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風‘玉’盈一襲白‘色’長裙,襯着金‘色’的飄帶,成熟而‘挺’立的身姿在夜‘色’中更顯得高貴優雅,舉手投足間氣度不凡,有朦朦的靈氣緩緩逸散。(都市言情)
她幽幽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墨‘玉’般的鳳眸中月華流轉,緩緩浮着幾分沉意,櫻紅的‘脣’畔微彎,始終帶着輕柔的笑意,只是那遠山般的黛眉,一直隱着幾縷訴不清的愁緒。
“暉兒,之前的事呢,娘聽說了。”風‘玉’盈輕嘆一聲,“娘也希望你能開心。”
帝昊‘玉’暉別開臉,沉默不語。
看着他的沉默,風‘玉’盈輕易不蹙的眉心微微蹙起,令溫柔絕美的她看起來更多了幾分沉鬱的氣息,她想了想才道:“娘知道你喜歡那姑娘,只是宗主大人以爲,以你的天賦,更適合與強大的勢力聯盟,所以……”
說着說着,她靜下來,因爲帝昊‘玉’暉倏地看向她,目光中隱隱透着寒涼徹骨的冷芒,連她看了都心寒不已。
“娘,您是這麼想的嗎?”帝昊‘玉’暉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母親,沉聲問道。
風‘玉’盈目光微閃,沒有回答。
“要我另選妻子,是因爲夏禹皇族的實力,還是另有隱情?”帝昊‘玉’暉一字一句的問道。
風‘玉’盈難以招架,艱難的道:“暉兒!”
帝昊‘玉’暉垂眸,聲音沉凝如水:“娘,您知道我大哥這麼多年,是怎麼過的嗎?”
風‘玉’盈神‘色’微動,美眸中的思念更加的深邃刻骨,她的大兒子已經有十八年不曾與他們聯繫了,她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怎樣了。
“娘,自從我來到這裡,您從來沒有提起過大哥,想來,您心裡也很清楚,大哥爲什麼沒有和你們聯繫。”帝昊‘玉’暉的聲音更加的冷了幾分。
風‘玉’盈垂眸,掩去眼底的傷痛與歉意。
“他……現在過的好嗎?”風‘玉’盈輕聲問道。
“行屍走‘肉’。”帝昊‘玉’暉只說了四個字。
風‘玉’盈優雅的身姿猛然一震,眼底的心疼再也掩不住,淚水盈睫地看着帝昊‘玉’暉:“什麼?”
盯着母親眼底的傷痛,帝昊‘玉’暉微眯雙眸,沉聲問道:“娘,您是希望我和大哥一樣,活着和死了沒有區別嗎?”
風‘玉’盈含着滿眸的淚水,情不自禁的向後連退兩步。
“他的寒庭中,萬物枯絕,唯有正殿前的一株雪梅傲然‘玉’立。”帝昊‘玉’暉不願看到母親如此的難過,但爲了能‘逼’出事實真相,他仍然堅持道,“那是他唯一珍惜的,既使爺爺用了封魂結界,他也不惜耗費靈力去護一株雪梅!”
風‘玉’盈崩潰的撫着臉,淚水從修長白皙的指縫中溢出,一滴滴的滑落。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風‘玉’盈心痛哽咽的問道,在清冷的夜‘色’中,她的低泣令人心碎。
“是啊。”帝昊‘玉’暉冷凝的語氣中不帶一絲起伏,在寂靜深夜之中彷彿冷冽的寒冰,“爲了家族興旺,爲了杜絕後患,他做了這一生最爲後悔的決擇。當他醒悟的時候,一切都晚了。他現在每天做的,不過是待在寒庭之中,看着一株雪梅發呆。這世上,再沒有其他事,與他有關。”
風‘玉’盈一下坐倒在石凳上,嗚嗚的哭泣着:“我苦命的孩子……我的錦寒!”
帝昊‘玉’暉緩緩閉了雙眸,垂在身側的拳頭青筋直冒,那是他的母親,他在傷她的心,拿着冰冷的寒劍,狠狠地刺穿她的心臟。
“娘,我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但是……”帝昊‘玉’暉冷冷地道,“我絕不會讓你們有機會擺佈我的命運,更不會因當年的事,一錯再錯的傷害自己心愛的‘女’人!我不是大哥,我很清楚我對她的感情。”
說到這裡,帝昊‘玉’暉突然設下結界,當即跪在母親面前,鄭重的道:“娘,暉兒求您,把當年的真相告訴暉兒!”
風‘玉’盈滿臉是淚,看着兒子俊美的臉龐上的認真與痛苦,無奈的泣道:“這是孽緣,這是孽緣啊!那個蕭若兮爲什麼和你們兄弟二人糾纏不清?就算轉世重生,還會與我們帝昊一族有所瓜葛!”
“娘,我不管是蒼天捉‘弄’,還是命運使然,她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女’人!就算是孽緣,我也甘之如飴,絕不後悔!”帝昊‘玉’暉面‘色’不改,擲地有聲。
風‘玉’盈看到兒子如此的堅決,不禁咬咬牙,輕聲說道:“當年,我和你爹……”
“盈兒!”風‘玉’盈剛剛開口,就被一聲爆喝打斷,與此同時,帝昊‘玉’暉佈下的結界也應聲破碎。
二人轉頭看去,只見殿‘門’邊站着一個的高大‘挺’拔的男子,一襲白‘色’衣袍站於清冷的月輝之中,‘玉’樹臨風,俊美不凡,彷彿下凡的謫仙飄逸。
帝昊‘玉’暉看到他,眼中神‘色’微黯,而風‘玉’盈則連忙站起身,小心翼翼的道:“君……”
帝昊‘玉’暉的父親,帝昊玄君目光清冷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冷冽的道:“你想做什麼,那是你自己的事,與我們無關。”
帝昊‘玉’暉微眯雙眸,漆黑的眸子深處,染上一抹凌厲的光芒。
“盈兒,過來!”帝昊玄君不理會兒子的鬱怒,只把妻子喊了過來。
風‘玉’盈無奈,只得嘆口氣,輕輕拍了拍兒子的手道:“暉兒,好好休息,娘明日過來看你。”
說完,風‘玉’盈又嘆了一聲,轉身走向帝昊玄君。
帝昊玄君二話不說,挽住風‘玉’盈的手,轉身就走。
諾大的院落裡,只剩下帝昊‘玉’暉一人。
他靜靜地站在院中,直到父母的身影消失許久,他才邁開沉靜的腳步,向自己的後殿走去。
當關上房‘門’,他長舒了口氣,是了,在這種地方,怎麼可以這麼輕率!自己剛剛差點犯了大忌!
他緩步走到自己的‘牀’畔,與往常一樣,盤膝坐於‘牀’上,打坐入靜。
金黃‘色’的結界慢慢的將他籠罩在內,與外界隔絕開來。
“主人,放心吧,這個結界很堅固。”金龍小睿的聲音在他的神識中響起。
他倏地睜開雙眸,眼中‘精’芒閃爍,他緩緩擡手,攤開掌心,盯着掌心中的一塊小晶石。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