟,他這次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爲了遠古聖堂,而是爲了天庭的三十三天至寶。
一步踏出,離開深紅位面,江晨身形瞬閃,向下深入。
這無底深淵,越是往深處,深淵之力就越是恐怖,強橫的侵蝕力量如滾滾波濤,不斷向他衝擊着,不過,江晨的修爲太強大了,他的身上籠罩着一層濃郁黑光,這些深淵之力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片刻之後,江晨身邊的深淵之心數量已經到了一個極爲恐怖的程度,密密麻麻的深淵之心懸掛在虛空當中,不斷吞吐着可怕的深淵之氣,腐朽之力,成千上萬的深淵之心若是爆炸開來,恐怖的力量,就算是仙王也得退避三舍。
這是一種大恐怖,不過,在恐怖之中,卻也蘊藏着大機緣,江晨目光灼灼,橫掃四方,直把無數深淵之心,盡收眼底。
“嗯?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