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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羅念安就是要讓安雲珏把目標轉移到大房身上去,別再一個勁的盯着自己。因爲自己還有好多事要做,實在沒空陪着安雲珏玩宅鬥。
但她又怎麼可能過把自己真正的目的告訴安雲珏,所以羅念安只笑着喝茶,再不說話了。
安雲珏和安雲珺跟木頭人似的又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起身告辭了,臨走前,羅念安對她道:“我已經求外婆去接你母親回府了,還請你轉告你母親一聲,我已沒了爹孃,實在對你們沒什麼威脅。她若想日後過的好點,請找準對的目標。”
安雲珏終於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轉身帶着安雲珺就走。
羅念安也回頭對綠萼道:“好了,差不多了,讓人備車,我們回去吧。”
羅念安纔到家,曲媽媽就迎了上來,“司馬家的大姑娘來了,在花廳等着姑娘呢。”
羅念安一聽忙道:“怎麼不請人去屋裡坐?哪能這樣過怠慢客人。”
曲媽媽一臉的無奈:“我也請她進去坐了,可她就是不肯。說是等你回來說幾句話就走,不願打擾。”
羅念安忙腳下一拐去了花廳,就見司馬茹端坐在那兒,眼睛盯着腳下出神。
“茹姐姐!”羅念安隔着老遠就叫道,自打司馬思走了,她就沒再去過濟源將軍府。這會兒司馬茹突然來找她,一定是有事。
“你回來了?”司馬茹回過神來站了起來,衝羅念安笑道:“我來給你帶個信,馬上就要走了。”
羅念安一怔,馬上回身讓所有人退下,待花廳沒了人,羅念安這才問道:“是不是司馬大哥來信了?”
司馬茹掩嘴笑了起來:“看來你真的與我大哥相識?我只當大哥是玩笑話,沒想到我竟纔是後認識你的那個人。”
羅念安請她到一旁坐下,也不瞞她,講兩人認識的經過說了一遍。司馬茹恍然大悟道:“原來這麼早就認識了,難怪哥哥總要我和你多交際交際。若是我家沒有落魄,你們倆這樣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只可惜……”
羅念安忙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這話就說差了,誰家沒個起起落落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父親本就是個閒職,聖上如今免了他的職,說不定是想給你那些兄弟更好的前程。你可別因爲別人另眼相看,就失了信心。想想你哥哥,他是個有本事的,絕對不會讓你家落魄下去的。”
司馬茹眼神迷茫,嘆了口氣:“我也知道你說的道理,可如今家裡鬧着要分家,二弟一家要到江南去,三弟一家若不是因爲三弟還在邊境,只怕也要跟着去了。”
羅念安一怔,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她忙追問道:“你家即便沒了爵位,可仍是你父親當家作主,怎麼會允許分家?你祖母尚在,分家是不是有點早了?”
司馬茹搖了搖頭,眼淚直接掉了下來:“祖母只怕是不好了,打從父親被免了爵罷了官,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如今二叔鬧着分家,三叔雖然沒有同意,但也沒有反對。祖母受了氣就更加不行了。父親怕二叔鬧得太狠,私下說好了日子分家,不過要而二叔答應此事不可聲張,若被祖母發現就饒不了他。”
羅念安心裡也不大好受,司馬思在邊疆爲國效力,本來就是件很危險的事,如今司馬家不但沒有團結在一起,反而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實在是讓人心寒。難道說這大家族裡,各個都是這樣的嗎?
“你彆着急,你祖母只怕是年歲大了,正常的事,熬過來就好了。至於你二叔三叔,你再煩惱也無濟於事,不如好好照顧你祖母,讓她挺過這一關。對了,我想起來,我之前病的時候,我那丫鬟去廟裡求了些仙水給我。我喝了倒是管用,你拿回去給你祖母試試。”羅念安說着,就想叫人,立刻被司馬茹按住了。
“你不用忙,我只是來帶個信,多嘴與你說了這些,實在是不應該。這是我哥哥從那邊送來的,裡頭單獨有一封是給你的。你若是想回信,只管叫人送到我家來,我家搬了位置,只怕你找不着了。現在我家在西區柳巷,你讓人沿着東往裡走,第三戶人家就是了。”
司馬茹說着,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來,信封很小,不過巴掌大,但看起來有些厚度的,想必寫信的人說了不少。
羅念安接過信,心裡好像被敲了一下,她把信放進袖子裡,依然堅持司馬茹進屋坐一會兒,她要把仙水讓司馬茹帶回去。
司馬茹拗不過她,只能跟進了上房。羅念安藉口換件衣裳,讓司馬茹先在外頭堂屋喝喝茶,自己進了屋後,立刻從空間裡引了一罐靈泉水出來。
綠萼給羅念安換好了衣裳,便捧着那罐令泉水,跟着羅念安走了出來。羅念安讓司馬茹拿了靈泉水回去,又給司馬茹裝了些點心,這才把司馬茹送到了大門口。
司馬茹走後,羅念安折身返回,進了屋後讓人把門關上,自己則掏出信來讀。
這信是司馬思在得知家境中落,又與羅念安定了親,這才特意寫的。信裡的大致內容就是對親事不大滿意,羅念安是他好友,他不能拖累她,叫她想個法子把親事推了,實在不行就拿着這封信去找他父親,讓他父親親自上門退親。
羅念安無語的搖了搖頭,隨手就點了蠟燭把信給燒了。其實說實話,來這裡嫁誰她都無所謂,古代嫁人,哪裡有現代嫁人那麼自由,想嫁誰都行。
所以與其盲婚啞嫁,還不如嫁給一個自己熟悉的人,司馬思又是她的朋友,兩人以後就算不能相愛,至少也能相敬如賓吧。
現在想想,有了司馬思做比較,換了其他人,她還不一定樂意嫁了。至少司馬思是真心憐惜她的身世,又不會歧視自己的父親是個白丁。司馬家是落魄了,那又怎麼樣?她和司馬思又不是沒手沒腳沒頭沒腦,日子還不是人過出來的?
綠萼在一旁看到主子堅定的眼神,心中也放鬆了不少,笑着打趣道:“人家好容易才能寫封信,你也不說留下做個紀念,就這樣給燒了,被人家知道了,還指不定多傷心呢。”
羅念安反手拍了她一下,也笑了起來,這信是絕對留不得的,萬一落到別人手裡,拿來利用這封信做文章,她可沒法反駁了。
如今要不要回信呢?羅念安頭疼的是她的字太難了,雖然練字也練了很久,可還是每次一寫字就弄得一身墨水,而且她寫不來小楷,寫的都是大字啊。
想了想,羅念安決定還是回一封信,雖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好歹也能在婚前培養培養感情,再說也得讓司馬思在邊境安心,萬一出了什麼事,她這掃帚星的名頭可是跑不掉了。
於是羅念安最終還是提筆寫了封信,與司馬思送來的信不同,羅念安這封信是封的其大無比……
封好了信,羅念安就看着直犯愁,裡頭的字難看也就罷了,只有司馬思一人看得到。可要是外頭的字也難看,那豈不是丟人都丟到邊境去了。綠萼見狀忙自告奮勇,幫羅念安落了款,寫了收信人,這才封好了,蓋上火印。
翌日,羅念安帶着綠萼,親自去了趟司馬家,直到馬車停下,羅念安這才知道,司馬家落魄成什麼樣了。
不過是一出三進三出的小宅子,一家三房都擠成了一堆,司馬家的女兒也不少,難怪二房和三房會鬧着要分家。
羅念安被人帶去了正屋,這才見着臥病在牀的司馬家老太太,牀上的人已經瘦如柴棒,不過看着眼神到是清醒且有神的。
“祖母,羅姑娘來看您了。”司馬茹扶着祖母半坐了起來,給她身後墊了一個枕頭,這才又道:“昨日您說喝着不錯的那仙水,就是羅姑娘給送來的。”
“好,好……”司馬老太太費力的轉頭看向羅念安,朝她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你來啦,我起不來,不能招呼你,你去和茹丫頭玩吧。”
“老太太不急,我和茹姐姐什麼時候都能玩,今天來就是看看老太太您的。那仙水喝着可好?若是有用,我讓綠萼再去求一些來。她得了那老和尚的眼緣,換了我去都求不來呢。”
羅念安這番話,說得司馬茹和司馬老太太心裡都不大好受,如今家道中落,還有誰是真的關心她們?司馬老太太眼淚都下來了,握着羅念安的手哭道:“好孩子,委屈你了。我原本也想讓他父親去跟你家退親,可你家和你都是好的,這個時候也不肯放棄咱們。等我好了,等老大一回來,我就立刻給你們買新房子做你們的新居。”
羅念安聽出來了,司馬老太太只怕也默默接受分家了,就不知道遠在邊境的司馬思,知不知道這件事。但願他不知道吧,如果知道了,又是一場煩惱。R1152